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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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晴見過祖母。 長公主這會兒卻沒看她,只抬手將柳宛晴撥開,帶著一群人走到門前推了推門。 門卻沒被推開,長公主當即怒斥一聲: 來人,給本宮把門砸了!我倒要看看是哪里來的宵小,竟然敢在此處放肆! 柳宛晴何曾被長公主這么不給面子過,雖然只是被輕輕一推,但也踉蹌了兩下,還是林清遠硬撐著扶住了她。 但即使如此,柳宛晴看著長公主的背影,眼中依舊劃過了一道怨毒。 難怪曾祖母說,祖母這顆心就沒有在他們柳家! 出生高貴的皇室又怎么會將他們這些人看在眼里,估計就算是把他們這一干人養著,心里也是瞧不起他們的吧? 柳宛晴心里如是想著,但卻沒有宣之于口,反倒做出了受傷的神色,被丫鬟扶著站在了一邊,口中喃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祖母一向心里還是最惦念姑姑了,雖然這個小樓姑姑不曾住過,可也比我這個嫡長孫女金貴多了。 柳宛晴語氣有些郁郁,柔弱的靠在丫鬟的身上,倒像是真傷心極了的模樣。 長公主這會盯著人砸門,連給她眼神都不曾。 而這會兒跟過來的貴女大多都是與柳宛晴交好的,看到祖孫之間發生了這事,雖然嘴上不怎么說,但眼神卻也覺得長公主做的不對的。 畢竟,都是高門大戶哪一戶的女兒,沒有一個和自己年歲相當的小姑姑? 府里的老太太多的是一碗水端不平的,誰心里都有怨。 只是長公主府的這位小郡主斯人已逝,又如何比得過活人金貴呢,長公主還真是糊涂至極。 柳宛晴看到眾人或多或少的同情時,心里頓時就滿意了。 有了這些,就算里面那些人做出了些什么蠢事,祖母顧及著府上的面子只怕也不會太過苛責自己。 柳宛晴吐出了一口氣,倒是微微放松下來,只是卻不想下一秒便聽到溫笑的聲音: 柳小姐,我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宛晴: 柳宛晴聽到溫笑的聲音,心里莫名覺得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整個人又繃緊了神經,表情也僵硬了下來。 什么當講不當講,話都問出來了,自己還能直接懟回去不成?自己可不像這邊關來的戲子! 柳宛晴假假的笑了笑,還是有禮的說: 溫姑娘有話便直說吧,這里都是姐妹,有什么話不能問的? 溫笑聽到這里點了點頭,看了柳宛晴一眼又看了看小樓: 剛才聽柳小姐所言,這棟小樓對于長公主有著特殊的意義,是也不是? 是這樣沒錯,你不是我們京都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三十七年發生的那場動亂。 在那場動亂中,我的小姑姑她走丟了,后來祖母便建此樓以解對小姑姑的思念。 這棟小樓從外觀的構造和里面各種家具擺設,皆是祖母親力親為而成,倒是費了不少心血。 哦,原來是這樣??! 溫笑煞有介事的抬高了聲音,然后又一臉不解的看著柳宛晴: 那既然柳小姐知道這棟小樓對于長公主有著特殊的意義,方才那番比不過小樓的話又是意欲何為?難不成柳小姐是要和這棟小樓相提并論嗎? 小樓只是死物,是一個東西,那柳小姐和它相比,不知柳小姐是不是個東西? 溫笑含笑著說完了最后那么一句話,而后便有人聽出其中的含義,忍不住噴笑出聲。 柳宛晴反應過來后,當即怒目而視: 溫笑!你放肆! 我這樣就放肆了嗎?那方才柳小姐句句明里暗里地控訴自己的祖母,又該是什么? 我向來聽聞京中貴女皆是知禮守孝之人,怎的見到柳小姐竟是這般? 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莫不是京都的規矩也隨著柳小姐變了? 柳宛晴被氣紅了眼,想要怒罵,但又顧及著一旁不知何時跟來的李榮選,憋了一口氣回去,臉上又浮起了虛假的笑容。 溫姑娘這是哪里的話,我對祖母的孝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剛才只是我覺得祖母看重這座小樓多過于我吃醋了而已,難不成我連吃醋都不行嗎? 溫笑點點頭: 柳小姐既然這么說,那自然是行的。 柳宛晴聽到這話,當即就揚起了眉梢,看著溫笑便準備對她施壓,卻不想溫笑話鋒一轉: 只是,所謂吃醋不過嫉妒的延伸,原來柳小姐竟是如此善妒之人??! 柳宛晴:?。?! 柳宛晴也沒想到自己想盡法子,絞盡腦汁想要把溫笑堵回去,卻被她一個一個從自己話中挑出了毛病,這會兒都快要氣得抓狂了。 可偏偏溫笑句句有理,而周圍都是人,都是眼睛,她可不敢做出絲毫有損形象的事,只能將一口氣憋在了胸中。 這會兒柳宛晴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似的,直勾勾的看著溫笑。 可溫笑卻只是無知無覺地站在原地,只笑看著柳宛晴,甚至還輕飄飄地補了一句: 倒是沒想到柳小姐對自己竟這般了解,頗有自知之明吶! 溫笑從一開始便認出這座小樓便是那丫鬟將自己引來之處,頓時便沒有客氣,又懟了柳宛晴一通。 看著柳宛晴被自己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模樣,溫笑著才覺得心里痛快了一點。 