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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沒有一個不是拼命的討好自己,但她卻有種明顯的感覺,他像是在逃避自己。這是他們次見面,他究竟在逃避自己什么?這在她心中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團。直到這時,她才真正對他產生了一些興趣。 “師姐!” 鄔倩倩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壞蛋越走越遠卻無可奈何,不由重重的跺了一下腳,俏臉美目間滿是沮喪,“就這么讓他走了?” “那你還想做什么?” 宇文芳華對這小師妹實在有些窮于應付,她該不會真想自己將那人抓回去,讓她慢慢的折磨吧? “哼!反正我和他沒完,遲早我得讓他嘗到得罪我的后果!” 鄔倩倩憤憤不平的扭頭就走,明明答應自己要幫她出氣,但師姐的表現實在讓她太過失望,她甚至有些懷疑她是那個人的師姐,而不是自己的師姐。 看到小師妹憤憤不平的模樣,宇文芳華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進將軍府,我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邊似乎又出了天大的麻煩。 韓禹不在,左丘明不在,甚至是剛剛有一些好轉的柳清影也不在。 諾大的將軍府,雖然依舊肅穆,雖然依舊兵丁遍地,卻有著說不出的空曠。 我曾在這兒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全府上下對我都非常熟悉,雖然不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但都明白我和他們的主子關系密切,所以這里雖然守衛森嚴,但卻沒人阻擋我的進出,想來韓禹應該是對他們有所交待。 我找到柳清影到了金陵之后便一直服侍她的侍女,但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只是隱約從韓禹和柳清影的對話中知曉好像是無瑕出事了。 無瑕出事了,我心中不由一涼。 對燕無瑕,也就是在杭州有過一段緣分的燕無雙,我的印象其實并不深刻。雖然那一段時間并不短,但當時我的整個心都在雁兒身上,所以她在我心中留下的影子很淡,甚至是她的容貌也并不清晰,她給我唯一留下的就是恩惠。 然而她卻在這個時候出事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我就是不用想都能猜到大概答案。 柳道清去世之后,韓禹、左丘明便成了金陵軍方最強的一個派系柳系的首腦,而他們都曾是柳家的家將,要控制柳系就得控制他們,要讓他們乖乖聽話,只需控制一個人即可,那就是他們的小姐——柳清影。 天山燕家飛馬牧場,歷來都是各方勢力努力結交的對象,優良的戰馬對騎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官方對燕家如此看中的原因,與其說是當初太宗的盟約,倒不如說是他本身的勢力,大唐的輕騎兵名揚天下,燕家確實是功不可沒。柳清影曾經是燕家的女主人,而今更是燕家的主人。 她不知不覺間已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成為某些野心家覬覦的目標,若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峙略谶@些天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承擔那么多的責任。 我剛好跨出大門,就碰到迎面而來的柳清影和韓禹。 她比我上次離開時還要憔悴,卻也更加堅強。她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要強的女人,只是這些年來一直在哥哥和丈夫的翅膀下,幾乎沒受過什么挫折,所以那突如其來的打擊才讓她那么無所適從。 經過這么多天的修養,她已漸漸從低谷中走了出來,她那剛強的本性在這時終于覺醒。她不會輕易認輸,她要讓那些讓她幾乎失去了一切的人更加痛苦,因為現在她還有資本。然而當她逐漸站起來的時候,卻傳來另一個噩耗,這世上最后一個還與她有血脈聯系的人被劫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噩耗卻并沒有讓她像前些日子那么倒下,反而讓她的傷口愈合得更快,讓她更加堅強。因為她知道,若她就此倒下,那再也沒有人能救她的女兒。 看見現在的她,我的心頓時放下了許多。無瑕出事,我最擔心的不是無瑕,而是她,她剛失去了大哥和丈夫,絕不能再承受一次同樣的打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連忙迎了上去,邊走邊問道:“柳姨,到底出什么了?” 看向我關切的目光,柳清影的美目不自覺的移了開去,冷冷的道:“無瑕被人劫走了?!?/br> 聽著她那平淡的語氣,我心中卻不由一寒。若無瑕真出現什么意外,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無瑕,無瑕都絕不能再出半點意外。