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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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琳看著卷簾門上的痕跡,又看看男人手里的斧子,怒氣未消:沒人你就可以砸我的店門了? 哎,這不是特殊情況嘛。我的車堵在市里了,馬路上又到處是怪物。我們在街上東躲西藏地跑了一天,小雪說她餓了,想吃蛋糕。眼見天也快黑了,我們得找個地方歇腳,就看見你家店了。 男人和張琳解釋完,又說:喊什么啊,不就是一個破門嗎,多少錢我陪給你就是。但你得讓我們住這。當然,是有償的一天一千,怎么樣? 不行!張琳撇撇嘴:什么叫一個破門,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你砸了我的門,不好好道歉,還嫌我門破? 嘶男人揚起腦袋,上前一步,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同行的女人趕忙拉住他,搖搖頭,小聲地勸:曹哥,曹哥! 接著她又看向張琳,賠著笑說:這位美女你別生氣,曹哥他沒有那個意思,他這人說話不太好聽,但沒壞心的。他是想說,門壞了可以陪給你,我們的確不是有心的,眼下這個情況,街上亂的很,我們餓一天了,好不容易看著家買吃的的,也是著急之下沒了分寸。對不住。 張琳聽完女人的話,臉色緩和不少,又聽他們在外面,一天沒吃東西了,露出幾分同情。外面亂成那個樣子,這對男女看著也是一身灰頭土臉的。顯然這一天過得并不容易。于是松口道:想留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再破壞東西了。 你要多少錢。男人聽張琳同意了,立刻摸出錢包。 錢的事情以后再說吧。張琳擺擺手,顯得不太在意:這情況也不知道多久能消停。你們想住也行。人多也互相有個照應。但我這里只有一張床,你們要住只能打地鋪。 男人有些不滿意,正打算說什么,他身邊的女人搶先道對張琳說:地鋪也行,麻煩你了。 她朝夏希和張琳笑了笑,聲音嬌滴滴地介紹道:我叫齊小雪,這是我老公曹金。 曹金皺著眉,顯然對齊小雪搶他話的行為不太高興。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張琳。 張琳把兩人讓進店里,然后仔細鎖好了門。 兩人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夏希。他一頭罕見的銀發,但并不讓人覺得張揚,反而蓬松柔軟地像是某種小動物的皮毛。穿著一身破舊的睡衣,露出來的手腕和小腿顯得格外白嫩。身上有些包扎過的傷,上半個身體閑適地陷在沙發里,兩條長腿在身前交疊,朝前伸著。 齊小雪和曹金眼里齊齊閃過驚艷。 這位是?齊小雪盯著夏希問。 他也是來借住的。他之前遇見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受了點傷。張琳說。 你們好,我是夏希。 夏希不喜歡和陌生人交際,打完招呼后,又趴在店鋪的布藝沙發打起瞌睡來。他睡覺的姿勢倒是和優雅完全不沾邊,很沒安全敢地把身體蜷縮成一小團,眼睛瞇成一道線,像只沒睡醒的貓。 這是在沙漠流浪時養成的習慣,沙漠的夜晚很冷,縮著睡才能保存更多的體溫。這個姿勢也便于他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沙漠魔獸和盜匪和風暴。 但夏希并沒有睡著,或者說被多出來的兩個人吵得完全睡不著。 齊小雪花了好一會兒,才哄好了鬧脾氣的曹金。接著兩人便開始抱在一起膩歪,旁若無人地接吻,摟抱,談情說愛。 直到張琳端著食物出來,仿佛連體嬰兒般粘在一起的兩人才終于分開。 張琳的托盤上擺了四小碟意面,包括夏希的份。 雖然分量不多,但味道很香,鮮紅的番茄料汁裹在勁道的面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上面還各自臥了一個金黃的煎蛋。 夏希道了謝,拿起叉子。睡了一天,他的確也餓了,早上那一小塊蛋糕并不足以支撐他一個成年人一天的消耗。 番茄意面很勁道,上面的番茄rou醬番茄味很足,不像是平日超市賣的現成rou醬,應該是專門炒制的。 味道很好。夏希嘗了一口,由衷稱贊道。 張琳坐在對面,桌上的食物并沒怎么動,倒是一直看著夏希吃:你上過專門的禮儀課嗎? 什么?夏希眨眨眼睛,沒明白張琳的意思。 