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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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還是涼州城的戲班子里的班主,看她可憐又瞧見她容色姝麗,便是沒有打小的基本功,那也是極為惹眼的,所以便將人留在戲班子里,教她唱戲。 而溫笑自幼的父親教導一向認為女子不該拋頭露面,可到生死關頭卻也只得低頭了。 而偏偏她在戲曲一道上天賦絕佳,不過剛剛及笄,初次亮相,便艷驚四座。 后來更是以一己之力將一個平平凡凡的戲班子帶的火遍了大江南北,便是京都也亦有所耳聞。 可在微笑看來自己的根就在涼州城,她哪里也不去。 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便有不少達官貴人寧愿千里迢迢來此也要聽聞小唱上一曲。 而后,更是流連忘返,遲遲不愿離去。 自此之后,溫笑的名聲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最高峰。 如果這樣的話,溫笑或許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在后面收上一二徒弟,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一屆戲曲大家,名流千古。 可是故事的走向便在溫笑十七歲這一年變了。 京都的淮候世子病重垂危,淮侯夫人親自去國師府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才重得國師府的批命。 爾之生機,自始至終,仍在北方。 當生命真真正正受到威脅的淮候世子,才乍然想起,曾經被自己拋之腦后的溫氏父女,這才將當初的事和盤托出,告知淮候夫人。 之后,才有了淮侯夫人匆匆派了貼身的婆子并一隊人馬過來迎親的一幕。 可溫笑不過一介平民女子,如何能成為淮候世子的正妃呢? 淮候夫人便是打著溫笑不通這些事的主意,想讓人先以正妻之禮聘制,等到京都再換粉轎從側門抬進。 但在溫笑還沒有進京都的時候,國師府便向淮候夫人發出了警告: 天賜良緣,不可錯過,否則性命垂危! 迫于無奈,淮候夫人只得臨時讓人在城外接應,這才讓人將溫笑給迎了起來。 不過婚禮并不曾大辦,畢竟只是一個平民女子。 故而,之后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淮候世子娶了一介平民為正妃,但淮候夫人那敷衍的婚禮讓不少人看出了淮候夫人的嫌棄,以至于仍有不死心的貴女想要貼上去。 四象國并沒有不能扶妾為妻的規矩,再加上一介平民女子想要坐穩世子夫人的位子何其艱難? 而這其中,身份最高貴的便屬開國長公主的嫡長孫女柳宛晴。 柳宛晴為了坐上世子夫人的位子,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明明只是一介側室,可是成婚的嫁妝不光高出了溫笑,便是婚禮規格也高出了數等,可偏偏這些淮候夫人淮候氏子都覺得理所當然。 溫笑只是一介孤女,所以并不能反抗,只能忍氣吞聲,甚至因為她是正室還要替另一個女人cao辦一場更為隆重的婚禮。 可命運的作弄并不止如此,自從柳宛晴過門之后,溫笑便發現自己的日子愈發的艱難起來。 如果說以前是被淮侯世子無視,淮候夫人刁難,但還勉強過得去。 可之后,便可以堪稱為度日如年。 淮候夫人為了表示自己對柳宛晴的重視,所以將府中的中饋一應交給柳宛晴打理。 而柳宛晴負責打理之后,第1個下手的便是溫笑,不光將淮候身邊的人精簡到了一個不知世事的小丫頭,便是連飲食用度上也多做克扣。 好好的一個世子夫人竟活的都不如府中的奴婢。 可這又能怎么樣???溫笑不過是一介孤女,她根本無法反抗。 而后,這樣的境地倒柳宛晴懷上了淮候符上下唯一一個子嗣的時候發展到了巔峰。 她的丈夫淮候世子出面讓她自請下堂,將正妻之位讓給柳宛晴。 她的婆婆刁鉆嫌棄,說她無所出,本就犯了七出之條,要是還不識相,便要替子休妻! 而溫笑這個時候已經不年輕了,她已經二十多歲,身子骨也不再柔軟的可以去戲臺上唱戲謀生。 為了活下來,她同意了淮河府貶妻為妾的荒謬之事。 可是,讓溫笑想不到的是,在柳宛晴后面月份漸重的時候,淮候世子竟然有一天來到她破落的小院,想要對她用強。 雖然被她逃脫,可是卻讓柳宛晴記恨上了她,后面更是設計她與人私通被人唾棄 江妙努力的回想著這些劇情,其實這里面的每一個字都已經像生了根一樣的扎在她的腦海里。 畢竟誰能知道這些劇情不是關乎她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的,卻沒想到再來一次好像還真這樣。 只是如果說上一個世界只是簡單的暴力之外,溫笑并不曾低頭,而這個世界卻是徹徹底底的將人的精神摧毀。 