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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35節

帝臺艷宦 第35節

    “奴婢只是害怕戚公公回來和奴婢爭搶掌印之位,因此才出此下策,想買通刺客,裝作刺殺陛下的樣子,實際上根本不會傷陛下分毫。那日的刺客,根本就不是與奴婢約定的人!奴婢定的是夜里,可他卻是午后動手!奴婢讓他用刀,本意是可以趁機替陛下擋刀,掙點兒功勞,好繼續留在陛下身邊,可他卻用的是匕首!奴婢不知道來的究竟是何人啊陛下!奴婢所言字字屬實,是奴婢鬼迷心竅,可奴婢真的絕無傷害陛下之意??!陛下明鑒!娘娘明鑒!”他心里一急,一股腦兒地往外說,只期盼看在他誠實的份上,看在他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太后能高抬貴手。

    “錢公公好高明的計策,一石二鳥,既可讓自己全身而退,還落個擋刀的美名,又可將宴會推遲,爛攤子甩給咱家?”戚卓容冷笑,“你就是在盼著咱家死,好讓你從此高枕無憂罷!”

    “來人!將這狗東西拖出去!即刻處死!”太后臉色鐵青。

    “娘娘,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這其中一定另有其人!您看在唔——唔唔!”

    戚卓容看著雙足蹬動、卻被禁衛軍捂嘴拖行而出的錢鵲,極淡地皺了一下眉,而后道:“娘娘,還未細審他給郭總兵下毒之事呢?!?/br>
    “有什么好審的,趕緊處理了好!省得晦氣!”太后喘了幾口氣,扶著御案坐下,一手輕搭住小皇帝的肩,垂淚道,“皇兒,是母后識人不清,竟讓這樣臟心爛肺的東西在你身邊待了這許久!是母后對不住你!”

    小皇帝嘆了一口氣,說:“與母后有何干系?母后待他不薄,是他自己走錯了道?!?/br>
    上面還在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戚卓容實在看不下去,打斷:“啟稟陛下、娘娘,太醫已驗完了當日慶功宴郭總兵酒杯里的毒,這樁案子還繼續么?”

    第39章 你值五百兩金子呢。

    久候多時還意外看了一場風波的老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臣已查過,那酒杯里的毒,確實是用錢公公花盆里的藥材調制而成?!?/br>
    太后恨聲道:“先刺皇上,再殺總兵,真是死個千萬次都不夠!”

    黃尚書垂著腦袋,偷偷覷了一眼屋中其他幾位大臣,皆是一副擰眉沉思的樣子,不由在心里暗暗悔恨,早知今天就該把那戚卓容拒之門外。他還是低估了對方,這廝一番攪弄,這堂堂司禮監掌印太監就這么沒了。今日與她結了仇,來日還不知要如何報復。

    他把頭垂得更低,努力讓自己變得透明。戚卓容現在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把這京城掀個地覆天翻是不肯罷休了,那幾個本來要幫腔的同僚也是指望不上了,幸好他認錯得快,頂多挨幾場罵,罰點薪俸,估計也就這么過去了。

    至于別人,唉,自求多福罷。在這瞬息萬變的官場,能明哲保身已經很不易了。

    戚卓容抬腳,踢了踢一邊裝死的馮都尉:“馮都尉,錢鵲的下場你已經看見了,你若再嘴硬不承認,可就別怪陛下與娘娘鐵面無私了?!?/br>
    馮都尉滿腦子都是錢鵲方才的凄慘模樣,這會兒終于清醒了,立刻認罪道:“啟稟陛下,啟稟娘娘,小人也是受人逼迫??!小人入京后,沒有親朋好友,又兼宮宴推遲,深感寂寞無趣,便偷偷前往教坊司,誰知道半路被吳同知撞見,要告發小人藐視皇恩,陛下遇刺還有閑心尋歡作樂,小人哪擔得起這樣的罪名,便求他隱瞞過去。結果……”

