太子替身日常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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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子妃,但亦是兒臣的患難之妻,心之所愛,兒臣這一生,只愿與她一人白首,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世人誹謗也好,攻訐也罷,我心匪石,九死不悔?!?/br> 李循跪倒在地,“求父皇成全!” 前朝不是沒有帝后一夫一妻的先例,仁興帝很開明,將李循扶起調侃道:“既然你已做出決定,父皇自然尊重你,日后那些侍妾,也不會再送到你的東宮去了,免得阿沈吃醋?!?/br> 李循朗然一笑,不置可否。 仁興帝又攤開案幾上的紙箋,“你來看看,這是欽天監測算的吉日,臘月十八和年后的正月二十五,都是黃道吉日,你和太子妃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新年伊始,東宮不可沒有太子妃,若是日子定在年后,可以先將阿沈接回去,這日子么慢慢選便是?!?/br> “兒臣回去想想?!?/br> “不急,你想好了直接通傳禮部一聲便是?!?/br> 李循面上泰然自若,心中卻想能不急么,還得再等一個月,每天只能干看著還不能吃,當然是臘月十八啊。 …… “欽天監測算了吉日,就定在下個月的十八,你覺得如何?” 李循吻了吻懷里的女子。 沈虞點點頭,反正她無所謂。 李循又湊過來,低聲道:“明日孤要母后將你召進宮好不好?” 沈虞已經困得不行了,又點了點頭。 “那你明日就不回來了,成不成?” 沈虞醒了,掀開眼皮瞪他一眼。 李循揉著她冷哼一聲,“你早就是孤的人了,不回東宮回哪兒?便是去小住幾日也沒人敢說你的不是……還是說你心里還想著別的男人呢?” 沈虞又氣又急地踢他一腳,“別碰我!你是不是你一整天不惹我生氣心里不舒坦?” 李循攥了她的腕子舉到頭頂,吮了吮她的唇,含糊道:“孤同你開玩笑呢,別生氣?!?/br> * 第二日,沈虞入宮,將求得的平安符和繡的幾只荷包香囊當做還禮遞給了王氏的貼身婢女。 王氏留沈虞說了幾句話,正巧惠寧公主過來,她看起來面色憔悴不少,但王氏卻說比先前好多了。 三人見面,自是說了好一會兒話。 沈虞好奇地摸了摸李芙的小腹,李芙纖弱,那小腹之處還看不出什么端倪。 “月份還淺著呢,太醫說看不出來?!崩钴降拖骂^,慈愛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看的出來,她應當也很期盼這個孩子。 不光是李芙,這可是仁興帝的第一個嫡外孫,闔宮上下都重視得很,適才沈虞還聽王氏說,如今公主與駙馬恩愛非常,駙馬當真是將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公主也不再如從前那般排斥駙馬。 所以說這世間的姻緣,當真難測。 沒坐一會兒李芙就戀戀不舍地走了,知道沈家接了大婚的圣旨,李芙還很是不屑地對沈虞道:“嫂嫂先別回來,吊上我兄長十天半個月,殺殺他的傲氣才是?!?/br> 王氏知道沈虞入宮其實是李循相見,故而不敢久留她。 翠眉將沈虞接到東宮去。 李循正在批示公文,折子在案幾上壘了五座小山高,他抬眸淡淡地看了沈虞一眼。 “去倒杯茶來?!?/br> 翠眉怎么敢要太子妃去倒,聞言忙說:“奴婢要去倒!”沈虞拉住他,自己去旁邊給他斟了杯熱茶。 翠眉走下去小心地掩好門。 沈虞將茶端到他的案幾一側放下。 李循來端茶,手卻往沈虞手上摸,摩挲了兩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 軟玉溫香滿懷,他禁不住誘惑在懷中人白嫩嫩俏生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沈虞擋在自己的嘴巴前,斜睇著他,“殿下不是渴了嗎?” “唔,看了這么久的折子,是有些口渴?!?/br> 李循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沈虞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李循放下茶盞,突然扭頭吻住了她。 沈虞一怔,掙扎兩下被他攥著腰按在了圈椅上。 未飲盡的茶水從櫻唇旁溢出,他順著水痕輕輕舔去,慢慢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也不老實。 沈虞身子一顫,面色羞紅,哆嗦著唇道:“你,你是從哪里學的這些東西,快停下,快停下……” 李循勾著她的下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嘲笑她,“自己害羞,還怪孤?” 他舔唇的動作沈虞簡直沒眼看,總覺得他是在暗示什么,可是她不會罵人,氣急之下也只是羞惱地罵了一句:“……不正經!” 第93章 大婚.正文完結下 沈虞又罵他不正經。 李循也確實不正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不正經的事,怎么可能正經了。 