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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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走,就走到了老皇帝的御書房外。 老皇帝才歇息了一個下午,比以往精神了些,聽下人回稟二皇子來了,倒是驚奇不已。 季琛隨意掃一眼,上次見到的纏枝牡丹香爐,如今換成了碧波荷葉擺件。 老皇帝召見了他,語氣還算緩和,你來這里,可是有什么事?以往我不宣召,你從不主動過來。 我聽聞陛下一直身體不適,甚是憂心,季琛滿臉憂色,想要為陛下分憂。 老皇帝勉強點了點頭,你有孝心。 季琛流露出一抹微笑,我對外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只聽宮女們說過,多喝些雞湯也能補補身子。這些是我難得攢下來的銀兩,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應該也能買兩只雞了。 季琛滿臉誠懇,將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里面零零碎碎,裝了五十來兩銀子。 感謝金雀把自個主子賣了,告訴了他皇后每個月都要給太子封一萬兩銀子用于花銷的事情。 季琛才不相信皇后自個能這么有錢,一年十二萬兩,還不包括暗地里塞的銀子,這個錢哪來的呢? 是暗中抬高了宮中的物價,謊報宮廷份例,還是花的國庫? 老皇帝也嘆氣,還是你有心了。 不過,這些碎銀子頂什么用?想起太醫說千年人參也最多續命一個月的評語,老皇帝無奈苦笑。 收下了那一盒銀兩,老皇帝又隨口問道:怎么就非要買雞?牛rou不好嗎? 季琛努力嘆了一口氣,雞已經是極限了,差不多三十兩銀子才能買一只,牛rou實在是買不起,五十兩一斤rou,這簡直就是在吃錢。 哪怕季琛沒接觸過宮外,他也能猜出這個價格里有多少水份。 砰。 老皇帝忽然站了起來,把桌上的硯臺砸了,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年輕的時候,還沒登基,也曾在外過日子,知道百姓之間的價格。 陛下?季琛有些驚慌,是我說錯了什么? 老皇帝寒聲道:是誰告訴你的? 他最近精力不濟,再加上宮里的一切都由皇后來安排,他也放心,所以已經有數十年未曾過問這些瑣事。 橫豎他是皇帝,少了誰都不會少了他的。 是,是辛太監的那個小徒弟,這些日子他常來陪我說話,季琛看似糾結道。 為了作戲,他也扎扎實實陪著那個小太監聊了許久。 傳!老皇帝咬牙,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 小太監來的很快,他懵懂敬畏看著老皇帝,還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風浪中。 老皇帝順便叫人去光祿寺叫人,他要問一問情況。 季琛主動請退,老皇帝冷著臉應了,叫他這兩天先好好休息。 光祿寺的人就在附件辦公,直接就被老皇帝叫了過去。 老皇帝捂緊心口,我問你,宮里一年,大概要花多少銀兩? 五,五光祿寺的官員縮了縮脖子。 老皇帝臉色稍緩,五萬兩的話,雖然還是偏高,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很多東西,也是精心準備的。 合計五十七萬兩。光祿寺的官員眼睛一閉,大聲道。 老皇帝: 他按壓著心口,感覺自己恨不得一口氣閉過去。 可現在這樣,他死了也不敢見列祖列宗。 老皇帝咬牙切齒。 便是民間的敗家娘們,也沒有這么個花銷法。 等到季琛走到拐角的時候,還能聽見老皇帝的怒吼,蠢婦!無知蠢婦! 季琛不自覺彎了彎嘴角,原本偽裝出的驚慌全部替換為從容鎮靜。 心情瞬間又愉悅了不少。 有這么一件事情,想必皇后也沒精力去找白琦的麻煩了。 季琛摸了摸鴿子的翅膀。 咕咕咕。小白不耐拍了他一下。 季琛沉思著,雖說殺敵一千,可耗了他五十兩銀子。 對于本就偏窮的他來說,已經是一筆極大的花銷了。 希望能回本。 回不了的話,鴿子rou也挺貴的,雖然比不上牛rou,但一只鴿子在宮里,也值個三十五兩了。 何況是鄰國送來的賀禮,想必三十五后面舔個零也可以。 小白,你就是我的掌中寶。季琛感慨道。 實在沒辦法,只能讓鴿子賣身了。 鴿子歪頭,一臉蠢萌。 它主動拿柔軟的腦袋蹭了蹭季琛的手背,與他極為親近。 