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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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笑一想起這事,眸間的黑霧便涌動起來。 世界意識:瑟瑟發抖! 晉朝帝聽了溫笑這話,也是陷入了沉默,平心而論,他自然希望鎮安侯好全乎了,只是: 那秘藥靠譜嗎? 溫笑冷冷一笑: 它不敢不靠譜! 晉朝帝雖然覺得溫笑意有所指,但是任憑他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個什么眉目來,這便將眼神放到了江妙身上,而江妙意是微微頷首同意了此事。 依清河郡主所言吧,一時半刻死不了! 江妙話音剛落,便得了溫笑一個瞪視,讓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方才小孩和自己想的不是一樣的嗎?怎么就許她想得,自己就說不得了? 云御醫得了令,自然也開始著手治療。 世界意識雖然保住了江妙這條命,但是卻沒有想著要幫助她去除此次應當帶來的負面效果。 所以,等到深夜,江妙直接發起了高燒。 而古代也沒有什么抗生素,消炎藥之類的,所以江妙只能靠自己的rou身硬抗,不過幸虧她今天沒少吸收靈氣。 于是,這會兒那些靈氣分散在她的經脈之中,替她緩解著體表的熱度。 可是溫笑并不知道,她見江妙皺眉,抬手試了試江妙的額溫,發現江妙竟然發起了高燒,頓時嚇了一跳。 而后,溫笑直接讓人去宮中求晉朝帝將宮中的冰例直接調過來。 只是,如今盛夏剛過,寒冬未至,剩余的冰量并不多。 晉朝帝心里也著急,這便讓人一股腦都送到了鎮安侯府來,用不完的就放在地窖里藏著,萬一有用得著的地方呢? 溫笑也不放心江妙一個人躺著,這便一直待在江妙的身邊,用帕子包裹了冰塊,替江妙降溫。 這一夜,江妙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渾渾沌沌,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堂,天堂有一片開著圣潔如白雪般的花路。 江妙站在那條花路上,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間飛揚起來。 走在花叢之中,她竟流連往返,不忍離去。 而外面,江妙的高燒一直持續不退,讓原本心里氣江妙氣得要死的溫笑這會兒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一邊為江妙挪動著冰包的位置,一面微紅了眼圈,喃喃地說道: 妙妙,妙妙你醒醒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你不是今天和世界意識硬剛的很厲害嗎?為什么這會兒要虛弱無力的躺在這里?你想來看看我,看看我呀! 溫笑說到最后,竟忍不住泣不成聲,淚水模糊了視線,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敢停。 而原本站在花路間的江妙,心情愉悅至極,根本不想離開,但耳邊傳來悠悠的哭泣之聲,讓她忍不住側耳傾聽。 那熟悉的聲音讓她心弦微動,不知過了多久,江妙忽然恍然。 她是江妙,她還有自己最愛的人,在等著自己! 江妙這么一想,便要睜開眼睛,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兩只眼睛好像被粘在了一起,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 終于,江妙費盡了全身力氣才終于睜開了一條縫,她微微使力,反手握住了溫笑的手,聲音虛弱極了。 我沒事,你別哭,我心疼呢。 溫笑看到江妙終于醒來,伸手摸了摸江妙的額頭,溫度在下降,這才從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后別過了臉。 我什么時候哭了,你看錯了。 江妙只笑著不說話,看著溫笑,昨日那一遭實在是她自進入這個世界便已經謀劃至今了。 如今回想起來,倒覺得真如劫后重生一樣,滿心的慶幸之感。 這一世沒有了世界意識的搗亂,自己終于可以和小孩修成正果了。 江妙傻笑著不說話,溫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江妙說話,只沉默的照顧著江妙。 等到天將將亮的時候,江妙的燒退下去,但很快江妙的意識也陷入混沌。 溫笑等江妙睡沉了,由請云御醫在這里照看著,這才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后看了江妙一眼起身離去。 她想,她應該讓妙妙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事。 江妙身體本就和尋常人不同,又加上經脈之間有靈力涌動,不過數日除了胸前的傷口依舊有些讓人害怕,其余的后遺癥倒是一點也沒有,整個人直接活蹦亂跳起來,看的云御醫都忍不住嘖舌。 年輕,就是好??! 而江妙之所以好的這么快的原因,除了有靈力的功勞之外,更多的也是她刻意讓靈力在傷口附近涌動。 當然,這其中的痛苦便不足為人道也,畢竟自從她發高燒的那一夜小孩照顧了自己后,便直接消失了。 