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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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前些年清遠哥哥之所以身子能好起來,便是得了國師府的批命 淮侯夫人聽到這里頓時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她將柳宛晴的手攥得緊緊的,口中喃喃的說道: 是啊,國師批命我兒生機在北方,后來與那戲子定下婚約后,遠兒的身子一下子便好了起來! 之前,國師也讓人給我們府上來信,說那女子為正妻的話,遠兒日后必定身體康泰無憂 淮侯夫人到了這種地步,將曾經國師的批命全都想了起來,只是她想起來也無濟于事。 眼中的光只亮了一瞬,但很快又熄滅。 可是現在那個戲子已經是鎮安侯被賜婚的夫人了,她,她還如何能看得上遠兒? 柳宛晴一直默默不語,陪著淮侯夫人坐一會兒,然后便輕聲說道: 夫人,方才劉太醫說清遠哥哥醒了,我,我想進去瞧瞧他! 淮侯夫人自然沒有說的: 你想去看那就去看吧,這院子里那些嘴不嚴的都被我給支走了,你不必擔憂。 柳宛晴輕輕點頭,然后起身告退,朝著林清遠的房中走去。 林清遠這會兒靠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他仿佛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暮氣沉沉的死氣。 曾幾何時,名滿京都的淮侯世子面如冠玉,氣質卓然,如今卻形容枯槁,面色慘白仿佛下一秒便會咽氣一樣。 柳宛晴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在原地捂住嘴,發出一聲驚呼,而就是這聲驚呼讓林清遠的目光看了過來。 宛晴你來了,快,快坐吧。 病了的這些時日,一直都有柳宛晴在身邊陪著自己,故而林清遠對于柳宛晴態度一直很好。 這會兒看到柳宛晴來了,即使身體不適極了,但林清遠還是打起精神,讓柳宛晴在自己的床邊坐下。 可是柳宛晴嫌棄林清遠身上的藥味苦重,所以只搬了一個繡墩,坐在離林清遠不遠的地方,口中道: 清遠哥哥,我剛從外面來,也不知身上是否會沾些不好的東西,便先坐在這里吧。 林清遠見柳宛晴這般體貼自己,自然心里高興,傻乎乎的笑了笑,倒是惹得柳宛晴厭惡的別開了眼。 一個病秧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國師說自己的姻緣就映在他的身上! 只是想起國師所說的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尊之位,柳宛晴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她作為長公主的嫡親孫女,有長公主在前面攔著,不愿意讓她入宮,那么她唯一可以選擇的便是這些世家公子,這押對寶也是很重要的。 只是 聽聞那國師所說自己,即便是嫁給林清遠為著他的身子,考慮也要屈居妾室之位 柳宛晴忍不住咬緊了嘴唇,雙目通紅的看著林清遠: 清,清遠哥哥,之前我因你身體,去求了國師大人,在國師府門口跪了三天三夜,國師大人給我指了一條生路 國師 林清遠也不知是否是病久了,這或整個人昏昏沉沉,聽到柳宛晴說起這話用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柳宛晴,將被子抓得緊緊的。 國師大人說什么了?! 國師大人說,清遠哥哥的生門只應在那戲子的身上,如今,如今的戲子以被賜婚鎮安侯,此局已無法可解。 林清遠聽了這話沉默了,畢竟當時淮侯府上上下下都對溫笑極為的排斥,林清遠亦是。 即便當時林清遠知道的溫笑可以救自己的性命,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當初有婚約在身時,他可是身子骨好了好些年,直到后來那婚約帶給林清遠的效力,不比以往臨清遠這才記起了溫笑。 而當初的林清遠并不認為溫笑敢拒絕自己,即便自己再如何欺辱他。 畢竟那只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當時的林清遠并沒有覺得溫笑有多么神,直到這些日子和溫笑婚約斷絕之后,他的身子一日一日地衰敗下去,他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柳宛晴看林清遠不說話也沒有揪著這事不放,反倒坐在原地輕嘆一聲: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那戲子對清遠哥哥本就心思不純,聽聞自從她被陛下賜婚給鎮安侯之后,便讓鎮安侯去涼州將她的嫁妝全都搬過來了! 清遠哥哥那日可不曾見,那嫁妝的喜抬從城門口到鎮安侯的別院,一路行去,這頭進了別院那頭還沒過城門呢。 柳宛晴語氣中滿是艷羨,但卻是在悄悄的注視著林清遠的表情。 果真林清遠聽了這話,原本便陰沉的眉宇之間攏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霾。 