而就在兩人打夠了嘴仗,門也被砸開了,門是從里面鎖上來的,眾人沖進去的時候里面正有兩人在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 現場只有長公主一個婦人,于是便有不少貴女驚呼出聲,然后逃也似的竄出了門外。 溫笑離得遠還不曾進去,看到她們這般情況,也只是搖了搖頭,在原地站定了。 長公主進去之后,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在這座小樓里寬衣解帶的狂徒便是自己三媳婦經常帶回家中侄兒,當即怒從心起,自己這真是引狼入室了! 隨后,長公主直接叫了小廝來將他五花大綁壓了出去。 至于另一個女子,長公主雖不知他的名姓,但也一并讓人趕了出去。 女兒就是長公主的逆鱗,這座小樓之所以得長公主看重便是因為小樓中的一間房子放著女兒又是用過的東西。 雖然不是這一間,但看在長公主眼中依然覺得膈應極了,自然怒火攻。 于是長公主也不顧什么家丑不家丑的,直接將兩人押到了院子,儼然是要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審問! 柳宛晴以為長公主再如何生氣,也不會將這事剖白在別人的眼皮子下面。 可這會兒,看到長公主來了這么一手,當即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住了,整顆心從里到外都涼透了。 祖母,我,我先請她們回去吧 柳宛晴走上前去,輕輕拽著長公主的袖子,在長公主跟前悄聲說著。 可長公主,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為何要請旁人回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在本宮府上放肆! 本宮! 柳宛晴低著頭承受著長公主的怒罵,又在心里反復念著長公主的自稱,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果然,祖母心里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們當做親人,在自己面前也用上了這樣的稱呼! 長公主并沒有看到柳宛晴的表情,但她是什么人?吃過的鹽都比柳宛晴吃過的米多,從她渾身上下的氣勢在一瞬間晦暗的時候,長公主就已經知道柳宛晴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不過她不在乎。 從夫君身亡,柳家人以自己命硬克夫為由,將三個兒子接回柳府,后來三個兒子一個個都不跟自己親近時,自己便已經心涼了。 只是,后來看他們被柳家其他人欺負的實在可憐,這才叫人撿回來,收在自己的長公主府里。 卻沒想到,一個兩個都被自己養成了白眼狼。 長公主淡淡的看了柳宛晴一眼,只是眸中情緒莫辨,讓柳宛晴一時之間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好像要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 而后,長公主將自己的袖子從柳宛晴的手中抽回,大步流星地朝院中走去。 那里,已經被丫鬟們擺好了座椅,便是一旁跟著的貴女們都得了一個小繡墩。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以往別的府里有這樣的丑事出來,都是遮遮掩掩,就算是他們想吃瓜,也只能是捕風捉影。 而眼看著一出好戲就要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一個個貴女雖然面上赤紅,但卻舍不得走了。 于是她們三個兩個尋個繡墩坐在一起,悄聲說起了小話。 溫笑本來是想在后面尋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卻不想李榮選被長公主請去了上守,這會兒眼尖看到溫笑。 有江妙當朝請賜婚在前,他自然不吝賣未來的鎮安侯夫人一個好,然后便邀請溫笑坐到他身邊: 溫姑娘未來可是要做侯夫人的,這后宅中如此之事可是數不勝數,不妨到咱家身邊來仔細看看。 長公主聞言沒有反對,只是淡淡的看了溫笑一眼。 只是一眼便讓她原地微微一怔,但隨后又眨了眨眼,垂下眼皮,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女孩看起來頗有些面善。 溫笑腳步一頓??戳艘谎壅驹陂L公主身后面色煞白的柳宛晴,臉上浮起飽含深意的笑容,微微頷首便應下了。 而后,柳宛晴瞪大了眼看著溫笑,一步一步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頓時將自己袖中的帕子撕成了兩半。 長公主離的近,自然可以聽到柳宛晴袖中的裂帛之聲,頓時看了她一眼,不喜的皺起了眉。 柳宛晴這會兒卻無暇關注其他,只是時時刻刻的盯著溫笑,咬牙切齒。 溫笑,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溫笑這會兒坐在李榮選的身邊,這冷眼看著地下被人壓著的男女,心中泛起了一絲冷意。 