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小花仙之黑暗救贖、第一種植大師(全息 重生)、大影帝他懷了條小人魚、上錯花轎被鬼cao(鬼夫 高h)、迷失真心(百合H)、明sao暗婊【nph】、每天都有美男勾引她(高H NP)、性癮難戒(NP,粗口,黃暴)簡體、貪戀滿分、極品房客圖鑒(np 1V5)
斗角屋檐,垂簾飄飛,難得一見的珍寶陳列在案,無處不精致。 按照記憶中的禮節倉促行禮,季琛露出一抹笑容,陛下。 沒錯,在過去的記憶里,老皇帝堅持要季琛這么稱呼,不許季琛叫他父皇,畢竟那是季瀚的專屬。 他悄悄打量了老皇帝一眼,面部發黃,眼睛渾濁,確實是有些病重的模樣。 老皇帝感慨一聲,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 這話季琛沒法接。 廢話,老皇帝都不怎么在意在冷宮的二皇子,二十年也就見他不到十次,當然也不知道他多大了。 老皇帝唏噓不已,昨兒個太過著急,見春桃女工不錯,就直接帶走了,我打算給你挑兩個更好的,算是彌補你。 不論怎么說,春桃都和太子有了點肌膚之親,再留在冷宮的二皇子身邊,當然不合適。 季琛點頭,說好。 老皇帝偏心皇后太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再多上這么一件事,也算不上什么了。 老皇帝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兩個都是好的,以后也好伺候你。你放心,這事你受了委屈,我記在了心里,等以后,太子也會補償你。 他打算等太子登基后,留著這個機會,叫他封賞自己的弟弟,讓天下人知道他們兄弟和睦。 季琛只感覺可笑。 他知道了劇情,有足夠的能力,才改變了末帝原本被打個半死逐出宮廷的命運。 那太子以后因為這件事封賞他,他難道還要感激不成! 季琛無所謂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不在意。 反正他都決定親自報復回去。 見說通了自己的兒子,老皇帝心中喜悅不少,含笑叫來了兩個約莫十六歲的宮女,一個叫錦繡,一個叫錦瑟。 兩個宮女紛紛行禮,只是左邊叫錦繡的宮女面色委屈,右邊的錦瑟則強顏歡笑。 錦繡當然很委屈,她本來是預備要挑去乾清宮的宮女,結果一下子要發配冷宮,這份落差她當然受不了。 當年取名的時候,她選了錦繡二字,便是指望著好好伺候主子,能得個錦繡榮華??衫鋵m的主子,還有什么好榮華的。 錦瑟也很崩潰,她花了那么多的銀兩,讓嬤嬤在皇帝面前提自己的名字,可不是為了去冷宮的! 但她好歹,還知道稍微掩飾下自己的不滿。 季琛瞥了一眼,平和道,既然錦繡覺得伺候我委屈了,那就不必了,錦瑟也不用過來,我一個人在冷宮也可以過下去。 再來一個春桃那樣的,豈不是讓他費心費力。 老皇帝臉色陰沉下來,都拉出去!讓嬤嬤重新調|教,什么時候覺得伺候主子不委屈了再放出來。 一個宮女,也輪的到她挑三揀四,嫌棄皇子! 可沒有合適的宮女老皇帝皺眉,真要讓二皇子就這么一個人? 季琛站了起來,無視周圍一眾珍奇的擺件,隨手指了指掛在屋檐下的籠子,陛下若是心疼我,不如就把它賞我。 老皇帝隨意瞥了一眼,哈哈一笑,你倒是眼光好,這可是鄰國送來的賀禮,這鴿子據說還是那只神鴿的后代。 鄰國的神鴿,據說還幫著他們的開國皇帝送過信件無數,格外靈活,甚至能聽懂人話。 當然了,傳的神乎其神,老皇帝其實也沒放在心上。 說白了,一只鴿子而已。 勉強同意了他一個人生活,聊了許久,老皇帝也感覺有些累了了,于是揮手放他回去。 季琛一手拎著籠子,慢悠悠往回走,順便逗鴿子。 叫你胖鴿吧? 鴿子撲棱著翅膀,發出一陣憤怒的咕咕叫。 算了,還是叫小白吧。 鴿子歪頭,勉強同意了。 季琛打開籠子,憐愛摸它一把。 咦,感覺rou不夠多。 鴿子順勢在他掌心蹭蹭。 季琛深情看著它(的rou),道:你放心,我會好好養你。 好歹養肥了,再宰了吃。 正當一人一鴿歡樂互動時,季琛經過一個拐角,感覺路面的泥土有些不太平整。 仿佛被人用力踩過,匆匆留下半個腳印。 草木旺盛齊整,從遠處看沒什么發現。 順著痕跡走過去,季琛發現了一個熟人。 白琦躺在草叢里,身上卻穿著太監的衣裳。 他挑眉,仔細打量。 衣服還算完整,手背上卻有著擦傷,左腳腳踝也腫了。 看上去有些狼狽。 琢磨著這里離冷宮不遠,季琛沉思一秒,還是決定趁著沒人注意,將人帶回去。 悄悄走近一步,躺在草叢里的人忽然睜開眼,目光狠辣,誰? 季琛沒想到白琦這么警覺。 白琦有些疲憊閉上了眼。 被人撞見的這一刻,他心灰意冷。 