畢竟它始終不知道,季琛說這番話,是因為在冷宮所有他能賣掉的東西里,它就是最貴的那個。 冷宮的辛太監覺得自己流年不利,前些日子,為了討好太子,他不得不開庫房送了一批東西;這些天,為了和二皇子緩和關系,他不得不耗費銀兩,天天宴請。 畢竟這事開了個頭,總不能立刻翻臉,說他不干了。 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辛太監一咬牙,還是決定先供奉一個月看看,好歹再看看陛下和太子的態度。 等決定完了這件事,辛太監又虔誠去上了一炷香,祈求佛祖保佑,自己的未來能財源滾滾、一生安泰。 多的也不敢說,但好歹希望自己能在冷宮養老。 剛把香插進香爐里,辛太監的祈禱詞還沒念完,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嘩。 辛太監尖銳道:哪個小兔崽子作死呢,不知道大爺我這正忙著 他那個小徒弟哪去了?怎么都不知道攔一攔? 等走了出來,辛太監看見對方身上一品服飾的花紋,頓時被刺痛了目光,立刻住嘴。 來人是宮廷里的大太監,也是老皇帝的得意人,徐公公。 徐公公似笑非笑,辛大爺好生忙碌,不愧是總管冷宮的大太監。 辛太監一臉蒼白,滿頭大汗,他哪敢在徐公公面前充大爺? 徐大哥,徐爺爺,是我失言,辛太監笑容諂媚討好,您怎么過來了? 你這里最近可有什么外人進來過?徐公公說到正事,總算嚴肅了些,最近有賊人作亂,混入了教坊司,你可千萬要小心些。 辛太監一拍巴掌,您放心,冷宮周圍絕對嚴嚴實實的,沒有人進來過。 他背后不停流下冷汗,決定今晚就重新安排值班的太監,不再節約那一點蠟燭香油。 有一件事,徐公公一字一句道:陛下讓我來提醒你,二皇子怎么說也是皇子,你要好好侍奉,若是不盡心了,你就自己去慎刑司報道,不用再管著冷宮了。 辛太監腿一軟,心頭一顫,低聲問道:這是為何? 徐公公指了指上天,束手而立,咱們這位二皇子,可是得了圣心,要封王了。 圣旨已經寫好了,印也蓋了,就差挑一個良辰吉日宣讀昭告。 辛太監眼睛驟然一亮。 這段時間他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 他決定了,等晚上他就親自去看望二皇子,再次賠罪。 五十銀一桌的菜肴怎么配得上二皇子?起碼也得再加一百兩! *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遲了 第7章 收仆 上了賊船下不去 辛太監自認是個非常有行動力的人,他重新備了份厚禮,決定親自去給二皇子獻禮。 難得冷宮能有個主子,二皇子能成為王爺,那他可不得好好的巴結。 作為冷宮的大太監,辛太監從來不好高騖遠,他只要能攀上一個主子就好,企圖自己能有個往上爬的路,有人照拂一把。 像太子那樣身份尊貴的,他當然想靠近,可他夠不著;那像二皇子這樣的,也不錯啊。 錦上添花,哪里比得過雪中送炭。 臨行前,辛太監又去燒了香。 感謝佛祖保佑,這些天的銀子雖說花了不少,但好歹效果不錯,要是投靠了二皇子,希望自己將來能一生安泰。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院子里,正在篩選草藥的白琦頓了頓,看向季琛。 正在rua鴿毛的手一停,季琛挑眉,用眼神示意白琦先進屋。 二皇子,奴等前來拜訪,辛太監在外面大聲呼喚。 季琛親自去開門了。 辛太監后面還跟著幾個小太監,雙手都拿著托盤,上面裝了不少東西。 辛太監大驚失色,怎么能叫二皇子親自來開門?我這就去給二皇子安排幾個小子過來伺候。 季琛只感覺莫名其妙,這人誰? 辛太監長嘆一口氣,拿帕子一抹,眼淚頓時出來了,只恨奴才前些日子病了一場,沒能親自來伺候二皇子,奴才實在是有愧陛下。 季琛臉帶微笑,請他進來說話。 帕子上的生姜味有點濃。 難怪辛太監能成為管事,想要做出成績,就得對自己狠一點,而且臉皮必須厚。 小太監將托盤留下后,就又走了出去,站在外面,老老實實守門。 辛太監連聲說不敢坐,最后還是在季琛的勸說下,坐在了繡墩上。 辛太監道:還沒恭喜二皇子,剛才徐公公過來了,說是已給二皇子擬定了封王的旨意,就等著挑個良辰吉日進行宣旨。 封了王位,自然要么出宮在京城建府,要么在外面劃分封地。 辛太監是真的沒想到,一個冷宮的皇子,多年來就這么困守在冷宮里,居然還能走出皇宮封王。 但凡二皇子以前也彰顯出這樣的本領,他絕對會早早下注,爭取做個皇子的義父或者干爹。 又能忍,下手也快。 辛太監將心里對二皇子的標簽重新更換,將原本的愚蠢無知默默刪去。 