你的氣質很好,就連吃東西的時候都看起來賞心悅目的。 我不記得了,或許是小時候學過。夏希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當然上過禮儀課。在他還是荒國小皇子的時候。雖然后來國破家亡,他也成了一個流浪的亡靈法師。不過在幼年環境的熏陶下,夏希到底還是把幾分屬于皇族的儀態刻進了骨子里,成為習慣的一部分。 兩人說話的功夫,曹金已經三兩口吃完了意面,但他并沒吃飽,又扭頭看向張琳:我說,這也太少了點吧?我一個成年男人,一天沒吃飯了,你就讓我吃這兩口?你要餓死我嗎? 張琳放下筷子:大家都是一樣的量,再說夏希也是成年男人。他都沒說什么。 那我們又不一樣。他長得跟個女人似的。曹金挑剔地在夏希過分清瘦的細胳膊細腿和漂亮的臉蛋上逡巡一圈,眼神里既驚艷,又混著幾分遺憾和不甘:嘖,可惜了。 無故躺槍的夏希: 他自認為五官線條還算硬朗,身高也有接近一米八,只是瘦了些,皮膚白了點。跟女氣并不沾邊。 他不太明白這個曹金在可惜什么,女人也很好,母親就是個很好的女人。但他也并不覺得自己是男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給錢行了吧,你這些東西賣什么價格。我出三倍! 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這個情況,多久能恢復正常,誰也說不好。張琳說:所以食物必須定量分配。 可這分配的根本吃不飽!曹金不滿地拍著桌子。 店是我的,東西也是我的,我說怎么分就怎么分,不滿意你可以離開。找你能吃飽的地方。張琳寸步不讓。 憑什么讓我離開,我說了我可以給錢! 我也說了,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眼看兩人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齊小雪連忙站起身來,軟著聲音勸:琳琳姐,你消氣,曹哥不是那個意思。他這么大個子,飯量確實比我們大一些。這些面也的確吃不飽。當然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們餓點肚子也沒關系。但你想,而且現在外面不安全,曹哥比我們幾個身子壯實,他多吃一點,萬一遇到什么危險,也能保護我們,是不是? 行,多吃飯,多干活。張琳松了口,從紙箱里拿出一袋泡面丟給曹金:吃完你負責收拾鍋碗。掃地,清理廚房。 憑什么讓我刷碗,我長這么大從來沒刷過碗,你這什么態度?曹金接過泡面不高興地說。 我刷,我刷。齊小雪按住曹金的肩膀,對張琳說:做家務我最擅長了,光讓琳琳姐忙活我也過意不去,以后琳琳姐有什么要打掃收拾的活,都可以交給我。 接著又嬌聲對曹金說:老公我去幫你把面泡了,你多吃點,等要是怪物來了,你可得保護我哦! 曹金臉色這才好看起來,捏了捏齊小雪的腿: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保護你啦。 老公齊小雪湊上去。兩個人再次膩膩歪歪地黏糊起來。戀愛的酸臭味彌漫整個面包店。 夏希別開視線,煩躁地輕輕嘖了一聲。莫名有些不爽。好在齊小雪有事情要做,兩人并沒黏糊太久。 到傍晚時,卷簾門外出現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篤篤篤,篤篤篤。 夏希坐的沙發離門不遠,隱約感覺到一陣極微弱的異能波動。像是一個剛剛變異不久的變異獸。夏希直了直身子,警惕地看向門口。 誰???張琳走近門口問。 可外面沒有人回答。 過了兩秒,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誰,不說話我可不開門啊。張琳又問。 門外依舊無人應答。 張琳撇撇嘴,不再理會。 可外面的敲門聲鍥而不舍,仿佛只要里面的人不開門,就打算敲到天荒地老。 第8章 到底誰啊,這么煩!張琳站起身來。 當心,敲門聲這么規律,或許不是人類。夏希提醒道。 不是人類?張琳意外地問。 外面變異生物那么多,有會敲門的也說不定。夏希說。他暫時還不打算暴露自己能感知到變異生物這件事。 你說那些怪物會敲門?不至于吧?要是他們那么聰明了,不是得翻了天去。曹金一臉不信,大步往門口走去:你害怕就站一邊去,我來開。 夏希沒與他爭辯,讓開了門口的位置,靠到柜臺一側的墻壁上。 曹金從張琳手里接過鑰匙,嘴里還碎碎念著:敲敲敲,一直敲得煩死了,讓他敲下去,今天還怎么睡?萬一聲音再引來真的怪物就不好了。 