    門外傳來禁衛軍的通報:“陛下,娘娘,罪人錢鵲已伏誅?!?/br>
    太后揮了揮手,一臉嫌惡地讓人退下了。

    馮都尉咽了咽口水,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卻還是壓不住尾音的飄忽:“結果他卻跟小人說,只要幫他做一件事,他不僅會幫小人保密,還會讓小人再升一級。小人想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剛想拒絕,就聽他說他要于慶功宴上毒殺郭總兵!天可憐見!小人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這賊船是不上也得上了!吳同知許諾小人,毒殺一事他已讓錢鵲安排好了,雖然錢鵲當時尚在禁足,但一切都可繼續推行,小人不必親自動手,只需當個冤大頭,在刑部查案的時候承認自己是受梁僉事指使就行了,到時候還會把小人摘出來。所有計劃都是他定的!臣只是依令行事,對其中細節一概不知??!陛下,娘娘,臣自知罪無可赦,但看在小人未真正害人的份上,留小人一條性命罷!小人在甘州上有七十老母,下有黃口小兒,若是沒了小人,他們可怎么活呀!”

    “未真正害人?”一直不吭聲的梁青露涼涼道,“若不是戚公公察覺,今日死的就該是我了!難道就因為我身為女子,家中無人,就可以隨意欺辱嗎!你既已知情,大可上報陛下將功折罪,可你卻選擇與虎謀皮,實在是愚蠢至極,令人齒寒!”

    一直作壁上觀的陳敬于此時出列道:“吳知廬為一己私利,妒殺上官,陷害同僚,實是罪無可??!臣請陛下娘娘即刻開啟三司會審,共同審理此案!”

    太后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首輔大人深明大義,就依首輔所言!事不宜遲,即刻傳召吳知廬及三司!”

    漫長的審理終于有了短暫的喘息之機,太后揉著額頭站起來,讓柏翠扶自己先回去歇息片刻;戚卓容喊了人過來給幾位大臣一人上了一份茶,又讓御膳房傳了一碗甜羹過來,給小皇帝先墊墊肚子;陳敬飲了半杯茶,說自己意欲更衣,暫時告退,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定是去見太后了。

    好幾名宮人在御膳房中收拾殘局,留下的大臣也不知道在小聲議論著什么。人多眼雜,戚卓容不好與小皇帝說話,只能靠在角落,與司徒馬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哪兒來的飛令?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司徒馬說,“我也是被飛令追殺過的人好不好,怎么可能造假!不過因為我被追殺的次數太多,又都沒有成功,所以后來星海閣都直接不接我的單子了?!?/br>
    “這么看來他們水平也不怎么樣?!?/br>
    “人家是殺手,又不是殺神,哪能百發百中?其實成功率還挺高的,只是我是個意外罷了?!彼就今R本想裝模作樣地抹一下頭發,隨即意識到這里還是御書房,硬生生改成了撓癢,“你也發現了罷,其實錢鵲早就試圖從星海閣雇傭殺手假意刺殺陛下,而他的所作所為早已被英明神武的陛下洞察,因此陛下才會設法收買我,將計就計?!?/br>
    戚卓容瞥了一眼還在慢慢喝甜羹的小皇帝,不由微微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又覺得唏噓。

    活得可真累啊,我的陛下。

    “但是我早就說了,星海閣只管江湖恩怨,從不插手朝堂,因為他們的掌事有腦子,知道江湖事江湖畢,但一旦朝堂有動蕩,波及的是天下無辜。所以我說錢鵲傻得很,竟然妄圖給星海閣遞飛令,怎么可能成功嘛?!?/br>
    戚卓容:“可他不是說有人聯系他?還定了什么夜里用刀?!?/br>
    “這事我去問過星海閣的殺手——咳,他們雖然不追殺我了,但我認得他們啊,我找上了一名追殺過我的殺手,問他們閣中可有收到過刺殺陛下的飛令,結果他說這事全閣都知道了。雖然星海閣以前也收到過要殺某某官員的飛令,通常都直接忽略,但這次對象實在是特殊,閣主生怕出什么亂子,所以還親自回復了一下——當然沒準備去啦,不過錢還是要收的,畢竟冒這么大的風險,要是不先提前收定金,也沒人愿意干吧?所以那傻太監給得還挺爽快的?!?/br>
    戚卓容無語半晌:“……這樣的江湖組織,錢鵲是如何知道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彼就今R說,“不過那殺手還與我說了一句,他曾見到過指明要暗殺‘戚卓容’的飛令,因為不知道戚卓容是誰,去聯絡了一下雇主,得知是剛打了勝仗的甘州軍監軍,這涉及朝堂了,他就沒有再回復。他最后還問我朝中是不是有大事情要發生,我讓他少管閑事?!?/br>
    戚卓容:“我回京路上遇到過幾次暗殺,但靠近京城后就沒有了。難道因為找不到能殺我的人,所以才迫不得已去找的江湖殺手?”

