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小龍崽只想報恩、仙門大佬竟是我前男友、村邊杏花白(GL)、【海賊】成為海賊世界神明后的我決定去死、求求你們別跪了我真不是高人、穿成三個反派崽崽的后娘、重生后,我綁定了暴富系統、離婚后和前夫小叔談戀愛了、種田南山下
胤禛聽著豹尾班侍衛回稟,點點頭道:知道了,下去罷。 是。 豹尾班侍衛離開,胤禛沒有耽擱,抬步往回走去,哪知道回到下榻的院落,還未進入屋舍,遙遙的便聽到一個嬌媚的嗓音,半推半就的傳來。 八爺您好心急!弄疼人家了 胤禛簇起眉頭,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的來到屋舍門外,向內看去。 只見屋舍里多了一人,不正是楊河臺之女么? 暗淡的燭火襯托著云禩暗昧不明,卻溫柔淺笑的眸光,云禩突然出手,一把鉗住楊氏摟住自己脖頸的手臂,仿佛急不可待的想要淺嘗美色一般。 楊氏面露春波,踮起腳來,慢慢揚起朱紅的菱唇,一點點的,在夭曳的燭火下靠過去,墻上的影子緊緊癡纏,云禩始終沒動,似乎正靜等著美人將香吻送上門來。 就在楊氏的菱唇幾乎要印在云禩的下唇之時,云禩眼睛一瞇,鉗住楊氏的手臂用力,將人向外一推,同時撇過頭去,躲開了楊氏的獻吻。 楊氏吃了一驚,納罕的道:八爺,您怎么了?不來找蘭兒,也不與蘭兒親昵。是了,怕是八爺這些日子尋覓到了新的紅顏知己,便忘了蘭兒罷! 云禩并不識得楊氏,當下不動聲色,甚至露出一個令人迷醉的溫柔笑意,鎮定的應對道:時辰夜了,明日還要巡查災情,不如你先回去,改日得了空隙我再去尋你,也免得唐突了佳人,如何? 八爺楊氏之女突然笑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輕薄的小衫,食指繞著鬢發輕輕轉圈兒,沒頭沒尾的道:八爺,你是八爺么? 云禩眼睛一瞇,收斂了笑意,道:哦?你這是何意?爺竟是聽不懂了。 楊氏之女道:小女不才,也識得八爺你雖生得像八爺,但絕不是八爺。冒充皇族貝勒,可是欺君的大罪! 云禩沒成想便宜兄弟都沒把自己認出來,眼前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楊氏之女竟然揭掉了自己的馬甲。 不過無妨,云禩清楚得很,楊氏之女就算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八爺,但她壓根兒便沒有證據。 楊氏之女空口白牙,沒有證據,而自己貴為皇子,便算是她在外面到處嚷嚷,云禩也十足自信,憑借著自己的辯才,沒人會相信楊氏之女的胡話,馬甲再穩不過。 叮! 【空間小提示:掉馬預警?。?!】 云禩看到左目彈出的系統文字,略微有些狐疑,云禩不說有十足十的把握,起碼有九成把握能穩住自己的馬甲。而眼下系統卻提示自己即將掉馬? 踏踏 伴隨著跫音,有人從屋舍大門走了進來,來人的面容一點點從昏暗的陰影中顯露出來,一張俊美無儔,卻蒙著冰霜的容顏,可不便是云禩的便宜四哥,空間共享者胤禛么? 胤禛方才就在門外,他心思本就多疑,更何況做了這么多年的九五之尊,因而并沒有聲張,留了一個心思暗中觀察。 他聽到楊氏之女毫無根據的話,正如云禩所想,旁人是不會相信這等無稽之談的,然 胤禛腦海一動,驀然聯想到了共享空間的私信昵稱。 胤禛心思何其縝密,一瞬似乎想到了甚么,陰鷙銳利的雙目凝視著云禩,與云禩四目相對,雖然是問句,語氣卻十足的篤定:云禩? 第24章 叮! 【空間小提示:掉馬預警?。?!】 【即將觸發第1個BE結局!】 【NO.10887BE結局:欺君之罪, 按律當斬!】 【空間小提示:10秒后進入NO.10887BE結局!】 【10!】 【9!】 【8!】 云禩對上胤禛的眼目,胤禛說的雖是問話,但是每一個字都非常篤定, 有的時候人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兒, 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宿敵。 十秒后將會自動進入BE結局, 云禩可不會傻到用十秒時間對胤禛大喊:便宜四哥你聽我解釋! 云禩眼目一轉,面上不見驚慌失措, 鎮定如常, 仿佛掉馬的并非自己,而是旁人一般,淡定的抬起手來,虛點【背包】,從中拿出系統道具。 叮! 【是否消耗一枚【后悔藥】, 將時間推移至2個時辰之前?!?/br> 【是】【否】 云禩毫不猶豫的點擊了【是】。 