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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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太子胤礽無疑了! 太子胤礽手搭馬轡頭,寵愛的輕輕拍了兩下馬鬃毛,笑著道:本宮的馬匹小脾性大得很,又怕生,方才沒撞到八弟你罷? 云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四開裾衣擺,方才有胤禛拉了自己一把,的確沒撞到,但是這災區泥濘,太子放肆跑馬,馬蹄甩起一大片泥點子,正好甩在云禩的袍子上,開裾斑斑駁駁,已經臟得不成模樣。 弄臟了八弟的衣裳?太子胤礽很是居傲,不甚在意,一副慷慨大方的道:不過是一件行袍罷了,有甚么的,回頭哥哥賠給你便是了。 面對太子胤礽的故意找茬兒,云禩也沒生氣,表情始終淡淡的,只是掃視了一眼太子,太子胤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覺得被云禩那樣淡淡的一打量,后背涼颼颼的,莫名發毛,好似要被算計了一般。 是了,太子的感覺無錯,云禩此時心中正在算計。他已然有了思量,任務七必須接,為了那張同盟卡。 云禩已然想好同盟卡的歸屬,自然是貼給沒事找茬兒的太子。 三個月內,要做好朋友哦。 第30章 同盟卡云禩勢在必得, 畢竟誰能受得了太子這個小作精有事兒沒事兒的找茬兒? 相對比起來,云禩還是比較喜歡便宜四哥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類型, 起碼他奪嫡爭寵只是默默無聞的較勁, 哪像太子爺這樣兒的, 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在爭寵奪嫡。也便是康熙現在寵著他,若是換了旁人的皇子試試看?早就被一棍子悶了 倘或有了同盟卡, 起碼三個月, 可以享受三個月得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云禩這么一想,便覺愜意,這同盟卡自己是一定要的。 不過問題也便來了,系統為何突然讓自己刷嵇曾筠的好感度?因著日前云禩將【起死回生痊愈卡】送給了嵇曾筠,嵇曾筠的眼目復明, 所以嵇曾筠本身對云禩的好感度已經很高了,超過了70%。 難不成, 因著嵇曾筠是未來的水利專家, 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所以空間系統才讓自己拉攏嵇曾筠, 為以后謀得一條出路? 云禩一面想,一面跟著眾人往河床而去。組織起來的難民正在清除淤泥,因著后幾日便有大雨,所以淤泥必須在這些日子清除干凈, 這些天大家也是加班加點的勞作。 眾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過去,齊蘇勒道:這個速度比我想的快很多,按照這樣下去,大雨之前,河底的淤泥肯定能清除大半, 如此一來,周邊百姓便不用再害怕暴雨了。 云禩點點頭,水災的事情,總算是有找落了。 便在此時,胤禛突然道:嵇先生如何看? 嵇曾筠一直沒說話,他的目光四周環視,似乎在尋找甚么,聽到胤禛的發問,便拱手道:回四爺的話,小生在尋找另外一個水閘。 是了,水閘修建的時候是成對兒的,一東一西,一上游一下游,兩只水閘幾乎是一模一樣,按照齊蘇勒給出的圖紙修建的。 齊蘇勒不解的道:你找另外一個水閘做甚么?在下游呢,距離這里有一段路。 嵇曾筠緩緩的道:河底淤泥清除,上游的水源自比往日充沛許多,過些日子還有暴雨降至,敢問齊大人,上游的水源突然暴漲,齊大人可否有自信,下游的水閘可以禁得過暴雨的考驗? 齊蘇勒瞬間愣住了,他真真兒是被嵇曾筠問住了。嵇曾筠真是老天爺派來專門克自己的克星,若不是嵇曾筠,齊蘇勒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的水閘修建的有問題,如今嵇曾筠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還相當棘手。 齊蘇勒主持修建的水閘,是按照當年渾河之水的水量計算修建的,換句話也便是說,是按照泥沙堆積的渾河水量修建的,那個時候渾河的水量少,如今為了治理洪澇,渾河的泥沙清除了七七八八,那么問題也就來了,暴雨而至,上游的水量肯定比往日要充沛許多,一股腦流到下游,下游的水閘能否經得住考驗? 齊蘇勒的臉色相當難看,他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年之久,從來沒對自己懷疑過甚么,哪知這一出京,不只事事受到打擊,他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了 齊蘇勒支吾的道:我我覺得 他的話還未說完,嵇曾筠已經冷酷的打斷,他的模樣沒有改變,還是那副迂腐的書生模樣,但是語氣卻變了,不再文質彬彬,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凌厲,道:齊大人覺得?