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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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始終覺得,那棵翠竹會四季如一、永不改變。 好。白琦再次應了下來。 季琛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畢竟他很多事情沒有和白琦商議過,他試探著問:既然這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白琦笑了笑,沒說話。 季琛還在不依不饒追問,白琦淺淺一笑,我確實在意權力,你也已經將它給了我。但我不會本末倒置,它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畢竟只有有了它,我才能站直,才能保護好自己,才能幫上 你。 說到最后,白琦自覺失言,不愿多說。 白琦并不覺得季琛對他不好,如今在朝堂上,他五品官身,但卻無人對他當面挑刺,那些人畏懼的,不就是他身后的君王? 不是沒有彈劾他的奏折,季琛從來都是看都不看扔了了事。 正是因為季琛表現出對他的重視和認可,那些人才會對他如此畏懼。 天色漸漸暗了,天空星河璀璨,遠處幾聲蟬鳴,三兩只螢火蟲在旁邊飛舞,點綴著夜色。 見季琛久久不說話,白琦提著繪著美人圖的燈籠,朝他看過來,目光中帶著無聲的詢問。 季琛的目光從白琦的眉端轉移到發梢,再轉移到他的指尖,思路有些紊亂。 他感覺自己心間的桃花到處飄飛,似乎要席卷整個天地。 嘶季琛輕輕抽了一口氣。 白琦頓時焦急走過來,怎么了? 好像被一個小蟲子叮了一口,季琛接過燈籠,隨意看了一眼,倒是不怎么在意。 白琦牽起季琛的手,朝著內室走去,迅速吩咐宮人,去請今日當值的太醫來,快! 沒事了,我只是剛剛有一點疼,季琛的手指上有一個小紅點,但看著并不嚴重。 白琦格外緊張,叫人打來了清水,輕輕替季琛擦洗。 真的沒事,季琛握住毛巾,不讓白琦動,算了算了,我自己來就行。 這還真把他當小孩子照顧了? 白琦搶奪毛巾,我要親自看看。 剛才燈籠光線不夠,白琦也沒看清楚到底如何了。 季琛玩心大起,干脆一把按住白琦的手腕,拿起毛巾漂亮打了個結。 白琦微嗔,也沒掙扎,只是催促道:放開。 不妨,季琛攤開手,在白琦面前晃了一圈,真沒事,我就是不小心被蚊子或者蟲子叮了一下而已,現在都沒有感覺了。 咣當。 太醫拎著的箱子直接重重砸在了地上,輪值的太醫一身冷汗,匆忙給季琛行禮,根本不敢抬頭看,陛下安。 完了完了,怎么他就這么倒霉,正好撞到這個時候。 太醫想著剛剛看到的景象,年輕的大臣被綁住了手,皇帝在一邊笑吟吟看著,兩人眼神交匯,無聲交流信息,氣氛格外熱絡。 這種情況!叫他一個太醫來干什么! 咳咳,季琛終于想起了正事,一把將毛巾打開,揉了揉白琦的手腕。 白琦的手一抖,溫熱的觸感從手腕處傳來。 太醫匆匆過來看診,先是猶豫著看向白琦。這人是被綁了雙手,那是他受傷了嗎? 白琦皺眉,你看我作什么?是陛下有些不舒服。 季琛只能無奈伸手,指著左手食指上一個小紅點,好像被蚊蟲叮咬了,就一瞬間有一點疼痛。 太醫: 不是好像,這就是被蚊蟲叮了一下而已。 太醫無話可說,還是拿出一小盒藥膏遞給白琦,外用擦拭即可。 一天用幾次?白琦追問道。 太醫:大概今晚用一次,明天就恢復了。 用不著幾次。 季琛在一邊笑,按住白琦的手,替他揉一揉手腕,對著身邊的太監吩咐道:你們替我去送送太醫。 也難為人家跑一趟。 等到太醫走了,季琛看著白琦,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他的手腕。 慌忙松開手,季琛不自覺轉移話題,其實像丞相那樣離開朝堂的肱骨大臣,未來會越來越多。 白琦靜靜看著季琛,不言不語。 季琛也回望著他,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稍微減少這個國家的創痛。 他只能道:今后的路,沒有了這些引領者,就要輪到我們自己走了。 