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黑屋
伊登見陳遠星從空中跌落,著急的瞬間變回原型沖向陳遠星。 他眼中忽然閃現的震驚讓伊登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但危及時刻也顧不上太多,然而意外突發,它稍微分神的那一瞬,陳遠星的身影忽地在眼前消失。 伊登瞳孔猛地一縮,身體微滯,但下一秒,它眼尖的發現,在地上躺著一個穿著干凈衣服的男人。 來不及多想,它猛地向下俯沖,發出低吼喝退向這邊靠近的變異者,一把撈起陌生男人,飛進安全地帶。 它把昏迷的男人放到地上,兩根手指捏著他的下頜,抬起他的頭,在看清他模樣后,獨眼瞪得極大。 因為這個男人太像陳遠星了。 熟悉的氣味和樣貌讓伊登有些混亂,現實告訴它眼前的男人就是陳遠星,但處處透著詭異,陳遠星忽然消失,穿著不一樣衣服的“陳遠星”忽然出現,而這個人比它認識的陳遠星看起來更年輕,它撩起男人的褲腳,發現沒有傷口,陳遠星告訴過他跛腳的原因,一時讓它有些動搖。 它忽地想到陳遠星身體特殊的一處,長著利爪的烏黑大手順著腿就往腿中間摸,熟悉的觸感又讓它一陣動搖。 味道、樣貌和身體都能對上,只有腳踝的傷口和衣著不同,伊登百思不得其解,尋思自己干想得不出答案,等這個男人醒來自然真相大白,考慮種種,伊登決定先在這待到男人醒來。 但下一秒,它就跟有些迷茫的男人對上視線。 伊登看到男人黑色的瞳孔一下緊縮,緊接著一擊重拳猛地揮到自己臉上。 它沒什么感覺,卻聽到男人發出了一聲悶哼,他胸膛里的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也傳到耳中,rou眼可見他面上的驚恐。 伊登還沒回神,男人一下猛地收回手,身體扭轉就要往旁邊沖。 伊登手里還抓著他的腳踝,自然不會讓他跑掉。 它扯著男人的腿,拉到自己身下,不顧他的掙扎和恐懼,把他的身體壓在地上,俯身強制與他對視。 “冷靜,我不會傷害你?!?/br> 低啞沉悶的聲音響在耳邊,然而陳遠星驚嚇過度,沒能聽進去。 他只是感覺后背咯的難受,一睜眼的陌生還沒讓他回神,眼前距離極近的怪物讓他結結實實受到驚嚇。 身體被壓得不能動彈,耳邊唯有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臟和粗重的喘息,他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瞳孔不斷劇烈收縮,視線恍惚不敢與它對視,幾乎下一秒就要暈厥。 伊登無奈,只能變成人形,讓陳遠星再次震驚的同時,怪物帶來的壓迫感減緩,腦??偹慊謴土艘恍├碇?。 它一只手抓著陳遠星的雙手,另一只手鉗著下巴,強迫陳遠星與它對視。 “告訴我,你的名字?!币恋且蛔忠痪涞膯?,確保他能理解。 陳遠星實在不能理解現在是什么情況,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東西,甚至能口吐人言,但怪物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打算,他緩了許久,才開始強迫自己冷靜,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陳、陳遠星?!?/br> 怪物沉默了許久,忽地湊近上來,鼻間幾乎都要觸碰在一起。 “你認識我嗎?” “啊........?我不認識......” 陳遠星被它鉗著下巴,動彈不得,只能繃直身體,僵硬回答。 他也冷靜下來了,分析了一下周邊,便知道這不是自己家,各種猜測在腦海浮現,都一一否決。 他鼓起勇氣,抖著聲音問:“你想干什么?” 怪物直勾勾的盯著他,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知道這是哪嗎?” “不是你帶我來的嗎……”陳遠星忍不住疑惑。 