門向上拉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小巷子空蕩蕩的。 曹金臉色微變,往后退開一大步,有慢慢向門外探出頭來,神色慌張地左顧右盼。 吧嗒,一只肥老鼠貼著曹金的鼻尖,落下來,摔在門口的地上。正是早上追過夏希的那只變異老鼠,它的體型相比于早上倒是沒有太大變化。顯然在遠離鼠群后,并沒能吃到什么東西。他不大的腦袋側面,被圓形的利器開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圓洞,紅色的血液浸透了毛發,滲入門前的泥土里,摻雜著一些白色的腦漿。 ??!曹金大喊一聲,顯然是被這突然掉落的老鼠尸體嚇得不輕。不過待他發現只是一具尸體時,他又長長輸了口氣,對著空蕩蕩的門外叫嚷道:搞什么啊,裝神弄鬼的。 曹哥,那里。齊小雪站在曹金側后方,手指指向大門的右側邊緣,那里一根橫出來的路牌上,站著一只鳥。鳥的個頭只比麻雀略大些,鳥喙尖而長,羽毛灰綠,頭頂有一小塊紅斑。 這是啄木鳥。張琳認出了眼前的鳥的品種:這一帶還挺多的。我以前也見過幾次。 曹金見這只鳥個頭小巧,似乎也不具有什么威脅,便又放松下來:什么啊,還以為是鬧鬼了呢。原來是這小東西在搗亂。也難怪了,估計是把你這門當樹給啄了。 他上前朝啄木鳥揮揮手,驅趕道:去,去!換個地方啄去。 誰知啄木鳥不但沒有,反而拍拍翅膀,飛進了屋,蹦蹦跳跳地落在張琳肩上。圓滾滾的毛腦袋蹭了蹭張琳的手背。 這小家伙,還挺可愛的嘛。齊小雪輕呼一聲,伸出手指,試圖去摸啄木鳥的紅腦袋:張姐,這只啄木鳥好像很喜歡你耶,它是不是認識你??? 我不知道,張琳呆呆地看著肩膀上的小鳥,表情有點懵。 她雖然喜歡貓狗,但平日里于動物并不算親近。一只鳥主動靠近她,這還是頭一回。 夏希沉下臉色。這些人對末世的怪物的認知大概還停留在明顯的外形變化上,并沒認出眼前的啄木鳥也是一只變異獸。但那只死去的變異老鼠應該讓他們警醒才是。 那老鼠腦袋上的圓洞,與啄木鳥的鳥喙大小相當。而且仔細看,這鳥的喙有些過于鋒利了。夏希沒猜錯的話,它進化的部分應該是長而尖的喙,剛剛,它就是用這個戳開了變異老鼠的腦子。 觀察這只鳥的行動,或許他進化的還包括智力,以形補形的說法并非全無根據,這只鳥只吃了變異老鼠的腦子,但行為已經比正常的啄木鳥顯得人性化了許多,它甚至沒有貿然沖上來攻擊,而是挑選了看上去最容易得手的目標,憑借賣萌的方式來接近。 如果這樣的話,它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張琳,或者說張琳的腦子。 夏希不動聲色地從旁邊拿了一個金屬外殼的咖啡壺,摘掉蓋子,藏在身后,朝張琳靠過去。 那邊曹金已經關上了門,而齊小雪完全沒察覺到危險,還沉浸在擼啄木鳥的快樂里。 我們把它留下吧,它看起來很乖呀。齊小雪伸手輕輕戳了戳啄木鳥頭頂的絨毛,啄木鳥輕輕用尖利的鳥喙輕輕頂了頂齊小雪的指尖。 張琳猶豫起來,掙扎片刻,說:還是送走吧。這幾天街上都是動物植物異變出來的怪物,就算它現在沒什么威脅,留下來,總歸是個隱患。 啊齊小雪不舍地看向小啄木鳥,她有點喜歡這個小家伙,但并不愿為了這么點小事和張琳起爭執:那好。 啄木鳥晃晃腦袋,從張琳的肩上蹦蹦跳跳地換到齊小雪肩上。 啊啊啊啊,它飛過來了! 太在蹭我! 我能感覺到它的小爪子,它在抓我。齊小雪夸張地在胸口尖叫,一副被萌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她改了主意,對著張琳央求道:求你了,留下它吧。就算他變異,也不見得是壞事???之前石原市不還有個新聞,說一個人被自己養的仙人掌救了。我們把它留下,等養出感情了,說不定它能保護我們呢。 張琳沒說話,目光游移,有些拿不定主意。 啄木鳥在齊小雪肩膀上蹦了兩下,似乎是覺得沒危險了,長而尖的鳥喙擦過齊小雪耳際。忽然揚起腦袋,用力朝她太陽xue的位置啄了上去。 小雪!曹金一把朝啄木鳥身上拍去,反而被靈敏躲開劃破了手臂 齊小雪嚇壞了,一邊尖叫著躲閃,一邊用力捂住了臉側的傷口,傷口在耳側,血順著指縫溢出來。剛剛啄木鳥就差不到半秒的時間,就要把鳥喙釘進她的太陽xue了。 啄木鳥一擊不中,撲騰著翅膀又朝離得最近的張琳沖過去,尖尖的鳥喙依舊瞄準了太陽xue的位置。 別過來!張琳也害怕,連忙伸手去擋。 鋒利的鳥喙像是開了刃的尖刺,在她掌心留下一道長而深的口子。 就在啄木鳥動作停頓的一瞬,夏希揮起準備已久的咖啡壺,將啄木鳥整個罩在其中。 接著趕在啄木鳥反應過來之前,用最快的速度擰上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