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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抖?” 等候了許久,亦或者這只是她過于緊張產生時間變慢的錯覺,她在津島修治的手中止不住的顫栗,恐懼填充進那雙精心描繪出來的眼眸深處,也不知誰才是誰的獵物? 面對津島修治詫異的詢問,玫瑰女士沒有推開這個男人,盡管恐懼,她也沒有這樣去做,但是這個距離……這種親密,她只是呼吸就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出乎意料,她本來覺得這氣味應該如他本人一般難以形容,可事實上,這味道特別的干凈,除了沾上一些無意中接觸到的香水味,剩下的就是干凈的平凡無奇的味道。 這氣味使她冷靜下來,可以完整的道明自己的來意,不過在此之前,前不久還如玫瑰般妖嬈盛放的女人收起張揚的神態,五官樣貌也因為氣質的轉變而出現細微的變化,這讓她看起來有些冷清,大紅的色彩開始和她不再相配。 但這才是她最為真實的模樣。 她對著津島修治說了一個有著隱晦寓意的小故事。 “我有個朋友小時候去山上撿了條狗回來,養大后才發現它是狼。與狼共存了這么長的時間,在狼走失后還會為這些年來的輕率后怕不已?!?/br> 說到這里,玫瑰女士略微自嘲的笑了起來。 “是不是很蠢呢?” 津島修治聞言,禮貌性的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只是狼的話……其實是可以馴養的?!?/br> 玫瑰女士面無表情:“但是那頭狼失蹤前,叼走了她的父母?!?/br> 氣氛陡然沉寂下來。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具是目的不明的模樣。 津島修治先一步打開話題,輕輕的鼓起了掌。 “真是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尤其是這最后的反轉……” “你也覺得精彩嗎?我倒是覺得后怕?!泵倒迮康婚_口,“你覺得狼沒有叼走她,原因是因為什么呢?” 津島修治歪過頭,輕聲反問。 “你覺得呢?” 玫瑰女士冷冷道:“因為我的朋友身上一直不離身的□□形成了對狼性的威懾!” 津島修治噴笑出聲,在玫瑰女士越發冰冷的視線中擺擺手,整理一下表情,總算不顯得那么失禮了才輕聲開口。 “為什么不能是狼被馴養后,對你的朋友生出了眷戀之心?” “……”玫瑰女士皺起眉頭,仿佛在說“這怎么可能”? 確實可能性不大。 盡管莫名,玫瑰女士還是發言解釋道:“狼若有可能懷有一絲眷戀,那也不會在得不到更多‘食物’后就走失了?!?/br> 于她那個朋友……故事中的狼,不過是一頭吃不到更多血rou就狡猾出走,不對得不到的獵物懷抱多余希望的畜生。 玫瑰女士拿這個故事說給津島修治來聽,其實是在變相解釋自己為什么在發抖。 朋友的狼走失了,她會后怕。 意識到自己把一頭狼當做綿軟的羔羊來使用,玫瑰女士也在后怕,所以她會顫抖。 津島修治聽懂這個故事了嗎? 他當然聽得懂,他甚至聽懂了更多。 比如玫瑰女士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不對,比如她不光是后怕,還對自己生出了好奇,比如她這次過來其實是尋求合作,試探雙方的立場有沒有可能聯手…… 太多太多的東西透過一個故事表現出來。 通過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大致了解了對方的想法。 不論把津島修治口中的眷戀之情放在狼身上有多么荒謬,但玫瑰女士隱晦的將他指認為狼卻是不爭的事實。 當津島修治親口承認自己有所“情誼”時,不管這里面有幾分真假,這其實是釋放出了可以交流的信號。 玫瑰女士也從這一句之間得知了對方的立場并不是站在敵人那頭,進而表情微松,但接下來才要進入正題,她還不到放松的時候。 之后就是用一些旁人難以分辨的答復進行包括不限于利益轉讓,暗中威脅,展露警惕,故作質疑等談判手段。 最后圓滿收工的時候,玫瑰女士也是切切實實的松了口氣。 太難了。 這個男人太難打交道了! 總覺得一不注意就會被帶入坑里! 剛這樣想的玫瑰女士忽然一驚,下意識后退,然而纖細的高跟鞋卻在這時出了差錯。 “??!” 在她即將絆倒的時候,津島修治迅速攬住她纖柔細軟的腰肢,兩人被這股力量帶動到承重用的立柱旁。 后背靠緊墻壁,鼻腔里滿是男性的氣味,玫瑰女士一愣,然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勾住津島修治的脖子,貼了上去,媚眼如絲,仿佛浸滿了情誼。 “用不用我幫你把這個玩意兒解開?” 津島修治下意識挑起嘴角。 “不,不用了?!?/br> “為什么?”玫瑰女士不解的用手指摩挲津島修治的脖子,力道曖昧輕柔,像是一個無聲的邀請。 津島修治恍若不覺,只是抓住她的手,讓她遠離項圈的位置。 “我覺得就這樣戴著很好?!?/br> 玫瑰女士驚訝的看著他,想了想,問道:“你應該知道它是炸彈吧?” 津島修治嘴角的弧度不變。 玫瑰女士道:“遙控器在我手里,只要我想,你隨時可能會‘砰’的一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