一句覺得,便是對百姓,對人命的褻瀆,齊大人覺得,并不管用。 我齊蘇勒咬著下嘴唇,那表情又是不甘,但又不知道如何為自己開脫。 云禩搖搖頭,他真是生怕一直順風順水,毫無挫折的齊大人當場哭出來。 云禩道:嵇先生提出的問題不無道理,如今天災,誰說都不好算,不如眼見為實,即使如此,咱們趕到下游的水閘看看情況,不就知了?左右還有些日子才會下暴雨,在暴雨來臨之前,加固水閘,為時不晚。 眾人點點頭,都同意云禩的觀點。 齊蘇勒悶聲悶氣的道:下游的水閘,距離這里有一段路程,若是現在啟程,到了水閘怕是已經天黑,甚么也看不清楚,可能需要明日一早,早些啟程。 四爺胤禛點頭,道:好,便如此決定,明日一早,去下游的水閘看看情況。 諸人查看了河床情況,又確定了明日前去驗看下游水閘,這才往回趕去,回到宅邸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施施然騎馬而來的太子胤礽。 太子不知去哪里溜達了一圈子,反正沒有和他們去河床查看,此時倒是和他們一起進入了宅邸,一起前去大堂覲見康熙。 四爺胤禛將河床的情況和康熙匯報了一遍,又說起下游的水閘,康熙聽罷瞇著眼睛思量,道:老四老八,你們考慮的很全面,的確如此,水量改變,尤其是暴雨將至,下游的水閘斷不可出現任何差錯,斷不能給周邊百姓再帶來二次傷害。 太子胤礽一聽,好家伙,還以為只是去巡查一圈,監工罷了,沒成想老四老八卻被皇上夸獎了,太子當即站出來,語氣里滿是真誠和急切,拱手道:皇阿瑪!兒子愿意前去下游驗看水閘,為皇阿瑪分憂! 論起搶功勞,沒有人比太子爺更加積極了,云禩本就對九龍奪嫡沒興趣,更何況他拿到的還是種田空間,對于云禩來說,甚么九龍奪嫡,還沒種草莓興趣兒大。 至于四爺胤禛,胤禛如今是太子黨,他的勢力還沒有崛起,正在默默集勢的階段,所以不好和太子明面上撕開臉皮,自然也不會和他爭這些有的沒的,也就沒有說話,由得太子去爭強。 老九、十三十四這三個阿哥,還是阿哥,并不是貝勒,也沒有封王,簡單來說,他們仨人還在讀書習學的階段,并不算正經的朝廷人,還未在朝廷里立根,所以也有爭寵的必要,現在爭寵還為時太早,所以也便沒有說話。 康熙點頭道:好,難為你有這份心思,那驗看下游水閘之事,便全權交給你了。 請皇阿瑪放心!太子立刻道:兒子一定不會辜負皇阿瑪的器重。 事情便這樣定下來了,明日一大早,天沒亮便要出發,路途有些距離,下游的水閘修建的比較偏僻,周邊本沒甚么百姓,但現在不一樣了,渾河遭災,難民四散,有一批難民的確在下游水閘附近搭了窩棚,臨時遮風避雨。 因此下游的水閘安危,也十足重要。 嵇曾筠從大堂退出來,便自顧自回了自己的屋舍,他剛一進去,臉色瞬間落下來,哪里還有文弱書生的文質彬彬,當即瞇著眼目回身將門關上。 嵇曾筠冷著臉,走進內間,端端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冷淡的道:當今皇上御行在此,天色也沒有黑下來,你便不怕被人發現么? 屋子里就嵇曾筠一個人,他卻對著空氣說話。 過了一會子,沙沙是輕微的跫音,屋舍里竟然真的有第二個人,一個人影從內間的屏風后面繞出來。 那人正是日前黑夜和嵇曾筠接頭之人。 接頭人走出來,坐在桌邊,施施然的道:放心,豹尾班的侍衛全都被四貝勒派到河床去清泥沙了,這座宅子里的守衛并不緊張,沒人發現的了我。 嵇曾筠不再說這些廢話,淡淡的道:皇上安排了太子和各位皇子明日前去下游查看水閘。 好,好得很!接頭人笑著道:真是天助我也,主子正好想要利用天災除掉這些絆腳石,現在看來時機剛剛好。怕是太子與各位皇子都要淹死在下游了。 嵇曾筠瞇了瞇眼目,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冷漠的仿佛是一尊雕像。 接頭人道:我會安排人埋伏在下游水閘附近,到時候你便把太子與皇子貝勒們引過去,水閘一炸,砰一勞永逸! 接頭人笑起來,還模仿了一聲水閘炸裂的聲音,道:真好,這下子便能完成主子的任務了。 嵇曾筠沉聲道:據我所知,下游附近,還有難民避難的居所,水閘一炸,的確可以一勞永逸,除掉主子的絆腳石,但是那些難民如何處置? 接頭人不甚在意的拍了拍嵇曾筠的肩膀,道:婦人之仁!為了完成大業,一點點的犧牲在所難免。 嵇曾筠轉頭盯著那接頭人,道:這是主子的意思么? 接頭人道:你無需知道,做好分內之事! 嵇曾筠又道:就算我能將他們引過去,但是此處你人生地不熟,如何安排埋伏?如何安排人手? 放心,接頭人道:這就大可以放心,我剛好找到了一個地頭蛇可以幫忙。 嵇曾筠還想開口說甚么,那接頭人似乎拿捏住了嵇曾筠的命門,立刻低聲呵斥:嵇曾筠,你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救下了像狗一樣的你!你是如何發誓效忠主子,唯命是從的。 