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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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不過周圍到處還是濕漉漉的,空氣很新鮮。我們簡單地吃了點早餐,便整裝出發,這次的目標是主峰。 爬山真是個力氣活,中間有多累我就不說了,相信爬過山的人都知道。至于沒爬過山的,呃,大家都爬過臺階吧?我們這山的海拔是一千七百多米,山腳算是平原,我們今天是從半山腰開始爬,保守估計,垂直距離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六百米是個什么概念,如果三米作為一層樓的話,六百米就是二百層樓。是的,我們要爬二百層樓,從一層開始爬起,一直爬到二百零一層,不允許坐電梯……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不過爬山的成就感也在于此。當我們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頂上的時候,心中澎湃而來的“一覽眾山小”的豪氣,頓時讓我們覺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人生的意義就是征服。 當然,雖然我們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時候也著實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里我是深刻地體會到了。我們下山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比原路更加艱難的路。這條路的臺階跟沒鋪一樣,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達一米,幸虧我在家的時候喜歡爬樹,整天上躥下跳的,所以這個時候跳起來也沒什么,倒是苦了那些不怎么好動的女生,在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過去。除此之外,還有更離譜的。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還從土里滲出巖砂,好幾次我都差點滑倒,還好后面的鐘原及時扶住我。雖然昨天晚上鐘原惹毛了我,不過看在他今天幫了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氣了。 走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處比較兇險的地方。之所以兇險,是因為它不僅臺階形同虛設,坡陡,有巖砂,而且很窄,如果兩個人在這條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盡量地騰出空間來先讓另外一個人過去——就是這么窄的一條路。 我們一行人緊緊靠著山壁緩慢行進著,生怕一腳踩空,掉下去。我在走過一個滑坡時,腳下的一塊作為支點的石頭突然松動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只腳隨即踏空,朝山崖邊上踩去。我驚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奈何腳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著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鐘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可是我卻更沮喪了。因為剛才手舞足蹈的時候,相機一不小心脫了手,現在我人回來了,它卻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著相機消失的方向,失聲說道:“相、相機……”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償債問題 我想,我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一個價值兩萬元人民幣的相機,就讓我眼睜睜地弄“丟”了。 同行的人們都對此表示關心,但沒有一個人能說什么,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然而隊伍里出了這么大個事,也是很影響氣氛的吧? 我們停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此時鐘原卻一臉輕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輕輕敲著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我就這么緊張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審判。 鐘原對大家說道:“這是我和沐爾之間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是吧,沐爾?”他說著,敲擊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眾人松了口氣,但隨之又換上了悲憫的眼神看著我。 隊長是個厚道的人,他猶豫了一下,對鐘原說道:“這件事情我這個做隊長的也有責任?!?/br> 鐘原卻十分大方地擺擺手,“不用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我還能把她怎么樣?!闭f完,笑瞇瞇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詭異起來,看得我膽戰心驚的。我就不明白了,鐘原這次又要搞什么鬼? …… 露營歸來的時候,大家進行了一次瘋狂的聚餐。之所以說這次聚餐很瘋狂,除了因為大伙情緒比較高漲外,還因為,他們的胃也比較高漲。是的,是他們,沒我什么事。我因為一直惦記著鐘原那相機,所以也沒什么胃口。 鐘原卻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嘗了個遍。他還把一個超級大的魚頭夾到我碗里,不懷好意地笑,“你擔心什么,反正你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br> 我憤恨地戳著那個大魚頭,他說的是什么話! 要命的是,雖然這話不中聽,可是卻是事實…… 我們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學校。鐘原被玲玲師姐他們灌了點酒,走路都有些搖晃。我尋思著現在趁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跟他商量相機的事,也許他就不會太難為我。 于是我就靜靜地、悄悄地,架著鐘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偷偷來到一個偏僻的涼亭。 我把鐘原丟到木凳上,開門見山地問道:“鐘原,你打算讓我賠多少錢?” 鐘原靠著身后的柱子,瞇起眼睛仰頭看我。周圍微弱的路燈光灑到他的臉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只食草動物一樣,乖巧而無害。我不禁感嘆,喝醉了就是好,現在的鐘原的殺傷力與攻擊力都已經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吧? 我盯著那張完全無害的臉,又感嘆,這小子皮膚怎么這么好,羨慕嫉妒恨>_< 鐘原就這么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覺得多少合適?”聲音很清明,吐字很清楚,一點不像喝醉了。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鐘原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扭過臉去,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在忍受著什么,“我要是不裝,他們就沒完沒了了?!?/br> 我撓撓頭,他說得也對?,F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于是我鼓起勇氣說道:“你看,你的那相機雖然挺好,但再怎么說也是個二手的不是?” 鐘原點點頭,“確實是個二手的,我才買了一個星期,這次是第一次用?!?/br> 我:“……” 我狠了狠心,說道:“不管怎么說,它就是個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錢的!” 鐘原不置可否,“那你說,它值多少錢?” 我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一萬吧?” “很好,”鐘原點了點頭,“那么,你拿得出一萬塊錢來嗎?” 我:“……” 好吧,我確實拿不出來>_< 鐘原繼續對我進行深層次的批判:“那么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談好了價錢,又不給錢,你不會就想趁著我喝醉了敲我一筆吧?” 他這么一說我更愧疚了,我低下頭不敢看他,“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