季琛恍然,這應該是皇帝給他的獎賞,畢竟他點破了一件大事。 當然,也未必完全是獎賞,有一部分原因是皇帝臨死前的愧疚,還有一部分,就是對皇后的極度不滿,故意封了二皇子來氣她。 原因不重要,好處到手就行。 辛太監唾沫橫飛,將季琛夸了又夸,就差夸他神仙下凡未來必定飛升了,最后點名重心,愿為二皇子效犬馬之勞。 有個王爺當靠山,肯定比之前強。 我這里有一副字畫,還請公公與我一道品鑒。季琛決定見識下這位辛太監的本事。 好。辛太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情壯志。 二皇子這樣,定然是要在房間里跟他說悄悄話,點明目的。 投名狀是吧?沒問題。 要干掉誰?還是要朝誰下藥? 為了投靠上二皇子,將來能成為王府的大太監,辛太監決定拼了。 辛太監跟著季琛走進了房間里,然后就看見一個青衣男子坐在桌前,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白琦。白琦只說了名字。 季琛一手按著門框,關上了門,堵住了出口。 愣了片刻,辛太監的笑僵硬掛在嘴角。 作為冷宮的管事,他不至于連冷宮里有哪些人都認不出來。 這是個生面孔。 是個符合徐公公所說的、不知不覺潛入冷宮的生面孔。 他后退一步,轉身就想跑,也想尖叫。 這還求什么一生安泰? 指不定他的一生,今天就要結束了。 還沒走出兩步,辛太監就被撲倒在地,一只胳膊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鎖住他的喉嚨,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看來辛太監是不想為二皇子效力了,白琦的表情平靜,哪怕手下漸漸用力,也不改其神色。 仿佛扣住辛太監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琦想,要不殺了算了? 辛太監內心忍不住咆哮,為什么! 這個賊人不躲在人多的雜役房里,不藏在草深的御花園里,而要跑來冷宮,躲進二皇子的院子里! 辛太監死死握住那人的手,拼命掙扎。 別把他掐死了,季琛慢吞吞道。 聽聞這一句話,辛太監險些淚崩,嗚嗚嗚,還是二皇子好。 季琛緊跟著道:還是打暈了沉湖吧,別臟了手,掐死了還得找個地方埋。 淹死更干凈利落。 辛太監眼前一黑,拼命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我做,咳咳,我什么都做。 白琦稍微松了一點力氣,確保他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公公可得想好了。 辛太監這回的眼淚是真的。 他說不的話,是不是今天就死定了? 所以這個賊船,他不上也得上了。 白琦松開了手,還扶了辛太監一把,有禮道:公公小心。 辛太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現在看見白琦就發怵。 二皇子想要我做些什么?辛太監臉色不怎么好看。 他是想出頭,但還沒想到和反賊攪和到一起。 辛公公不必生氣,季琛認真道,白琦已經被我帶回來五天了。 五天時間待在冷宮里,辛太監沒有怎么舉報給上級,也近似于窩藏賊寇了。 哪怕辛太監出了院門就去報告求助也沒用,這事要暴露出來,辛太監一樣得死,絕對會被滅口。 辛太監臉都綠了。 他現在不得不祈禱,白琦能命硬一點,好好藏著,將來跟著他們混出皇宮,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萬一白琦在這里真被人發現了,白琦是死定了,他腦袋也立刻就得搬家! 很快,眾人發現,冷宮的一切都變了。 以往不怎么管事的辛太監,重新管理冷宮,送了好幾個不規矩的去慎刑司。 內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宮女不許隨意串門、太監不許跨院亂跑,只能自己人湊一起說說話。 但凡看見了外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原本和冷宮對接、負責送來月例的太監宮女們發現,新換上來的一批人嘴巴格外嚴,什么話都不說,你要說她哪里不好吧,她就沖著你笑。 打算八卦一下二皇子的人悻悻然散了。 坤寧宮里。 皇后又砸碎了一批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