她本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從父從夫從子的封建社會,精神上已經卑微的不能再卑微,可是后面卻還要被那些人一逼再逼一退再退,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也從不曾想過放下向著她的屠刀,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入命運的魔爪。 江妙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她有些不敢想象,這一世如果自己沒有來的話,她的小孩是否真的會變成一個行尸走rou? 后來呢,后來發生了什么?雖然是虐文,可是那些狗血劇里最后都會強行HE的。 江妙的聲音干澀極了,而3344卻沒有回答江妙這個問題: 后來的劇情還請宿主好好完成任務才可解鎖哦! 你說我現在回京之后,沖到淮候府上,直接讓那淮候世子人頭落地如何? 3344宕機了一瞬,然后聲音微抖,果然大魔王就是大魔王! 后面的那二十年大魔王過得太過咸魚,以至于自己都覺得大魔王變得溫和了。 不行!宿主,你絕對不可以??!你忘了,男主要是不在這個世界,少了一半的世界主體,便會徹底崩潰?。?! 是嗎?那如果等我成為世界主體,是不是她又會不在?你這是在玩我! 這個嘛,那就需要宿主你自行探索了,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宿主,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江妙靠在床柱上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白瓷般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長長的陰影。 過了半晌,江妙睜開眼,語氣冷烈: 好,我不為難你。 不知為什么,江妙這話一出,3344就忍不住覺得背脊竄起一陣寒意。 他怎么覺得宿主好像要搞一件大事? 但是,3343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安靜如雞,好像和江妙斷了聯系一樣。 江妙站起身將那封信展開,信上是府中這些日子的近況,她那位父親因為她比自己一向看好的庶長子戰功赫赫,所以正準備走她母親的那條路子,勸說自己將此次的軍功讓出來,讓她那位庶弟好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 畢竟,誰能想到她那位庶弟有著江家的人脈,在軍中可偏偏三年過去了,還是一個無品無級的小兵。 不過,江妙知道,她這位庶弟有著一個在戰場上無法治愈便會致命的毛病,他暈血。 其實江妙最初也暈,可是上個世界結束后,3344那句似是而非的話成為了江妙一直堅持下來的理由。 萬一,關于小孩的靈魂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去了別的世界呢,那自己要是太沒用的話,又怎么還能再繼續護住她呢? 此時此刻她慶幸在三年以前那樣拼命的自己。 江妙看著那封信,根據信上的內容,她那位好母親似乎已經有些松動了。 這件事江妙是習慣的,明明自己是她的親生骨rou,可是她那位好母親似乎頗為吃江望甜言蜜語那一套。 上到她現在身上的軍功,下到小時候手里一個新奇的蟈蟈籠子,只要江望愿意在她那位好母親面前說上一二,她便會因為這位好母親,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送給那位庶弟。 美其名曰,你是江家的嫡長子,是江家的頂梁柱,這些玩物喪志的東西與你無義,倒不如給那小雜種讓他玩物喪志,到時候你這位置才能坐得更穩。 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子嗎? 江妙腦海里浮現起自己那位便宜母親往日說教時的偽善面目,只覺得幾欲作嘔。 一想起這一世自己身后這一堆爛事,和上一個世界比起來,看來上個世界真的是新手世界。 3344,看來我還是要對你先說一聲謝謝。 謝謝3344給了自己緩沖的時間,否則要是直接被投放到這個古代世界,她可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兒。 3344被謝的一臉懵逼,過了許久,聲音才有些羞澀的說道: 宿主知道人家的好就夠了,謝什么謝,怪不好意思的! 江妙: 戲真多! 江妙看完了信,就著燭火將信點燃,然后去床榻上休息。 這會兒,雖然還是中午,可是這一整日都在騎馬顛簸,江妙也有些累了,便懷揣著那枚錦囊將手放在胸口睡著了。 這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自從溫笑離開的那二十年,江妙都是這么過去的。 只是,不知是否是因為有了那枚香囊,所以江妙今天睡覺時的眉頭,不再似以前那般緊蹙。 