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配音演員穿到年代文 第71節
猥瑣男當即大聲一喊:“誰耍流氓了這大妹子自己也說了,我根本沒摸她!” 李瀟瀟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我說你摸她了我剛才可什么都沒說,原來你剛才是在摸啊,不是頂不是抓,是摸啊?!?/br> 一個小姑娘說出這種老司機話語,四周人的目光頓時就變了,竊竊私語彼此欺負。 “天哪這小姑娘,怎么說出這種話?!?/br> “也太不知羞了?!?/br> 那猥瑣男也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說:“你就是這個意思,誰不知道!” 重鋒已經從周圍人的議論著推出了事情前后,目光冰冷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你這聲量中氣挺足,是不想站起來,還是真的站不起來” 猥瑣男馬上又開始裝柔弱,朝乘警說:“警察同志,我這真不行,懷疑骨頭都斷了?!?/br> 重鋒一身四口袋軍裝,明眼人一看就是軍官身份,而且乘警剛才也聽到這小姑娘喊的“團長”,能做到這位置的品行肯定都是經過組織多番考核的,而這小姑娘又是跟他認識,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而且地上這男的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加上那個據說被欺負的,雖說嘴上否認了,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可空口無憑,他們是乘警,隸屬公安,總不能靠“我覺得”來辦案吧都得講證據! 乘警剛剛已經分別問過了涉案的三人,又問了一下四周其他人,看有沒有人看到全過程。 這種猥瑣男顯然是慣犯,有經驗,離受害人站得近,手摸過去時都是被擋著的,一時間竟然還真沒人看到這猥瑣男的動作。 但這情形,有良知的人也馬上猜到了情況,幫口說:“那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你,你站這么近——” 那好心的年輕人話還沒說完,猥瑣男馬上又嚷嚷了起來:“你又沒看見,可不要隨便亂說!你這是污蔑!我可以連你一起告的!” 重鋒看向了那年輕人,指了指李瀟瀟:“你看到她剛才是把這男人摔到地上,背著地,是嗎?” 剛才李瀟瀟在吼猥瑣男“你在干什么?”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去,那年輕人自然也看到了。 他搞不懂這位軍官為什么要這么問,問他是不是小姑娘動的手,這明擺著不是對那小姑娘不利么? 但周圍都是看著的人,他也不能撒謊,只得點點頭說了一聲“是”,又補充說:“但人家小姑娘這身形,打人也不可能有多疼的?!?/br> 受害者正主不吭聲,反倒四周群眾想要幫忙解圍,李瀟瀟有點無奈,朝那年輕人輕輕頷首,說了一聲“謝謝”。 她心想,不過她給猥瑣男的這一下應該還是挺疼的,雖然不至于受什么重傷。 聽到那年輕人承認李瀟瀟動手,猥瑣男馬上朝乘警說:“警察同志,你也聽到了吧這里的人都看見她動手了的!我不但要告她打人,還要她賠醫藥費!” 哦豁,給你臉了是吧李瀟瀟皮笑rou不笑,正想開口,重鋒把手抬到她跟前,往下壓了壓,示意她先不要開口。 李瀟瀟于是又不說話了。 重鋒看著猥瑣男,問:“她應該賠你多少” 四周的人搖了搖頭,大多數人心里都想:看來這軍官是想拿錢堵這無賴的嘴,想息事寧人了。也是,這姑娘說不定是這軍官親屬,要是鬧大了,對這軍官是肯定沒有好處的,萬一影響前途了,可就得不償失了。要是能用錢解決,當然就不能吝嗇錢了。 猥瑣男沒想到自己今天不但能摸一把,還能得一筆橫財,心里非常得意,哼哼唧唧地說:“解放軍同志,你帶的這小丫頭片子大院出來的吧下手這么狠,我這一身骨頭都散了,沒個五六十塊都不夠我養回來……” 李瀟瀟拿鼻孔對著猥瑣男:“五六十就可以了?” 五六十“就”可以了這是不把錢放在眼里??! 他就說呢,這臭丫頭這么囂張,家底很厚嘛! 猥瑣男又捂著手臂又哼唧了一下:“不是說了五六十不夠養嗎?七十,賠我七十,這事兒咱們就揭過了?!?/br> 這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兩個多月收入了,當即就有人罵了一聲:“你這根本就是搶吧!” “你還要不要臉,給你五十還不知足” 四周罵聲一片,但猥瑣男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仿佛跟地板長在了一起。 