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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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出來的匆忙,并沒有將自己的偽裝裝備帶上,就連白色里衣也只是匆匆一裹。 滿頭的烏發還滴著水,凌亂的披在身后,將后背浸濕。 溫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江妙,江妙俯身將她的下巴抬起,墨發有一縷垂到近前,水滴順著發絲滑下,然后打濕了里衣。 那一片濕處起初是白色的,帶著凝玉般的白皙,但隨后又漸漸暈開,竟隱隱能看到一抹嫣紅。 溫笑慌慌張張將自己的眼睛別到一邊,然后便聽到江妙微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都看到了。 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大人別殺我! 江妙: 第61章 江妙閉了閉眼,滿腔的無可奈何,看著眼前慫成一團的小孩,努力讓自己放輕了語氣。 明明是自己被占便宜,可自己還要哄這個罪魁禍首,真的是沒天理! 你別抖了,我可沒說我要殺你。 嗚嗚,不,不殺我,也不要挖我的眼睛,拔我的舌頭好不好? 溫笑害怕的哭了起來,眼淚從指縫里溢出,江妙聽后牙關緊咬,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殘暴的一個人? 江妙將溫笑的手扯下來,語氣冰冷的問她。 溫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江妙那身里衣并沒有被她裹得有多緊,這會兒只是交錯在領口,但因為起伏過大,竟可以在縫隙間虧得一抹艷色。 這一看,溫笑直接就愣住了,然后臉漲得通紅: 好,好大 江妙低頭一看,然后羞惱的將溫笑的手松開,然后又胡亂地蓋在了她的臉上。 你還是把你的眼睛管好吧,下次再亂看,我可就不能保證它還會不在你的臉上了! 你看你!還說不殘暴,這難道還不夠殘暴嗎? 難道不是你先看不該看的地方嗎? 溫笑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誰讓你把我的手拉下來,我,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 江妙被氣笑了,合著還是自己的錯了? 江妙索性轉過身去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好,因著在座的都是女子,她也不曾避諱。 而溫笑還用雙手將眼睛捂得死死的,即便是能聽到衣料的摩擦聲,也只是抖了抖耳朵并不敢亂動。 很快,江妙將衣裳穿好,信步走過來,將腰間的長劍取出,雙指在劍鋒上緩緩劃過,語氣又輕又冷。 我記得剛剛你是怕我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來著。 那你有沒有想過,憑你剛剛看到的那些以及你之后說的話,你說這兩樣你還能保得住嗎? 溫笑一哆嗦直接在原地呆若木雞,而江妙低眸用劍尖挑起溫笑的下巴。 冰冷的劍尖擱在下巴下面,溫柔下意識的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那雙手也不敢再捂著眼睛了。 嗚,大人,大人饒命??! 小姑娘一雙眼睛干凈清澄的仿佛被水洗過一樣,長長的睫毛上還垂著一顆將落未落的淚珠,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本來呢,我是不想對你做什么的,但是剛才你那么一說,我又覺得要是不對你做什么,你豈不是會在心里覺得我太好打發? 溫笑聞言便是一噎,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都怪自己剛剛不該多嘴那一句。 嗚,大人大人我錯了!jiejie,jiejie饒我一命嘛 咣當 長劍落地,江妙在原地怔住了,她神情復雜地看著溫笑。 她的小孩第一次見自己,不也是像眼前這般軟軟的,有些怯懦地喚了自己一聲jiejie? 只不過,此時此刻她害怕的人變成了自己。 要我放過你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 江妙彎腰撿起長劍,長劍入鞘,然后江妙又回身將水囊提到了手里,便準備原路返回, 溫笑還坐在原地,渾身無力,自然沒有起身,她抽噎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大人,大人想要小女子做什么? 嘖,小女子什么的就不要再說了,剛剛那樣很好。 那樣,并不顯得兩人之間有多么疏離。 好哦。 溫笑低低的應了一聲,江妙一頓: 那么,我的要求是 以后不要怕我。 