怪物發出不明意味的哼聲,松開摁著他肩膀的手,抓住手臂帶他走到窗前。 陳遠星不明所以,卻又不敢抵抗,只能跟著它。 當眼神定住,窗外的城市可怕蕭瑟,到處都是飛濺的干涸深黑血液、尸體碎骸以及惡臭,讓陳遠星忍不住發出驚呼,生理也有不適。 怪物在死死盯著他看,似乎想在他臉上看出什么。 “我不知道這是哪,真的?!标愡h星捂住口鼻,試圖屏蔽惡臭,眉頭緊皺,它似乎在向自己確認什么,他回顧自己以往能記起的所有一切,想不到任何事與這個怪物有聯系。而且這個地方詭異的不行,尸骸血跡讓他懷疑自己還在不在中國。 “那我們來確認一下?!惫治镎f。 “陳遠星,今年28,無父無母?!惫治镉^察他的神色,最后的詞讓陳遠星面露遲疑,卻點了點頭。 “認識一個6歲的自閉癥兒童,叫曾路?!?/br> 陳遠星露出明顯驚疑:“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么多?你到底是誰?” 怪物似乎也很難以理解:“你到底從哪出現的?”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難道不是你虜我過來的?” 興許是怪物沒露出一點攻擊性,陳遠星也不像剛開始那樣害怕。 怪物瞪著眼:“你知道你的世界變成什么樣了嗎?” 一瞬間陳遠星思緒萬分,各種世界被侵入毀滅的猜想在腦海浮現,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我現在在別的星球?” 不是他跳脫,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和怪物讓他有了這些錯覺,不過也猜對了大半。 怪物臉上露出些許怪異,最后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陳遠星愣愣的聽完,到最后還有些難以相信。 “所以,我來到了半年后,被你們入侵的世界,”他難以置信,忽地語氣一頓:“那曾路呢,既然你知道他,那你應該知道曾路在哪吧?還有他mama?你認識她嗎?” “我知道的不多,”怪物有些遲疑:“我只知道曾路他......死了,他mama的事你沒跟我說過?!?/br> 陳遠星猛地反抓它的手臂,定定的看著它:“他.......是怎么死的?” 它隱瞞下曾路死亡的原因,感覺不能說出來:“我不清楚,你沒告訴我什么?!?/br> 陳遠星卻直勾勾的看著它:“你在騙我?!?/br> 他了解了情況,心里多少有了預測,他相信自己,自己是不可能拋棄曾秀榮和曾路,既然以前經常提到曾路,曾秀榮沒怎么出現,那基本可以猜出曾秀榮在最開始就死了,具體原因不能明了,既然他后面能帶著曾路,肯定是與曾秀榮有過接觸,或許一開始曾秀榮就把曾路托付給了他。 曾路的死亡對自己肯定有很大打擊,至少不可能輕易對外人開口,陳遠星開始追問到底是誰把這些透露了出來,卻想不到這怪物嘴很嚴,死活不吐出一點信息。 陳遠星又氣又急,忽地想到怪物提到的交易,心一橫:“如果你把真相告訴我,我答應你繼續做那些交易,甚至可以做到最后,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我可以生!?!?/br> 怪物有些心動。 在陳遠星懇求的目光下,它同意了。 它知道的事并不是從陳遠星口中得知,而是陳遠星還帶著曾路時曾遇到的人,他比陳遠星先到這個避難基地,在陳遠星獨自一人出現時,他便知道那個自閉癥小孩死了。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帶著他到處去禍害人,嘴上說的好聽,指不定心底也把那個小孩當累贅,那小孩死了吧?怎的你活下來了?是不是自己受不了了把那小孩丟出去喂怪物了?虛偽!” 陳遠星偶然的一次路過,便聽到這人的冷嘲熱諷。 平日沒什么大情緒波動的陳遠星一下陰沉下了臉,身體微頓,卻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伊登對陳遠星的事有興趣,當即有了小心思,尋思陳遠星不可能告訴它,便自己找那人了解情況。 