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拋開柳清影不談,就只無瑕一個女兒家落入敵手,那就足夠讓人不得安寧,我急沖沖的抓起她的手,焦急的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br> 韓禹對柳清影想將無瑕嫁給我的心思還是有些知曉,因而見到我現在的模樣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 柳清影卻沒再說些什么,只是不聲不響的悄悄的將她的小手從我掌中取了出去。 燕無瑕在被我從滅情宗的殘英手下救出,推下山澗之后便昏迷過去,當她醒來已是數天之后。 她只在那救她起來的漁家休息了一天,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便強撐著身體到了燕家藥堂離那兒最近的分號,讓人駕著馬車,折回杭州。 她知道是誰將自己從殘英的抓下救出,她也同樣知道以他當時的狀態,對上殘英絕對是兇多吉少,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僥幸逃脫。他救了自己,那又有誰來救他? 一路顛簸,終于來到了那個讓她有些羨慕的女孩兒的埋身之地,但那卻已是幾天之后,所有痕跡都已磨滅。 她在附近打聽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他的音訊。 她一次次從惡夢中驚醒,夢到的全都是渾身是血的他,本來傷勢就極其嚴重的她在那種折磨下終于倒了下去。藥堂的人見小姐傷勢如此嚴重,不敢怠慢,于是將她送回了天山。 她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然而心思卻沒絲毫好轉。雖然燕回天從她的傷口上看出她是被魔門邪功所傷,但每每問起當時的具體情形,她都是沉默不語。 不管怎樣,她要知道他的切確消息,哪怕是最壞的結果,她也有接受的心理準備,她實在忍受不了那種一切未知的煎熬。 終于,在父親和娘親的一再追問下,她說起了事情的起由。自始自終,她都是一種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她全不相關的事情。最后她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父親到江湖去看看,是否可以得到他的消息。 雖然她對他未做一個字的評價,但是那幽幽的語氣卻使一切盡在不言中,女兒的心思又怎可能瞞得過血脈相連的父母。 自那時起,燕回天和柳清影便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充滿了期待,不知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將自己的女兒改變得如此徹徹底底,以致他們夫婦次見到那個人時,表現得都有些異樣。 一有他的消息,他們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天山,但從那以后,燕無瑕便再也沒問起過有關他的事。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的女兒安心了,害羞了。 當她的傷勢好不容易完全康復,決定來金陵的時候,卻在半途中得到了父親逝世的噩耗。 “那后來怎樣?” 我的眼睛不由有些濕潤,說話的嘴唇也有些顫抖。如果不是遇到她的父母,她在我心中也就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雖然我不會將她忘記,卻也只能就是一個影子,一個有恩于我的影子,沒想到她卻為我做了這么多。 此刻我才明白,為什么不論是燕回天還是柳清影初見我時表現得都那么親切,為什么不論是燕回天還是柳清影都好幾次隱約的向我提及他們的女兒。 第二十章芳蹤杳然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卻讓她們一個個死心蹋地,先是惜惜天香,后是雁兒解語,現在又多了個我幾乎沒有放在心上的無瑕。 如果不是前些天柳清影告訴我真相,無雙本是女兒身,恐怕就是現在我都還蒙在鼓里。 韓禹一聲苦笑,“按預先的行程,她應在三天之后才會抵達金陵,可事實上昨晚她便到了金陵百里之外的浣花溪,也就是在那里發生了變故?!?/br> 他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燕無瑕此刻已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那么簡單,而是與金陵局勢密切相關。自將軍和燕大哥去世之后,無瑕便成了小姐唯一的依靠,她在小姐心中的份量不言而喻,若小姐真要他做些什么,無論是什么,他都拒絕不了。 “當初無瑕來金陵的時候,燕大哥就怕她又像上次一樣在外面受到傷害,所以出動了燕家風行天下的燕云十八騎半數人馬進行護送,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br> “昨晚行至浣花溪時,遇到了兩個人,但就是這兩個人卻讓燕大哥都引以為豪的燕云十八騎鎩羽而歸,當著他們的面將無瑕搶走?!?/br> 我心中不由一震,燕云十八騎的大名我小時候便聽師傅講起過。 燕云十八騎并不是固定的十八個人,而是代代相傳,有缺就補。 武林中自有燕家時起,便有燕云十八騎,他們就是燕家的中間力量。 