李瀟瀟抬起頭看了重鋒一眼,心想團長,不愧是你。 重鋒一臉淡定,深藏功與名。 這時,省隊那邊的人也聞風而來。 剛才他們還在等李瀟瀟回來,可好半天了都還沒見人影,就聽到附近有人說隔壁車廂出了事,說是一個漂亮小姑娘被個賴皮纏上了,眾人直覺就是李瀟瀟,連忙問清楚事由,然后趕過去一看,還真是看到李瀟瀟被團團圍住了。 夏老師艱難地擠了進去,朝乘警說:“警察同志,我們是粵省文工團的演員,是代表省去京市開會的,我們的學生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打人” 眾人一聽,原來是省文工團的人,頓時就更加可憐那大眼睛姑娘了,也真是倒了血霉被這賴皮纏上。 猥瑣男眼見著七十塊就要到手了,到嘴的肥rou不可能松嘴,馬上就說:“嘿你什么意思文工團了不起了是吧我看這丫頭背景很大啊,又是團長又是文工團老師的,我看這什么德藝都是吹出來的吧怎么著,仗著人多當官的要欺負老百姓嘛” 在這年代,仗勢欺人是一頂很重的帽子。 盡管這事是能解決的,但李瀟瀟不想讓人誤會重鋒和省隊,嫌惡地看著那猥瑣:“誰欺負你了,你不要張嘴就來?!?/br> 她朝夏老師說:“夏老師,您不用擔心,這兒馬上就能解決?!?/br> 省隊眾人還沒來得及了解他們剛才協商賠款金額的事情,但四周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心想,可不是馬上就解決了? 賠完錢就算了,也算是買個教訓,以后可別多管閑事了。 可沒想到,李瀟瀟的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李瀟瀟朝乘警說:“警察同志,你剛才也聽到了,我把這流氓嫌疑犯側摔到地上,背著地,這嫌疑犯卻一直捂著手臂,顯然就是在裝,咱們這還有軍醫隨行,受沒受傷,一查就知道。讓我賠七十塊,這是詐騙罪?!?/br> 她工作室可是做過主角是律師的廣播劇。按七十年代一百塊錢相當于現代一萬塊來說,七十塊算七千,即使拿現代詐騙罪定罪標準,四千塊屬于“數額較大”,還能處有期徒刑,她雖然不清楚這年代怎么定罪,但投機倒把賺錢是罰得很重的,詐騙騙錢不勞而獲的,應該也不會輕到哪里去。 形勢瞬間反轉,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重鋒朝乘警說:“請聯系濠城沐陽區派出所,我們要報案,讓他們派人過來接收涉案人員,處理耍流氓和詐騙的事情?!?/br> “是、是!”乘警首先反應過來,眼里都是佩服,“解放軍同志放心,咱這馬上就去!” 四周的人也跟著反應過來了,紛紛鼓掌叫好,猥瑣男這時終于反應過來了,這軍官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在套話! 這詐騙罪要是被定下來,那他下半輩子說不定都得蹲牢里了! 猥瑣男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李瀟瀟說:“老子告訴你,老子沒耍流氓!但是你打人是妥妥的!識趣的就一人退一步!要不然咱倆就一起蹲局子!” 重鋒擋在李瀟瀟跟前,又上前跨了一步。 他身形高大,比駝背縮脖的猥瑣男高了一大截,胸口抵上了那猥瑣男的手指。 近距離產生了極大的壓迫感,猥瑣男被重鋒的目光刺得心頭一縮,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馬上又忍住了,虛張聲勢地說:“你、你想干嘛!老子可不怕你,你要是敢公權私用,老子就去舉報你!” 重鋒一臉淡漠,看著猥瑣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團腐rou,聲音平靜,沒什么起伏:“你不用告訴她。我都聽到了,我們不會退步?!?/br> 第42章 你陪我 眼前的軍官語氣不重,就連目光也很平靜,但猥瑣男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的,沒來由心里就是一陣慌張。 怎么會這樣呢這軍官不怕這丫頭片子蹲大牢嗎? 猥瑣男挺了挺胸,揚著脖子,朝重鋒虛張聲勢地嚷:“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蹲局子我受得了,這丫頭可不一定!” 重鋒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看了四周的人一眼,又朝列車員說:“現在乘客都堵在這里,阻塞過道,不方便行走?!?/br> 列車員馬上反應過來,引導乘客們回到座位上,乘客夢也非常配合,只是坐下后仍好奇地朝這軍官看過去。 夏老師等人當然不放心,李瀟瀟朝他們說:“老師,沒事的,你們先回去?!?