那人也是個大嘴巴,劈里啪啦說了一大通,說陳遠星和曾路就是災星,他們短短相處的那幾天就簡直像在地獄行走,后來也不是他們趕走的,而是陳遠星帶著曾路自己離開,任誰也不能在嫌棄厭惡的目光下假裝無事發生。 伊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便回去找陳遠星了。 后面的幾天陳遠星更是沉默寡言,連跟它的對話也變少了。 偏偏那人也是個賤皮子,碰面總是喜歡多嘴,陳遠星卻也只是低著頭,一言不語。 伊登想了幾天,最后找幾乎跟那人一起出任務,尋了個機會,引來變異者,一腳將他踢到變異者里面去,面對那人驚恐又難以置信的目光,伊登全然無視。 這個人實在是太煩人了。 那時被變異者圍攻,其余人自己都顧不上,更別說注意伊登的小動作,他們也只當那人運氣不好把自己命弄沒了。 沒了別人的影響,陳遠星的狀態也好了些許,過了十天半月才恢復原來的狀態。 伊登沒把它做的事告訴他,它不傻。 現在也是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陳遠星在聽完后愣神了好一會,伊登的一字一句在腦海都浮現出了畫面,他已經有點不敢想象,自己帶著曾路四處逃亡的場景。 越是細想,越是對自己絕不拋棄曾路的信心產生動搖,他似乎有點太高看自己了。 怪物在說完所有事情,似乎有點按捺不住了,它殷切的湊近,臉貼近他脖頸,挺翹的鼻尖在皮膚上游走,雙手攬住了他的腰,毫不客氣的向下撫摸:“我全都告訴你了,是時候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吧?” 陳遠星現在卻一句也聽不進,沉浸在那只言片語中,失魂落魄。 伊登沒有得到回應,焦躁又急迫,一下咬住陳遠星的脖子,刺痛讓陳遠星回過神,才發現他跟怪物的身體緊貼著,心里一驚的同時用力的將伊登推開。 怪物被推的往后退了幾步,看著陳遠星戒備的目光,似乎心情不悅。 陳遠星捂著脖子,只聽怪物語氣平淡:“你要食言嗎?” 他煩躁又有點心虛:“我什么時候說要食言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br> 怪物走近他,按著他肩膀壓到墻上,陳遠星避無可壁,身體動彈不得,摁著肩膀的手就像個鐵鉗子,用力到他肩膀發疼。 他看到怪物的眼睛變了色,恐怖的黑色眼白猩紅瞳孔,讓人毛骨悚然。 “我從沒強制過你,”怪物堂而皇之:“但既然你跟我定下了約定,我希望你能遵守諾言?!?/br> “我完全有能力讓你乖乖的、聽話的待在我身邊為我產下后代?!?/br> 一只手順著肩膀撫摸到臉頰,緊接著下頜被用力捏住,強迫躲避視線的陳遠星與它對視。 怪物似乎露出了獠牙,聲音低沉沙啞,危險的氣息在陳遠星周身彌漫。 “明白嗎?”它問。 陳遠星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如鯁在喉。 伊登心情不佳,卻沒有對他發脾氣,它心平氣和的詢問陳遠星接下來的打算,不過不管陳遠星怎么選擇,他都得待在它身邊。 “如果你想接觸人類,我們可以回到原來的避難區,如果不想,我也可以保護你,你只需要遵守諾言?!?/br> 被伊登這樣恐嚇,陳遠星被迫從自己的世界里回神,先前的負面情緒與懼怕交融,混亂壓抑到讓他有些自暴自棄。 他垂下眼簾,不與它對視,低聲說道:“隨你?!?/br> 陳遠星的抵觸和不情愿都明顯擺在表面,伊登也感到生氣,它抿著嘴,報復性的突然在陳遠星面前展現自己原本的形態,巨大的身軀將他籠罩,瘆人的獨眼在雜亂的黑發里顯現,直勾勾的與他對視,伊登如愿見到陳遠星眼中露出難以掩藏的懼怕,感覺心中的郁結才舒緩些許。 它把陳遠星攔腰抱在懷里,他僵硬的身體和快速跳動的心臟都明顯表示不安,伊登視若無睹,帶他走出房子,背后的巨大rou翅在空中扇動,它說:“那我先帶你回去?!?/br> 雖然穿越空間的情況極為不可思議,但現在也容不得它懷疑這懷疑那,只要他是陳遠星,是它找到的孕體,那它就不想探究太多,畢竟它的目標只是繁衍后代。 