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前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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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副將一聲令下,立即就涌出來了一堆小兵將裴卿回團團圍住。 裴卿回面色平靜,一點也不急,因為她看到那吐血后的蕭溪已經漸漸蘇醒,并且正巧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副將,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咳咳……” 可能是吐了血的緣故,蕭溪身體還有些弱,只是面色很明顯沒那么蒼白了,連說話都沒有像之前那般吃力。 步副將一看蕭溪醒了,臉上才生出了一抹喜悅之色,可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換上一臉憤然,指著裴卿回。 “將軍,這個女人說有法子給你治病,可是不讓咱們在這里守著,屬下見她或許真的有法子就信了,可沒有想到她居然害了將軍!” “一定要把她抓起來處死!” 蕭溪越聽著越覺得不對勁,裴卿回害他了嗎,他怎么不知道,只不過現在體內的確有些怪怪的,說不清哪里怪,可他卻覺得比起之前來要舒服多了。 眸光一瞥,蕭溪這才看到地上的一攤黑血,以及那血中的白線蟲,他眉頭一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卿回。 “這是我吐的?” 裴卿回不過聳肩,一點也沒有被人圍攻時該有的害怕與恐慌。 “是啊,看來將軍體內的毒是挺深的,連蟲子都長出來了?!?/br> 蕭溪立即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一揚手。 “胡鬧,這位姑娘是救了本將軍,哪里是害人,快收下兵器,都出去吧?!?/br> 步副將見蕭溪看起來的確好了不少,而且這次昏迷的時間也比以前短,除了吐血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兒。 他看了眼裴卿回,似還想說什么,卻被蕭溪瞪了一眼。 “步副將,你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冤枉旁人,這種急躁的性子也要改改了?!?/br> “是,屬下遵命就是?!?/br> “嗯,你退下吧,本將軍有話要和裴姑娘單獨說?!?/br> 步副將咬牙退下了,蕭溪這才看向裴卿回。 “裴姑娘,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救醒我的?” 裴卿回挑眉,回答的極為果斷簡潔。 “無可奉告?!?/br> 蕭溪有些噎住,隨即他笑著搖頭。 “罷了,這算是我蕭溪欠姑娘的一個人情,這次jian細沒抓到就算了,明日我就送姑娘回安山城?!?/br> 裴卿回以一笑,心道蕭溪也算個識時務的,自己也沒有白費工夫救了他一回。 “那就多謝了?!?/br> 出營帳前,裴卿回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 “你的毒中的蹊蹺,很有可能和姜族左派的人有關?!?/br> 方才她就想過了,蕭溪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中毒,也不可能正巧解毒的果子也被挖了,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設計讓蕭溪來北涼追蹤單于丹。 而這時候若是單于丹在路上出事,無論如何誰讓她出事,左派的人大可以咬定是蕭溪為了自己才殺了單于丹,也算是找了個替罪羊,不給右派的人留下話柄。 聽了裴卿回的話,蕭溪神色有些變動,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營帳門口的女子。 “你為何要提醒我?” 裴卿回揚唇一笑。 “蕭將軍一定聽過一句話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br> 敵人的敵人……蕭溪眸光一閃,接著追問。 “難道裴姑娘和姜族左派的人有什么恩怨?” 她和左派的人的確沒什么牽扯,只不過現下太子很有可能和姜族左派的人勾結,那么,能讓太子吃癟的事,她自然是樂意做的。 不過這些話,她自然不會告訴蕭溪,只是道。 “將軍好好歇著吧,明日早些上路?!?/br> * 次日,天色尚早,裴卿回營帳外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驚得坐起身,披上外衣就掀開簾子出去一看。 便見好幾個小兵跟著步副將從她營帳這邊走過,直接去了蕭溪的營帳門口,步副將對著里面拱手稟報,聲音有些沉。 “將軍,那個jian細找到了?!?/br> 蕭溪已經起了,一聽到人說jian細找到了,還很是興奮,直接就掀簾而出。 “居然找到了,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 蕭溪的話音剛落,步副將幾人的臉色卻是愈加難看。 “怎么了這是?”蕭溪應該是看出了什么,立即皺眉發問。 “回將軍,那jian細……已經死了……” “死了?” 說這話的不是蕭溪,而是聞聲走來的裴卿回,她面露驚訝之色,似連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蕭溪同樣驚訝。 “怎么死了……那jian細的尸體現在在哪兒?!?/br> 步副將指了指山林那頭。 “就在那邊的山林里,今早屬下帶著一隊人馬在山林里巡邏,便見林中的一條河中飄著一具尸體,因為那尸體同樣穿著一身夜行衣,所以屬下推斷定是jian細無疑?!?/br> 裴卿回和蕭溪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不明以及些許異色。 最終由蕭溪開口。 “走,先去看看再說?!?/br> 說完,他側頭看向了裴卿回,欲言又止。 裴卿回知道他想說什么,點點頭道。 “我也跟去看看?!?/br> 言罷,一行人這才前往山林河邊。 此刻,幽靜的山林河水邊,已經站滿了不少留守在此的姜族小兵,他們一見蕭溪來了,紛紛讓開了路。 尸體就在河水岸邊的草地上,沒有任何東西遮擋,就那樣大剌剌的擺放著,裴卿回一眼就能看見尸體被泡得發白發脹的臉。 由此看來,裴卿回心中肯定,此人至少已經在水中飄蕩了一夜之久。 因為昨夜吐了黑血,又休息了一晚上,今日蕭溪的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他大跨步上前,看了一眼死者的臉,隨即眸光微閃。 “怎么是他?!?/br> 裴卿回跟著上前來,聽蕭溪這樣說,便問道。 “此人是將軍身份的人嗎?” 蕭溪點頭,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他是今年進蕭家軍營的新兵,才十七歲……” 十七歲,正是一腔熱血為國盡忠的年齡,居然就這樣死了,還是個jian細,實屬可惜。 裴卿回看著蕭溪的表情,挑眉問。 “將軍是否是覺得此人不是jian細?” 蕭溪嘆了一口氣。 “不瞞姑娘,這位小兵以前是我親自挑選進軍營歷練的,因為他的年歲最小,本以為是吃不了什么苦頭的,卻不想從姜族出發來到北涼,這一路上他從未說過一個苦字,做事也是勤勤懇懇,我本以為等回了姜族,就帶他去邊境歷練,誰想到……” 說到這,蕭溪的眼神中流露了一絲哀傷與悵惘,不過最后都化作了那一聲嘆而消逝。 “咦,這是什么?!?/br> 裴卿回說著,拿起了那尸體衣襟處露出的一張濕了的信紙,上面寫的字跡雖然已經被水泡散,卻也能隱約看清內容。 不過裴卿回不識姜族文,便將信紙交給了蕭溪。 “蕭將軍,你來看看?!?/br> 蕭溪接過后細細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后神色更差了。 “上面寫,他后悔背叛了大家,所以以死抵罪?!?/br> 一直沒出聲的步副將也看了眼信,最終同樣是嘆了一口氣。 “哎,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小兵,可惜了?!?/br> 就在大家都認為jian細之事已經塵埃落定之時,裴卿回看去尸體時,神情卻越發古怪。 “這封遺書的意思就是說,他是自殺,然后溺水而亡?” 見裴卿回神色不太對,蕭溪便問。 “裴姑娘可是覺得哪里不妥嗎?” 其實蕭溪也沒有指望裴卿回能看出什么來,說這話不過是隨口一問,畢竟這遺書,還有這小兵一身的夜行衣都能證明此人是jian細身份,此事大約也是板上釘釘了吧。 裴卿回卻沒有直接回答蕭溪的話,而是走到了那被泡得發脹的尸體旁邊,然后蹲下。 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下,她將死者的臉擺正,然后從上往下細細看了一遍,就連腳板心也沒有放過,她還脫下了死者鞋子仔細檢查了番。 最后,她站起身,神色依舊不是太好。 “誰第一個發現死者的?!?/br> 步副將走了出來。 “是我?!?/br> 裴卿回轉頭看了眼他,繼續發問。 “你看到尸體時,他是如何漂浮在水中的,能把當時的情況再仔細的說一遍嗎?!?/br> 步副將有些不悅皺起眉頭,可能是因為昨夜蕭溪吐血的是讓他還有些耿耿于懷,所以現下裴卿回這樣冷淡態度更是讓他不爽。 還是蕭溪發了話。 “步副將,你就說吧?!?/br> 步副將領命,這才緩緩道來。 “今早我帶著兄弟們到這四周巡邏,老遠就看到什么東西漂在河面上,當時天色尚早,四周一切灰蒙蒙的,也沒有看多清楚,總之隱約瞧著像是個人,就過去一看,近了后才發現是個穿夜行衣的死人?!?/br> 裴卿回邊聽邊點頭。 “繼續?!?/br> “都說完了,我就知道這么多?!?/br> 裴卿回不急不緩解釋。 “我的意思是,當時死者是仰臥還是俯臥?!?/br> 步副將和幾個小兵面面相覷,大家都不知道這淹死了個人,怎么還分仰臥俯臥。 像是回憶了一下,步副將隨口就答。 “應該是……仰臥吧?!?/br> 裴卿回臉色突然一變,就連語氣也沉了幾分,他盯著步副將。 “步副將可確定死者是仰臥?” 步副將撓了撓頭,似是確定了。 “是仰臥?!?/br> 裴卿回卻是笑了,笑意里還多了絲冬日里才有的涼寒。 “那可就有意思了?!?/br> 蕭溪不明白地看向裴卿回。 “裴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卿回伸手指著尸體。 “死者頭面上仰,兩手兩腳皆向前伸出,且口緊閉,雙眼半開,雙手握拳,肚子腹部皆有不同程度的腫-脹,而這,的確是生前溺亡的死亡特征?!?/br>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眼神有意無意看了眼步副將,最后眸光落在尸體上。 “不過,生前溺亡也有兩種,一,是自殺,也就是自己投水。二,那就是被人故意摁進了水中致死?!?/br> “這兩種雖都是生前溺亡,可其中卻有些大大的不同,特別是前者,一般來說男尸溺水臥,女尸溺水仰,可步副將方才說看到的是仰臥……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