唰 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仿佛一滴水飛濺的漣漪, 一點點蕩開, 臉色陰霾的四爺胤禛、輕薄小衫的楊氏之女快速在漣漪中扭曲、撕裂 云禩再睜開眼目,眼前的楊氏之女消失了, 一盞燈火明明暗暗,照亮著云禩手中的賬簿。 叮! 【【后悔藥】已生效!】 【空間小提示:掉馬預警解除!】 云禩順著自己的手掌低頭一看,手中是賬簿,兩個時辰之前, 自己應是在查看賬目。 果不其然,屋舍里只有云禩與便宜四哥胤禛兩個人,老九、十三和十四全都回去歇息了。 便聽到胤禛語氣幽幽的道:能將我頑弄于股掌之中的人,怕還從未出生過。 云禩按兵不動,心說原是回到了這個情節? 胤禛說罷這句話, 突然有些停頓,便好像卡殼了一樣兒,隨即瞇了瞇眼目,頭頂上的文字泡冒出???滿頭的問號,還來了一個萌萌的歪頭殺。 胤禛喃喃自語:這話兒如何這般熟悉? 能不熟悉么?云禩險些笑出聲來,兩個時辰之前便宜四哥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云禩收斂笑容,故作正色道:想必四哥是倦了,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子便會天亮,明日咱們還要去災情最嚴重的災區走一走,四哥也歇息罷。 胤禛并未覺得太困倦,他不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皇子,已經做過那么多年的雍正皇帝,挑燈政務早就是胤禛的家常便飯,不過熬夜而已,胤禛真的沒當回事兒。 然 今兒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到底哪里不對勁兒,胤禛也說不出來,仿佛那句話就在口頭,但就是隔著一層紗,點不透,摸不著。 好似 胤禛回憶的道:我是不是忘了甚么? 甚么?云禩心里揣著明白裝糊涂,道:看來四哥當真乏了,也難怪,這一路車馬勞頓的,老九那鐵打的身體都疲了。四哥,快去歇息罷。 云禩說著,站起身來又道:那弟弟便先回去了。 胤禛點點頭,將賬簿撂在案桌上,道:罷了,今兒個時辰夜了,你也去歇息罷。 云禩施施然離開胤禛的屋舍,從大門走出去,正好聽到胤禛低聲自語的嗓音。 好像是忘記了甚么,怎么的想不起來了 云禩的步伐停頓了一下,背對著胤禛,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笑意,心道誰說這個世上沒人賣后悔藥?后悔藥這種道具,以后空間點數允許,應該多墩幾顆,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好用的緊。 云禩離開胤禛的屋舍,往不遠處自己下榻的屋舍而去,他剛要入門,便看到一抹輕薄的身影,大黑天兒里的左右逡巡,慢慢往這邊而來。 楊氏之女! 不是楊氏之女蘭兒還能是誰? 云禩立刻進了自己的屋舍,反手將房門輕輕掩上,沒有點燈,直接進了內間兒和衣躺下來。 過不得多久,便聽得 叩叩 叩叩。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很輕,想必是楊氏之女來了。 云禩睜著眼目,卻當沒聽見,聽著那輕輕的敲門聲反而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準備歇息了。 八爺?楊氏之女在外面鍥而不舍的敲門,敲了一會子之后改為輕喚。 八爺,您睡了么? 小女子是蘭兒啊。 八爺,您歇息了么?蘭兒伏侍八爺燕歇呀。 不管楊氏之女怎么呼喚,云禩便是當沒聽見,反正舍門從內落了門閂,任由楊氏之女敲門、晃門還是拍門,都無法從外面兒打開。 云禩干脆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真的便這般悠閑的睡了過去。 云禩堪堪大病初愈,別管是甚么病,怎么也是鬼門關走一遭之人,他閉目側躺,伴隨著叩門聲,睡的甚至十足香甜 怎么回事? 跑了???怎么會跑了! 這、這這這這可怎么是好??!頂戴不保,頂戴不保??! 云禩沉沉的睡著,若有若無的聽到一陣嘈雜之聲,起初很縹緲,但后來云禩被吵醒了,那聲音更加真切,原不是做夢。 云禩翻身坐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已經天亮,云禩瞇了一會兒,竟睡了這么長時間。 他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冠,推門走出去,道:何人喧嘩? 門外之人正是河道總督楊河臺。