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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的關鍵在于火候,火候掌握得當,輕輕撒些著料便可成就美味的一餐,而她現在正做著至關重要的一步。 “燒焦也無妨,河里多得是,再抓些便是?!闭f話間,眼睛瞧向斜后方的溪水,兩條大肥魚,軒晴真是好等,若不是肚子有點東西,早就撐不住了。 棕色的樹干被燒得焦灼,火勢也減小,魚泛出金黃的顏色,軒晴見火候正好,又將著料撒上了點,為了讓魚rou更入味,燒烤時軒晴放了一些,翻來覆去,味道也吸收的差不多,在臨出爐又撒上點咸鹽、辣椒等著料,只會讓魚更美味。 軒晴又在上面倒了些醋,待醋的汁水被魚吸收后,將背面也浸些醋香味,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最后的調味也完成了。 別問著料從哪來的,否則某位書生該頭疼了。 提議路邊燒烤,本是考慮蘇御難處之后的上策,誰知他聽完,不住撓腦袋,仿佛軒晴說的,不是幫他,而是換另種方式害他。 抓魚、烤魚他像是會做的樣子嗎? 自己做還要被著料,蘇御皺著眉頭,一個勁向軒晴搖頭:“姑娘若是想去福逸軒,在下請便是,戶外燒烤就算了?!?/br> 蘇御整日讀書、畫畫,不太能接受,軒晴提出的‘新鮮活動’,他更是想不出方法來應付,頭大的時候,自然體會不到軒晴一心一意為他的心思。 蘇御不愿,軒晴也有辦法,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讓蘇御做烤魚。 讀書本就是件枯燥的事,若不能勞逸結合,豈不是連僅有的樂趣都扼殺了。 別看軒晴平時有事躲得遠,她那是怕麻煩,蘇御這頓飯也不白吃,吃過后兩人都心情好,才能讓她想到好辦法與娘親、姨娘交代。 這樣攛掇著,蘇御便偷偷溜進家里,家是他的家,為何還要偷偷溜進去,這要問蘇御本人了。 等了一會,見蘇御拿著個大包袱,到軒晴面前往前一遞:“那,這些夠嗎?” 大包袱接在手里沉甸甸的,在等待的時候,軒晴特意重溫了下當時的感受。 走的時候說挺好,再也不往這來,瞧瞧,沒過半個月,巴掌拍的啪啪響。 軒晴往里面一瞧,好家伙,蘇御是將家底都拿出來嗎?他家總共就這些東西吧。 包袱往蘇御跟前一遞,說出的話略顯無奈,蘇御真是讓軒晴又急又氣:“你將著料都拿出來,你娘做菜時用什么???” “家里有紅薯,我不回來時,娘便自己烤著吃?!碧K御瞪著大眼睛,與她說道。 蘇御都這么說了,軒晴還能說什么,既然卿氏有得吃,她便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只是蘇御這心思都用在讀書上,生活打理方面,還是差強人意的, 這么說雖夸張,也是軒晴這幾次接觸他的真實感受,腦子轉的靈活,一到做菜時就打醋。 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很多,軒晴只是匆匆掃了眼,見蘇御沒有拿回去的意思,便也沒強求,多些著料總是好的,萬一突發奇想,做出個其他的菜式,多出來的不就正好用上了,廚藝不僅局限于廚房,外面也有這無限可能。 拎了一段路,手腕被墜疼了,換到另一邊,恰好被蘇御瞧到,主動上前幫軒晴那東西:“姑娘還是由在下來吧?!?/br> 由于軒晴的配合,說話時,包袱便轉移到蘇御手里。 包袱很沉,瓶瓶罐罐的最是有重量,一會的時間,蘇御也勒得換手。 離溪邊還有段距離,軒晴看著也著實不忍,蘇御的手是畫畫的、讀書的,這樣一想她們好像都不是干活的人??! 于是便提議,一起拿包袱,軒晴倒沒覺得有什么,蘇御扭捏起來,身子向后退了退,硬是與軒晴拉開距離:“在下是男子,理應拿東西,姑娘休息便好?!?/br> 面上擺出一副禁欲模樣,身體卻很誠實,后退時,包袱往地上一掉,還是軒晴眼疾手快的撿起來。 “蘇老板請客挺大方,著料也拿得不少,你我平時都不是做重活的人,就別難為自己了。什么男子不男子的,荒郊野嶺的,也沒人要求你這樣?!睂г趹牙?,平平整整的放好,將另一個角向蘇御方向挪了挪,見蘇御還是猶豫,軒晴沖他眨了眨似水的眸子。 書里寫道,男子要頂天立地,男子要愛護女子...未成婚的男人女人,是不能待在一處的...... 書是這樣寫的,奈何眼前的女子,最愛做些常理之外的事情,做的還讓人覺得甚是有理,聲音悅耳動聽,比說書先生的,還要悅耳幾分,蘇御聽著聽著就動搖了。 甩了甩腦袋,蘇御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就拉上軒晴遞來一角。 兩人就這么走著,軒晴四處看看,等眼睛回到蘇御身上時,瞧到他臉漲得通紅。 露出來的肌膚是如此,面紗上的臉頰,也隱隱透著紅潤。 “可是染了風寒?臉這么紅?”說話間,軒晴將手探到蘇御腦袋,好家伙,這一問臉更紅了。 軒晴放慢腳步,端倪蘇御半晌,下出結論:“你難受怎么不早說,看看都病重了?!?/br> 蘇御一雙亮閃的眸子映出軒晴關心神色,小手從他的額頭轉移到自己頭上,探了探又伸過來,皺起眉頭:“還有這等突發病,找個郎中看看吧?!?/br> 來不及反應,軒晴像風一樣,轉身向回走,兩人牽著一條包袱,蘇御沒回神,也被拉著下意識向后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