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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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再說話爺一刀殺了你!”趙王世子朝沈虞吼道。 “不要殺我!我聽話!” 沈虞忙道,她轉頭看了一眼阿槿,兩人迅速對了一個眼色,接著趙王世子又聽她欣喜地喊了一聲,“太子殿下,你終于來救我了!” 李循?! 趙王世子大驚失色,忙往后頭一瞧,叛軍一干人也渾身戒備起來,身后窸窸窣窣,竟果然有聲響,只不見半個人影。 “抓住她!她要跑!”叛軍首領忽然在身后大喊了一聲。 趙王世子急忙回頭,大腿卻陡然一疼,他不受控制的單膝跪了下去,阿槿從腰間拔出軟劍,一邊攬著沈虞,一邊想四周掃去,趁著眾人皆避開她的劍往后撤的空隙,抱著沈虞從一邊的山坡上滾了下去。 兩人拔足狂奔。 “快追??!” 趙王世子拔出腿上的短箭,氣得直罵娘。 “小魚,怎么辦,我們只怕跑不了多遠?!卑㈤然仡^望了一眼,趙王世子被阿槿刺傷,發了瘋追過來也要捉住沈虞和她。 “阿槿,你聽我說,你這樣帶著我跑不了多遠的,你聽我的話,你先走,代我去潁州,若大哥當真還活著,你幫我向他說一聲抱歉,若那人不是大哥,你幫我殺了他,為大哥報仇,好不好?”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拋下你一個人走!”阿槿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咬牙道:“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認輸過,我這條命既然是公子撿來的,那即便是死也要護著你活下去!” “阿槿,你做什么?不、不要!” 阿槿狠了狠心,一記掌刀將沈虞砍暈,她匆忙揭開沈虞身上的腰帶,時間所剩無幾,眼看叛軍就要追上來,根本沒時間再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搡。 為了方便離開,兩人身上穿得衣衫都是相仿的素衣,唯獨發式不一樣,阿槿匆匆將長發綰成沈虞那般,戴上她發髻上的釵環,向后跑去。 很快,叛軍便發現了做沈虞裝扮的阿槿。 阿槿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只希望方伯沒有遭遇不測,能在她倒下之前救走沈虞。 趙王世子發現自己抓的人并不是沈虞之后惱羞成怒,連著在阿槿臉上扇了好幾個巴掌,叫她交代出沈虞的下落。 阿槿冷笑著往趙王世子臉上啐了一口,高傲地道:“下輩子吧?!?/br> 趙王世子的刀要落了下來。 這時,一支箭突然從斜刺里沖了出來,直直地射在了趙王世子的將要落下的刀身上,趙王世子被射力震得手一麻,連著倒退數步坐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有人驚慌失措道:“是禁軍來了,是李循來了!” 這話就像是瘟疫一般,恐慌很快在叛軍之中四散,不光如此,陸續又射來的幾支暗箭悄無聲息的要了身邊人的命。 一道黑影突然自眼前掠過,趙王世子一刀劈過去,那人臂力如牛,竟在護著阿槿的同時也硬生生的接住了他的一刀。 “你是什么人?!”難道還有未死的禁軍?! 趙王世子心一驚,眼前這人一身黑衣,卻蒙著面,看身形卻有些熟悉,一語未落,又是幾支暗箭襲來,叛軍人手本就不多,那人似乎也只救走阿槿并不戀戰,且戰且退,很快便殺出了一條血路,從叛軍的包圍圈中逃了出去。 “你是誰?”阿槿被那人背在背上,虛弱地道。 “是我,謝淮安?!?/br> 說著,謝淮安落下了臉上的蒙面。 今夜是李循大婚之夜,謝淮安擔心沈虞想不開,因此來到了無相寺想守著她先過了這一夜,沒想到來的路上兩軍便打了起來,等他好容易從小路來到了無相寺,卻發現無相寺早已經被叛軍劫掠過了一遍,就連他的好友禁軍統領也被斬殺。 謝淮安來不及悲傷,只怕沈虞遭遇不測,趕緊沿著叛軍的蹤跡追下了山,正巧遇上來晚的方伯。 