她有晉朝帝的賜婚,并不怕小孩毀婚,只是悔不悔婚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搭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設身處地的想,當初小孩在自己面前死掉的時候,自己幾近崩潰,更何況自己這次竟然是當著小孩的面直接自盡。 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原諒自己,可是如今眼看著臨近婚期,自己這個媳婦可要怎么哄喲! 江妙能動彈后,便讓人給公主服遞了拜帖,沒有說要見溫笑,而是很巧妙的說想要拜訪長公主。 公主府內,溫笑和長公主相對而坐,兩人一邊喝著茶水,吃著糕點,一邊看著一碧萬頃的湖泊。 長公主捏著手中的那份拜貼,眉眼含笑看了溫笑一眼: 嬌嬌,這個鎮安侯要來拜訪咱們家,你是什么個想法? 溫笑慢吞吞的將一塊糕點咽下,沒有喝水,聲音干澀的說道: 祖母,您說若是鎮安侯做了一件讓我不能原諒她的事,我又該以什么樣的態度對待她呢? 讓公主原本眼中噙著笑意,可是等聽到溫笑這么說,頓時沉下來臉將那封拜帖扣在桌上,一巴掌拍了上去: 怎么回事?難道是那鎮安侯在府外養了小的?你告訴祖母究竟是何人,祖母要去好好會一會她! 至于那鎮安侯,祖母也會去尋陛下,讓陛下好好處置她一番,若是她還不知悔改,這婚約不要也罷! 溫笑喝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這才擺了擺手: 不是祖母想的這樣,只是只是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祖母說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溫笑長在民間可沒有這些達官貴人,那些粉飾太平的心思。 在她眼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之前妙妙在自己面前自己讓他痛徹心扉,若是在她看來自己必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做到那一步,她覺得自己和妙妙之間只怕再無回旋之地。 所以溫笑猶豫了。 長公主見溫笑不愿意多說,也不想勉強她,于是,長公主隔著桌子為溫笑倒了一杯茶水,又將一塊溫笑喜歡的豌豆黃放在了溫笑桌前的小碟子上。 不知道該怎么做那就不做便是,大不了祖母去找陛下將婚期延后,等你什么時候愿意搭理鎮安侯再議此事。 溫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長公主用眼尾掃了一下那封拜帖: 既然這鎮安侯惹了我們嬌嬌不高興,那這拜帖便讓管家處置了吧,這也不必讓他她來你面前礙眼! 之前國師府的事我也聽說了,你這丫頭當真是膽子大極了!這兩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在家里好好休養。 溫笑自從爹爹去時候,已經沒有感受過長輩的關心了,這會兒聽了長公主的話只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聽祖母的! 于是,江妙的拜帖一投,便如石沉大海一般,等江妙又遞了幾回拜帖,也隱約知道公主府的態度了。 長公主此前對于自己和溫笑的婚事是樂見其成的,如今公主府對于自己不理不睬,向來更多的是因為小孩的緣故。 江妙也是知道自己之前那時候做的不地道,但是她又不知道世界意識會在何處。 說不定它正無孔不入的視jian著她們的生活呢,所以自己之前的安排,完全無法對小孩宣之于口,所以才造成了如此難以挽回的局面。 江妙靠在公主府隔壁一座廢棄府邸的大樹上,口中叼著一片草葉,那極好的目力很快便將公主府的一應院子收歸眼底。 哎,沒想到自己堂堂大將軍,竟然也有一日做了梁上君子的事兒 江妙在心里嘖了嘖舌,將微澀的草汁順著喉嚨咽下,自己整個人一身青衣,隱沒于濃蔭之中。 夜幕初降,天空還有些昏暗,溫笑原本是在拿著一本游記翻看著,桌上是長公主特意讓人搜羅來的當季瓜果。 黑漆漆,卻帶著晶瑩水珠的葡萄被宮女雪白纖細的手指撥去黑黢黢的外衣,留下翠綠如水晶般的果rou,而后用銀叉遞到了溫笑的唇邊,溫笑吃了一口,將手中的游記翻過一頁。 只是,如果是有心人注意的話,便會發現,溫笑每次翻閱游記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就好像是機器人一樣。 此刻外面已經暗下來了,屋內也已經點了蠟燭,宮女小心地勸著: 郡主,天色暗了,若是一直盯著書看,仔細傷了眼睛。 溫笑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游記啪的一下合上交給了宮女: 是有些晚了,那你把它收起來吧,我改日再看。 溫笑淡淡的說著,宮女便起身將那游記放入書架,而后邊悄沒聲地站在房間等著溫笑的差遣。 只是溫笑想來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處狹小的地方呼吸,這便抬手將人打發了。 等宮女走后,溫笑才將自己整個人放空,眼睛呆滯的看著虛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如今盛暑剛過,卻還未曾真正進入初秋,故而房間里的窗扇都是被打開的。 