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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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累成了一灘死狗的時候,江妙才洗漱完畢,從客房里走出來看著他們一臉奇怪。 都累了這么多天了,你們不好好在房里休息,跑去干什么了? 不是將軍你說要讓我們進行飯前運動嗎? 江妙撩起眼皮看了最前面的崔鳴一眼,淡淡說道: 哦,可是崔鳴沒有跟你們說,這個飯前運動是他獨有的嗎? 江妙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哀嚎,所有人都沖過去,像疊羅漢似的將崔鳴壓在了最下面。 崔鳴大人,你可真夠陰險的! 就算是兵不厭詐,也不是你這么玩的,看老子的泰山壓頂! 一群兵漢擠擠嚷嚷的幾乎站滿了客棧的大堂,也幸虧這會兒并沒有多少客人,所以小二才不曾過來阻止。 江妙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該吃飯了,便讓他們停手了。 所有人,十息內列隊整齊回客房洗漱,一刻后下來用飯! 令行禁止,江妙話音剛落,不過十息,所有人便已經列成了整齊的隊伍。 然后見江妙抬了抬手,便齊齊飛快地竄進了客房之中,整個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便是機房負責打掃的小二都看呆了。 江妙有些歉意地頷了頷首,然后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碎銀: 多有打擾,抱歉。 小二收了賞銀還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尋常的軍爺,即便是來他們這里能按數額繳費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 至于賞銀那就更不用想了,畢竟如今戰火四起,當兵的本就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得了餉銀都寄去家用了,又如何還來的銀子打賞他們? 因為顧忌著溫笑,加之行伍之人原本就用餐快,所以江妙先帶著一眾兵漢吃了一頓飯。 這些人今天也著實累著了,吃完了飯江妙叫了解散,他們便回到客房里休息了,沒過多久便鼾聲四起。 而這時,溫笑終于收拾妥正從客房里出來了。 大人。 溫笑從樓梯上走下來沖著江妙施了一禮,然后眨了眨眼: 時間不早了,大人可有用餐? 沒有! 江妙干脆利落的答了一句。 溫笑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小二因為江妙這話抖了抖,好懸沒把自己剛收起來的最后一個盤子摔在了地上。 他怎么記著這位將軍大人剛才可沒少和那些軍爺們一起吃飯? 溫笑聽了江妙這話,聲音頓時變得輕松了起來,尾音還帶著絲絲歡快。 那真是太好了!那咱們一起用飯吧! 自江妙說了不必見外的話,之后溫笑的態度也變得親和了起來,這會兒聽到江妙沒有用餐,也立即發出了邀請。 而且江妙在這里等著,便是要和溫笑一起用餐,溫笑這話自然正中下懷。 溫笑和江妙對面而坐,溫笑殷勤的將小二剛沏好的茶水提起給兩個人斟了茶水,臉上笑瞇瞇的。 我怎么覺得你今日心情極好? 江妙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溫笑,如是說道。 溫笑淺淺一笑,自發現了嬌妙的女子身份后,溫笑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轉變。 具體情況表現在和江妙說話的時候,溫笑的聲音會自帶一種獨屬于女兒家間的嬌嗔。 當然心情好啦!自從阿爹不在了,已經有好久沒有人陪我一起吃飯了! 其實也是有的,只是溫笑不喜歡。 她入了戲班之后,因為初次亮相,艷驚四座漸漸成為了戲班子的臺柱子,以至于每每用餐便有人過來打擾,讓溫笑避之唯恐不及。 而獨獨是之前和江妙用餐的時候,兩人雖說只是偶爾的交談,可卻讓溫笑仿佛體會到了阿爹還在時的溫馨時光。 江妙微微一頓,看了一眼溫笑: 那介意和我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嗎? 溫笑對于這事兒倒是心無芥蒂,江妙問了她便說: 我的生活呀,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的說書先生的女兒,不過阿爹書說得好,得的賞銀也多。 所以啊,我是我們那一整個巷子的小女娘,吃食最多,首飾最精致的,那時有好多小女娘都想和我一起玩! 溫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就連眼里也蘊著笑意。 