江妙這一睡便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還是外面那若有若無的敲門聲將她喚醒。 江妙頂著一頭亂發,隨意的披了件衣服過去開門。 因為這些年在軍營里呆慣了,所以江妙這會兒只當是手下來找,也沒有先前在溫笑面前那幅頗為有禮的模樣。 時間,真的很容易改變一個人。 敲敲敲,催魂呢!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們一群沒個正事在這里叫喚,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門開了,溫笑那張嬌艷美麗的臉映入眼簾,只不過眼眶紅紅的,有水珠在里面徘徊。 江妙猛的將門關上,然后慌慌張張的將衣裳穿好,這才重又打開門。 而后,江妙就看到小姑娘眼睛通紅,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的往下掉。 得,這是被自己剛才那一通給嚇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妙妙:剛見面就罵哭媳婦我太難了! 第60章 哎,你別哭呀,我剛剛那話不是對你說的! 江妙急急忙忙想要解釋,急得臉都紅了,溫笑聽了這話哭聲止了一下,但又繼續抽噎起來: 這里只有小女子一個人,將軍大人不是對我說的又是對誰說的?既既然將軍不愿意見到小女子,小女子這就退下了。 溫笑用一方手帕輕拭臉上的淚痕,然后行了一禮便要退下,江妙著急忙慌地抓住了溫笑的袖子。 別,別走。我剛才真不是有意的,我以為是我手下的兵過來了。 江妙扯著溫笑的袖子解釋著,溫笑在原地頓住了步伐,有些羞惱看了江妙一眼: 將軍可否饒過小女子?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著實不合理數。 江妙聞言像觸電一樣的松開了手,這下子臉漲得通紅,連解釋都變得磕磕巴巴起來了。 我并非有意為之,姑娘見諒。 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狀況,不會,不會被小孩討厭吧? 卻不想,不知是否是江妙因為緊張而結巴的模樣,還是怎的,溫笑在原地微微抿唇,輕輕一笑。 將軍大人是在緊張嗎? 溫笑抬眸看著眼前的玉面少年郎,輕笑著問道。 江妙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只是覺得臉上的熱度愈發明顯,深吸一口氣,當即應道: 對!在外征戰數年,戰場之上并不曾能見到如姑娘這般的女娘,所以言談舉止之間多有唐突,還請姑娘見諒。 溫笑輕搖螓首,然后后退一步,沖江妙行了一拜大禮。 將軍大人不必掛懷,小女子本就出身涼州城,關外便是戰場,見多了如將軍大人這般的戰場英豪。 將軍大人對小女子本就是救命恩人,更是護佑我等平民百姓的英雄,請受小女子一拜! 江妙微微一怔,她自從下了戰場朝京都趕去的路上,離京都越近,她身上的殺伐之氣便越為人所畏懼,所以她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嚇到了小孩。 不,不必客氣,本就是我等該做的。 溫笑輕輕一笑,聲音清脆: 將軍護佑我等平民百姓是應盡職責,那我等敬畏將軍也是應當的,所以將軍大人日后不必覺得唐突了我。 我,我不是嫌剛才把你嚇哭了嗎? 溫笑輕輕咬唇,眼尾掃了江妙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我哭是因為我以為將軍大人煩了我 當然不會! 江妙急急的說著,然后又怕溫笑不懂自己的意思,還輕聲解釋道: 不會煩你的。 溫笑聽了這個話還沒有回答,反倒是眼睛微垂,頗有些楚楚可憐的說道: 既是如此,那不知將軍大人回京途中可否帶小女子一程? 你怎知我要回京? 方太將軍大人不是說過已在外征戰許久,想必如今能在此處,定是皇上朝您回去要行封賞,那不知小女子可否得您庇護 可以?;厝ズ煤眯菹?,今日休整一日,明日我便會帶人離開。 溫笑眼睛一亮,對江妙道了謝,然后江妙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溫笑有些不明所以: 將軍大人,可是還有事要叮囑小女子? 江妙想起自己見到溫笑時,她一身艷紅嫁衣坐在花轎之中的模樣,是那樣的刺眼。 曾經,她欠她一個婚禮。 而到了這個世界還不曾如何,她便即將成為別人的妻。 為了趕路方便,不知之后的路程,姑娘可否乘馬車同往? 江妙慢吞吞的說著,但最后又是顧慮著什么一樣,咬牙繼續道: 若是姑娘不舍花轎,也可將轎子帶在馬車上。 這 溫笑有些猶豫,江妙心里酸酸的。 怎么,小孩就這么舍不得別人來接她的轎子嗎? 將軍大人,小女子非是不愿意大人提議,只是小女子實在囊中羞澀 說到最后,溫笑的聲音愈發小聲,若非是江妙耳力極好,只怕還聽不到呢。 原來是這樣。這件事姑娘不必勞心,都包在我身上。 江妙立刻說道,而后又怕溫笑的心里覺得過意不去,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