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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回話的空檔,臉頰不禁羞澀起來,他畢竟是個讀書人,本該是她引領軒晴,怎么敗在她面前了。 軒晴的心情卻意外的好,靈動的眼睛撲閃撲閃:“提示,我想想,餐館、美食?” “餐館、美食......”蘇御將軒晴的提示,重復了一遍,還是找不到答案。 心里只道,軒晴的提示太過寬泛,仍然不能讓他想到答案。 將蘇御的窘狀瞧在眼里,心里樂呵,嘴上卻什么不說。 不過吃蘇御頓飯而已,既然蘇御覺得欠她的,她也覺得蘇御欠她的,不管蘇御有沒有那個能耐,她是一定要用膳的。 但人還得有點良知,像軒晴就很好,考慮到蘇御捉襟見肘的荷包,特意寫了個假鋪子。 清澈的溪邊,站著蘇御和軒晴,蘇御被軒晴打發抓魚,而軒晴則開心的看著唯命是從的蘇御。 抓魚哪能帶面紗,灰色面紗被軒晴抓在手里,隨風飄動,瞧著溪水里,不停移動的人,軒晴心里樂開了花。 這便是她想到的辦法,既能讓蘇御請他吃飯,又不給他增加經濟負擔。 唉,她果然是太善良了,腦子也越用越聰明。 軒晴當然知道,譚山縣最大的飯莊叫福逸軒,但她之所以在蘇御手上寫‘福易軒’,也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戲。 桂林坊吃一頓,對他來說都是負擔,軒晴一直瞧著,蘇御眼下的黑眼圈。 本是靈動的雙眼,如今不僅無神,還染上黑黑的顏色,說明蘇御最近一定是畫坊、讀書兩邊跑。 就這樣,軒晴還去桂林坊敲他一頓,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對蘇御生氣歸生氣,真到做事那步,軒晴還是不愿為難他的。 不只蘇御,其他人也是能讓則讓,風水輪流轉,誰知道那天就輪到自己倒霉了,軒晴不指望落難時有人幫她,只要不害她便好了,平時緊著做自己,不惹無故的仇怨,便好了。 想起蘇御驚訝的樣子,笑容擴散得更大,當軒晴提出戶外燒烤時,蘇御眉頭一抬,空洞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內容,看著軒晴也越發明亮起來。 “戶外燒烤?怎么燒,怎么烤,誰燒,誰烤?”蘇御狐疑的看著軒晴,滿腦袋的問號。 軒晴則看著這樣的蘇御笑半天,不管怎樣,先笑了再說:“看我做什么,你請我吃飯,還能誰燒,誰烤?” 答案似乎很明確,蘇御張口想要爭辯,似乎毫無還嘴之力。 對軒晴了解不深,她的善良,蘇御是知道的,心底涌過暖流的同時,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有待解決。 他不會做飯啊,真的不會,不然也不會將鍋燒糊了。 看著笑不停的軒晴,蘇御很想爭辯下,上次做飯的陰影還未完全散去,荒郊野嶺的,他要是不小心將樹點著,成為軒晴最后的晚餐咋辦。 “蘇公子,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蘇御剛想反駁,便聽到軒晴這么說,杏眼沖他微笑之余,還對他比出了加油手勢,硬是將他剛要出口的話憋回去。 好吧,君子不能言而無信,糾結之余,想著多來畫坊熬幾天,軒晴若想來福逸軒,他也請了。 誰知,這姑娘話鋒一轉,轉到他這是射箭,還是抓魚,蘇御可以說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嗎? 他平時都不做這些的,去畫坊賣字畫,或者在家讀書,伶仃一次做菜,將鍋燒糊,還恰好被軒晴撞到,現在想起,都是大寫的尷尬。 可蘇御哪敢說出來,他書生文弱,軒晴一個姑娘就不弱了嗎? 人家可是在譚山縣,進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營銷,默不作聲將炸雞,以更高的價格賣給福逸軒。 不僅賺的更多,還在無形中抬高炸雞的格調。 食物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出身名門,長得即使耐看點,也是香餑餑。 長的嬌艷,出身平凡,嫁到夫家也只能做妾。 食物也是如此,人們愿意為食物付出的銀兩,往往取決于,它在哪。 軒晴都能無聲無息的做到這一切,他為什么還在原地踏步,他是男子,每次見面,都被軒晴壓一頭,可人家實力放在那,不認也不行。 瞧了瞧軒晴,心里當成是改變的契機,能不能做到,別急著否認,試過才有發言權。 溪邊,蘇御手拿木棍,鋒利的一頭扎向溪水,伴隨溪水涌上的聲音,魚被固定在木棍上。 此時的蘇御,衣衫被浸濕,分不清是汗珠還是水珠,也沒精力去分辨它們。 身后的女子不急不躁,耐心等待,用半個時辰換一條大肥魚,感動之余,蘇御想將魚rou呈給軒晴,但一只哪夠。 ‘嘭’溪水邊的巨響聲落,又一條大肥魚插在木棍上,蘇御開心的向軒晴展示著戰利品。 而軒晴能說什么,當然是用響亮的掌聲,慶祝他的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軒晴:蘇公子人是呆了點,學東西蠻快的。 第46章 吃烤魚 太陽漸漸下落,軒晴坐在石塊上烤魚,魚固定在樹枝上,為了讓魚更入味,軒晴不時將魚上下翻轉。 眼睛盯著烤魚,嘴角卻偷偷揚起,蘇御看著勞作的軒晴,俊俏的臉蛋盡顯喜悅。 “還是姑娘的手法好,若是在下,魚定被燒焦了?!碧K御自嘲的說道。 蘇御說話,軒晴才意識到身旁還有個大活人,她也好久沒上手,不想在蘇御面前丟面子,當然要聚精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