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第269節
服務員點了點頭:“我懷疑他比春分大廚的愛人還厲害?!?/br> 普通人或許不會算軍官職位年限等等,飯店領導會算。杜春分上次回來,邵耀宗是團長,如今至少也是副師長。 萬一他已升為師長,那比他厲害的人物。領導不敢想象,“去,趕緊把二壯給我叫來?!?/br> 服務員提醒:“二壯師傅在做飯?!?/br> “都這時候了還做什么飯?” 服務員想想也對,正準備去后廚,“不對,萬一那位大領導就想吃二壯師傅做的菜怎么辦?” 領導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你就去后廚守著,二壯做好,就讓他換身衣服立馬過來?!?/br> 二壯以前聽他師傅念叨過,領導過來吃飯,吃的好了還要見見廚師。搞得廚師也得接客一樣。以前二壯以為她夸張。 勺子剛放下,二壯就被服務員拉去換衣服,二壯不得不承認,他師傅就是他師傅,說的沒錯。 二壯不禁嘀咕:“誰呀?這么多事?!?/br> “說啥呢?”服務員瞪他一眼,“快點去!” 二壯現如今是大廚,守夜值班輪不到他,但后面宿舍也有他的衣服。以防衣服沾上油水臟了沒衣服換。 “主任又不是沒見過我?!?/br> 服務員不禁說:“哪來這么多話。換成你師傅,還這么多事嗎?” “你又不是我師傅?!倍哑乘谎?,拿掉圍裙,換上棉襖。 服務員瞧著有一件中山裝,“穿這個?!?/br> 那間中山裝是單衣,而且還不是二壯的,“你想凍死我?” 服務員不敢,“那就把鞋也換了?!?/br> 二壯的鞋暖和的很,不想換冰涼的鞋。 服務員一把把他推到板凳上:“我給你穿?” “使不得,使不得?!比龤q以后就沒人給他穿鞋穿衣服。讓同事伺候他,二壯只是想想就瘆得慌。 穿戴齊整,二壯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一圈,“行了吧?” 服務員滿意地頷首。 二壯忍不住嘀咕,“搞得還真跟出去接客一樣?!?/br> “你說啥?”服務員沒聽清。 二壯連連搖頭:“沒啥。我說,再不去主任該等急了?!?/br> 服務員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吃好了。我們快去!” 緊趕慢趕趕到大堂,正好碰到主任一行從樓上下來。 服務員迎來送往是個臉皮厚的,仗著杜春分跟大人物的關系近,立即大聲喊:“主任,這位就是杜二壯師傅,杜春分師傅的徒弟?!?/br> 一行人循聲看去。 二壯下意識抬起頭來,看到最中間那位不由得蹙眉,這人咋看起來那么面善啊。 老杜挑起眉梢,下到最后一個樓梯,“認識我?” 二壯仔細想想:“沒見過?!?/br> 老杜笑了,可實誠,“我認識你。你是杜二壯,小河村人。你父親是村長,你在家行二。我說的對不對?” 二壯驚訝,他咋知道。 老杜笑的:“因為我也是小河村人?!?/br> 二壯福至心靈:“大郎叔?!” 老杜的臉色微變。 主任見狀,心中一凜,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貿然說什么:“杜師傅,小點聲?!?/br> 老杜:“我不叫大郎,我叫杜啟元?!?/br> 二壯點了點頭,一想到自個猜對了,不敢置信地問:“您真是大郎叔?師傅說你年后過來,我還以為得五六月份,或者七八月份呢?!?/br> 老杜再次糾正:“我叫杜啟元?!?/br> 二壯:“我知道。大郎是您的小名?!?/br> 放屁! 小名從來都是長輩給晚輩起的。 何曾是閨女給爹的。 偏偏說來話長。 老杜放棄了:“愛叫什么叫什么吧?!?/br> 二壯嘿嘿笑著問:“大郎叔咋在這兒?” 主任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杜老是咱們省的廳長?!?/br> 二壯“哦”一聲表示知道,意識到廳長不可能是餐廳的廳長,“廳長?!” “公安廳?!敝魅我娝B,莫名有些開心。 二壯驚得忘記呼吸。 老杜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工作。先不要說我回來了。我過幾天回村?!?/br> 二壯無意識點頭。 直到老杜一行上車離開,二壯還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 飯店領導一巴掌拍醒他,“回魂了?!?/br> 二壯回魂,不敢置信地問:“剛才,剛才跟我說話的那人是廳長?