    司徒馬:“說不定是。畢竟都能找到星海閣了,應該也知道不涉朝堂的規矩,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用金子破例罷——你值五百兩金子呢?!?/br>
    戚卓容:“那你呢?”

    司徒馬:“銀錢通脹,不能用過去的與現在相比?!?/br>
    戚卓容:“看來是沒我高?!?/br>
    “行了!”司徒馬說,“所以你猜到是誰要殺你了嗎?”

    “這還用猜?!逼葑咳菡f,“錢鵲在宮中給我設了套,所以不可能在半路殺我;吳知廬一心只想除掉郭守達和梁青露,對我并無興趣;那就只有太后和陳家了?!?/br>
    ……

    “是你當時不聽為父勸告,執意讓戚卓容查案,說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來,反正也沒有判案的權力,結果呢!”陳敬呵斥道,“他真的查出來了!你想要的梁青露不僅沒有栽進去,反而清清白白,撿了最大的便宜!可見他們二人早在甘州就有貓膩,那些矛盾只不過是演戲演給你我看的!還有那個錢鵲!你是怎么管的人,竟讓他犯下如此大罪來?如今倒好,連吳家也保不住了!”

    太后心情本就糟糕至極,被父親一訓,頓時淚雨急下:“戚卓容的事我認了,可吳家的事怎么能怪在我頭上?是父親你要扶持吳家,讓吳知廬掌兵權,依我看等他們回了甘州,想點法子讓郭梁二人急癥而亡,也不是什么難事,非得挑這時候!”

    “那還不是因為不能再等了!此次甘州諸將要在京中停留一月,夜長夢多,怎么能讓邊將在京中待這許久?等回了甘州,又成了他們的地盤,真以為那么好下手?”

    “那錢鵲的事也不能全賴我??!”太后擦著眼淚,恨恨道,“是父親你找的人殺不了戚卓容,才去聯系的那個勞什子星海閣,可人家壓根不搭理你!反倒是讓錢鵲得了啟發!我還以為他將那些所得都交給了我,原來他私底下還藏了那許多錢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是父親你對戚卓容的開價不夠高,否則也早成功了!只可惜錢鵲一番籌謀,卻被戚卓容白得了去!二次救駕,他怎就能有這樣的運氣!”

    陳敬在廳中踱步:“事已至此,吳家是非斷不可的了。至于戚卓容,必須盡快除掉!”

    “說得容易!”太后摔了帕子,“那戚卓容去了甘州三年,還學了一身武藝呢!”

    陳敬捏了捏眉心,就在此時,柏翠小心翼翼地來報:“御書房遣了人來說吳僉事及三司要員已到,娘娘和首輔大人現在過去么?”

    第40章 十里煙柳,鶯啼東風?!?/br>
    三司的人被急匆匆叫來,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等到后一聽經過,不由個個震在當場。而姍姍來遲的吳知廬剛邁進御書房,就見到了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馮都尉,腳步一頓,得知錢鵲已被處死之后,更是臉色大變。

    他有心想掙扎幾句,可是看到陳敬冷酷無情的目光之后,心頓時如墜冰窟。

    這場會審一直持續到半夜,負責文書記錄的官員寫下來的紙足有一指節厚。案情已經十分明朗,吳知廬貪圖甘州總兵之位,賄賂大太監錢鵲,二人里應外合,策劃向郭守達下毒。錢鵲得了好處,又唯恐事發,就背著吳知廬雇傭殺手,假意暗殺皇帝,企圖自己擋刀,好趁機養傷,讓剛回宮的戚卓容接手慶功宴之事。而吳知廬自從在朝堂上聽了梁青露那一番“效忠大紹,絕不嫁人”言論之后,對梁青露更是忌憚,因此趁著慶功宴推遲,得了空當,買通馮都尉,將下毒之罪嫁禍給她,為此還與當鋪老板串通,污蔑梁青露曾典當玉雕換現鈔。

