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jian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開比也比不過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來年不發芽?!?/br> 一曲完畢,笛聲漸漸淡下去,若非他們房間距離主樓較近,很可能會以為,方才笛聲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檀永嘉立即將其與自己最開始那個設想聯系到一起,天底下不會有如此湊巧的事兒,前腳茅洋發布七里香迷題,后腳主樓便有人奏茉莉花。 “主樓里都住著誰?”,檀永嘉問。 “茅洋一家人,其余的,底下人沒打探到?!?/br> 紀仲升這個回答,并沒什么細節可究,可越是這樣,檀永嘉邊愈發偏向自己最開始那個猜測,即七里香絕對是歌名,茅洋年紀在那擺著,加之身份,不大可能會聽周杰倫音樂。 聽歌的另有其人,而這個聽歌者很有可能就是出題人,他在引著他們,找尋一個不會被輕易觸碰到的真相。 第二日,檀永嘉用了大半天時間和茅洋小兒子打成一片,并從他口中套到一個極有價值的消息。 茅寧告訴檀永嘉,主樓最頂層住著一個啞巴,他老爸十分信任那個啞巴,每回做什么大事,都會提前進去詢問啞巴。 “你怎么知道他是啞巴?和他說過話?” “沒有,”,茅寧搖頭,“我那次偷偷上去,那人看見我,沖我咧嘴笑,笑的時候,我看見他舌頭只有半截?!?/br> 啞巴,茉莉花,七里香...... 檀永嘉推測茅寧口中的啞巴,很可能是個愛聽音樂的ZG人,因為他所暴露的音樂國籍指向性都太過明顯,與此同時,權賦停重金收買的莊園下人也吐露出另一條有價值的消息出來。 她口吻不確定,說那個啞巴好像是從緬甸佤邦勐冒過來的,叫什么......林子康。 佤邦離果敢有幾個小時路程,來回一趟,時間物力勢必會耗費不少,但這是他們唯一得知的線索,紀仲升當即帶著檀永嘉和戴獻章一同前往佤邦,而權賦停和左則誠則留下來,故意去莊園七里外的禿地上挖東西,迷惑視線。 檀永嘉本以為到了佤邦,還得費一些力氣才能打聽到林子康是誰,但出乎意料,他們一提林子康,他的過往便在佤邦族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呈現在他們面前。 林子康,生父不詳,母親是偷渡至緬甸的ZG人,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梢哉f,林子康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如此身份加之血緣,使得他從誕生開始,便備受歧視,挨打都是家常便飯,加之,他天生舌頭發育不全,是個啞巴,受了欺負也不會告狀,即便告狀,也不會有人給他做主,境遇更是悲慘。只有谷家寨寨主聘請的蘇顧問家的女兒不嫌棄他,和他做朋友,因蘇顧問女兒的緣故,林子康很長一段時間免于欺凌,但誰料,這男孩天生是個壞種,恩將仇報,強jian蘇顧問女兒,后又畏罪潛逃,沒人知道他現在身處何處。 更有村民表示,要是他們知道林子康現在在那兒,一定要將他處死,以慰蘇顧問女兒在天之靈。 ....... 故事聽起來的確令人唏噓,但這只是佤邦村民的一面之詞,紀仲升向來不信,多數人所言即為真相事實,他更信死人和物證。 村民帶路,他們很快來到林子康生前居所,說是居所,其實是文雅提法,按事實來說,這只能算個放大版的狗窩,連檀永嘉都需貓著腰才可進入其內,她索性讓紀仲升和戴獻章呆在房外,她一個人進去,紀仲升不肯,到最后,叁個人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側著身鉆進去。 長久無人居住,里面什么情況自不必說,而在這一片狼藉中,檀永嘉居然翻到一部座機。 叁人面面相覷,眼里皆泛著同一個疑惑,林子康既是啞巴,又為何會安一個根本用不上的座機。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來接聽蘇顧問女兒電話的?!?,檀永嘉說完,又指著方才被她擦拭干凈的座機機身,中間聽筒處,暗下去一塊,顯然是長久被人撫摸才形成的,“林子康并不是那些村民口中所說,恩將仇報,強jian蘇顧問女兒的人,如果他只是想要得到蘇顧問女兒身子,壓根沒必要這么激動萬分克制不住的撫摸機身,他應該撫摸自己下體打飛機才對,反正,他也發不出來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