我春分姐的爹?” 領導和服務員等人剛剛也驚得三魂六魄掉了一半。好在所有人視線都在二壯身上,不曾注意到他們失態。 領導:“我沒聽錯的話,是這樣?!?/br> 二壯張張嘴,“我——我師傅的爹是廳長?那我師傅豈不是,是——” 領導道:“以前叫官家小姐?,F在叫高級干部的子女。又稱高干子弟?!?/br> 二壯咽口口水:“他,他說過幾天回村?還不讓我說出去。他這是要干啥?” 第112章 錦衣還鄉 飯店領導好笑:“榮歸故里啊。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br> “是這樣嗎?”可他心里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真讓他說個一二三四五,二壯又說不出來。 領導反問:“不是這樣還能是什么?” 問出口,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服務員和二壯都不由得看他,他是想到什么了嗎? 飯店主任還真想到了。 杜春分以前不愛說自家的事,覺得沒什么好說的。所以早年她跟林偉杰離婚,杜春分表現的渾不在意,飯店人也以為她故作堅強。 后來杜春分和邵耀宗一起回來,她離開林偉杰反而找個更好的。飯店這些人再回想她以往的表現,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沒把第一段婚姻放在心上。 以前別人也不好意思多問,怕戳中她的心事。后來她表現的無所謂,飯店的人閑來無事,便問張連芳和杜二壯,杜春分頭一段婚姻到底咋回事,她以前怎么直言巴不得離婚。 張連芳雖然平日里不愛說人長道人短,對于林偉杰個不要臉的,張連芳卻懶得給他留面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二壯討厭杜廣元兩口子,所以同事問到林偉杰,他不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把杜廣元和林香蘭打算給杜春分介紹個二流子的事和盤托出。 飯店主任對邵耀宗好奇,旁敲側擊打聽邵耀宗在軍中職位沒打聽到什么有用的,反而把杜春分頭一段婚姻弄得清清楚楚。 主任道:“以前你師傅無父無母,被她二叔二嬸欺負了,也不敢把他們怎么著?!?/br> 一來是長輩,還算是她半個養父母,既不能打也不能殺。二來甜兒和小美太小,杜春分要工作,沒法照顧她們,還指望她二叔二嬸幫她領孩子。 “現在找到親生父親,這個父親不光是他二叔的哥,還是廳長,怎么可能不把她早年受的委屈告訴她爹?!敝魅我约憾热?,“換成我閨女被那么欺負,我弄不死他們!” 二壯不禁打了個哆嗦,小聲問:“廳長殺人也犯法吧?” 主任被問愣住。 二壯不敢信:“不是說現在新社會人人平等嗎?還跟以前一樣,當官的可以隨便殺人?” “怎么可能!” 二壯道:“那廳長殺人也犯法,咋弄死他們?” 主任明白過來,倍感好笑:“我就是打個比方?!?/br> 二壯松了一口氣,不殺人就行。隨之而來的卻又是失望:“不能殺人的話,那也不能把他們怎么著啊。頂多打一頓。打也不能打太狠,打的不能動,林香蘭的娘家人還不得天天去我大郎叔和春分姐家鬧啊。他們啥事沒有,我春分姐和大郎叔還得工作?!?/br> 飯店主任想想:“這事確實不好辦。她二叔小老百姓一個,身無長物,小命一條。要是個當官的反而好辦?!闭f到此猛然轉向杜二壯。 “林偉杰?!” 二壯和主任異口同聲。 主任道:“我剛才就應該想到,杜廳長的目的極有可能是他?!?/br> 二壯有了新的擔憂:“會不會被舉報濫用職權,公報私仇?” 主任正想幸災樂禍,被他這么一說頓時快樂不起來:“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 “他是我大郎叔,我師傅的親爹!”杜二壯不禁拔高聲音。他可不得多想想嗎。 飯店主任就想數落他,怎么跟領導說話!到嘴邊趕緊咽回去,杜二壯這小子現在了不得,有個退休會計當干娘,退休公安當干爹不算,“師母”是部隊高官,師公還是廳長。別說他一個小小飯店管事的,就是市一把手也沒他后臺大。 思及此,領導開心了。 以前他們得把市領導當爺伺候。有了杜二壯這把“尚方寶劍”,往后可就反過來了。再也不用擔心得志的小人在他們飯店猖狂,吃飯不給錢,讓他們去找有關部門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