如果自己是尋常的女子,如果自己沒有拒絕那個小丫鬟,只怕現在被人在這里像看猴子一樣看著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柳宛晴長在了規矩森嚴的京都,不會不知道名節對于女子意味著什么,而她之所以這么做,只是因為她惡毒的想要自己身敗名裂,想要自己去死! 溫笑這樣想著,忍不住在袖中掐起了自己的指尖,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必要在人前撕下柳宛晴那張假面,才好讓自己出了心間的那口郁氣! 長公主等眾人坐定后,直接讓小廝壓著那男子抬頭,高居上首,隱帶威嚴地問道: 下跪者何人? 長公主用如此生疏的語氣,顯然是這不準備認這個人了,可偏偏那人極沒有眼色。 殿下,我,我是三,三夫人的侄兒田志??!之前我初入府的時候還見過您一次,您忘了嗎?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 外面人都吹她是何等的容色出眾,可我看也不過如此,也就是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膽氣才讓人高看一眼! 可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邊關來的戲子,您也知道這些戲子慣是會勾人心腸的 我這,我這也就是被她一時所迷惑,所以才做下了錯事,長公主您,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吧! 長公主只問了一句,那田志便將之前柳宛晴交代自己的事兒,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個一干二凈。 田志此番行事都是柳宛晴大開方便之門,他自己身上帶著的香料與房中燃著的熏香,兩相結合便會使人手腳發軟。 他是先前服了解藥才敢進去的,一進去就看到那么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女子身段纖纖,極為曼妙。 而田志只不過是一個窮秀才,即便是有三夫人幫扶,他也不敢明著去那些勾欄院。 到如今,也不過是個連姑娘手沒摸過的人。 可他又常聽自己的狐朋狗友說起女子的好處,這會兒見到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身體發軟,任自己擺布,自然色心大氣 只是,田志沒有想到自己說完了,那么一大通話后,長公主非但沒有問責那女子,反倒是直接將手中的茶盞砸了過去: 你當本宮是個死的,竟由得你這幫糊弄? 長公主身后的柳宛晴懊惱的捂住了一臉,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李榮選身旁的溫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堂下的田志。 她還在想要柳宛晴怎么露出馬腳,這田志就直接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田志借著抬頭說話的那一瞬,便將上首的人瞧了個一清二楚。 長公主自是雍容華貴,威儀萬千,讓人不敢直視。 長公主身后的柳宛晴,用手遮著臉,看不清神色。 反倒是那個公公身邊坐著的女子容色非凡,讓人看一眼便癡了。 田智跪在地上癡癡的看著,溫笑勾起一抹冷笑,然后點了點地上的女子輕聲說道: 方才閣下口中,是那膽大妄為,從邊關來的戲子勾引了你? 田志聽到溫笑問話,看著美人一顰一動的風姿,整個人的心都醉了,當即便狠狠的點了點頭,小雞啄米似的,然后強壓著激動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賤人剛才勾引了我! 溫笑抿了抿唇,半垂著眼皮吹了吹方才被丫鬟送來的熱茶: 竟是如此呀,那,敢問那女子是邊關哪個戲班子出身的?我呀,也是最近才從邊關趕來,倒也是能在上臺唱上幾句。這邊關戲班子里大大小小算是個角兒的我都知道。 田志雖然被美色所迷,但也不是個傻的。 聽到溫笑說到這里,他整個人直接愣住了,然后直接將眼神放到了柳宛晴身上,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一點提示。 可柳宛晴這會兒只想在地上挖個坑將自己鉆進去,連看都不看田志。 長公主雖不知溫笑的來歷,但京中之事向來逃不過她的耳朵,正好聽到溫笑的話,自然也知道是有人想要陷害溫笑卻陷害不成,反倒將這么兩個東西湊成了一對。 只是,長公主看著田志時不時朝自己身后看的眼神,頓時眸中泛起了冷漠。 柳宛晴。 她自幼長在長公主府中,她該知道這棟小樓對于自己有多么重要,可偏偏她為了設計一個從邊關來的女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小樓上面。 長公主想到這里,微垂了眼皮,一掌拍在了桌上,讓那田志瞬間低下了頭,象鵪鶉似的。 而后長公主厲眸一掃,讓人將那還衣衫不整的女子提起來。 本宮也懶得審問這么個東西,你們去看看她究竟是誰的人! 長公主話音剛落,身邊便有四個婢女走上前去將那女子好生打量一番,然后便有一人回來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