就比如小說里,如今的時間線上,鄰國夏國鬧蝗蟲,決定北上掠奪越國,夏國和越國在西南邊界爆發戰斗,夏國小勝一場,從此掀開了越國割地賠款的歷史。 在小說里,這只有匆匆一句話,如今卻是越國接下來的命運。 季琛派人送去了糧草、武器和整理出的國庫銀兩,給軍隊下發了俸祿。 除此之外,對于像這樣雙方軍隊合計超過二十萬人的戰爭,再加上鞭長莫及,他也有些無能為力。 僅僅登上帝位一個月,小說里也基本圍繞主角展開,他真的分不清如今的朝臣里誰的軍隊指揮能力更強,只能按照以往的朝廷布局來部署。 白琦認真道:我會陪著你。 至少他會陪到最后一刻。 西南邊界。 將軍,將軍!一個士兵騎著馬飛速跑到校場,揮舞著手中的信件,有娘娘的消息了。 七十余歲的喬姓老將從臺上下來,展開信件一看,不由老淚縱橫。 好!好!老將道:這真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的時間線: 白琦沒有被末帝所救,先是被關在牢里,大病一場,最后成功逃出,在冷宮遇到喬皇后,季韶已經被送走和親,喬皇后心灰意冷,獨自去世,白琦送她最后一程,得到了她的信物。 8月初,丞相病逝,秦勝被貶閩南; 8月底,季瀚病逝,末帝倉促登基; 9月初,西南邊界,喬皇后的死訊傳到這里,喬將軍心灰意冷,與敵人力戰而亡,失去主將后,西南開始潰敗,商南終于抵達西南,帶著喬皇后最后留下的玉佩,以一個文臣的身份開始重新整合軍隊。 兩年后,末帝被毒殺,半個月后,商南于戰場中毒箭身亡。 就如同前面讀者發現的一樣,目前的主角確實是偏文,原本的小說也只不止季琛所看到的二十章。 第36章 推行 你們這些女人要翻天嗎 殺了一大批宗室再流放了一批老臣, 季琛感覺整個朝堂的氣氛都格外不一樣了。 以前時不時送進來的勸諫折子消失了,政令傳達反而更加迅速了,原本想要倚老賣老的臣子自覺不少, 請辭的請辭, 閉嘴的閉嘴, 一個個規矩極了。 都不用季琛主動提點,一大批人開始爭搶這些老臣留下來的官職, 天天給季琛表決心, 原本進度緩慢的楷書修訂工作飛速推進。 季琛對著白琦玩笑道:看來還是要殺一批人給他們瞧瞧,這算不算殺雞儆猴? 自然是算的,白琦也忍俊不禁, 道:你不知道,這些人如今看了我就臉色不好。我有時候閑來無事, 便去街上轉一圈,他們一個個以為我來找罪證抄家的, 一個敢作jian犯科的都沒有,還不忘去把自己過去的證據給抹干凈, 以往出門在外的紈绔子弟全都被關起來了。 丞相如何了?季琛問道。 白琦道:現在還可以,說是明日再來上朝。你不要擔心,如今我們這些人一起處理丞相的事務,真有拿不準的再去詢問丞相,定能安排妥當。 季琛的思緒卻不自覺飄遠。 原本他已經快要遺忘小說的內容,但如今丞相的病重讓他重新記起此事。 末帝的劇情殺, 是兩年后被太監毒殺。 他可以讓丞相回去休息, 讓他不倒在任上, 他也可以不帶太監出門, 那就不會被太監毒殺。 可這不代表丞相就不會死, 更不代表他就不會死。雖然不會被毒死,指不定就被反賊給一刀砍了呢? 叫太醫院的人盡力給丞相延壽,季琛道:他辛苦了這么多年,如今總不能就這么去世,總該多活幾年。 他也想知道,這些小說劇情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 好,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了。白琦認真道。 但凡是季琛所憂心所牽掛的內容,他都記在了心上。 兩人又說笑幾句,小太監過來通報,陛下,寧大人來了。 請進來。季琛道。 白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批改公文。 寧文箏進來的時候,看見白琦也在,不覺看他一眼,然后認真對著季琛行禮,遞上一份奏折,如今我已經翻閱完了所有典籍,將京都以及郊外所有的村落挨個記名,大致人口也有所登記,可以預備開始進入下一步建設工程。 季琛翻看了一遍,不禁點頭。 寧文箏為了表示向帝王靠攏的決心,率先學完了楷書,季琛也認真給了她批復,按照現代能參考的城市規劃設計給她一些提示。 季琛隨口問了一句,還需要什么嗎?