他就喜歡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現下心滿意足了,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 不在戲弄她。 卻也不肯放開她, 就這樣一邊抱著她一邊批折子。 等他批完的時候沈虞已經蜷縮在他懷里昏昏欲睡了, 垂下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 身子一動不動,又乖又安靜。 李循放下手中的狼毫, 不想吵醒她,就將她放在了一側的床榻上。 沈虞還是醒了,揉揉眼睛, “我該回去了?!?/br> “不是說好了留在東宮嗎?”李循表示不滿。 沈虞微微蹙了眉。 李循輕咳一聲,“不愿意就算了……至少用過午膳再走?” 盛情難卻,沈虞只好留下。 李循叫婢女擺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喜歡的口味,還不停地給她夾rou,說她太瘦了,要多吃一些補補身子。 用過午膳后, 沈虞撐得慌,李循依舊不肯要她走。 沈虞有氣無力道:“殿下,要我回去罷, 我明日再來看你還不行嗎?” 她又不會跑了, 而且她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如果真的等到成婚后搬到東宮和他日日住到一起,就算不被他氣死,煩也要被他煩死了。 李循心中不悅, 面上就不咸不淡道:“你若有事就不來,孤又不是你的頂頭上司,每日還要你來點卯?!?/br> 見沈虞竟然真的要走,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 “回來?!?/br> 他從懷里掏出一只荷包塞到她手里,“這只荷包破了,你回去再給孤繡一個,要大紅色的,金絲線繡,這個太小了,又丑,這次你做大一些……還有,孤的衣服今年冬天都沒添置幾件,你回去給孤做一件長袍,要玄色的,上面……” 話還沒說完沈虞就將荷包砸到了他的臉上,沒好氣道:“愛要不要,就這一個!” 說完扭頭就走。 李循大怒,站起來道:“沈虞,你竟敢打孤,你站住,沈虞!” 外面的陳風等人聽見殿內的爭執聲,心道不好,趕緊給兩人打開門。 李循一看門開了,顧忌著自己的臉面,只能將頭扭到一邊去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睜睜地看著沈虞走遠。 心里卻在咬牙切齒,好啊沈虞,不過是問你要一只荷包和一件衣服,你給李衡做的時候難道也是這樣不情不愿?不過就是孤沒他重要罷了! 李循心里就是不平衡李衡不用開口就要什么有什么,他嫉妒又氣惱得很,偏偏李衡本人已經不在了,他發脾氣也沒地兒說理去。 下午看書也看不下去,心里煩悶得很,東宮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惹他。 李循摔了手中的筆,將陳風叫進來,一臉陰沉地道:“去把謝淮安叫過來?!?/br> 謝淮安:放過我好嗎? 折騰了一頓謝淮安,李循心情才舒坦了些。 不過吵架歸吵架,每天一起睡還是不能少的。 晚上沈虞剛剛吹了燈躺下,帳外的男人就大剌剌地走進來揭開她溫暖的被子躺了進去。 “殿下還來做什么?”沈虞冷淡道:“這里不歡迎你?!?/br> “你不歡迎孤,你娘歡迎孤,現在咱們兩個的親事已經定下,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崩钛瓕⑺нM懷里。 “你……”沈虞被他強詞奪理驚呆住了。 “睡覺,”李循用力地親了她兩口,繃著臉道:“不愛做就不做,孤又沒逼你?!敝劣谏鷼鈫??你下次再這樣,老子還欺負你的淮安哥哥。 沈虞還不知道謝淮安被他磋磨了一下午,被迫塞進他的胸膛里,悶聲問他:“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溫柔?” 李循心道,孤身為堂堂太子,對你還不夠溫柔?哦,是了,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沒有你的逸哥哥溫柔,你怎么不去找他? 當然,這話李循只能在心里想想,因為他知道說出來沈虞會真的生氣。 不過他這人旁的優點沒有,就是會“逢場作戲”。 不就是溫柔么?他順著臺階下去,低頭重新在沈虞的額頭輕輕地啄了一口,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沈虞的后背,“現在能睡了罷?” 沈虞哭笑不得,抬起頭,正撞進他那雙幽黑晦暗的鳳眸。 他喉頭滾了滾,慢慢靠近她,先碰碰了她的臉,而后含住她的櫻唇,討好似地輾轉深入。 “別生氣了?!?/br> 男人的天賦大約便在此處,沈虞不知他在哪里學的,竟覺得身子像被點了把火一樣難受,頭腦也暈眩起來。 也不知是因他這個纏.綿的吻,還是因他這句極低沉溫柔的話。 他捧著她的臉,淺嘗輒止,即使什么都不做,便已覺無限暢快歡樂。 片刻后兩人喘.息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