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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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不過讓他升起幾分興趣,而現在他只需要將自己的獵物帶回山上。 只不過就在那些人準備趕著馬車抬著轎子朝山上走去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聲疾而重的馬蹄聲。 糟了!是軍隊! 民間尋常沒有人有實力豢養大批的馬匹,這馬蹄聲這般的急促且沉重,定是上面都載了人,那定是騎兵! 話音未落,所有的山匪都慌了,紛紛想要逃跑,可三當家人不死心,想要讓他們將溫笑帶上山。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馬蹄聲已經愈發近了,又見識不好的山匪直接撂手朝山上跑去,但也只有小貓三兩只,更多的則是被騎著馬的士兵團團圍了起來。 將軍!這些人是山匪無疑。 騎著白馬,穿著銀色盔甲的將軍騎著馬朝前走了兩步便到了花轎前,她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花轎內的小嬌娘便將眼睛移到了旁邊的三當家身上。 你是他們的首領? 三當家嘴里發苦,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寸就遇上了一隊騎兵。 偏偏自己剛才被美色迷昏了頭,否則要是早早逃脫,又怎會被人制住。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才在路上借些銀錢使! 借? 江妙又是淡淡一撇,那些山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刀槍,而后一抖,齊齊落在了地上。 那我也借你們的命,賺點銀子花花,可好? 江妙話音未落,便有長劍出鞘,而后濺起一陣血花,三當家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然后滾到了老婆子的面前。 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的看著老婆子,老婆子先是一愣,然后被嚇得直接轉坐為跳,以一種驚人的弧度跳了起來,一腳又將三當家的腦袋踢到了不遠處。 ??!新娘子不檢點!死人了??! 老婆子一邊尖叫,一邊朝遠處跑去。 江妙看了一眼沒有去管,然后抬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山匪: 看來雨山城的城主這些日子過的真是太舒坦了,竟然能讓這么多的山匪當街攔路搶劫普通百姓! 你去提著這顆頭替本將軍好好問問他到底能不能管好雨山城,要是不能,本將軍自會表明圣上換一個人來,坐到他這個位置! 對了,這些山匪動作這么熟練,想必不是第一次攔路劫道,官府那里應該有他們的通緝令,就當廢物利用,拿他們換些銀子使使。 江妙有條不紊的下達了命令,隨后便有士兵上前將山匪如同捆豬玀一樣,捆成了一長排。 然后另有一人□□一指將那三當家的頭顱挑在槍頭,又扛在肩上。 溫笑看著眼前慘烈的一幕發生卻是面無表情,倒是剛才那已經年過半百的老婆子被嚇了個好歹。 江妙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都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膽子大的女嬌娘。 當然,她自己除外。 剛才砍了三當家頭顱濺起的血花,將溫笑的鳳冠也臟污了一塊,血順著她的額前發絲滑到了眼角,到像是生了一顆血痣一樣。 溫笑淡淡的將眼角的血滴抹去,手指纏了一下帕子,才期期艾艾,小聲問道: 恩公要去雨山城嗎?不知可否帶我一程? 江妙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后面穿成一串長粽子的山匪,她這對騎兵帶著這些人,只怕也跑不快了。 你若愿意跟著,那就跟著吧。 為將者本就該護佑萬民,眼前的小嬌娘也是萬民之一啊。 溫笑聽了嬌嬌的回答,才露出了見面后的第一個笑容。 江妙看了一眼周圍被血水染紅了一片的大地,又看了看坐在花轎中的小嬌娘,沒有想到在這樣慘烈的場景之下,竟也有女子笑起來這樣嬌美。 她一愣神,竟忍不住覺得眼前的女子只怕有什么蠱惑心神的本事吧? 幸而溫笑只是這么淡淡一笑,然后江妙帶著的士兵便將轎夫和其他隊伍中的人放了過來。 溫笑就這么坐著沒有轎簾的花轎,搖搖晃晃的跟在這一隊騎兵身后,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最前頭那騎著白馬的身影。 玉面威嚴,且是第一個見了自己眼神中毫無異色的人。 可真是難得。 溫笑這樣想著,不知過了多久,這他們跟在騎兵隊后,緩緩進入了雨山城中。 江妙讓自己手下的騎兵帶著山飛去找雨山城的城主問責了,而她自己卻隨便找了一個客棧,準備洗漱一下。 驛站里不是沒有住處,可是他們對武將大多有些偏頗,所以基本都是大通鋪,可她并不適合和自己的手下住在一起。 