竟是這樣原來她也不過是嫌貧愛富,貪慕虛榮之人!那日我本來以為是我對她不住,原來是她心里早就有了旁的打算!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現在為了活他林清遠什么都能做! 林清遠語氣陰冷的說著,他靠在床上半合了眼,半晌都沒有說話。 柳宛晴坐在繡墩上,姿態優雅,挺著了腰桿,雖然不知林清遠會做什么,可是他能被國師批命,未來可以有位居人臣之人,只怕也得有點手段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林清遠睜開了眼,那眸子黑沉的如墨一般,化都化不開。 既然她不仁,那就莫怪我不義了。 林清遠淡淡的說著,柳宛晴心中好奇,問了一句,可林清遠只對著柳宛晴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宛晴在我心里猶如那純潔的蓮花一般,這些骯臟的事,宛晴還是不要知道了。 柳宛晴裝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和林清苑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起身離去。 而林清遠這會兒雖然病的都起不來床,但還是搖響了床畔的鈴鐺。 沒過多久,屋內邊出現了一個黑影,林清遠讓他去將京都中近日發生的所有事都細細調查一番,告知自己這才重有讓自己陷入軟綿綿的床榻之中。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救命藥是溫笑,那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他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她去與旁人成親呢? 林清遠閉上了眼,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可屋子實在是太大,太黑。 光線透過簾子的斑駁光影,愈發顯得那張臉陰森的可怕。 勤政殿外,江妙應詔而來,在被內侍引去側殿休息的時候,卻發現長公主亦在這里。 而晉朝帝似乎和長公主正說著什么,眉宇之間籠著一抹憂愁。 皇姐,如今已經時隔這么久,已經快小四十年了,那時候朕還沒有出生,你現在要讓找人,豈不是有些 更何況父皇在位的時候幫您找過,可那么一個小姑娘丟在人海里,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大海,這還能撈得出來嗎? 晉朝帝如是說著,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幼年時在宮中并不得寵,可是有幾次宴會卻曾得長公主關照,這才讓他的日子好過了些許。 以至于后來即便他繼位,對長公主也亦不薄,可是他沒有想到長公主竟然會拿如此為難之事求到自己面前。 陛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我那幾個孩子不爭氣,你也是知道的。 這快四十年過去了,我這夢里還始終都惦記著我那小女兒,如今我把那些不爭氣的都已經趕出去了,日后這和服上下就我老婆子一個孤孤單單的活著了。 可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年好活,我也只是想在臨閉眼前看看能否找到她。若是能找到她,那最好不過,若是找不到,那,那我也不會怪陛下的。 長公主之前不是不曾找過自己的幺女,只是那時候先帝剛剛遇襲,所有人都精神緊繃,即便是專門派出了一隊人去找走丟的小郡主,可也無濟于事。 后來柳家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先帝對柳家人心中很是愧疚,可是對于自己這個女兒,先帝往日雖也是疼愛的,可也正是因為疼愛,所以便要求頗高。 而當時的先帝便曾多次以為長公主這般大張旗鼓的尋找女兒,便是為了表示自己當初的不滿以至于父女情分也在那時淡了些許。 后來又有柳家人從中阻撓,長公主只得暗地里悄悄地尋找女兒,既然是暗地里尋找,那自然不比前些年大張旗鼓得消息來得快一些。 而今長公主終于將那些礙眼的兒孫踢出了公主府,現在她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 晉朝帝在京都的時間并不長,故而也不知道此前長公主究竟經歷了多么艱難的燙手山芋,不知自己能否接下。 而就在這時,江妙的到來如同一場即時雨。 鎮安侯到了?還不快請進來,一群沒眼力勁兒的! 晉朝帝忙讓人將江妙請過來,然后還跟長公主介紹道: 既然皇姐要找朕的外甥女,那朕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朕這里有一個找人的好人選:鎮安侯江邈! 此人手中有著一支可以刺探戰場局勢的斥候,那些斥候出神入化,神鬼莫測,便是敵國的兵力分布等等都能一應俱全,打聽的清清楚楚呢! 