工部的人都在你父親那,你可以隨便動用,戶部那邊,國庫也收獲了不少金銀,現在倒也不缺銀兩,可以給你批復一些,這個集市的設點必須要保證每個村子都有,既能購買一些村民的糧食產出,又能販賣一些村民需要的物資,同時還可以當作我們的一個消息渠道。 寧文箏露出一抹笑容,別的都還好,就是我還需要幾個人。 要誰?季琛來了興致。 寧文箏報出一個名字,我要袁素。 季琛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這人是誰。 每天上朝的人他差不多記住名字了,有這個人嗎?沒有吧。但能被寧文箏報出名字的,總該有幾分過人之處吧?應當不至于被他遺忘吧。 他只能望向更了解朝堂局勢的白琦。 白琦也怔愣一瞬,頓時看向辛太監。 辛太監擦了把汗,揣測道:那是太子妃的名諱? 看著寧文箏頷首,季琛眼神不由微妙。 女主不開口則已,開口就要走一個太子妃? 她自己同意嗎? 寧文箏道:她自然是樂意至極。 季琛拿起奏折,還是動了下筆,寫了個楷書的準字。 寧文箏繼續道:還有范淑、張蕓、何依等。 寧文箏一次性報了十七個名字。 這回,季琛不用多想,干脆看向了辛太監。 辛太監額頭的汗更多了,就是范良娣張淑女何奉儀等人 仔細算算,東宮里,太子的姬妾,除了那些宮女,有名有姓的似乎是一網打盡了。 不過也不奇怪,當年季瀚作為太子時格外受寵,先帝給他挑選的姬妾各個出身都不差,都是經過選秀挑出來的官家出身的姑娘。 不用季琛等待,寧文箏簡單講了講她們之間的事情。 首先是太子妃來找她,給她幫忙,也確實幫著她處理了不少事務,緊接著東宮的姬妾們發現太子妃經常不在,終于有一次堵在了路上,發現了太子妃的行蹤,于是一個兩個,慢慢加入了她們的隊伍。 季琛執筆的手微微一頓,一滴墨水滴落在紙面。 白琦的神情也有些微妙。 寧文箏堅定看向他,陛下,這些女子都是名門閨秀,詩書皆通,如今她們只能枯守東宮,既然是要為太子祈福,那她們為何不能出宮做事,為天下人謀福祉? 寧文箏當然知道這事不好做,畢竟太子妃等人是嫁了人的,還是嫁進皇家,需要遵守不少規則,不像她孤身一人,只要父母同意,外人也不能對她太過指責。 寧文箏早就準備好了腹稿,想要說服一個皇帝同意這件需要冒著不少風險的事,確實困難,所以她抽出了一個下午,專門來攻克季琛。 好。季琛繼續下筆,寫上了自己的具體批復意見。 寧文箏下意識追問道:您說什么? 季琛放下筆,我說好。 也怪他,以為對她們最好的安排便是任由她們再嫁,卻沒能注意到她們的閃光點。 還好寧文箏發現了這一點,將這些人全部用上了。 不過說到這里,季琛也不由心情微妙。 寧文箏的班底,就是挖空了太子季瀚的墻角,把他的妻妾全部帶走。 這這好像還挺不錯? 勝利來的太快,寧文箏甚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出門的時候,白琦忽然攔住了她,寧文箏這才回過神來,有事? 大家都還算熟悉,寧文箏也就不再客套。 白琦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幫你把這件事解決,讓民間不再阻攔你們,陛下也會攔住一部分大臣,這樣你們的阻力會小很多。 作為交換,你需要在未來,幫助我一件事。 寧文箏聽白琦說完,瞪大了眼,頗為不可思議,你瘋了? 女子能當官,我為什么不能常伴帝王身側?白琦在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我總不能真的當一個孤臣,一切都讓陛下替我出頭。你也不必懷疑我的動機,如今我幫你,也是希望未來你能站在高位,為我說幾句話。 寧文箏按了按眉心,難得有些頭疼,這關鍵問題在于陛下。你若是孤注一擲 作為友人,寧文箏也不想見到這一幕。 白琦淡淡道,壓上我這顆心和我的余生,不論結果是什么,我都不后悔。 寧文箏啞然,縱然她以前便發覺了某些端倪,如今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寧文箏左思右想,好,如果你真的能打動陛下,我也愿意為你出力。 兩人達成簡單的口頭約定,寧文箏看了白琦一眼,嘆了口氣,匆匆離去。 道路盡頭,太子妃領著一眾女子在等候寧文箏,見到她過來,欣喜將她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