嵇曾筠的話卡在了嗓子里,他的呼吸略微粗重起來,眼眸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沙啞的道:卑職不會忘記。 接頭人從嵇曾筠的屋舍離開,避開零零星星巡邏的豹尾班侍衛,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直接繞到了宅邸的內側,大搖大擺的推門走進一間屋舍。 誰! 你是誰?! 屋舍里有人,正是河道總督楊河臺,楊河臺在屋舍里踱來踱去,似乎在焦慮甚么,寢食難安,坐立不能,突然聽到腳步聲,有人直接闖進自己的屋舍,當即怒目呵斥。 接頭人施施然走進去,坐在桌邊,完全不懼怕楊河臺的呵斥,道:楊河臺,我是甚么人,你不要管,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將死之人。 胡言亂語!楊河臺臉色慘白,指著接頭人的鼻子,道:我看你就是刺客! 接頭人不以為然的笑道:楊河臺中飽私囊,強迫百姓豪紳捐款,這些都夠你掉十回腦袋的了!哦是了,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勾結污穢,皇上已經動怒了,你心里也明白,現在皇上不辦你,并非因著皇上仁慈不想殺你,而是因著你是河道總督,渾河地界正在鬧災,沒有人比你更好辦事兒,所以才留著你,叫你茍延殘喘一時。若是 接頭人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道:若是明日太子與各位皇子到了下游,看到你因著中飽私囊,修得仿佛馬蜂窩一般的下游水閘,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你、你怎么知道???楊河臺驚慌失措,失聲喊了出來,喊過之后才覺得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把嘴巴閉起來。 楊河臺如此坐立不安,正是因著他聽說,皇上已經下令,讓太子、四爺八爺一行人,明天去下游驗看鞏固水閘。 下游水閘修建的地方沒甚么人煙,所以當時修建之時,楊河臺動了貪念,克扣了很多修建的款項,因而這下游的水閘修建的仿佛腐豆腐渣工程。 楊河臺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渾河遭災,很多難民百姓跑到下游去避難,在水閘附近修建了臨時的窩棚,皇上還讓太子貝勒前去驗看,這一去,豈不是露餡兒了? 接頭人愉快大笑起來,道:貪贓水利,這可是大罪!再加上你女兒的罪名,你們一家子都要死! 楊河臺狠狠哆嗦了一下。 接頭人又道:當今的皇上,明面兒上是個仁弱慈祥的仁君,但是實際上呢?皇上若是仁弱,心慈手軟,他能削得了三藩?打得了耿精忠?! 楊河臺順著接頭人的話,便想到了康熙削三藩的事情,還有壓制耿精忠造反的事情,康熙便是這樣的手段,一邊懷柔的安撫,一邊迎頭痛擊,當年耿精忠造反,多大的勢力,多大的號召力,驚動朝野,人人自危,結果呢?還不是被康熙井井有條的消滅? 因此說起來,康熙一點子也不仁弱,尤其是對貪官。 楊河臺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膽顫,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接頭人趁機道:楊河臺,反正都是死,等皇上利用完你,卸磨殺驢,還不如早做打算,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免得死得窩囊! 你你的意思是?楊河臺心動,顫巍巍的發問。 接頭人笑道:你是渾河的地頭蛇,你可是渾河的河神吶!河神發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明日太子與皇子眼看水閘,你便 下游的水閘偏僻,今日啟程是來不及了,不過現在日頭還早,正好讓云禩刷一刷嵇曾筠的好感度,完成任務。 若是說起刷好感度,云禩覺得,最簡單的法子自然是理膳做菜,云禩這個人精于此道,對他來說,理膳是最簡單的,食的人歡心,好感度亦長得快,豈不是十足方便便宜? 云禩打算做一道菜,博取嵇曾筠的好感度。嵇曾筠現在對云禩的好感度,已經超過了70%,想要再加30%根本不成問題。 云禩打定主意,便開始思慮做甚么樣的菜色,云禩雖知道嵇曾筠是未來的水利專家,但他并不知嵇曾筠本人是哪里人,口味如何,在吃食上有甚么偏好。 云禩便打算去套套嵇曾筠的話。 云禩走進嵇曾筠下榻的院落,正好看到天文生齊蘇勒也在。想必是明日便要驗看下游水閘,所以齊蘇勒來和嵇曾筠提前商量,該如何辦法。 的確如此,齊蘇勒是拉下臉皮來的,他給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設,雖來找嵇曾筠這個白丁,臉上無光,但是水閘人命關天,眼下也不是講究臉面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