晉朝帝對于江妙的能力很是推崇,不過江妙手中確實有這么一支斥候,但這也是掩人耳目之用,畢竟江妙對于鬼魂的用法可比溫笑多的多。 長公主見晉朝帝對于江妙這般推崇,也對江妙升起了好奇,又細細一想近來京中發生的事,忍不住咦了一聲: 鎮安侯便是此前的陛下親自賜婚的那位鎮安侯?我可她得他那賜婚圣旨還是在我府中被頒下的。 就是她,這也是緣分呢,皇姐。 長公主聽到這話,臉上面一些帶出了幾分笑容。 兩人正說著話江妙就進來了。 江妙進來后先給晉朝帝行了一禮,看到長公主也在一直抱拳一禮。 長公主本就有求于江妙,自然沒有刁難的,忙讓江妙起身了,然后便以眼神瘋狂暗示晉朝帝。 晉朝帝也無法阻擋思女心切的長公主,只得輕咳一聲便將長公主的要求說了一遍,然后便見江妙面露猶豫之色。 長公主見江妙猶豫,還以為江妙是不愿意,連忙急急的說道: 鎮安侯,此次為我尋女之事,雖是陛下親自下令,可是只要你能為我尋來我女兒一星半點的消息,公主府也會對您有厚報,還望您答應。 長公主方才見晉朝帝對于江妙那般大肆推崇,這會兒又見江妙似乎想要拒絕,便將姿態放得極低,甚至還許下了重賞。 而江妙聽了這話,也只是在原地一頓,似乎不為所動,她抬起眼看著長公主問道: 既然在殿下心中令愛如此珍貴,為何當初人剛走丟的時候不曾下力氣尋人? 如今時隔近四十年再找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畢竟小孩子面相嫩,誰知道長大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甚至,還有可能站在殿下的面前,殿下也認不出來。 江妙淡淡的說道,而長公主也摸不清江妙這會兒是何意思,但仍是努力爭?。?/br> 我當然知道該第一時間尋找我女兒,可是當時先帝剛遇襲,所有人都得以先帝為要。 等先帝安頓下來之后再讓人去尋找,我兒便已經不見蹤跡了!這些年我夢中無時無刻不在懊悔當初的自己,為何非要跟著去? 就是在京中待上一個夏天也熱不死,又為何要讓我經歷母女分離之痛?! 長公主說到親切之處,眼淚竟忍不住滑了下來,她抽噎著說道: 至于說就是那孩子長成之后站在我面前,我也可能認不出來這話我是認的。 可是當初她降生之初,駙馬知道是個女孩心中高興,所以自學了雕刻,為我們的女兒親手雕了一份見面禮,雖然不是頂好的玉石,可是駙馬的雕工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玉石并不是什么好玉,想來也不會有人去奪的 長公主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告知了江妙,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江妙。 鎮安侯,我知道此事也是我強人所難,可是我真的好想我的囡囡啊,如果她還在的話那就好了。 長公主坐在那里,似哭似笑,看起來精神已經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江妙在原地輕聲嘆息一聲,然后低聲說道: 殿下說的事,我已知曉,只不過還請殿下節哀。 節,節哀? 晉朝帝和長公主齊齊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了江妙。 長公主激動地從原地站起來,疾步沖到了江妙的跟前,她抓住江妙的手臂,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瘋了一般說道: 節哀,我節什么哀?你見過她是不是?她將還好嗎?她,她是怎么去的?! 江妙被長公主抓的生疼,可是她卻沒有躲避,江妙微低下了頭: 殿下還請你冷靜冷靜,容我細說可好? 江妙這話一出長公主,先是一僵,然后飛快地收回了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珠擦干凈,拉著江妙便朝桌邊走去,晉朝帝忙使了個眼色,讓小太監去沏茶來。 江妙一邊摩挲著腰間掛著的玉佩,一邊斟酌著用詞: 據我調查,令愛當初遺失之后,便被一對來此地尋醫的夫妻帶回,那對夫妻本就因為多年未曾孕育子嗣心中煩悶,想來京中求醫,見到令愛玉雪可愛,便將她帶回去,當做親生孩子教養。 那他們后來有沒有再生下別的孩子,有沒有,有沒有對囡囡不好? 江妙抬眼看著長公主,認真的搖了搖頭: 他們自己無以所出,對令愛視若掌上明珠,只不過 江妙說到這里猶豫了,接下來的事畢竟是一件極為悲慘的事。 可長公主這會兒也急了,雖然不曾再度失態,卻也是以眼神催促著江妙。 鎮安侯有話便直說吧,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受得住。 江妙這才繼續說: 只是,令愛年少喪父喪母,后來又被那一家的族親趕出了自己的家,獨自一人在外討生活,后來與一落第秀才結為連理。 落第秀才就落第秀才,平安是福,平安是福,那,那之后又發生了什么呢? 那落第秀才雖然家中貧困,可是對令愛極其疼愛,兩個人在一起后很快便有了他們的愛情結晶。 只不過,只不過令愛在生育之時難產不幸撒手人寰,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