而就在這時,地面上響起一聲輕微到機不可查的摩擦聲: 是誰! 溫笑呵斥出聲,抬眼看去,便看到江妙做賊似的,站在窗前沖著她舉起了手討好的笑著。 郡主,發生什么事了? 溫笑沉默的看了江妙一眼,過了半晌這才回道: 無事,是外面過了一只野貓踩著石頭滾下房檐,嚇了我一跳。 等江妙看著窗外宮女的影子遠去后,這才笑瞇瞇地蹭過去,想要拉溫笑的手,可溫笑直接甩開她,轉過身去語氣冷硬的說: 你來做什么? 江妙笑瞇瞇的湊過去: 當然是剛才外面的小野貓來找郡主您了呀! 溫笑抬眼看來江妙一眼,唇角掀起一絲冰冷的笑: 小野貓?貓呢?讓我瞧瞧? 江妙看著溫笑一臉無辜,而后突然張開紅唇發出一聲軟軟的喵嗚。 溫笑: 江妙今日來此,穿了一身青衫,這和往日江妙慣常穿的玄衣的穩重,紅衣的放肆,格外不同。 青衣如蓮,愈發顯得江妙氣質卓然優雅,但配上她那張明艷至極,幾乎讓人離不開目光的五官時,又多了幾分沉穩。 可偏偏方才這沉穩被江妙的一聲喵嗚直接打破,讓溫笑一口氣梗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終究沒忍住,狠狠瞪著江妙一眼。 只會學貓叫的貓算什么好貓? 那要什么樣子的貓才是好貓呢?還請郡主賜教! 江妙見溫笑終于愿意和自己搭話了,這會兒也笑嘻嘻的陪溫笑將今日這出戲唱下去。 溫笑看了江妙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說: 撒嬌賣萌,打滾翻肚皮,哪一樣都不能少! 江妙沉思了一下,倒像是正準備研究這個事兒,讓溫笑心里浮起一絲興味,然后便見江妙,忽然抬起頭: 撒嬌賣萌,現在就可以有,只是翻肚皮,那得留到你我的洞房花燭夜,到時候臣,任郡主施為可好? 江妙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將自己挪到溫笑的身邊,直接用身子去蹭溫笑。 一邊蹭一邊江妙,還故意的喵嗚了兩聲,等將溫笑有些忍耐不住的時候,江妙又用那無辜的眼神,歪頭看著溫笑。 一記歪頭殺,直接讓溫笑腦袋暈乎乎的,最后就沒有忍住,將手放在了江妙的頭頂。 只是等到最后一刻,溫笑才堪堪反應過來,僵硬的看著自己放在江妙頭頂上的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偏偏江妙這會兒還無辜的睜著一雙眼: 喵嗚,郡主主人要摸頭嗎?最喜歡被郡主主人摸頭了! 溫笑直接臉頰爆紅,逃也似的離開了江妙,坐的老遠: 好,好了,今天就算你過關了!現在說吧,你到底來找我什么事? 江妙裝貓還沒有裝夠: 來看夫人,天經地義啊喵! 呸!我可還沒有嫁給你,算哪門子夫人? 可是陛下已經把夫人賜給我了,你我二人可是板上釘釘的妻妻呢喵! 呵,在板上釘釘又如何抵得過你之前數次瞞我?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皮子下面差點斷氣的時候,我,我 溫笑心里憋了一口氣著火坐在遠處,身子都忍不住被氣的顫抖起來,可是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江妙眼中閃過了心疼,站起身緩緩走到溫笑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聲音輕柔地說道: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什么叫沒有辦法的辦法?! 溫笑抬起頭等著江妙的解釋,其實這么多天她也想通了,自己不忍心妙妙受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可是若是妙妙不給自己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復,那么這場婚約就無限期的延下去吧。 江妙雖然不知道溫笑的打算,只是這會兒看著溫笑仰頭求證自己的模樣,江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既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我之間的姻緣起于何時我并不知道,可是,我清晰的記得,上一世我便已經為你動情 江妙記憶力很好,但是因為上一世隨著溫笑的離世,她將兩人的甜美回憶都壓在了記憶的角落。 但等到溫笑此刻問起的時候,江妙臺發現自己并不曾忘懷。 她不曾忘懷兩人曾經差一點定情的紅葉;不曾忘懷溫笑送給自己的香水;不曾忘懷溫笑少女時期,一腔孤勇執意要奪自己心時的決絕。 月上枝頭,江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將前世的事講完,只是到了最后兩人的表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溫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江妙和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己的情緒也不知為何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