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p⒅м.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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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洛倫茲為他發現的有趣現象,提供了一個詩意而美感的解讀: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事物發展的結果,對初始條件具有極為敏感的依賴性。 初始值、極端不穩定、混沌、蝴蝶效應。 也許母親是經受悲劇的我們生命里的初始誤差,她美麗、高貴、優雅,又怯懦、逃避、反復。 很難說明她作出何等罄竹難書的惡,但如同一只脆弱多情的蝴蝶,只是無意扇動了幾下翅膀,就足以讓后來的一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睜開雙眼。 夢境不安的畫面,使得未被收攏的碎發濕成黏膩的一綹一綹,有的貼緊耳廓,有的覆蓋在后頸的邊緣。 周身的擺設和裝潢是貫徹幼年、兒童、少年乃至成人時代最熟悉的味道。 只不過這份熟悉,往往伴隨著祁歲知而生。 是的,我在半山莊園,祁歲知的房間里。 迷藥的余勁未褪,深陷柔軟床鋪中的身體,連抬起手指都費了半天的力氣。ΤχΤcy.cǒ?(txt) 小腿被什么東西圈在一處,腰桿更是圍了一只修長赤裸的手臂。 我屏住呼吸,悄悄掀開被子掃了眼下方。 幸好,衣物雖然換了件睡裙的款式,但還是規規整整的穿在身上。 冷氣開得很足,上身和下身呈現冰火兩重天的趨勢,我露在薄被外面的腳掌涼得發麻,而上半截集中在脖頸后背處,與人毫無縫隙的貼合。 還有一道安詳平穩的呼吸,輕輕揮灑在蝴蝶骨上方的肌膚上。 我一言不發開始拉扯祁歲知的手臂,不知是身體沒有恢復,還是他力氣太大的緣故,我左右扭動了幾下,他的手臂像是焊在我腰上似的紋絲未動。 后方的呼吸忽然短促停頓,緊接著變得綿長了起來。 誰也沒有說話。 我放棄蜉蝣撼樹的舉動,雙手環抱在胸前,等待祁歲知醒轉主動放開。 誰料他不動聲色將我摟得更緊了些,試圖繼續這被打斷的酣甜美夢。 “祁歲知,我會告你非法囚禁的?!?/br> 咬緊牙關,我幾乎拼盡全力,才堪堪克制住轉身把他踹下床的沖動。 “好久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覺了?!?/br> 溫熱的吻落在后頸與肩膀連接的微突骨骼處,不用看我都能聯想到祁歲知眼含笑意的偽善模樣,“謝謝你,愿愿?!?/br> 我對他的討好并不買賬,下巴向前移蹭了少許,好離開那濕熱的呼吸范圍:“真惡心,能不能放開你的手,別再抱著我了?” “……愿愿,你為什么要一直說這些傷害哥哥的話呢?” 祁歲知呼吸一窒,聲音艱澀又低微。 “我只是很奇怪,舍棄良心的人也能睡不好覺嗎?” 我改變主意,撫摸著他的手臂。 無瑕的,微涼的,像一塊上等的羊脂玉。 沒有瑕疵的東西,怎么可以長在一個到處都是瑕疵的人身上? 惡毒的念頭乍起,我一寸一寸用指甲掐進他的皮膚當中,感受與指尖接觸的肌膚因為疼痛而緩慢繃緊。 祁歲知沒有呼痛。 在難堪的沉默中,我第一次體會到,心頭那股強烈的恨意正伴隨動作一點一滴注入到他的身體里去。 仿佛有戀痛癖的怪人,祁歲知抬起手臂迎合著我的施虐,纖薄的甲片邊緣穿破皮rou的阻礙,很快染上鮮紅的色澤,詭異,哀艷,又莫名燦爛得讓人著迷。 從上次的打破花瓶誤傷,到現在的主動施加痛苦。 高高在上的、睥睨眾生的祁歲知,他的血液一直為我而流。 “誰都可以說我沒有良心,唯獨你不可以?!?/br> “我不欠你的,祁歲知,你搞得我家破人亡,是你欠了我?!?/br> “你說對爸爸的行為不齒,可你看看你今天,還不是活成了他的樣子?!?/br> 祁歲知沒有回答,我兀自說得暢快,“你還不如爸爸,他起碼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你卻喜歡為卑劣的行徑扯上偽善的面具,很可笑,還顯得底氣全無?!?/br> 我恨透了祁歲知,沾染他的血液于我而言都是一種玷污。 厭惡地迅速抽開手,我終于如愿以償聽到了背后傳來忍耐痛苦的悶哼聲,腦海心尖充斥著一片血淋淋的快慰。 “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br> 趁著祁歲知摟抱力度松懈的間隙,我側轉恢復了一半知覺的身體,以面對面的姿勢欣賞他眉宇間來不及散去的痛楚,“想要我原諒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