/br> 重鋒也看向了夏老師:“夏老師,這邊我會處理的,辛苦你幫忙喊一下我的勤務兵過來?!?/br> 部隊所在的硬座區離這邊有點距離,重鋒剛才是想過來找李瀟瀟,這才剛好得知這事。 夏老師馬上點點頭,讓其他學生先回去,自己替重鋒跑了一趟,很快就跟方浩明一起回來了。 方浩明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夏老師那邊了解過情況,得知這車上竟然會發生這么無恥又大膽的事情,既震驚又憤怒,以至于過來時看著那猥瑣男時,眼神都帶著熊熊怒火。 他馬上走到重鋒跟前:“團長?!?/br> “待會兒你跟鄭首長匯報這件事……”重鋒說,“我和瀟瀟在下一個站去一趟派出所,辦完事后坐另一趟火車,預計15日到京市?!?/br> 方浩明應了一聲:“是!” 這種不是什么難纏的事,團長一個人應付確實綽綽有余,只是他們現在是統一行動,如果要離隊,需要向上報備。 方浩明回去跟鄭國興匯報,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朝重鋒說:“報告團長!鄭師長讓我轉告您:人民解放軍保護百姓生命財產安全,也保護百姓不受欺辱。 請團長務必全力協助公安辦案,還無辜百姓一個清白,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重鋒聲音冷靜沉著:“定不辱命?!?/br> 那猥瑣男看到這陣勢,更慌了:“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懲什么罰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隨便冤枉人……” “嚷嚷什么?”乘警板著臉上前一步,朝猥瑣男喝道,“你現在是流氓嫌疑犯,剛才我們已經問過話了,你還有什么其他話的,待會兒跟公安說!” “什么流氓,你別胡說!”猥瑣男一聽馬上就瞪著乘警,又轉頭沖那縮在一角的大姑娘喊,“大妹子,你說句話,我剛才是不是沒有摸你這火車上好不容易碰著個老鄉,咱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嘛!” 那女孩剛才本來想跑,無奈被李瀟瀟拉住,后來乘警和列車員都來處理這事,四周又圍了來看熱鬧的人,她已經走不了了,一直縮到一邊,恨不得整個人跟車廂皮貼到一起融成一塊。 被那猥瑣男一點名,女孩整個人抖了抖,本就還沒好起來的臉色又剎那間白得跟紙一樣。 李瀟瀟一聽這話,隱隱猜到了什么,從重鋒背后露出臉來,一臉嫌棄又不耐煩地朝猥瑣男說:“叫什么叫,沒聽到我們已經報案了?” 她指著猥瑣男,又朝乘警說:“警察同志,這人一直嚷嚷,這已經是鬧事兒了吧?” 多次警告不聽,乘警終于上前將這人雙手扭到背后:“老實點兒!下一站就要到了,派出所那邊的人馬上就到,你要是再鬧事,咱們就按規再另外處理!” 這時,那個被猥瑣男欺負的姑娘顫顫巍巍地開口,聲如蚊蚋:“是、是你們報的案,我沒報案,不去派出所……” 重鋒視線一轉,落到了她臉上,她被那鋒銳目光一看,頓時覺得像一只被提住了脖子的鴨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清楚地聽到這軍官說—— “公安辦案,由不得你不去,你是公民就有義務配合?!?/br> 話音剛落,那姑娘像是聽到了什么巨大的噩耗,腳一軟順著車廂皮滑到,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瀟瀟:“……” 這怎么還哭起來了? 李瀟瀟最看不得柔弱女生哭,聽著那微弱的哽咽聲,她感覺自己腳下的不是火車地板,而是鐵板燒,讓她腳趾腳跟不由自主地亂動,想沖過去朝她大喊一聲“別哭了哭什么哭”。 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重鋒,只見團長神色淡漠,絲毫不為那哭聲所動,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一樣。 李瀟瀟心里頓時一陣佩服:團長,不愧是你。 她忽然想起來,當初她穿過過來的那個瞬間,還在江水泡著的時候,團長在她背后,她首先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先聽到他的聲音。 他當時問她是不是還沒鬧夠,但聲音沒有絲毫不耐煩,跟說“今日天氣晴”沒什么差別。 可那會兒原身比這姑娘難纏多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什么事都這么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