二皇子若是想拿著我的人頭去領賞,盡管拿去便是。 就當是報了前一日的送藥之情。 都是死,也不在乎死在誰手上了。 你做了什么?季琛相當好奇。 我前幾日被人告密,皇后要殺我。白琦淡淡道。 他在回教坊司的路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刻意放慢了腳步,果然撞見了別人搜查他的屋子。 白琦只能重新跑回皇宮,打暈了一個太監,換上他的衣服,以防被人發現。 東躲西藏三天,幾乎沒怎么休息過,他剛才險些被人追上,最后只能雙手抱頭從二樓跳下來,這才躲開了追兵。 季琛用驚異的眼神打量他。 這是告了什么密,皇后就要殺人了? 算了,懶得問了。 季琛誠懇道:沒關系,皇后也想殺我。 作為唯二的皇子,季琛能清晰感受到皇后的惡意。 白琦沒有答話,即使季琛不殺他,那些追兵也遲早會搜索到這里。 他只是有些遺憾,自己目前格外狼狽。 他也就遇見過一個季琛,能讓他感受到一點人間的暖意,如今死在季琛面前的時候,也希望死的體面一點。 正胡思亂想著,季琛把他扶了起來,你還欠我幾首琴曲。 作為債主,我覺得有必要保證自己能收到應得的曲子。將鴿籠放在白琦身上,季琛也不跟人商量,一把將他抱起,正好,請你去冷宮做客幾天。 季琛覺得白琦真的有點倒霉。 劇情里,因為被二皇子欺辱,所以被皇帝直接打殺了;躲過了劇情殺;皇后又要殺了他。 他一貫看熱鬧不嫌事大,正好白琦被他撞上了,那就救吧。 不,你等等白琦難得語塞。 鴿子在籠子里,歪頭打量面前的人,發出一陣催促叫聲,似乎在叫他們快點回去,咕咕咕。 別等了,再等就天黑了。季琛道:行動就要迅速。 冷宮里,季韶忽然注意到了一個陌生人。 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在附件探頭探腦。 你找誰?季韶冷不丁問道。 我,我找二皇子,有些事情宮女愣愣道。 季韶打量了宮女幾眼,東宮的服飾。 二皇子,呵,難得的稱呼。 季韶露出一抹笑容,格外溫柔,你是不是金雀? 那天發生的事情,季琛也大概給她講了下,只是沒說他和白琦之間的互動。 金雀后退一步,有些警惕,既然二皇子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別這么急著走,季韶道,既然你來了,不如和我說說話。二哥那里,我幫你去說。 兩人沉默對視片刻。 金雀一瘸一拐,跟著季韶走了進去。 被二皇子綁了一天,金雀也沒來得及動手,二皇子和侍人之間也無事發生。 回了東宮后,太子對此極為不滿,她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從一等宮女降到了三等,還被送去慎刑司打了板子。 自認忠心耿耿,卻換來這么一個下場。金雀只覺得內心荒涼,原本的一絲絲不滿瞬間鋪滿心間,化作了怨恨。 傷還沒好,金雀就決定來冷宮看看,畢竟二皇子也是主子,將來或許也有一番造化。 至少,再差也不過像現在這樣了。 和金雀來來回回溝通了整整一個小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季韶心情愉悅了不少。 算算時間,季琛差不多該回來了,季韶決定去和季琛一起用膳。 院子里沒看見人,季韶大大咧咧推開了里屋的門,反正平日里季琛也不鎖門,二哥 只見季琛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被子,季琛站在床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手好像伸進了被子里。 我什么都沒看見!季韶迅速帶上了門,咽了口唾沫。 難怪季琛一直跟她說,人生就當及時行樂。 是不是季琛已經體會到了這份快樂? 看在這些日子的情分上,季琛不至于將她滅口吧? *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是普通的鴿子,這是封面上的皇后(狗頭) 第6章 圣心 一年五十七萬 白琦正無奈躺在床上,看著季琛掀開墻磚,取出藏在最里面的傷藥。 他本想推拒,可轉念一想,他早點恢復,也好不再給季琛添麻煩。 季琛朝他一笑,就掀開了他的被子,打算先給他看看傷口。 白琦平靜的面容一直保持到聽到開門的聲響,他迅速坐起,右手不自覺握緊。 要不是腳踝上的扭傷攔了他一步,他能直接跳過去,把那人給抓出來。 你別亂動,季琛叮囑了白琦一聲,朝著門外道:你進來!成天亂七八糟想些什么呢? 什么叫做我什么都沒看見? 上藥而已,季琛不認為見不得光。 那就只能歸咎于,季韶非要想歪了。 