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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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紓華漠然走進鸞秀殿的大門,便見一人正坐在涼亭內,盯著枝頭的枯葉發怔。 “太子妃好雅興?!?/br> 殷秀沅冷冷看她一眼,唇角勾起生硬的弧度,“是太子讓你來看我的?” 她果然沒瘋。 許紓華不由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想來這幾日你在這兒待得也十分自由吧。不受宮規的約束,亦不用遮掩自己的身份?!?/br> 她說著微瞇了瞇眸子,冷冽的目光掃過殷秀沅指尖把玩著的黑色棋子。 氣氛僵了片刻,殷秀沅忽地笑出聲來,“勞煩許側妃過來試探,只可惜你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br> “你是不懂,那不知如滟若是活著的話,能不能懂?!?/br> 殷秀沅的動作猛地一頓,臉色霎時間便白了。 如滟是她心頭的痛,許紓華早已猜到,故而這會兒才會這般試探。畢竟惱羞成怒之下,人的反應才是最真實。 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是這個道理。 “你這話是何意,我聽不懂?!彼а狼旋X,卻依舊強迫自己笑著將話說出來。 許紓華眉尾輕挑,并不在意她這些無用的反抗。 “你還在等著誰來救你?德妃還是六殿下,亦或是那兩個懦弱的頃文國使者?” “……”殷秀沅不語,指尖捏著的棋子都被壓得裂了縫隙。 “別傻了,這后宮之中能有幾個信守諾言之人。德妃早已和盤托出,你幫她尋暹族刺客之事,這會兒已經傳到了皇后宮中,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幾時?一旦稷朝的大軍南下,你覺得頃文又能如何抵抗?” “那你覺得自己又能活幾時?”她話音未落,手中那枚棋子便朝著許紓華這邊飛來—— 許紓華只覺得身前有一陣冷風刮過,下一刻便已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前面,將她妥當地護在身后。 傅冉緩緩攤開手掌,手心里是那枚已經碎成粉末的棋子。 “這便是你的答復?!彼谅曊f著看向殷秀沅,掌心的粉末已然被風吹散。 那人忽笑了一聲,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袖中滑落,閃過一道寒光。 “那日未能殺了你,今日倒也不算晚!” “來人!”傅冉冷聲喚了一句,便有護衛從四面八方而來,將殷秀沅團團圍住。 喬誡回眸確認了一眼主子們的安全,這才帶著人沖了上去。 許紓華原本還因為方才的事情愣怔著,這會兒忽然感覺手腕一熱,傅冉已然將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方才可有傷著你?”那人緊張地詢問道。 許紓華搖頭,“不曾,幸虧有殿下保護妾身?!?/br> 傅冉再三確認她并未受傷之后,這才拔劍又回了鸞秀殿內。 外面有李卯守著她,許紓華對殿內的情形倒也并不算得上好奇,只側耳聽著里面的動靜。 刀劍相碰的聲音刺耳,忽聽得一聲悶響,傅冉的冷冽的聲音方才響起—— “太子妃殷秀沅欺君罔上,意圖刺殺儲君。身份不明,有待查驗,即刻壓入御審司大牢,聽候發落!” 緊接著便是殷秀沅歇斯底里的吼聲:“傅冉!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是太子便能順利登基!你軟弱無能,不過是靠著皇后,靠著女人!你不配!你以為你的許側妃愛你嗎,你錯了哈哈哈哈……” 她罵罵咧咧的聲音直到喬誡將人劈暈才真正停下,整個人像是一具尸體一般被人給抬出了鸞秀殿。 傅冉出來時見許紓華還在,臉色微沉,“怎么還在這兒等著?” 他說著冷冷瞥向后面的李卯,“不是說讓你將人給送回宮去?” “奴才……” “是我要等你的?!痹S紓華的目光落在他刻意藏在身后手臂上。 她將那人的手拽到跟前,果然見上面有一道血淋淋的刀疤。 傅冉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臂,卻見她已然將手帕覆在了傷口上,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為他包扎著。 “殿下受了傷,這幾日可要仔細著別沾了水。我已讓浣心去請孫太醫了,晚些殿下上了藥早些休息?!?/br> 他笑了笑,似乎感覺不到疼一般,“好,都聽你的?!?/br> 那人為他包扎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來,“所有都聽?” 傅冉仍舊笑著,“自然?!?/br> “那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呢……” 雙眼猛地睜開,隱在一片漆黑之中,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傅冉額角都冒了汗珠,這會兒他翻了個身,便見身旁躺著的人兒似乎正皺著一張小臉,像極了夢魘。 