出于對孕體的尊重,它也不是不能理解現在這個陳遠星的心情,但它也沒有做出強迫行為,反而是他跟自己做了一個約定,既然如此它也不想顧慮太多了。 它也覺得郁悶,明明就快到手的孕體,因為一時疏忽,偏偏出了這么一個意外。 陳遠星被忽地抱住飛往天空,心臟驚的怦怦跳的同時身體僵硬,雙手都不知該怎么擺,一邊是懸在高空的恐懼,一邊是怪物干硬的身軀,他哪邊都不想選。 冷風在耳邊簌簌飛過,凍得他身體冰涼。 伊登沒讓他糾結很長時間,就停下了身子。 周邊很安靜,但隨處可見都是腐爛的尸體和四處飛舞的蒼蠅。 他被伊登放到地上,腳踩實地的感覺讓他舒了一口長氣,伊登變回人形就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眼睛變回正常人的模樣,它身上的衣服基本被撐破,近乎光裸,明明是冬季,它卻似乎感覺不到寒冷。 “跟我來?!惫治镎f。 陳遠星沒有任何選擇,只能跟在它后面。 伊登不知從哪找到了新衣服,還給他找了件外套。 “總之先讓你適應一下?!?/br> 伊登又搜出圍巾,幾乎把他半張臉遮住,還讓他把帽子也帶上:“你現在的樣子跟之前的你差別太大,先遮住,還有,別忘了你左腳有殘疾?!?/br> 陳遠星默默聽著,偶爾抬眼瞥向伊登,有時有點心不在焉。 說實話,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在干什么。 關于曾秀榮和曾路的猜測就讓他胸口宛如壓了一口巨石,絲毫喘不過氣,但現實卻不容許他擠出一點時間傷感,詭異危險的環境、對他虎視眈眈的怪物,這兩者間,他似乎只能選擇后者。 他多少冷靜了一些,想起先前跟伊登的對話,才發覺自己把自己賣了。 他一時有些無言,但隨之而來的是對未來未知的恐懼和茫然。 伊登帶他走了一段路,臨近目的地時,伊登提醒他改變走路姿勢,沒過多久,他們來到被粗糙水泥墻圍起來的寫字樓前。 伊登把他拉到身邊,向在水泥墻后搭建的望風臺上的人揮手示意。 陳遠星所在的小隊剛回來沒多久,他們聽說瘸子沒了,伊登則突然沒有消息,想不到沒過多久伊登居然把人給帶回來了。 他們走得近人盡皆知,沒想到關系好到居然讓伊登舍身相救,心里都有些驚嘆。 他們剛進避難區沒多久,消息就傳到了小隊里去。 環境太陌生,陳遠星想暫時先觀望,便按照伊登的建議,縮在它房里,尋個借口把小隊里的人糊弄過去。 很快就有人來敲門,伊登站在門口,沒讓人進來。 “我們沒事,不用擔心?!?/br> 小隊長一臉擔憂:“沒受傷吧?” 伊登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有點驚嚇過度?!?/br> 小隊長欲言又止,他想詢問具體細節,但伊登面上明顯不耐,平時它也是這個模樣,只跟在瘸子后頭,心里想的都明晃晃的擺在面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它對瘸子有什么想法。 他想了想,算了,反正董江楷會照顧他。 他正想轉身離開,伊登卻突然叫住他:“以后陳遠星的外出任務都交給我?!?/br> “你什么意思?”小隊長皺起眉頭。 “就是以后他都不用出去的意思?!?/br> 小隊長皺眉盯著它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br> 伊登松開他的手:“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其他的不用你cao心?!?/br> 小隊長忍下心里那股想翻白眼的沖勁:“......你問過陳遠星的意見嗎?” “......”伊登一頓:“當然?!?/br> 小隊長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眼睛瞪著伊登,尋思陳遠星向來不是個喜歡依靠別人的,說不定這次襲擊受到了大創傷,迫不得已才讓董江楷這樣做。 