阿爹最疼我了,知道我最喜歡吃城西老朱家的糖葫蘆,所以每次說說完了后都要繞好大一圈給我買糖葫蘆呢!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還真是美好呢 不過啊,阿爹叔叔說書多了,后來傷了嗓子又染了風寒,治病的大夫是個半瓶水不滿一瓶水晃蕩的,所以人也沒治好,反倒欠了一大筆外債。 債主上門將家里的東西都搬空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里,幸虧那幾天下了一場雨,家中雖然沒有吃的,可是憑那場雨我倒是活下來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軟小女娘連為自己打桶水上來的力氣只怕都沒有。 江妙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正要在說什么的時候,便見有一對家丁打扮的人兇神惡煞的沖了進來,他們腰間掛著徐字令牌。 正是睢陽城鼎鼎大名的徐家中人。 這會兒掌柜的不在,只有小二一個在,忙將手中的白毛巾搭在肩上,一臉討好的走過去: 呦,徐管家怎么是您來了?是徐爺有什么事,怎么還能勞動您親自來? 徐管家對于小二的討好很是受用,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嗨,不過是一個竄逃出來的小女娘罷了,也不知道家主為何要執意將她尋回! 你們這今日可有住進來孤身的小女娘?將她找出來,讓我先瞧上一瞧! 雖然如今民風不至于迂腐不化,但也是輕易不允許女子拋頭露面的,至于獨身的小女娘,那就更少了。 而今日住進來的小女娘似乎只有一位。 第62章 小二的眼神無意識的朝溫笑撇了一眼,磕磕巴巴的說道: 這,小的倒是不曾見過有什么獨身的小女娘 徐管家原本雖然臉色難看,但卻不是對著小二的,可聽了這話后頓時臉色一變,他抬手一招。 之后,立刻便有身強力壯的家丁走上前來,從腰間拔出大刀,冰冷鋒利的大刀架在小而的脖子上: 小子,好膽!敢欺瞞徐家??! 小二被嚇得兩股顫顫,整個人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發起抖來。 徐,徐管家這是可意? 徐管家聞言神色一厲,冷冷地看著小二: 我今日尋上門來,便是有人親眼看到那小娘氣進了你們的客棧,偏你還要跟我說不曾見到人! 莫不是如今徐爺心善了,你別當我們徐府好欺負不成? 小二頓時愣住了,啞口無言,而就在這時,江妙猛的一甩手中的茶杯,直接飛過去撞上家丁拿刀的手。 家丁只覺腕上一痛,竟然刀也握不住,咣當一聲大刀落地,徐管家頓時神情戒備地看著江妙,這一看便看到江妙原本擋著的溫笑。 你 徐家好欺負?我看也不盡然吧。陛下初登基,便已對各城下達圣令,舉國十五城之中,唯有城主可以豢養攜帶兵械的家丁。 倒是徐家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竟然敢縱容家丁私帶兵械! 你是什么人?竟然管到我們徐家的頭上來了? 無名小輩,不足掛齒。自然不及睢陽徐家名聲顯赫。 江妙淡淡說著,溫笑很是乖巧的重又翻起一個茶杯,給江妙斟了一杯茶水。 大人,和這些人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快喝口茶,潤潤喉。 大人? 徐管家都是眉頭一擰,原本涌上來的怒氣又被他壓了下去。 然后在一細瞧,江妙雖然只是給他了一個側臉,但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皆是一絕。 便是他這個見過不少美人的人,也要在心里贊一句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更遑論在她身邊倒茶的小姑娘更是國色天香。 這樣的人,又豈非是池中之物?! 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徐管家難免慎重了幾分,只上前兩步,拱了拱手: 公子風姿卓絕,又怎會是無名之輩,公子真是說笑了。敢問公子可是京中子弟? 江妙沒有回身,語氣間沒有一絲起伏: 是與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呢?倒是今日我出來著睢陽城,便見識徐家的威風,便是說一句土皇帝都不為過,等來日歸京我必要與皇上共論此間之事。 徐管家聽到這里額角的冷汗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老爺只是聽那報信之人說惹得堂小姐不快,又有可能坐上淮侯世子夫人之位那個民女就落腳在這間客棧,所以急急將自己趕來要先好好羞辱那女子一番。 卻沒想到,自己還沒見著那女子的面,便被人來了這么一個下馬威。 這公子身份高貴,又何必與我們這等卑賤之軀計較? 哦?