溫笑原本因為無力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而這會兒徹底是懵了。 這是什么要求? 不要怕大人那自己如何能做得到? 江妙走到溫笑的身旁,彎腰伸出了手,語氣淡淡卻含著關懷: 是把腿嚇軟了吧?來,我扶你。 溫笑: 大人,有沒有人說你說話太過直接,這樣不討女孩子歡心!哦,對哦,大人現在不用討女孩子歡心 這么優秀的大人,以后一定會有許多的男孩子爭相來討大人歡心才是。 不,用的。只不過我確實不大會討女孩子歡心,還是要你教我。 溫笑將手搭在江妙掌心之中,聽了江妙這話,一個哆嗦差點將手收了回去。 還是江妙下一刻直接攥住了,才逮住了這一條狡猾的小魚,好懸沒讓她從自己手中滑走。 咳咳,將軍大人若是喜歡誰還需要討人歡心嗎? 溫笑如是說著,就著江妙的力道站起來,側過臉去看江妙。 江妙滿頭烏發還不曾弄干,這會兒濕漉漉的披在身上,只是這會兒氣溫有些高,竟也有霧氣散出來,但是不是眼力好也不大能瞧見。 那本就白嫩的皮子被這霧氣一熏,越發顯得潤澤白皙,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溫笑就是這樣想的,只不過手指在一旁蠢蠢欲動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她怕。 她怕自己的手剛摸上去,就會被大人提劍砍了。 若是有心儀的人自然該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護著,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只是討她歡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溫笑靜靜的聽著,心中涌起一絲艷羨。 自從阿爹走后,她從一個被阿爹捧在掌心里疼著,寵著,護著的小女孩一下子跌落云端。 要不是后來的奇遇,只怕她也等不到班主了 溫笑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情緒。 江妙牽著溫笑,一步一步朝回走去,雖然那些灌木以及高大的草桿都被江妙砍了,但對于溫笑來說還是有些難走。 所以江妙復又重開了一條路,一下子便看著順暢極了。 江妙一邊走一邊說道: 以后沒事少看些話本子,將軍又不是都兇惡的止小兒夜啼。 溫笑被江妙說得臉漲得通紅,這顯然是因為自己剛剛慫巴巴的模樣而被大人聯想到的。 不過,任誰發現大人身負那么大的一個秘密,都會害怕自己被滅口的吧? 溫笑心里嘀咕著卻沒說出來。 兩人到達營地的時候,白粥剛剛煮好,江妙給溫笑盛了一碗,剩的不多了。 江妙也沒有在動里面的粥水,而是讓將自己剛剛打來的水重又倒進鍋里。 等水燒開后,江妙便招呼士兵過來喝,至于那些轎夫和護衛就不在她的管轄范圍了。 將軍,俺們來了! 又有米湯喝了,這瞧著比咱們在營里喝的還要稠一些呢! 哎,少在外面胡說話,不然小心將軍扒了你們的皮! 嘿嘿,將軍才舍不得扒我們的皮呢,否則誰替將軍護送小女娘回京呢? 越說越過分了啊,將軍看過來了,明明將軍在訓練的時候冷酷的跟不是人似的,倒還每天叮囑咱們記得多喝熱水 要我說,還是喝涼水痛快,尤其是大夏天,這涼水一和從心里就開始涼了! 江妙這也不是什么窮講究,眾所周知,水里有許多rou眼看不見的細菌等,經過高溫之后才煮沸之后才有可能被殺死。 即便是為著自己手下士兵的安全考慮,江妙也是會讓他們多喝熱水的。 一碗熱粥下肚,整個隊伍里終于像是活了過來一樣,這會兒又坐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屁的打屁。 約莫又過了兩刻鐘,太陽已經開始下斜,江妙讓溫笑回了馬車,整支隊伍又開始前進了。 翻過這座山后,便是下一座城池,名喚睢陽城。 只不過江妙只準備讓一支小隊進去補充了補給,但是卻并沒有進城。 睢陽城是在兩座山交接的地方,進不進城都不大重要,為著趕路考慮,這會兒時間尚早,所以江妙便沒有多做停留。 古代可不是現代,雖說空氣好,風景好,但也不是尋常人有命欣賞的。 而且,江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睢陽城中可是住著那位柳宛晴的舅家。 柳宛晴的母親,便出身睢陽城的貴女,身上更是有著幾分皇家血脈,所以才得以成為開國長公主的嫡次媳后,又一舉誕下府上的嫡長女柳宛晴得盡長公主歡心。 而在原劇情之中,淮侯府派人親往涼州城迎接未來的淮候世子夫人的事,最終還是被柳宛晴得知了。 柳宛晴此人雖是囂張跋扈,可是在自己的親戚面前卻是一朵難得的小白花。 當即就去信給自己在淮陽城的舅舅,控訴起自己要被搶了如意郎君的事兒。 而柳宛晴舅舅聽了這話,當即便準備替侄女出氣,只讓人盯著睢陽城,等溫笑的喜轎一進城便要讓她好看。 而在劇情之中溫笑為了好好的嫁到淮侯府上,即便是被人諸多刁難,可也都是一一忍了下來。 后來,還是溫笑臨死前柳宛晴自己跳出來說的這些。 江妙是知道這一世溫笑的性子的,自然是不想讓她撞上如此難堪的一面。 