燕云十八騎一向很少行走江湖,他們的職責主要是經營燕家的牧場,防范牧場被其他勢力sao擾,特別是北邊的突厥,但只要行走江湖必然引起轟動,他們每一個都是牧場數千男人的驕傲。 黑甲黑馬,他們就是天山燕家的象征。 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放在江湖中都是流的高手。我還記得師傅當初曾這樣說過,若以前的燕家沒有燕云十八騎,便沒有今天的燕家;若今天的燕家沒有燕云十八騎,它的實力將至少減弱過半。 燕云十八騎最厲害之處,并不是他們每一個人的武功,而是他們每一個都是最懂燕家的人,最懂草原的人,最懂牧場的人,最懂馬的人。 燕云十八騎在燕家是最神秘的存在,在當今的江湖,那依然還是一個傳奇,一段延續了近兩百年的傳奇。 能將無瑕從他們九人手中搶走,就是燕回天本人也無法辦到,燕回天最多也就只能同時對付他們四人而保持不敗,對付五人便有些吃力。以此推測那兩人的實力,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當都不在燕回天的之下。不知何時,江湖中竟突然冒出了這么多不知名的頂尖高手。 這樣的絕世高手,來去無聲,要想從現場有所發現,幾乎不太可能。唯一可能留下的線索便在燕云十八騎身上,他們既然和那兩人交過手,那對他們或多或少應有一些印象,特別是燕云十八騎這樣經驗豐富的高手,應該能獲得的信息。 聽我這么說,韓禹不由苦笑,有些敬佩的道:“燕云十八騎在江湖上確實獨一無二,當時一見情勢不對,他們幾乎將所有的可能都留心注意下來,更將那兩人的特征記得清清楚楚,但卻沒有一個能與我們所知的當世高手對應上號?!?/br> 我不由默然,敵暗我明,這無疑是最糟糕的形勢。 “不過那兩人臨行前卻是留下了一句話?!?/br> “什么話?” 韓禹話剛一出口,我就接了過來。其實就是我不問,他接下來要說的也是那一句話,只是我脫口而出并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心情急迫的自然反應。 “他們說他們主子有意邀無瑕作客,要我們無需牽掛?!?/br> 說到這里,韓禹俊朗的面孔不由再次出現苦笑。無需牽掛,那話也只有他們才說得出口,一個女孩身陷未知險境,與她相關的人,誰能不牽掛? 我不由同樣苦笑道:“若只從無瑕本身安全來講,這倒也是實話?!?/br> “若我所料不差,這次劫走無瑕的人和謀害柳將軍和燕伯父的當是同一批人?!?/br> 聽我這么一說,柳清影和韓禹都不約而同的留神聽著我的話。其實他們兩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猜測,他們注意的是我后面要講的原因,以證實那種猜想的正確。 “整個局勢就像是一盤棋局,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下個步驟作準備,直到最后才現出真正目的。沒了柳將軍和燕伯父,他們的絆腳石依然存在,金陵軍系依舊還有柳系,飛馬牧場依舊還是燕家的飛馬牧場。他們謀害柳將軍和燕伯父不過是那個棋局的起點,劫走無瑕也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他們的真正目的在于你,柳姨?!?/br>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柳清影,這是上次輕薄觸怒她之后我次這么坦誠的看她。 “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柳將軍的關系,更沒有人不知道你是天山燕家的女主人。若金陵軍系沒有柳將軍,若天山燕家沒有了燕伯父,你變成了這兩家的當然人。一個失去了哥哥的meimei,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在他們看來,那是最容易控制的人,因為你不可能不在意你最后的親人——無瑕?!?/br> “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擔心無瑕的安危,因為他們真正的目標在柳家在軍方的影響和燕家的牧場,未達目的之前,他們絕不敢動無瑕一根汗毛。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怎樣尋找無瑕,而是考慮他們接下來可能的行動,以及我們應該怎么應對,才能既不讓他們得逞,又能要回無瑕?!?/br> 柳清影和韓禹不由相對一視,我說的與他們想的在結果上差不多,只是邏輯更加嚴謹。昨晚他們一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浣花溪,一路奔波勞苦,幾乎沒怎么休息,思緒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特別是柳清影,關心則亂,她一再告訴自己要鎮靜下來,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她又怎可能真正靜下心來。 “一直以來,我們處處被動,其原因就在于敵暗我明。我明,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畢竟我們所處的位置和身份都無法改變?!?/br> 韓禹眼中不由精芒一閃,沉聲道,“敵暗,那卻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