他也不想多管了,把話丟下就走人:“那任務調動就由你自己跟大伙說明?!?/br> 伊登也不在意,見他走了也轉身合上了門。 陳遠星就站在它身后,聽完了全程,他面上有些著急,只是礙于小隊長在沒能出聲,見伊登關上門后才不滿說道:“我沒說以后都不會出去,你自顧自給我做什么決定?” “外面全都是變異者,現在的你有能力出去嗎?”伊登看著他。 “是,我現在是沒有,但我總要出去的,我不能一直被你養在這,不然跟廢人有什么區別?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會愿意?!?/br> 對自身處境有明確認知,清楚自己該做什么,這點倒是一模一樣,伊登只能換個方向:“你可別忘了跟我的約定,在你懷孕和撫育期間,為了你的安全保障,我不會讓你外出的,你就死心吧,如果你非要外出,我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br> 陳遠星一下瞪大眼睛,臉色黑沉,雙手攥緊,嘴唇緊抿,喉結滾動,像是噎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 伊登走近他,臉色微微柔和:“那現在,開始履行你的約定吧?!?/br> 男人的手抓著他下擺就要往上拉,陳遠星一把抓住它的手,陰沉著臉,面上難掩抵觸:“不用你,我自己來?!?/br> 伊登只能松手,看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往臥室走。 它嘆了口氣,陳遠星的態度刺得它心里有些憋悶,明明之前可以不用這樣鋒芒相對。 孕體近在咫尺,它也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種種事情下來,陳遠星的抵觸又叫它有了逆反心理,到現在這個情況,也下不來臺了,就這樣走下去吧。 說是臥室,只是不知哪拖來的床墊放在了辦公室里,伊登這個怪物對溫度不敏感,床墊上除了枕頭就是一個薄薄的床單,陳遠星把衣服脫完,已經冷的開始打哆嗦。 伊登從后面抱住他,讓陳遠星身體一下僵住。 灼熱的呼吸在脖頸處噴灑,陳遠星聽到怪物說:“第一次我會用人形,不用害怕?!?/br> 陳遠星震驚:“你還想用那......那種樣子做?” 伊登沒有回答他,攬著腰的雙手在身體上游走,一邊把他帶著坐在床墊上,一邊抓住他的下體。 出乎意料的,怪物的身體就好像人類一樣,觸感柔和溫暖,別人的手觸碰到敏感部位,讓陳遠星忍不住皺起眉頭。 疲軟的陽具在伊登手里被粗暴揉捏,又疼又爽,陳遠星毫不客氣的用手肘頂它胸膛:“輕點!” 伊登不痛不癢,反而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壓倒跪在床上,舌頭從舔舐變成啃咬,順著脖頸啃到臀部,毫無預兆的在私處舔舐。 下次第一次被舌頭觸碰,濕滑軟熱的觸感讓陳遠星忍不住身體一顫,雖然心理上十分不愿,但身體的反應很誠實,在怪物老練的舔舐下下體酥軟。 女xue冒出熱流,被怪物一一舔了干凈,舌頭扒開緊閉的rou唇,尋到xue口,毫無阻礙的伸了進去。 僅僅是舌頭就有種讓他下體被塞滿的感覺,陳遠星單手撐著身體,手指緊摳床單忍住扭腰避開,面上難掩忍耐,嘴唇微張,喘著粗氣。 舌頭在女xue里攪動,時不時抽出舔一口緊閉的后xue,空閑的手也配合著在xue口揉弄,陳遠星在心里暗暗不爽,看樣子這是兩個地方都不想放過。 它重點關照著女xue,藏在rou唇中的yinhe被舌尖觸碰,上下搖擺挑逗不說,甚至用嘴巴包住rou唇及yinhe用力吸吮。 尖銳快感一下從下體襲來,陳遠星沒控制住猛地抬起腰身,喉嚨發出強力壓抑的古怪呻吟,眼眶被刺激的蓄滿淚水,勉強沒從眼中留下,他的視線一瞬有些恍惚,快感強烈到讓他難以置信。 女xue流出的水都變得多了,給伊登全部舔了干凈,它繼續刺激著yinhe,直至yinherou唇腫脹發脹。 待兩處都被舔軟,伊登才松開他的手,此時他已經身體敏感酥軟到不行,四肢無力動彈,下體稍微一被觸碰就忍不住身體顫抖。 