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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他聲音怪怪的,有點不放心,沒法安然睡覺。 得等他出來,親眼確認他沒事才行。 等了約半小時,賀祁第終于出來。 孟之舟坐起,揉揉惺忪的眼:“你怎么洗了這么久?沒事吧?!?/br> 賀祁第淺笑:“你都問過我幾次,我真沒事。天氣有些熱,多沖了會兒?!彼叩缴嘲l處,沒繼續走,停下,癱在沙發。 “熱嗎?”孟之舟并沒覺得,但還是體貼地說,“需不需要開空調?” “不用?!彼南?,傻瓜,我這熱,不是空調能降下來的。 頭發還在滴水,他抬手,攏了一下。 “怎么不把頭發擦干再出來?!泵现廴ツ昧藯l新毛巾,走向賀祁第,站在他身后,籠在他發上,輕柔地為他擦拭。 賀祁第仰頭,看著悉心為自己擦頭發的孟之舟,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眸中某種情緒在暗壓。 孟之舟對此一無所知,擦到半干,手指伸進他的發,幫他把亂掉的發捋順,從頭頂直順到脖頸。 星星點點的火苗,自她指尖點燃,須臾之間,不可收拾,燒成大火。 當孟之舟的手,從脖頸,又要回到他額頂時,他抬手,抓住了她,猛地一拉,將她攬進懷中。低睫,一瞬不瞬凝視她,灼灼的目光直望進她眼睛深處,像要穿透她:“其實,我有事。非常需要你幫我?!?/br> 孟之舟眨了眨眼,真誠且認真地問他:“什么事?要我怎么幫你?” 這份真誠,忽地讓賀祁第有些內疚。剛答應過她要慢慢來,這么快就憋不住,想當禽獸了。 他俯身,額頭貼在她頸窩,沉吟:“算了。還是算了?!?/br> 倚了會兒,把孟之舟從自己身上抱下,催促她,“你快去睡覺,當我什么也沒說?!?/br> 孟之舟站在原地沒動,柔聲道:“為什么算了。你有困難完全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力有些,幫不了什么大忙,但我也可以試著給你出些主意的?!?/br> 真誠中又帶點天真的話讓賀祁第笑出聲:“你怎么這么可愛?!?/br> “嗯?”孟之舟沒明白,賀祁第為什么突然夸她可愛。 賀祁第牽住她的手,再度把她拉回自己腿上:“是不是不夠明顯,所以你一直注意不到?!?/br> “注意不到什么?”孟之舟不解。 賀祁第的視線垂落。 孟之舟隨他一起垂下眼眸,一大包可觀的膨起猝不及防撞進她眸中,讓她霎時凝固。 “現在明白了?”賀祁第壓著聲音問她。 他不愿做禽獸,但感覺今天,也當不了人了。 孟之舟臉窘得通紅,慌張收回視線,抿緊了唇,說不出話來。 賀祁第眼睛勾住惶惑無措的孟之舟:“不敢看?那就不看?!彼鹚?,把她轉過去,柔柔放下,讓她背對自己,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額頭抵在她后背:“你什么都不用做,就這么安靜地呆著,就能幫我了?!?/br> 不想打破自己的承諾,但實在感覺要憋死,打算采取折中的辦法。 賀祁第的話音剛一落下,孟之舟聽到了拉鏈的聲響,她僵住,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回頭。 不知過了多久,孟之舟感覺后頸落下一個吻,并落下一聲旖旎的沉哼。 隨后,賀祁第擁著她,喑啞的聲音道:“終于……謝謝你。好了,我們睡覺吧?!?/br> 又是拉鏈的聲響。 賀祁第單手抱起孟之舟,放她在床。另一只手沒碰她,去浴間,清洗干凈,返回,躺在孟之舟身側,關燈,道聲“晚安”,閉上了眼睛。 他倒能睡著了,換孟之舟睡不著。賀祁第貼著她肌膚的那聲哼,在她耳邊囈語般縈繞,鉆進她耳朵,游走在她身體,帶來一種奇異的蘇癢,揮之不去。 這感覺纏了她許久,她才睡著。睡沒多久,鬧鈴將她叫醒,同時也叫醒了賀祁第。 賀祁第把正準備起床的孟之舟,擁進懷中,貼著她的肩,慵懶沉啞的聲音道:“要去上班了?我跟你一同起床,送你?!?/br> “別送我了?!泵现叟呐乃觳?,“我們學校門口有不少記者?!?/br> “我送你到附近,不去你學校門口。送完你,我就要進新劇組。我們又要有段時間見不到面?!?/br> 說這話時,賀祁第不知道,他們兩天后就會見面,還是以一種兩人都沒預想到的方式。 第四十九章 失憶? 賀祁第離開后的第二天, 孟mama結束春游,回到家。先把旅行包里的東西一一拿出,洗漱用品放回原位, 衣服丟進洗衣機。 臟衣籃里的衣服也丟進去, 插上電,按啟動鍵。 洗衣機開始注水清洗。孟mama則回屋, 閑不住地打掃起衛生。 做完這些,看眼時間, 女兒快下班,該準備做晚飯。 拉開冰箱門, 發現食材不多,不夠做一頓飯的。 于是拿上手機和錢包, 準備下樓買菜。 可剛一打開門, 人定住,眼睛睜大,其中泛起恐懼的光。 眼前的那人笑著, 走上最后兩級臺階。他步伐極輕,踩在木梯上, 甚至沒發出聲音。 孟mama顫了下,反應過來,想要關門時,為時已晚。 中年男人精瘦的胳膊已抵住門,沒皮沒臉地笑著, 他的眼球渾濁,是常年酗酒造成的結果:“夢夢她媽,別關門啊,我是來看你和夢夢的?!彼麠顡P手中的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