江妙剛沐浴完,烏黑的長發被半束著,只穿著白色的里衣,她坐在燭火前拿出一封信,正要展開,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吱呀 門開了,是溫笑那張巧笑倩兮的臉。 不過這一次不知是不是沒有老婆子跟著,溫笑脫下了很隆重的嫁衣,反而換上一身淺碧色的衣裳,越發顯得的少女靈動可人。 恩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您能收下。 溫笑雙手遞過一枚淺碧色的香囊,上面并沒有繡什么,而江妙看了一眼正欲拒絕卻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隨后,江妙臉色頓時一變,看著眼前人的眼神都復雜了起來。 雖說有些唐突,但敢問小娘子芳名是 溫笑嫣然一笑: 小女子溫笑。 江妙面色一怔,香囊也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14 14:18:11~20210615 23:5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9章 溫笑在原地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看來是這位將軍并不喜歡自己的心意,溫笑有些遺憾,正欲撿起香囊離開,卻沒想到江妙先一步彎下腰,香囊撿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剛才想到點事情。 溫笑先是一愣,似乎有些不解,但還是吶吶的說道: 將軍大人不必道謝,小女子不過一介卑賤之軀,如今這香囊您愿意收下,乃是小女子的福分。 溫笑輕輕的說著,然后行了一禮纖細的脖頸在空中彎出美好的弧度,江妙看的失了神。 此刻的溫笑,循規蹈矩,膽小怯懦便是之前被江妙看在眼中的那雙明媚雙眸,也隨著她眼簾低垂一并被掩蓋住。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天下萬民乃天地生靈,生來平等。 江妙故意惡聲惡氣的說,這可等說完這話她又覺得好笑,哪里有什么生來平等,特別是在這樣的時代。 江妙深吸了一口氣,都沒想到自己見到眼前人,竟然一下子亂了方寸,她用了許久平復了胸中的激蕩,然后微一側身。 溫,溫笑姑娘要進來坐坐嗎? 溫笑聽到江妙的要求,一臉錯愕,臉上緩緩爬上紅暈,然后又轉為難堪,她飛快地低下了頭。 將軍大人,小女子,小女子,不敢!求大人饒過小女子! 江妙:??? 江妙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白色里衣,有些狼狽的轉過了身,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我失禮了,抱歉,唐突溫笑姑娘了。 那,將軍大人,我,我可以先行告退嗎? 溫笑的聲音帶著顫,像是怕極了。 江妙沒敢回頭,只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姑娘自便便好。 溫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步子有些沉重,一聽便知是個普通人。 江妙等聽到溫笑走遠了之后,這才忙關上了門,深呼吸了兩下。 小廢物,滾出來。 3344: 宿主,我在。 雖然是電子音,可是江妙卻從里面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不要告訴我剛剛那個叫溫笑的女子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3344冷笑了一聲: 那很抱歉呢宿主,這次不能如你所愿了。你終于歷經許久和這個世界的女主見面了,不知有何感想,我可否采訪一下你? 江妙對于3344突然這么皮有些適應不來,她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忍下去沒有懟他,反倒是語氣沉沉的問道。 那么,是她嗎? 3344沒有正面回答江妙的話,反倒還嘲諷地笑了一聲: 哎喲喂,自己的媳婦還要我幫你辨認嗎? 你不要太過分!你說說你別人小說里面的系統可以讓他的宿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你呢?屁用沒有! 你急了,你急了!我是小廢物嘛! 江妙: 江妙眼不見心不煩,單方面斷了和3344的聯系,然后攥緊了手掌,卻突然發現自己掌心還有一物。 江妙將其拿了過來,輕嗅上面那熟悉的香味。 這味道她自溫笑走后已經嗅了20年,如果不是有著熟悉的味道一直支撐著她,她也不知自己可否撐過那等待世界主體誕生的20年。 而如今,即便是在這個世界已經有多年未曾聞到,但是這似曾相識的味道,她絕不可能聞錯。 江妙摩挲著香囊,等發現香囊一角有些凹凸的地方,才發現那里似乎被繡了什么。 等江妙湊近燭光去看,才能看到那小小的一角,似乎被秀了幾片蘭草的葉子,但是又有些不大像。 或許,是小姑娘的繡工不到家,所以只繡了這么一點點? 江妙心里揣測著,然后想起曾經的小孩在自己面前自信飛揚,囂張無比的模樣,若是拿起繡花針不知是何等的奇觀呢? 