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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你的宮權是因為你不配執掌六宮,嘖……禁足倒是個責罰?!彼舛纫凰?,和和氣氣地又笑起來,“那朕愿意免了你的禁足,你可愿來鳳鳴殿跪上一夜?” “臣侍……”衛珂火氣沖腦,一時真想說“臣侍愿意”。但在對上她眼中凌光的一剎,他終是清醒了。 若他真去,只會愈發觸怒天威。況且事情若傳出去,鬧得六宮皆知,他就更加顏面掃地。 虞謠淡看著他神色的變化,心下輕笑,復又悠然啟唇:“所以啊,朕只是禁你的足,是為你好?!?/br> 語畢垂眸:“謝恩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席初在后面撓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戲精了,我都快覺得我好像真的跪了一夜了。 虞謠:好歹也是正經表演系畢業的,重回前世也不能忘本。 ============ 本章隨機100條評論送紅包,么么噠 ============ 上一章中獎化妝刷的菇涼昵稱叫“圓圓子”,晉江客戶號后四位是“0563” 請在48小時內通過微博私信和我聯系,免費文不用提供任何訂閱記錄,只要截圖晉江個人信息頁面確定一下身份就行啦 然后記得發我快遞信息哦 全國包郵(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以及臺灣省除外) 48小時內沒有聯系會重新開獎~ 第26章 衛珂身形僵住,愕然望著她,久久回不過神。 虞謠卻很有耐心,他沒反應她就安然等著。安寂彌漫半晌,衛珂終是如夢初醒地回過神,只得下拜:“謝陛下?!?/br> 很好。 虞謠滿意了,不再理他,轉身信步而出。席初睇了衛珂一眼,也沒說什么,沉默地隨她離開。 經此一事,虞謠心情很好。半是為護了席初,半是為看綠茶吃癟。行至一半,她腳步輕快得禁不住跳了兩下,余光掃見席初又忙壓下步子。 見他欲言又止,她清了清嗓子:“你在想什么?” 席初沉了沉:“臣侍在想,若依宮規行事,和貴君所言的先行禁足是對的。陛下方才……” “既知不是你做的,先行禁足如何還是對的?”虞謠搖頭,“再說,即便理是對的,也要分是誰說。方才那話若是白小侍說出來,那是因害怕;由不相干的人說出來,算公平起見;唯獨由他說出來,分明是沖著找你麻煩去的,我才不能讓他得這個意?!?/br> 她說得抑揚頓挫,語氣輕快,鳳釵上的流蘇隨著話音一晃一晃。席初看看她,忍不住再度探詢:“陛下與和貴君……真沒生什么不快?” “沒有你想的那種不快?!庇葜{嘖聲,“我就是不喜歡他這樣行事,又當又立的,做給誰看呢?再說……” 她往席初身邊湊了湊,就勢抱住他的胳膊:“我也對他已夠寬容了。先前怕他找你的麻煩,許多事都已忍了下來。如今我想了想——”她淡淡一笑,“和稀泥自有和稀泥的好處,但若能壓制住他,也同樣是個法子?!?/br> 說到底——用絕對權力壓人真的爽??! 虞謠想著方才和衛珂的過招,心下有些回味。 席初仍只是看著她。他聽得出她語氣坦誠,大有種快意恩仇的味道,讓他覺得奇怪。 他不是不喜歡她這樣的偏袒。近三載以來,他都在期盼她的心能向他傾斜幾分,只是現下見她如此,他總想不明白,她為何能說變就變得這樣徹底。 “臣侍不太明白陛下?!?/br> 復行半晌,虞謠忽而聽到這樣一句話。 她看他一眼,他直視著前方,眼中的疑慮仍很明顯。 她頓時心虛,意識到自己cao之過急了,仔細想想,卻不后悔。 這一步總是要走的,她心里只有他一個,不可能一直顧念衛珂的心思與面子。況且從以往的事情看,顧及衛珂的心思也沒什么好處,他并不會因為她“端水”就對席初多幾分容讓,只會照舊劍鋒扎著地欺負他。 所以,虞謠懶得再端水了。 她與席初一道回到鳳鳴殿,換上舒適的常服,又卸了珠釵,只將烏發草草一綰。 等她收拾停當,席初已坐在茶榻上又讀起了書。她要去內殿看奏章,經過他身前并未駐足,心下卻想起了昨夜的夢境。 走出寢殿,她就小聲喚來素冠:“你去給貴君取幾本他愛讀的書來?!?/br> 素冠淺怔:“貴君愛讀的書?” “小時候那種?!彼?,“取來給他送去就行了,不必提別的?!?/br> “諾?!彼毓跁?,向她一揖就去照辦。不過多時,她就見素冠取了幾本書來,送入寢殿。又過片刻,卻見素冠退出寢殿,便再度往外去。 “素冠?”她喚住他,問,“貴君怎么說?” 素冠睇了眼寢殿的方向,壓音回道:“貴君掃了一眼,沒說別的,只說讓奴將他手頭所讀的話本的下冊取來?!?/br> 言下之意,她讓他送進去的書席初并沒打算看。 可見信任度還是不高??! 虞謠心下喟嘆,擺手任由他去。 往后數日,宮中無比平靜,一方面是因虞謠冷落后宮,另一方面是因衛珂被禁了足。后宮眾人一時間都無事可做,只得各自在自己宮里找些事情打發時間,誰也不敢造次。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三月末。三月廿八,先帝忌日。 今年恰逢先帝駕崩五年,祭禮籌備得分外隆重,虞謠也有一整日的儀程要忙。春日里天亮得已不太晚了,她起床時外面卻還是全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