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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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嫌他麻煩了么?陳乙心說,難道九九在他面前念叨這么多遍想讓他一同出發不是邢子墨的意思?? 一大一小跟在邢子墨的身后,好幾個穿著白大褂或是私服的看見邢子墨都要頓步叫一聲邢總,然后又毫不避諱的將眼神迅速移動到陳乙這里,露出探究的意味。 陳乙有點局促。 他其實不怎么怕社交,就像以前在餐廳當服務員,在超市當收銀員,在售樓部當銷售員都沒什么感覺。 但此刻卻讓他的目光無所適從,因為他心里知道,現在這個陳乙所見的人和以前那些客戶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們無意識透露出的高貴與精英氣息,讓陳乙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而恰恰邢子墨身邊盡是這樣的人。 這時,一只軟軟的小手穿過了陳乙的掌心,不輕不重的握住了。 陳乙從復雜思緒中回神,看向九九,九九抿著唇,黝黑的瞳孔不摻雜一絲渾濁的看著他。 陳乙回握住那只小手,彎下腰問:要見到漂亮哥哥,九九是不是緊張啦? 意識到這里是私人醫院的時候,陳乙心中就猜了個大概。九九口中的那位漂亮哥哥應該不是什么邢子墨的另一位替身,而是醫生。 在山里的時候,王老師就說過,九九的心理問題更加惡化了,而且對人分級太過于明顯,喜歡就喜歡,會變得話多親切,若是不帶好感,嚴重的甚至會出手。 九九卻淡定的搖了搖頭,聲音小小的很輕,不緊張,嗯就是 陳乙:怎么啦? 九九用手掌攏在嘴邊,陳老師等下、可、可不可以,不要見漂亮哥哥呀? 在家里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哦,陳乙覺得好笑又有些不解,嗯? 九九的眼神偷瞄了一下前面那個高高的身影,又轉回眼來,哥哥、哥哥可能會、會不高興的。 她垂下眼瞼,嘴唇微微翹起,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陳乙明顯的愣了一下,努力辨別剛才聽到的話不是錯覺。 九九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了一下,以前、以前萬阿姨帶我來、哥哥就、不生氣。 萬阿姨是在邢子墨家的保姆,已經做了十幾年之久。 陳乙動了動眉,直起腰看向那個背影。怪不得下車時九九還是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現在卻有點焉,肯定是被邢子墨說話給嚇到了。 這么大個人了,噗嗤,竟然還這么幼稚。 陳乙腳步加快了一點,緊跟上邢子墨,只落后了一步。 邢子墨一轉身,兩人就只剩下半臂的距離,他猛的剎了一步,喉結上下一滾,看向九九,還是跟以前一樣,進去要講禮貌啊。 好。九九乖巧的點頭,松開陳乙的手,突然像個小大人一般拍了拍他的手臂,陳老師,等、我,很快就出來、找你昂。 陳乙被她這幅囑托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反倒像是被某人言語迫害得太深,有種遺憾和勉強,好,我在外面等你。 那扇門被打開,九九歡快的稱呼道:郝哥哥好。 那位郝哥哥也熱情的應道,然后又對邢子墨帶著點調笑道:誒,怎么就你們倆個,不是一家三口么? 三人像是走到了房間里邊,還沒來得及聽到邢子墨的回答,門就關上,徹底的與走廊隔音。 走廊有些黑,一眼望到頭顯得很深邃,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溫度就偏低。 陳乙坐了一會兒,想著他們肯定要一點時間,搓了搓手臂便往門外的花園走。 剛才在小亭子里喝茶的兩位白大褂已經不見了,茶杯也收拾得一干二凈,這正合了陳乙的意,找了個角度好的位置坐下了。 他有些百無聊賴,想到今晚的演唱會活動,就忍不住在微博上搜起了相關。 余光里突然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陳乙抬頭一看,一位滿頭銀發的醫生拿著茶杯坐在了對面看起書來,胸前的名牌上寫著「郝建平」三個字。 說是一本書有些籠統,準確來說是一本明星雜志,封面上最大的版塊就是冉森旭,這才引起了陳乙的注意。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年紀很少有人會看明顯雜志,更別說是一些年輕偶像了。 陳乙不由得多停留了兩眼,隨即就跟這位醫生撞上了視線。 對方推了推老花眼鏡,伸了伸手,你想看么? 沒想到醫生這么直白,讓陳乙懵了一會兒,隨后他擺擺手笑道:不用了,謝謝醫生。 