楊河臺見到云禩,沒來由腿軟,咕咚直接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先磕頭再說。 胤禛也聽聞了聲音,吱呀一聲推開屋舍大門,從內走了出來,看得出來,胤禛應該不是才醒,他換了一套新的衣裳,梳洗整齊,看起來一絲不茍,嚴肅又沉默。 胤禛冷聲道:何事? 楊河臺又對胤禛磕了好幾個頭,顫巍巍的道:四爺、八爺那犯事兒的閘夫、閘夫他跑了! 跑了?云禩道:無端端的,怎會跑了? 一定是他心里有鬼!楊河臺道:奴才不敢打謊??!那閘夫雖是奴才的小舅子,但但奴才真的無有伙同閘夫阻運,如今閘夫怕是聽到了傳聞,因此跑了!奴才連夜派人去抓,可可災區路途難走,找到閘夫家中之時,早已人去樓空,逃跑了! 胤禛瞇了瞇眼目,若有所思的道:你亦說了,災區路途難走,那閘夫是如何提前聽到消息,聞風逃跑的呢? 災區大水,沖毀農田,路途泥濘,楊河臺派去的人不好走,閘夫卻提前得到了消息。 云禩了然一笑:有內鬼。 內、內鬼?!楊河臺嚇得又是咚咚咚磕頭,磕頭仿佛是他的長項,老淚縱橫的求饒道:四爺!八爺!二位爺明鑒,奴才真的不是閘夫的內鬼??!奴才根本不知情! 胤禛最見不得眼淚,并不是因著他看到眼淚會心軟,反而會心煩。胤禛做了這么多年的冷性皇子,又做了這么多年的冷性雍親王,最后做了這么多年的冷性雍正皇帝,早就對眼淚免疫了,看在眼里和鼻涕沒甚么區別,反而怪厭惡的。 胤禛冷聲道:哭,有用么?受災的百姓也哭過,河臺大人可看在了眼中? 楊河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用補子袍的馬蹄袖擦了擦眼淚,住了聲音,一聲兒都不敢再哭了。 胤禛下令道:立刻拘捕閘夫,便是上天入地,也要給我找到。 是!是!楊河臺一打疊的應聲,道:奴才這便去!這便去! 等等。胤禛還有后話兒:下令吩咐去找,一會兒子你帶路,帶我等去發洪的河邊走一走。 使不得??!楊河臺咕咚一聲又跪了下來,高喊著:四爺,使不得??!真真兒使不得!四爺您貴為千金之軀,這洪水無情,不知甚么時候說來再來,四爺您怎么能去河邊呢?太危險了,使不得使不得! 胤禛一笑,是了,他不怒反笑,但四爺的笑容一點子也不好看,陰鷙的嗓音低沉又沙?。菏共皇沟?,你說了算數么? 楊河臺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勁兒的篩糠哆嗦。 胤禛言簡意賅:我說話從不說第三遍,準備一下,一會子去河邊探看災情。 是!楊河臺不敢多說一個字兒,多說多錯,趕緊點頭去辦事兒了。 云禩和胤禛要去河邊看看災情,同行的天文生齊蘇勒精通水利,正好也想去看看水閘,便請求一同前往河邊。 不只是齊蘇勒,嵇曾筠也過來了,請求一同前往。 齊蘇勒十足不滿,道:你的眼目不是壞了么,便是到了河邊兒,你也看不到。 嵇曾筠彬彬有禮的道:齊大人有所不知,日前八爺賜藥,小民的眼目已經大好了。 才過了一天,嵇曾筠的眼睛便好了,明明傷的如此嚴重,此時竟然像沒事兒人一樣,完好如初。 齊蘇勒震驚的瞪著嵇曾筠,左右上下的打量,他剛才都沒仔細看,嵇曾筠的眼目有神,而且眸光還會跟著自己的舉動晃動,的的確確是復明了。 這也 太奇了。齊蘇勒喃喃的感嘆道。 的確神奇,畢竟嵇曾筠的眼目,可是消耗了云禩一張【痊愈卡】的。 胤禛重生而來,他是識得嵇曾筠的,未來的嵇曾筠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副河道總督,雖嵇曾筠此人昧于人情世故,不通情理,看起來像是個書呆子,但是嵇曾筠的水利能力令人刮目相看,術業有專攻,他便是這方面的人才,放在河道治理之上再合適不過。 沒人再比胤禛了解嵇曾筠,胤禛便道:也好,你也跟去看看。 齊蘇勒一聽,心中不服氣。自己乃是天文生,又因著修建水閘,精妙于水利,在京城里富有才子之名,如今自己在場,四爺卻叫了一個平頭百姓一起去看鬧災的渾河,這是甚么道理? 齊蘇勒一出生便順風順水,從未遭遇過甚么坎坷,加之他樣貌出眾,令人賞心悅目一見傾心,便好像老天爺的寵兒,走到何處不受歡迎?齊蘇勒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陰溝里翻船,這個梁子便是和嵇曾筠結定了! 齊蘇勒當即一甩袖袍便率先離開,走到嵇曾筠面前之時,眼眸微微一動,露出狡黠的光芒,故意用肩膀撞了嵇曾筠一記。 別看齊蘇勒是天文生,身材也高挑纖長,平日里仿佛翩翩佳公子一般,但他習得武藝,雖沒辦法和武將相比,但也是文物雙收,饒是嵇曾筠身材高大,也被他撞了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