伊登讓他轉身仰躺在床墊上,抓住他左腿搭在肩上,另一只腿向旁邊壓下,露出濕滑晶瑩的下體。 他陽具被刺激倒勃起,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伊登做的確實讓他感到舒服。 伊登雙手不急不緩的擼動陽具,它壓下身體,在陳遠星胸脯上舔舐,挺立的奶頭被它含進嘴里,舌尖挑逗著奶頭,牙齒輕咬,時不時用力吮吸。 陳遠星都不知道自己奶頭這么敏感,怪異的快感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雙手在兩側用力緊抓著床墊,忍不住挺起腰身。 陽具在快感的刺激下,愈發guntang硬挺,馬眼流出了膻腥液體,被手指帶走潤滑柱身。 胸脯上的兩個奶頭不過多時就被伊登嘗了個通透,奶頭通紅腫脹,周邊全是涎水和牙印,還有被吸出的紅點,下體兩處roudong不知什么時候都被塞進了手指,一只手一個慢慢開拓。 怪物柔軟的嘴唇在身體上游走,順著胸膛一路輕吻到臉頰,眼見就要親到嘴唇,陳遠星下意識的扭頭避開。 他感覺在身上動作的怪物一頓,陳遠星暗感不妙,視線轉回去與怪物對視,下一秒嘴唇就被咬住,舌頭強勢的擠進口腔。 舌頭在嘴里的動作粗魯的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陳遠星皺著眉想要掙扎,卻被咬住嘴唇緊追不舍,后xue的手指抽了出來,女xue的手指則開始用力抽插。 看樣子是想暫時放過后面。 陳遠星的注意力一下被女xue抽插的手指吸引,從未被外人觸碰過的女xue深處被手指用力抽插,酥酥麻麻的快感愈發強烈,腰身酸軟,汁水橫流。 上面下面都被堵滿,唇邊是來不及吞咽的晶瑩涎水,手指也從一根加到叁根,初始被撐開的脹痛被快感覆蓋,似乎已經能容納伊登的陽具。 伊登放過他的嘴唇,手指依舊毫不客氣的在女xue用力抽插,快感迭加,一股怪異的快感在腹腔凝聚,陳遠星身體開始顫抖痙攣,淚眼朦朧的呆呆看著前方,雙手在床墊移動試圖尋找支撐點,最后緊緊抓住了伊登的手臂,手指用力到把它的手臂抓出凹陷。 伊登瞇著眼,聞著空中誘人的醇香,手指的濕軟緊致的觸感讓它迫不及待的想把陽具放進孕體體內,它預感女xue就快到達高潮,便猛地突然抽出手指,帶出一股濕熱液體。 快感驟然停止,陳遠星忍不住向上挺起腰身,尋求給予他快感的來源,但意識也一瞬恢復,強行壓制下欲求不滿,他惱火的瞪著伊登,聲音沙?。骸澳愕降鬃霾蛔??” 伊登舔了舔嘴唇,抓著他大腿根往前壓,他的膝蓋幾乎頂到肩膀。 陳遠星幾乎能聽見骨頭發出嘎吱聲響,這姿勢對他來說實屬不易,他倒吸一口涼氣,正欲破口大罵,伊登就把臉埋進他下體,舌頭一下竄進被手指cao出一個小口的女xue,有力又靈活的在里面胡攪。 正要罵出嘴的話變成了呻吟,陳遠星抬起手臂擋住眼睛,面露不恥。 下體被它又舔又吸,發出臊人的曖昧水聲,從頂端驟然下降的快感又被挑起,但當陳遠星身體開始顫抖,女xuerou壁抽搐著幾欲高潮時,伊登又停下了動作。 它瞇著眼,細細品味yin汁的腥臊味,在陳遠星的怒瞪下,它終于放下陳遠星的身體,用自己硬到紫紅的陽具頂著松軟女xue。 它把手臂撐在陳遠星身體雙側,壓下身體用充滿女xue膻腥氣味的嘴舔著他的臉,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我要做了?!?/br> 陳遠星嫌棄的不行:“別靠近我??!” 伊登權當沒聽見,它咬住陳遠星的嘴唇,強硬的把舌頭塞進去與他舌吻,下體也一下一下用陽具在腿間撞擊試探,卻因為對不準而總是蹭過女xue。 一邊是充滿腥味的舌頭,一邊是被guntang陽具刺激的下體,陳遠星一時不知該注意哪邊,意識發散的一瞬,下體一股就猛然傳來一股撕裂感。 刺痛讓他猛地皺起眉頭,身體條件反射的蜷縮,卻被伊登有先見之明的壓住。 guitou擠進了女xue,濕熱緊致讓伊登情欲高漲,它死死壓著陳遠星,身體下沉,陽具毫不停歇的向深處探去。 