門被小心翼翼打開一道縫隙,季韶的聲音傳過來,我真能進來? 季琛氣笑了。 季韶探頭探腦,慢吞吞進來了,還不忘把門關好。 季韶掃了房間一眼,地上還扔著一套太監服,床上的人面容蒼白,卻脊背挺直。 看起來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季韶眨了眨眼,又恢復了幾分童真,我還不是怕打擾你。 季琛忍不住放下藥瓶,看向季韶,你才幾歲,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季韶撅嘴不語。 季韶懂的可多了。 她以前為了吃飯,不得不去大膳房那里祈求,就有個太監說,要她給他摸,才能將剩下的飯菜賞給她。 季韶哭求了幾回,最后只能答應下來,約好了今晚見,太監就說過要找個無人的地方,不能被別人打擾。 季韶等回了屋子就翻找柜子,把自己的瓷碗砸了,拿著最大的瓷片藏在袖子里。 從那之后,再也沒人見過那個太監。 白琦默默看著兩人相處,等季琛批評了季韶幾句,才倒了一杯水遞給季琛,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喝完了再繼續。 白琦暗想,說的太對了,這女子心眼太多,看他的時候眼中充滿攻擊性。 季韶頓時惱了,挑撥離間,煽風點火! 果然,這人不是什么好人! 三人勉強坐在一桌,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吃了一頓飯。 季琛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重點強調了白琦在這里養傷一段時間,三個人好好相處,季韶別把白琦的事情泄露出去。 季韶頓時凌厲看向白琦,你的身份這么不能見光? 白琦放下了手中的茶,我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冷宮里還有個公主。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看向季琛。 季琛沉默數秒,提起旁邊的鴿籠,溫聲道,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鴿子驕傲挺胸,揮了揮翅膀。 它才是最大的贏家。 等走完一圈,季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琦在拔草。 院子里亂七八糟的雜草被人除去了,可以辨認的花花草草倒是留下來,季琛也不怎么打理,任由它們肆意生長。 白琦今天換了一身青衣,一如兩人初見的模樣。 只是這次他沒有帶著琵琶彈奏樂曲,而是挽起袖子認真處理著花草,辨認著藥性。 都說認真做事的人最為充滿魅力,這句話放在白琦身上一樣適用。 你腿還傷著,季琛有些不贊同。 白琦瞧了季琛一眼,忽然一笑,我想著,這些日子要叨擾二皇子,便打算調制些香料送與二皇子把玩。 到了冷宮,沒人時時刻刻追查他的下落。 白琦又放松了下來。 季琛冒風險收留他,他自然也感念季琛的恩情。 那套太監服如何處理,白琦沒多問,可他也盼著季琛能過的好些。 如果季琛是太子就好了,那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白琦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先弄出了一款寧心靜神的,交給了季??;又暗地里調制了一款燥熱胸悶的,交給了季韶。 白琦甚至體貼道:晚上和金雀見面的時候小心點,別躲大樹底下,太顯眼了。 季韶眼皮一跳,忿忿然走了。 她一直以為,她和白琦相差的,只有年齡帶來的經驗。 季韶趁著金雀來的時候送了金雀一個荷包,說是她感念過去春桃在他們冷宮的情誼,所以拜托她送過去,或者金雀自個想辦法,找個名頭塞給春桃。 金雀心頭一跳,小心看了季韶一眼,卻只看見了她眼底的寒光。 等人走了,季韶不禁想,如果春桃足夠大膽,肯定還會磨著太子季瀚,她衷心希望,有了這個荷包,太子能多親近女色,最好夜夜不停息,短壽好幾年。 季琛拎著鴿子出門遛彎了。 冷宮附近沒什么人,附近的宮殿也大多空空蕩蕩,只有幾個小太監駐守。 偶爾有幾個不知道他身份的,想過來盤問,也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那好歹也是皇子,他們攔了之后出什么問題,可不就奴才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