    一切鐵證如山,不容置喙。

    吳知廬被下了大獄,不日便要處斬,全家其余人丁悉數流放;而吳家三族也受到牽連,被罷免一切官職,驅逐出京。馮都尉為虎作倀,同樣處斬。至于刑部黃尚書,辦案疏漏,輕信人言,罰俸一年,自領二十大板,另罰抄大紹律法一遍。

    聽說吳知廬的夫人曾在當夜逃出府門,在大理寺門口擊鼓鳴冤,引得不少百姓開窗偷聽,據說她曾哭喊著說“此非吳家一家之罪,陳黃二家背盟敗約、以鄰為壑”,結果沒說完就被官兵抓走了。

    城外的甘州軍士這才知道自己的總兵竟然死在了慶功宴上,一時之間群情激奮,個個恨不得沖進大牢生啖吳知廬血rou,多虧有梁青露在,好說歹說,才總算是穩住了局面。

    與此同時,城中各大茶座酒樓,也流傳起了一段“女兒紅醉臥白骨關,塞上雪獨赴春日宴”的說書故事,講的是一名年輕女子替父從軍,千嶂長煙,霜重鼓寒,一去三千里,歸來兩鬢霜,雖掙得滿身軍功,卻故人盡逝,零落蕭條。說書先生們個個口才極好,講得一波三折,哀婉動人,座下聽者無一不動容,連瓜子茶水都忘了用。待三三兩兩走出茶樓,又聽說了這樁郭總兵遭毒殺、梁將軍險被冤枉的大案,不由立刻代入,憤慨萬分。

    一時之間,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新出的說書故事和慶功宴毒殺案。吳知廬處斬的那日,挨山塞海,個個人都伸長了脖子要看他人頭落地的樣子,等到真的落了地,還不忘啐上一口,抹抹眼淚道:“可惜郭總兵這樣的英雄了!”

    京中備考的書生們也早已有所耳聞,聚在書鋪里,一邊心不在焉地看書,一邊小聲議論著此案,臉上都露出憤懣之色:“險些就要被吳知廬那狗賊搶了總兵之位了!”

    “是啊,若他真成了,甘州危矣!大紹危矣!”

    “從前我看不慣梁將軍以女子之身出入行伍,如今看來,還不如把這個總兵之位給她呢!至少她行得正、坐得直!”

    “說到這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京中近來很紅火的那個說書故事,講的就是女將軍?!?/br>
    “這有何奇怪,梁將軍剛出名的時候,我就聽過好幾個版本的故事了。有什么說她生得貌如夜叉,兩拳如斗的,還有說她是妖精化身,專門蠱惑敵軍的,可真把人笑死了?!?/br>
    “我知這位兄臺言下之意。只是這故事最早傳開的時候,郭總兵的案子還沒有結果呢。如今撞到一起,應該只是巧合罷了?!?/br>
    “故事雖是故事,但聽了也不免叫人感傷。諸位想想,故事中的女將軍戎馬一生,老來卻孑然一身,屬實可憐。這梁將軍前些年喪父,后來又為國受傷,此生無后,好不容易打了勝仗凱旋回朝,孰知還會遭同僚陷害,連親近的父親舊部都喪命了!唉,時也命也!這京城勾心斗角,不適合她,我看她還是在甘州自在些!梁家世代忠勇,也算是成全了美名!”

    “各位講了這許久,可要用些茶水解解乏?”芥陽端著一盤茶水走出來,雖半幅面紗覆了容貌,但也可見一雙眼睛溫婉可親。

    書生們忙道:“打擾掌柜了?!?/br>
    “聽見幾位方才在談論梁將軍,你們都見過她么?”芥陽眨了眨眼道,“我聽了那么久的傳聞,一直心中仰慕,卻沒有機會得見呢?!?/br>
    “我曾在路上見過一面?!币幻麜?,“長得雖非花容月貌,但自有一番英姿風骨在,確實是巾幗英雄,令我等望而生敬,自愧弗如啊。你若想見也不難,過幾日甘州軍就要走了,聽說屆時司禮監掌印會率禮隊代皇上出城相送,你只要提前在城門口占好位子,就一定可以見到的?!?/br>
    芥陽笑道:“原來還可以這樣,那我必是得早早得去,不能被人搶了位子?!?/br>
    甘州軍離京那日,萬人空巷。芥陽一夜未眠,宵禁一解就即刻奔向城門,即便如此,還是差點被擠出人群。最后踩住了一塊石頭,死死抱住一根酒肆招展的旗桿,這才沒有被洶涌的人群擠走。