他冷不丁回想起方才夢里的一切,脊背不由一陣發涼,卻聽得許紓華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襟。 “陛下我沒有……陛下相信我……別……不要!” 傅冉的心猛地一沉。 第29章 追妻 是喜脈。 許紓華醒過來的時候, 身旁空空蕩蕩。 她做了個不太好的夢,這會兒心有余悸地深吸兩口氣才勉強穩定心神,撐著身子坐起來。 浣心聽得里間有動靜, 端著備好的梳洗用具進了屋,“側妃醒了, 可要現在梳洗?” 許紓華緩了緩神, 語氣仍舊有點輕飄飄的, “什么時辰了?!?/br> “回側妃,剛過卯時正?!?/br> 她不由擰了擰眉頭,今日分明不用上朝, 傅冉竟起得這樣早,還不曾給她留話。 “太子殿下何時離開的?” “太子殿下卯時初便起了,叫了李卯便匆匆離開,倒是不曾留話?!变叫拿靼字髯酉雴柺裁?,這會兒干脆將話直接說完了。 可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錯…… “知道了?!痹S紓華壓下心頭的疑慮,被浣心扶著下了床梳洗。 入了八月后翡京寒涼得快,也像極了東宮這座宮殿。 太子妃入獄之事牽扯甚廣,故而消息只封鎖在了宮內,并未外傳。 但宮里人人都知曉, 如今的許紓華已相當于新的太子妃。 她本就是當年皇后為太子定下的妻,不得已才做了側室, 如今又執掌著東宮,不過是仍舊頂了個側妃的名號, 遲早是要做正妃的。 再加之她賞罰分明, 接手之后便將東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眾人這般盤算著,忍不住便要對她更恭敬幾分。 眼下浣心帶著鸞秀殿的掌事宮女進了屋, 那人朝著榻上坐著的許紓華行了一禮,“奴問許側妃安。鸞秀殿那邊該如何安排,還請許側妃示下?!?/br> 太子政務繁忙,這些事情自然是交給許紓華來打理。 這會兒她垂眸抿了口茶水,心中已將事情都思量了個妥帖。 “如今鸞秀殿是暫時用不著了,太子妃的東西且先留著,一樣別動。留幾個灑掃的便罷。不過也早看嚴實些,莫要讓旁人進去?!?/br> 掌事姑姑點頭,“奴才明白?!?/br> 浣心正打算帶人下去,許紓華卻想起一事來,“鸞秀殿里可有個叫暖荷的?” “回側妃的話,確有個叫暖荷的,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br> “恩,”許紓華將手里的茶盞放下,“安排她來湛芳殿當差吧?!?/br> 掌事姑姑一頓,自是不曾想到許紓華會有這樣的要求,便忍不住多了句嘴,“側妃,這……” 誰不知道從前太子妃跟這位側妃處處過不去,更何況之前給沈側妃下毒之事還是殷秀沅指使暖荷嫁禍給許紓華,這會兒她又要讓人來服侍自己,真不知是寬宏大度還是不知危險…… 看出來主子不想說話,浣心忙看向掌事宮女,“姑姑且按照側妃吩咐的辦便是,明日將人完完整整地帶到湛芳殿來,少不得你的好處?!?/br> “是,是。奴才明日定將人妥帖地送過來!”那掌事宮女連連答應著才退下了。 許紓華仍舊倚在榻上,捧了本書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 浣心送人回來便見她魂不守舍的,忍不住笑著打趣兒道:“側妃這才一會兒不見殿下,便這般魂不守舍的?!?/br> 她說著又給換了盞熱茶遞過來。 許紓華撂下手里的書,接過茶盞喝了一口。 她自然不是思念傅冉,只是想不明白,這人以往走時都會給她留個話,可眼下大半天都過去了也不曾見宸昀殿的人來說句什么,她總隱隱覺著不對勁。 “側妃,您叫了暖荷來伺候,是為了那天她替您擋了太子妃的簪子嗎?”浣心的話冷不丁打斷了她的思緒。 許紓華點點頭,“她是個老實的,心中一直介意著之前陷害我的事,這才替我擋了一下。日后來咱們湛芳殿當差也無傷大雅?!?/br> “可她之前終究是太子妃的人?!变叫男闹腥杂薪娴?。 許紓華笑了笑,“正因為她曾是太子妃身邊的人,我才要她過來?!?/br> “???”小丫頭不明所以,許紓華卻也不解釋,只讓她去看看沈以紜來了沒有。 今日可是她教這位沈側妃規矩的最后一天了。 * 彼時的乾暉宮內,眾太醫圍在一起商議了半晌也沒個結果。 坐在床邊的那人沒了耐心,眉眼冷厲地看向他們,“宮里要你們這些人有何用!今日若是再無對策,明日這太醫院也不必再有了!” 眾人惶恐,顫巍巍地跪了一地,“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先別急?!被屎蟮穆曇暨m時地將屋里幾乎快要凝固點氣氛攪了一攪,稍有緩和。 “我稷朝雖地大物博,卻也罕見毒物,也難怪這些太醫們無從下手?!?/br> 傅冉站起身來,眉眼恭順,“母后?!?/br> 他扶著陳湘語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又讓眾人都從屋里退了出去。 “依母后所言,可是有眉目了?”他擰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