只是,江妙剛下來命令沒多久,溫笑便不好意思的敲響了車廂,江妙耳力好,當即湊過去低聲問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的嗎?你說我讓他們都帶上。 溫笑就在馬車里,緊咬著下唇,憋了好半晌,也沒有憋出一句話。 江妙在馬上皺著眉,不知道溫笑怎么想的,索性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聊起車簾,然后便見溫笑滿面通紅,聲音低若蚊鳴: 我,我來葵水了 江妙也是一頓,驀然想起曾經的小孩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差點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 而此刻,眼前這個漲紅了臉的嬌軟小女娘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身影重合。 江妙頓了一下,然后高聲招呼了一聲。 這些日子大家趕路辛苦了,今日在睢陽城休整一日再走! 當兵的哪有不苦的,可是既然將軍憐惜自己,他們也自然心中歡喜,這會兒齊齊歡呼一聲,便撥轉馬頭,朝不遠處的睢陽城城門駛去。 江妙也匆匆放下了車簾: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就好了。 江妙轉身有些匆忙,倒是沒有看到溫笑那感激的眼神,不過即使看到江妙也不會放在心上。 小孩的感激她又不是沒有收到過,只是她現在更想要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感激。 因為這一次溫笑并沒有坐著喜轎進城,身邊也沒有那代表著淮候府標志的老婆子在,所以進城時都沒有被人為難。 相反,因為江妙邊關將軍的身份,讓守城的士兵肅然起敬,直接痛快的放行了。 只是,等進城沒多久,江妙剛找了客棧落腳,然后便聽到崔鳴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將軍,剛才有一個轎夫偷偷摸摸溜出去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要 崔鳴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而江妙原本正在喝茶,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冷冷一笑。 不必,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在我眼皮子下面伸爪子! 嘖,還不是因為將軍你這一張臉看著太好欺負了在邊關都能被叫一句玉面修羅,聽說,敵軍那邊的小女娘還天天喊著想要嫁給將軍你呢,將軍你怎么想的呀? 江妙沒好氣的白了崔鳴一眼,然后踹了他一腳: 我看你就是閑的!滾去跑圈,二十圈,少一圈晚飯就不用吃了! 不是吧,將軍這話也不能說?! 我已有心儀之人,你在我耳邊說這話,豈非是玷污我對她的滿腔情意? 阿這 崔鳴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一幅呆傻的蠢相,看的江妙覺得眼睛刺疼,就想再踹他一腳打發。 然后崔鳴忙退了一步,隨后又湊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既是如此,那不知屬下可能知道將軍心儀的人是誰,也不是誰家的小女娘,竟有這般榮幸! 江妙聞言,將已經放下的茶杯端起,將杯中的溫茶一飲而盡,原本緊繃的面色變得溫和。 喜歡她,該是我的榮幸。 因為她,讓自己原本漂泊無依的靈魂有了??恐?。 自溫笑走后的那二十年江妙的酒也不喝了,他不再追求宿醉是朦朧間的快/感。 他甚至恨不得逼迫自己用每一分,每一秒去想溫笑曾經的一切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唯一變得,就是想溫笑的時候,江妙便會喝溫笑釀的酒。 只是溫笑釀的酒只有一壇喝完了就沒有了,所以江妙喝的很珍惜,但即使如此也早已經喝的一干二凈了。 崔鳴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好撐,這狗糧真的是噎人! 只不過將軍如今才多大呀,竟然就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那掐著指頭算,將軍莫不是在人家小姑娘尚未及笄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人家? 崔鳴有心想就這事打屈江妙一二,但是又怕了江妙懲罰的手,只能夾著尾巴下去跑圈了。 不過他倒沒自己一個人跑,反倒是將下面的士兵都帶上了,美其名曰將軍大人下令要進行飯前運動。 崔鳴是副將,自然沒有人懷疑他的話,所以一群人傻傻的跟在村民后面繞著客棧跑了二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