伊登的開拓很細致,除了剛開始的撕裂感就沒其他不適,但被粗硬陽具深入的感覺實在讓他頭皮發麻,好不容易兩人下體緊貼,終于整根沒入,陳遠星才抖著身體緩緩吐出濁氣。 但下一秒,陽具不顧rou壁的緊裹,抽出一大截,之后猛地向深處撞去,陳遠星身體猛地一抖,呻吟控制不住從喉間發出,先前壓抑的快感在陽具的撞擊下開始爆發,這股快感還沒消失,伊登便毫不停歇的往外抽出,只留guitou堵在xue口,緊接著又是一記頂撞,整根沒入。 陳遠星被撞的身體痙攣,雙目失神,淚水從眼眶蓄滿涌出,口中多余的涎水也忘記吞咽,從唇角溢出,快感一下到達頂峰。 女xue緊咬陽具,痙攣著抽插達到高潮,卻絲毫不能阻擋伊登的抽出,毫不憐惜的往深處頂撞,陳遠星嗚咽著無意識掙扎,酸軟的手臂抬起試圖推開伊登,它卻沒有絲毫動彈。 陳遠星意識幾乎渙散,全身被快感侵襲,完全沉浸在性欲之中,只能感覺身體失去控制,宛如小帆被海浪肆意推蕩,他神色恍惚,似乎與伊登對上視線,黑瞳變成了可怕的紅瞳,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眼里帶著詭異滿足。 他已經失去意識,僅能模糊感受到自己在被不斷變換姿勢,被粗硬陽具肆意侵虐身體,在他體內留下濃稠白精,為怪物受孕后代。 當他恢復意識,已是第二天下午,身體酸痛的仿佛經歷了大戰,伊登正抱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見他醒來,伊登在他唇角親吻,問他餓了嗎,拿出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和水。 陳遠星感覺肚子空空蕩蕩,餓的難受,他黑著臉,不想理會它,奪過食物開始狼吞虎咽。 身體清爽沒有粘膩感,床單也換了,這怪物處理的倒細心,他目光瞥著四周胡思亂想,好不容易吞咽下去,伊登的手又摸到他腰,把他抱在自己懷里,口吐熱氣:“明天我必須要外出了,你吃飽了我們就繼續吧,我希望你能在今天就受孕?!?/br> 陳遠星猛地瞪大眼,氣的直接向它臉上砸上一拳:“你瘋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怪物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氣到渾身發抖,這分明就完全把他當成了生育機器!實在讓人惡心! 但伊登輕輕松松攔下他的拳頭,似乎有些生氣他的粗暴,從旁邊拿出一件T恤就把他雙手綁在后背,強硬扭過他身體,讓他跪趴在床墊上。 手指在股縫里摩挲,刺激著女xue和后xue,它沉著聲音:“你不要又忘了你對我做的約定?!?/br> 陳遠星用力咬牙,這種被強迫羞辱的姿態讓他氣到口不擇言:“這狗屎約定我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伊登身體一頓,沉默半晌:“我并不想那樣對你,不要逼我?!?/br> 陳遠星扭頭死死瞪著它,目露寒光:“你以為我會怕嗎?” 大不了這條命也沒要的必要。 伊登捏了捏眉心,頭疼的嘆了口氣,陳遠星不知道它想干嘛,下一秒后xue突然傳來撕裂劇痛,這怪物竟沒有絲毫開拓徑直插入逼仄后xue,劇痛襲來,陳遠星身體猛地一僵,痛苦呻吟不受控制從喉間溢出。 身體只能靠肩膀撐著,臀部被伊登的大手緊抓向兩邊扯開,露出被陽具撐到極致的后xue。 那處已然撕裂,鮮血瞬間染紅兩人相連之處,陳遠星痛到說不出話,伊登卻毫不顧忌的用力在體內抽插。 它面無表情的抓住陳遠星的頭發,在他痛到冒出冷汗的臉頰旁邊說道:“這是懲罰,如果你下次再說出這種話,我還會繼續這樣,哪怕你在受孕狀態?!?/br> 陳遠星疼到聲音發顫,眼神卻與之相反愈發冰寒:“你......你以為我會怕嗎?” 伊登抿住嘴唇,眼底閃過不理解,但這種行為既然開始了,它就不會停下,直到陳遠星妥協,或許他永遠不會? 待這場性事結束,陳遠星累的意識模糊,下體一片狼藉,血跡和粘稠白精再股間融雜,伊登在他體內射出最后一點jingye,才把陽具從后xue抽出。 它沒管jingye從里流出,里面已經堆滿,不必在意這些。 