你預約了哪位醫生?這位郝醫生把書合上,放在面前,問道。 陳乙也熄掉手機,我陪別人來的,不是我自己看。 郝醫生點點頭,哦,我想起來了,你和丈夫帶著孩子來的,是吧? 啊陳乙再次感受到剛才自己是有多引人注目,而且還讓人誤會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但對方很快又開口,嘆了口氣道:那小孩兒我記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我們這兒一次,都由邢總帶著來。 突然,一位經過的醫生看見他們,停下腳步,對著陳乙面前的人稱呼道:郝院士。 郝院士和藹的點頭回應。 陳乙一下慌了神,竟然被自己碰上了院士,頗有些局促道:郝、郝院士。 郝院士哈哈笑道:怎么突然就這么緊張了,你以前沒來過我們這兒么? 陳乙想說這里是專攻精神和心理方面的問題的,沒什么問題應該不會來這兒吧。 他搖搖頭,沒有,這次也是陪小朋友來。 郝院士察言觀色很厲害,看出陳乙的想法,其實每個月來我們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心理有障礙不是件值得讓人詬病的事,都應該正視。 剛才還是嘮嗑的語氣,這下卻說得陳乙像是真得了病來這里看醫生似的。 從小他就怕醫生,現在也是,換個身體也是,莫名的會覺得緊張,那郝院士您說,我看起來正常嗎? 郝院士左右看了看他的臉,從額上到頸部,再到他的手指動作,最后以意味深長的一笑結尾,沒有看起來正不正常一說,無論有病或是無病,在我們這里,都是正常人。 陳乙心里有點慌了,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他開始不確信,表面卻仍舊云淡風輕,是嗎。 郝院士也不再多言,重新拿起雜志看起來,時不時用筆在上面寫點什么。 九九這邊剩下的便是醫患單獨溝通的時間,邢子墨放心郝醫生,沒待多久就出來了,轉角就遇到了郝建平。 郝院士。 郝建平看了下他身后的那扇門,邢總,這才隔了多久,怎么又來了? 邢子墨:上次說情況轉好,沒想到又惡化。 郝建平嘆了口氣,你這么忙,讓小郝去你家就行,還親自來跑一趟。 不忙,出來透透氣。 邢子墨斂容,摸出煙,遞給郝建平又被推回來,待會兒還有病人,不抽。 邢子墨倚在墻邊,猛吸一口,緩緩吐出來,怎么樣,郝院士。 郝建平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你這才帶來一次,交談不過十分鐘,能看出什么? 邢子墨沖郝建平一笑,郝院士謙虛了,以前剛見我不就看出個大概么? 郝建平:我看著你長大的,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次耐心點兒,這事急不得。對了,聽說你跟老邢總這次吵得有點兒厲害? 邢子墨眼睛在煙霧中微瞇,沒說話。 郝建平知道他有主見,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能成為這樣優秀的人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他始終保持著中立的位置:你結婚,關系的可不止你自己,是整個邢家,還有整個公司。 邢子墨透過玻璃門往外面的花園看了一眼,把還剩一半的煙掐掉,扔進垃圾桶里,又低又沉道:遲了,這婚,已經結了。 郝建平徹底愣住,什么?!什么時候結的,這事兒你爸知不知道?子墨,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爸要是沒同意,結了都得給你整離了! 邢子墨勾唇一笑,讓郝建平有點恍惚,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時候,叛逆又陰戾的邢子墨。 子墨,當初你把趙亞維的母親趕出邢家的時候,你爸差點廢了你的手!他有多重視趙亞維他們一家,你不會不知道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陳乙:現在是既叛逆又陰戾,還幼稚。 邢子墨:莫??你先把你的粉紅小豬睡衣脫了再說別人幼稚。 感謝追文差點沒趕上,呼呼 32、第 32 章 第32章 一支煙沒抽盡,身上的煙味不重,沒一會熱就散得差不多了。 郝建平的病人到了,沒時間再閑聊,邢子墨見距九九出來應該還有一點兒時間,出了大門才發現花園小亭子已經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位病人和一位醫生在交談。 他左尋右找,在小石路的位置發現了往回走的陳乙。 恰好這時,陳乙也抬起頭來,看他的眸子一亮,轉瞬又變得黯淡,最后又恢復成再尋常不過的啴啴眼神。 此刻邢子墨才發現,陳乙身后的不遠處跟著一個嚴肅的女人。 霎時,邢子墨眉頭擰起來,提步踏上小石路。 