    晨光熹微中,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城門郎緩緩開啟那一道厚重城門。城門之外,黑羽鐵甲,持槍鵠立,威壓之氣迎面撲來,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摸了摸心口。

    井然整肅的軍隊之首,是一匹通體漆黑的烈馬,唯有四蹄颯白如雪。它看著城內那么多人,忍不住噴了噴響鼻。馬上的女子銀盔縛黑衣,翎冠束云發,她伸手撫了撫馬的腦袋,那馬便安靜了下去。

    芥陽怔怔地望著。

    她是家生的奴婢子,隨著主人一道進了宮,從家宅邁入宮闈,但所見過的天空始終只有那么一方,她在遇到戚卓容之前,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有擺脫奴籍、自在生活的一刻,而在見到梁青露之前,她也沒有想過世上原來有女子是可以以這種模樣出現的。

    京衛司的人早已將躁動的百姓攔在了路邊,道路這頭,是嚴陣以待的甘州軍,道路那頭,則緩緩行來一隊人馬。

    戚卓容今日沒有坐轎,也沒有乘輿,直接騎馬緩行而來,身后是長長的錦衣儀仗衛隊。她內著三襕貼里,外罩深青色飛魚服,日頭逐漸高升,照得她兩頰生光,眉目昳麗。有年輕女子呆呆地看著她,良久才反應過來,不由羞愧地紅了臉頰,輕輕掩面哎呀了一聲。

    “梁大人?!彼粖A馬腹,行至梁青露面前,抬手行了個禮,笑道,“哦,該喚一聲梁總兵了?!?/br>
    梁青露也微微笑起來,朝她還了一禮:“戚掌印?!?/br>
    “客氣,客氣?!北娔款ヮブ?,她們不好多聊,只能客套地說一些祝詞,末了,戚卓容道,“陛下命咱家送梁總兵一程?!?/br>
    “多謝陛下,那就有勞戚掌印了?!?/br>
    梁青露調轉馬頭,戚卓容身下馬加快幾步,踢踢踏踏跟上了她,二人并排往前行去,只聽一陣甲胄摩擦聲,軍隊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瞧見左后側那個抱著旗桿的女子了么?”戚卓容平視前方,唇角含笑,微微動了一動,“近來京城傳得熱鬧的說書故事,就是她的手筆。買通那些說書先生,花了不少銀子呢?!?/br>
    梁青露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名在人群中突兀高出一大截的女子,忍不住笑了笑。百姓頓時沸騰起來,歡呼之聲不絕于耳。梁青露一驚,做了個制止的動作,不料百姓們歡呼得更起勁了。她無奈,回正了身子,低聲道:“替我多謝她?!?/br>
    朝廷最后還是提了她作總兵,雖有越級之嫌,但奈何她頂上實在是沒有了人,不是死在了沙場,就是死在了京城,加之她近來在民間呼聲很高,若是逆民心而行,只怕要大惹非議。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戚卓容的功勞。

    梁青露與戚卓容遙遙行在隊首,身后是行軍有肅的甘州軍士,再往后是賞心悅目的儀仗行隊。出了城門,一時半會總算沒人再盯,戚卓容輕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下一次見到師父,得是什么時候?!?/br>
    梁青露:“邊關守將,無事不可回朝。我們不見面,才說明這天下太平?!?/br>
    “可我一個人,也會想師父的呢?!逼葑咳萦行┯粲?。

    “你已經長大了,身邊也不只有我一個人了?!绷呵嗦遁笭?,“你比我想得厲害多了。早就不是師父保護你,而是你保護師父了?!?/br>
    戚卓容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繞了繞手里韁繩道:“可畢竟也只有師父知道我的底細,那些人再信任,我也是不敢說的?!?/br>
    “你既然要做大事,便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绷呵嗦墩f,“我相信你可以為自己找到后路,也相信你能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交付后背的人。不過,無論如何,天塌下來還有我呢?!彼龓缀跏怯脷饴暫涂谛驮谡f,“別人都是清君側,只有我來清掌印側?!?/br>
    戚卓容抿了抿唇,忍住笑意:“虎符都在陛下手里,你手里帥印才能調多少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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