原來方伯也是在路上被城內的叛軍絆住了步子,謝淮安不認識方伯,可方伯在沈閣老手下做了這么多年的暗衛,怎么會不認識錦衣衛指揮僉事謝淮安。 兩人在草叢中找到了昏迷的沈虞,按照沈虞指的一個大概方向找到了與叛軍對峙的阿槿,方伯在背后放冷箭,謝淮安身手好,前去救阿槿。 沈虞在馬上焦急地等待著,直到謝淮安將阿槿背回來,手忙腳亂的撕下自己的衣衫給她包扎著傷處,難過直掉眼淚。 “我沒事,別哭?!卑㈤葐≈ぷ诱f道。 沈虞說不出話來,手抖著給她的傷處輕輕打了個結。 阿槿見她沒事,咧嘴一笑,在謝淮安懷中昏了過去。 方伯說道:“姑娘,謝大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br> 沈虞點頭上了馬,方伯與謝淮安各騎一匹馬,方伯在前頭探路,謝淮安抱著阿槿和沈虞并排,跟著方伯往叢林深處行去。 誰也沒有注意,背后突然傳來一道風向改變的嗚咽聲。 “咻”的一聲,十分微弱,似是扎在了人的皮rou里。 可惜這聲音太過微弱,根本沒人注意到。 因為阿槿后背上都是傷,加之男女有別、天色昏暗,謝淮安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阿槿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沈虞胸口上那大片的血漬,如同一朵開到極致的芍藥花—— 直到行至一處渡口,方伯欣喜的跳下馬,謝淮安皺了眉,轉頭看向沈虞。 兩人面色同時齊齊大變。 “小魚?!” “姑娘!” 話音剛落,沈虞“咕咚”一聲從馬背上一頭仰倒了下去。 第46章 沒有孤的允許,你怎么能…… 夜色凄迷, 烏云蔽月,長安城中的百姓半夜里聽到兵器的廝殺聲,紛紛嚇得緊閉門戶不敢再踏出門半步。 今夜是東宮那位貴人的大婚之夜,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今夜鬧出什么亂子? 到了凌晨破曉前夜, 廝殺聲才漸漸銷聲匿跡, 有人偷偷將窗牖打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欲嘔的血腥氣, 朱雀大街上到處都是身著黑甲的衛兵在清理交戰留下的尸體。 沈紹被蔣通綁著狼狽地扔在了李循的腳下,他猶自不死心的膝行到李循面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陳赟,是陳赟放走了趙王!臣剛剛還跟蹤他偷偷去了兵部, 發現他偷走了虎符,殿下明鑒,要謀反的是陳赟不是臣啊,臣是來給殿下通風報信的!” 他的手剛剛要夠到李循的袍角,蔣通便將他拖開,防止他誤傷了李循。 “哦,原來愛卿如此深明大義, 為了好兄弟不誤入歧途,大義滅親,”李循挑眉道:“那你這位好兄弟若知道你是誆騙了他, 心里又會如何作想?” “臣、臣不知殿下在說什么?!?/br> “你不知道, 進了詔獄就知道了?!弊C據確鑿, 李循也懶得跟沈紹廢話,揮了揮手叫蔣通將人拖下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老臣的女兒, 老臣的女兒還在東宮里,今夜可是她與殿下的大婚之夜??!” 沈紹不肯走,他死命掙扎著,希冀的看著李循,“臣待殿下之心如日月昭昭,殿下切不可被小人讒言猜忌臣下??!臣還盼著來日重整旗鼓,替陛下與殿下討伐渡善教,殿下!” 說到最后兩個字,一雙虎目瞬間就落下來淚來,“這么多年,臣待殿下一直忠心耿耿,當初衛王府落魄之時,亦是不曾相棄,臣的女兒更是與殿下青梅竹馬、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因為婼兒她生了場重病,怎么可能要臣那毒心腸的侄女兒替嫁過去……” “閉嘴!”李循忍無可忍地打斷沈紹,冷冷道:“這些話孤聽得耳朵都已經起繭子了,你大可以在詔獄里繼續說給里頭的錦衣衛聽?!?/br> 沈紹面色大變,看來李循已經掌握了確鑿了證據,勢必要除掉他了! 只可憐他那還在東宮中等著夫君卻扇的女兒…… 沈紹被帶走后不久,徐銘來報說趙王余孽已悉數絞殺干凈,外頭天色已是不早,看來事情差不多可以了結了,李循準備動身前往大明宮看望帝后,告知昨夜的戰況。 然而剛剛下了城樓,卻見不遠處陳赟帶著一隊部曲朝城門的方向殺了過來。 “陳赟反了!”蔣通立刻拔出了繡春刀護在李循面前,大罵:“這個腦子被屎糊了的,竟然真敢反了,不要命了!” 原本蔣通派了手下分別去捉拿陳赟和沈紹,誰知陳赟這廂卻狗急跳墻,拿著虎符去調動南衙禁衛軍,謊稱是陛下之令,太子殿下領著北鎮撫司和北衙禁軍于昨夜謀反,要他們清君側。 南衙禁軍首領與陳赟有幾分交情,還真以為李循是趁著大婚之夜謀反,遂跟著陳赟帶領南衙禁軍混站起來。 南衙禁軍? 李循擰眉,覺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只是他沒來得及再行思索,徐銘的喊聲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殿下先退到城外,這里有臣和孟大人,絕不會令賊人傷到您分毫!” 身為太子,怎么可能只顧著自己的安危退出城外,李循回過神來,他身上的兵甲還沒脫下去,順勢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身先士卒打馬上前,給蔣通和徐銘唬了一大跳,亦步亦趨的跟在李循身側,直至李循將陳赟生擒,長刀往地上一扔,接過陳風遞來的帕子摸了把臉。 “將人一道關進詔獄里?!?/br> “殿下,您受傷了?!标愶L說道。 是左肩上的舊傷,李循看了一眼,有血透過衣裳滲了出來,倒也不是太疼。 他道了句“無妨”,便徑直上馬準備前往大明宮。 南衙禁軍造反,幸好金吾衛被抽調出守護皇城,也不知此刻父皇和母后那邊情形如何。李循邊思索著邊下意識地去摸懷中的那只他常戴荷包,因為身上穿了鎧甲,荷包便被他塞進了懷中,誰知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見他突然打馬轉向踅了回去,陳風忙喊:“殿下可是丟了什么東西?”他看見李循在懷中似是摸了什么。 李循面不改色道:“丟了一封密信?!狈愿辣娙嗽谠卮?,準備自己回去找。 陳風忙不迭跟了過去。 李循在適才的打斗處下馬,因剛剛結束混戰,衛兵還未來得及清理,李循轉了一圈兒,那荷包是用銀絲線繡的,在熹微的日光下熠熠閃光,格外好認,就躺在街道旁一個倒塌了的貨架子地下,李循看著了,心頭微松,剛要過去拾起來,陳風卻先他一步走了過去,將那荷包拾起來道:“這荷包看著眼熟,怎么像沈良娣當初給殿下繡的那……”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循劈手奪了過去。 可惜荷包上頭沾滿了灰塵和血跡,好似還被人踩過一腳,李循沉著臉拍去了上面的那道鞋印,將其重新塞進懷里,踩著馬鐙上馬。 “殿下,這荷包好眼熟啊?!标愶L賤兮兮地問道。 “你很閑?要不要孤下令讓你去詔獄跟蔣通一道審審沈紹和陳赟?” “不不不,”陳風嘟噥道:“聽說那地方冤魂無數,光酷刑就十八道,屬下膽子小,可不敢去?!?/br> “不過殿下準備什么時候將沈良娣接出來?” 眼下這局面他是看出來了,原來太子殿下竟是用自己的大婚做局,為的是引趙王入甕,而沈紹和陳赟因為私放趙王、偷盜虎符又被下了詔獄,如此一來,沈大小姐指定是做不成太子妃了,這是不是說沈良娣還有可能會回到東宮? 陳風看不到的是,提到沈虞,李循鳳眸中嗜血的神色明顯消退柔和了許多。 “快了?!?/br> 等他從宮中出來,就立刻將她接出來。 也不知此刻她在做什么,有沒有起床,不過看天色還早,她夜里睡得一向不踏實,愛做夢,昨夜外頭那般吵鬧,她許是沒睡好在補眠,她膽子小怕鬼,等會兒將她接出來的時候,外頭的街道應該早就清理干凈了…… 此時的李循,早就忘了要同沈虞算賬一事。 他去了一趟大明宮,朱行已將參加婚宴的諸位大臣帶到了太極殿,告知前因后果,帝后坐在上首焦急地等著他,李循換了一身干凈的玄端,將傷口簡要處理了一下,比起之前受的傷是小巫見大巫,不算太難受。 見他氣定神閑的走進來,帝后兩人才雙雙松了一口氣。 李循簡要將昨夜和今晨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大臣們皆聽得目瞪口呆,太子殿下真是謀定后動,沒成想他們竟然都被蒙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