它跪在床墊上,俯視著陷入混混沉睡的男人,神色復雜,開始思考下一步計劃,如果做到這種地步的話,這里就不能再呆下去了,陳遠星的不穩定容易生出事端,它會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等陳遠星醒來,伊登已不在房間,他疲乏的睜著眼,發覺自己身上竟一身臟污,伊登居然沒有幫他清理身體,雖然不知過去了多久,但身上干涸的jingye痕跡顯然過了幾小時以上,他頓時火氣噴涌,不僅對他做出強迫行為,后續還不管不顧,看樣子已經完全不想把他當一回事。 他掙扎著坐起身體,臉色陰沉,不顧身體的酸痛,四處尋找衣服就往身上套,他必須離開這里。 當他胡亂穿完衣服,姿勢怪異匆忙的往門口快步走去,忽地門把一動,陳遠星心臟咯噔一跳,暗覺不妙,下一秒伊登就從外面進來。 伊登顯然一愣,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似乎靜止。 伊登回過神,神色平靜的反手關上門,陳遠星胸膛打鼓,腳步忍不住往后退。 伊登說:“我不想這樣對你,我說過的?!?/br> 它從提著的袋子里拿出一圈粗繩。 陳遠星一瞬間想到伊登的意圖,他怒氣大漲:“你不能這樣對我!” “如果你遵守諾言,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br> “......沒錯!就算最先是我的錯,但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身為人類的身份嗎?我怎么可能一下接受跟一個怪物、入侵者生育后代?” 伊登抿著嘴,眼神閃過一絲委屈:“我明明有考慮過?!?/br> 只不過那個人是另一個“你”。 它抓住陳遠星的手臂:“我不想對你動粗,如果你要掙扎的話,我會弄斷你的手或者腿,我并不希望發生這種事?!?/br> 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說什么大不了的事。 陳遠星面露驚恐,身體止不住發顫,不甘、厭惡、恐懼、后悔在腦海交雜,最后變成妥協。 纏繞在脖子上的粗繩,像是隱形的牢籠將他關押。 伊登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發間,大手在他后背輕撫,像是解釋:“我不希望你從我身邊離開,等我準備好一切,準備好只有我們的地方?!?/br> 陳遠星疲憊的閉上眼,不愿交談。 約莫過去了半個月,董江楷忽然從避難區蒸發,還有那個自被董江楷救回來就從未露面的瘸子。 他們并不計較董江楷的失蹤,相反少了兩個吃食物的人讓他們高興,只是有人忽然發現存食物的地方不知何時被破開了打洞,里面近叁分之一的食物都被洗劫而空,卻不知兇手是誰。 陳遠星在被伊登帶出去后,幾乎日日夜夜都被侵犯,甚至已經能跟伊登的原型zuoai,很快就有了第一個孩子,當知道這個情況后,與伊登的興奮成為鮮明的對比,他厭惡的幾乎干嘔,看向與往常無異的肚子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恨不得自虐流產。 但伊登把他看得很死,從不讓他自己待著,他也就從沒下手的機會。 不過這種心理在不斷懷孕的過程中漸漸麻木了就是。 耳邊全是稚嫩孩童的說話聲,陳遠星坐在椅子上,全然沒有反應,他的眼角已然有了皺紋,他神色木然,眼神空洞。 伊登貼著他的肚子,還是那樣精神年輕,它瞇著眼笑:“有新的寶寶了,遠星!” 陳遠星眨了眨眼,愣愣的想了一會,嘴角忽地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 “啊,是嗎......真好啊?!?/br> 伊登面露驚喜,這是陳遠星第一次對他懷孕的事有正面情緒。 它起身在陳遠星唇角親吻,眼睛。 “你能高興,真是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