只是想起剛才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卑微的像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彎進塵埃里的女子,讓江妙忍不住胸口作痛,曾經被她捧在手心里寵了半生的小姑娘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江妙深吸一口氣,將香囊揣進了自己的懷里,那上面還有剛剛她手掌握過的余溫,所以帶著溫溫的觸感。 有些暖。 江妙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她從蘇醒開始便是在軍營之中。 她是四象國內,戰功赫赫的第一將軍江望的嫡子。 據說江望家中九代單傳,而等到江妙這一輩卻是正夫人和妾室同時懷有身孕。 兩人同時有孕,同時生產,可偏偏側夫人早生產一刻,據說是個男兒,而后正夫人便以女為子,讓江妙成為嫡子。 從小,江妙便是被稱作男兒養大,而后更是因為江望想要磨練兩個兒子,所以便和庶弟被丟進軍營里磨練。 江妙過來的時候,原身因為受不住軍營的苦就加上連夜訓練染風寒,所以一命嗚呼。 而等江妙繼承了原生的記憶,又憑借帶過來那一身濃郁的功德金光,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相較于上一個世界的末法時代,這個世界的靈氣能稍稍充裕一些,所以這三年來江妙一邊讓自己體內的靈氣充裕,一邊在戰場上磨練。 又加上江妙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手段,所以不過短短三年便勢如破竹,一路沖上來坐上了將軍之位。 便是在京中被人提起時,也會在江望面前被夸一句虎父無犬子。 只可惜,根據江妙通過自己的門路得來的情報,她那位便宜父親似乎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江妙也覺得這位虎父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 而這一次,江妙之所以能回來,除了有3344不停在耳邊嘰嘰喳喳之外,更多的便是被皇上召見。 和普通的古代世界不同的是,四象國皇權與神權并重。 甚至可以說國師的地位更高于皇上,但國師又服務于皇上,所以二者相互制衡。 而屬于女主的長篇虐文,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展開。 作為一個合格的虐文,女主她有著悲慘的身世,女主生而喪母,被在茶館里說書的父親養大。 溫父是個老實溫良的人,即便是膝下只有一女,也是好好的將溫笑養大了。 甚至因為溫父在茶館里見多識廣,手里也有著手藝,還將溫笑教導的極為不錯。 不過嘛,老實人總是會爛好心的。 溫父在五年前在路邊撿到了一個暈倒的少年,少年乃是京中背景顯赫的淮候世子。 淮候其人文不成武不就,可是他有兩個好meimei,一個是當今圣上的皇后,一個是開國長公主的嫡長媳。 有這樣背景在京里橫著走,也不為過! 更別說淮候世子本就生的唇紅齒白,面如冠玉,更是惹得京中貴女好一番追捧。 只是,他雖為世子,可是自幼體弱多病,之所以能來涼州城,那也是因為國師批命,他的生機便在京都以北。 京都越往北便越偏僻,涼州乃是京都最北邊的一座屏障。 可偏偏淮候世子在路上經過山林間被一隊山匪設計,雖然自己逃了出來,可是身上的細軟手下都被他弄丟了,后來又饑又餓的他倒在了路邊,被溫父救下。 淮候世子雖然對溫父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可是,溫父卻本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想法,將人帶回家好生照料,又是請大夫,又是好湯好飯的養著。 可能這對京都的淮候世子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人在絕境之下總是滿懷感觸的。 不久以后淮候世子手下的人找來了,淮候世子臨走之前將自己的一枚印信留了下來,他知道溫公有一獨女,愛若珍寶。 溫公今日救我一命,我見令愛多面善,日后不知可否請家中長輩上門提親? 溫父心里最惦記的自然便是自己年幼的小女兒,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她觀淮候世子氣度,當此人是個君子,便也含糊著沒有拒絕。 淮候世子便當他答應了。 可淮候世子是什么人?他出身顯赫,他的正妃必當是名門世家的貴女,所以他許諾的至多只是一個側妃之位。 可溫父不知道啊,他交代溫笑已經給她定下了婚約,是一個光風霽月的富家公子,當她長大之后便可以嫁過去,日后便可過上好日子。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心中的心結了了,溫父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溫笑。 而淮候世子回了京,也不知是否是大災之后必有后福,所以身子倒是有了起色。 于是便將自己當初的許諾拋之腦后,而溫笑在家中一日一日的等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來尋自己,可終究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