九九快結束了,不會等很久。邢子墨主動開口,眼神定定的放在陳乙身上,故意忽略掉那個女人的視線。 陳乙輕聲「嗯」了一聲,身子往一邊側了側,抿唇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緩緩開口道:唐女士說是找你有重要的事,必須要親自跟您說。 您? 邢子墨眉間的溝壑更深更緊了,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發作,憋了下來。 邢總,好久不見。唐女士上前一步,沖邢子墨禮貌的彎腰,語氣中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久違感。 這位唐女士是 邢子墨耐著性子點了下頭,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看見她手機殼背面的趙亞維和她的合照后才有了點兒印象。 陳乙又道:你們談,我進去看看九九。 唐女士:謝謝陳先生理解。 唐莉是趙亞維的經紀人兼助理,從趙亞維出道開始跟著。雖然性格強勢,不喜歡講情面,一切以利益為主,但因為業務能力強,當初有不少當紅的明星開更好的條件想要挖她,都被拒絕了。 圈里總是瞞不住事的,唐莉之所以這么忠心耿耿,她自己說過,原因之一就是覺得趙亞維對她來說有很大的價值,還非常聽話。她堅信自己能夠壓得住趙亞維,并且一直處于強勢方。 這類藝人是做她這行最喜愛的,當然舍不得放手。 至于另一個原因,其他人不知道,邢子墨卻是清楚得很。 能跟偌大的邢家,邢氏企業有說不清道不明,糾扯不清的復雜關系的,全娛樂圈只有趙亞維。 邢子墨的眼神兀地變得極其淡漠,唐女士有何貴干? 唐莉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趙亞維都很嚴苛,對邢子墨的語氣絲毫不為動容,亞維想要約您單獨談談,不知邢先生有沒有時間? 邢子墨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懶懶道:要陪小孩,沒時間。 邢先生說的是那個叫九九的小孩嗎?據說她特別獨立,耽擱您一個小時不會礙事的。唐莉依舊那副生硬又嚴肅的表情。 邢子墨頂眸看她,逐漸開始不耐,臉上有了慍色,咬了咬后槽牙,嗓音又沉又重,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你們連小孩都不放過? 唐莉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保持著自己的態度,老邢總也是擔心您的安全才調查的,現在這世道什么人都有,萬一 邢子墨眼里滿是翳氣,萬一我把你們都趕出邢家,他也攔不住我,你信不信? 唐莉怔愣了一下,默了片刻,語氣終于稍稍有些收斂:邢先生,抱歉。 邢子墨半點不想多聊,一起身就聽唐莉迫不及待的生怕他走了似的,邢先生,您搬出了市區讓老邢總很生氣,亞維已經勸過,老邢總暫時不會找您的,您放心。這次無關私人,只是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 唐莉說話也沒有半點藏著掖著,就是要讓邢子墨知道趙亞維為了他做了什么,并且需要他回報些什么,無一不是在談條件。 說實話,趙亞維只不過是做了一個中間人,或是說如果沒有趙亞維,也許邢子墨和自己父親還不會到現在的地步。 邢子墨知道自己的處境有些被動,偏偏對方依仗的是邢康,又不得不被拉著走,像是欠了還不完的債。 邢子墨捏了捏眉心,趁這次就把話說清楚,應了下來。 唐莉得到肯定的回答,沒有再繼續糾纏。 九九從診斷室里開門,對著身后的小康醫生擺手說再見,下次、再來看你哦。 小康醫生把手插進白大褂的兜里,彎著腰,臉上展露出親切的笑容,九九這次也很乖,我希望下次見面能找一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九九點頭,哥哥不用送啦! 正要幫忙把門關上時,就撞入了一個懷抱,九九猛地轉頭一看,是陳乙正蹲在她的身后,向她伸出手,陳老師 沒想到九九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忍了這么久想讓自己的朋友互相認識的沖動,現在功虧一簣。 她反應極快的一把牽住陳乙的手,想把人往外拖,只要他們還沒有開口說話,一切都來得及! 您是小康醫生沒見過陳乙,很驚訝九九竟然對他這么親切,九九可是連他的護士助理都不搭理的。 陳乙起身,還沒來得及開口,九九就握著自己的手往外扯,哥哥肯定、肯定在外面等很久了,小康哥哥、不用、不用送了。 既然和責任醫生打了照面,陳乙也不好就此直接離開,摸了摸九九的腦袋道:九九別著急,哥哥還在外面跟人談事情呢。 九九嘟著嘴,屈服于陳老師的摸頭中,又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