那那貴府這般匆匆尋人,又何必與以無依無靠的小女娘計較? 徐管家聽了江妙這話,猛然抬頭,目光直直的看向江妙對面的溫笑。 方才這姑娘在這位公子對面而坐,容貌絕色,氣質非凡,他還以為此女出身高門世家,卻沒想到這竟然便是自己想要尋的那粗陋民女! 說來也是好笑,曾經溫笑孤身一人可是沒少被徐家羞辱欺凌,可如今溫笑還是那個溫笑,只是因為身邊有了江妙,所以連徐管家都覺得她出身不凡起來。 說到底,只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罷了。 公子確定要因一介民女與我們徐府為敵,與柳家為敵? 柳家本就是開國功臣,所以才能得開國長公主下嫁,如今歷經兩朝,雖有敗勢,但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尋常人因著長公主那一份薄面在,也不會與之為難。 那你確定你能代表徐家,能代表柳家與我為敵? 江妙將這話給懟了回去,徐管家頓時面色一變。 這會兒徐管家有些懵,畢竟以前他只要搬出徐家在搬出柳家,有誰不會屈從的呢? 卻沒想到往日里屢試不爽的招數,竟在這位公子面前倒是失了手。 小的不敢。不過我們徐家乃是與京中淮候府上有一二姻親關系,這不,老爺聽說淮候世子想要在外面納一女子,所以特令小的在此等著。 徐管家不敢對著江妙硬剛,低眉順眼的說了緣由,還不待江妙說話便又看向坐在江妙對面的溫笑,滿眼鄙夷卻又含著一絲粘膩,他譏諷道: 只可惜,今日一見,果然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想隨意攀附,與那暗門子的小娼婦又有何異? 對了,老爺讓我轉告這位姑娘一句,若要效仿戚夫人鳩占鵲巢也不怕來日被做了人彘? 雖然說,老爺讓自己帶這么多家丁來,未嘗沒有想要成了毀了這民女名聲的想法,不過,此刻有這位公子護著顯然是行不通了。 但他出言譏諷一下,這位公子若也不依,那他便更有話要說了。 孤男寡女,處處相護,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溫笑起初還有些懵懂,等聽到淮候二字的時候,才知道今日這一出卻是為著自己而來,當即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至于什么暗門子的小娼婦的辱罵之言,以及要做人彘的威脅氣的溫笑整個人四肢冰涼,胸口哽住了一口氣,好懸沒喘上氣來。 醒來。 溫笑只覺得一抹涼意點在自己的眉心,然后便抬眼看向江妙,原來是江妙以指蘸了杯中的茶水,灑在自己臉上才讓自己緩過神來。 多謝大人 溫笑悶悶說著,她分明與這所謂的睢陽城的徐家可是素不相識,卻沒想到今日竟被其這般欺到了頭上來! 只是,溫笑這會兒縱然被氣得臉色漲紅,卻也無可奈何,她只得低下頭沉默著,卻不想江妙突將一物丟到她的掌中。 給你個好玩的。 江妙眼皮子都沒撩一下身后站著的徐管家,而溫笑原本因為壓抑胸中的氣憤而讓自己低頭的動作,在這一刻緩緩抬起,眼中滿是茫然。 大人,這是何物? 吹一下。 溫笑看著掌心精致的竹制哨子,聽江妙這么一說,她將其捻起來,抵在唇邊,紅唇微嘟,便有氣息從唇齒間溢出,可是卻聽不見一丁點哨聲。 而后,原本在客房里休息的一隊人直接沖了出來。 江妙本是打算悄悄來悄悄的走,所以并沒有讓他們去驛站,所以這會兒喚他們來極為方便。 崔鳴帶著人出來,正欲對江妙抱拳行禮,然后江妙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手勢。 崔鳴定睛一看,便發現傳召他們的竹哨卻是在溫笑的手中,崔鳴在原地一頓,然后轉了一個彎,對著溫笑抱拳行禮。 姑娘,我等來遲,有何吩咐? 江妙坐在原地,含笑看著溫笑: 做你想做的便是。 天塌下來都有自己兜著! 溫笑略一遲疑,然后看了一眼崔鳴小聲的問道: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嗎? 少女聲音軟軟糯糯,只聽的人心都要化了,江妙面上有一絲柔和,可她身后的徐管家確實不由面色一肅,看著溫笑的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 好啊,那這人說話這么不好聽,我,我要讓他 溫笑眼珠子咕嚕一轉,正巧門外有一條狗搖著尾巴竄過去,溫笑眼睛一亮,然后指著那條狗。 你家老爺事事都讓你代勞,想必你就是你家老爺的狗吧,況且你剛才所說之言,實在污人耳朵,與臭狗屎無異,那便讓你吃頓狗屎吧! 江妙本以為小孩即便是有自己撐腰,也會有些膽怯,還想著之后若是狠不下心自己幫扶一二,卻沒想到小孩竟也這般古靈精怪,如此甚好。 江妙莞爾一笑: 不錯。 只這二字一出,崔鳴便知道怎么做了。 然后崔鳴打了一個手勢,便有一個兵漢嘿嘿笑了兩聲,然后穿門而過,沒過多久便用樹葉拼湊成了一個小碗,還真把狗屎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