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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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有人一步攔在云禩里面前,猛地伸手,一聲悶響直接納住仆役迎面打來的拳頭。 云禩定眼一看,并非甚么豹尾班的侍衛,而是 便宜四哥胤禛! 胤禛臉色陰霾,手掌納住仆役的拳頭,別看他的身量沒有那仆役鐵牛一般肌rou糾結,但從小在習武,臂力不容小覷。 胤禛眼睛一瞇,手腕一兜,仆役愣是啊慘叫一聲,手臂嘎巴脆響,直接被掰斷了。 咚! 緊跟著胤禛屈腿便是一腳,石青色的靴子直接踹在仆役胸口,仆役碩大的身軀仿佛斷了線的風箏,搓著地皮向后撞去,撞在大石之上這才停歇下來。 仆役們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如今見到了勁敵,嚇得面面相覷。 小子!你們是甚么人!不要命了?等著!你們敢得罪楊河臺,有本事別走,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仆役們似乎感覺人手不夠,手忙腳亂沖過去,將手臂骨折的仆役架起來,踉踉蹌蹌翻身上馬,一揚馬鞭落荒而逃,還不忘了大喊著:等著!有本事就等著爺爺們回來! 胤禛冷著臉面,看著額落荒而逃的仆役,這才微微醒過夢來,自己方才為何如此沖動,竟幫老八擋了這一記,按理來說有豹尾班侍衛出頭,完全不需要自己多此一舉。 但偏偏動作比思慮快上百倍,等自己反應過來,早已出頭過了。 胤禛哪里知道,這正是系統好感度的妙處,70%的好感度不是吹的 多謝四哥。云禩拱手,有些狐疑的打量胤禛。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云禩,難道這好感度當真如此神奇?云禩轉念一想,也是,畢竟胤禛的千古一帝空間,主要便是刷好感度,把好感度變成忠心度。 胤禛心中納罕,面上卻狀似平靜冷漠的道:舉手之勞,換作旁人,我亦會出手。 多多謝恩人!那險些被壯漢欺辱的少女連忙從地里爬起來,哭得臉上的泥巴斑斑駁駁,一面哭一面抽氣。 云禩垂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十二三歲,弱不禁風,恐怕人生第一次遇到這種骯臟事兒。她哭起來的模樣那般無助,那般脆弱,那般可憐兒,就好似 當年的自己。 云禩冷漠的眼神漸漸化開,沒來由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干凈的帕子,矮身半跪在小姑娘面前,輕輕的給她擦拭滾滾的淚花,溫聲道:別哭,沒事兒了。 小姑娘嚇得狠了,眼淚一時收不住,云禩便故意岔開話題:你叫甚么名兒? 小姑娘抽抽噎噎,使勁憋著哭聲回答:我我叫蘭英。 叮! 【空間小提示:蘭英,英答應,雍正后妃?!?/br> 云禩的眸光微微滾動,帶著絲絲戲謔瞥了胤禛一眼,眼前這小姑娘,原是便宜四哥未來的妃嬪。 第22章 蘭英? 這名兒有些個耳熟 胤禛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但一時想不起。 他還在思量,突然撞見云禩的目光,云禩的目光帶著絲絲的笑意,戲謔的上下打量自己,胤禛一時不知云禩是甚么意思。 這蘭英如今十二三歲的模樣,而四爺胤禛今年已過了雙十年紀,年齡差不是一般的大,簡直便是大叔和小蘿莉的配置。云禩細細的打量起蘭英來,雖面上都是泥土,但不難看得出,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再過幾年必然出落成一個大美人,原來 便宜四哥喜歡這個模樣兒的? 銀子!銀子呢!餓!我要吃飯!還我銀子!銀子! 和蘭英一道的小難民突然哭嚎起來,沖著他們飛奔過來,對著驚魂甫定的蘭英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哭鬧道:老爺要買你,你為甚不去!銀子!沒有銀子怎么吃飯!娘,我餓我餓!你快把姊姊送過去! 蘭英本就受了驚嚇,此時被弟弟一頓踢鬧,嚇得蜷縮起來,竟是不敢還手。 老九是個暴脾氣,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推開那小難民:你做甚么?!他們這般欺辱你姊姊,你竟還想著銀子?若換做我,寧肯餓死,我也不會讓姊姊受半點子欺負! 那是因著你還不餓!小難民瞪著眼睛怒吼:等你餓極了,甚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老九覺得這小難民說的都是歪理,可是他竟無法開口反駁,一時間怔愣在原地。 是啊,自己不餓。老九生在貴胄天家,從來都不會體驗餓肚子是甚么感覺。今兒個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站在災區之中,看著盛世太平之中的民不聊生。 云禩平靜的道:九弟,把干糧分一分。 老九沒說話,點點頭,黑著臉去分干糧。 糧食!有吃的了! 大老爺分糧食了! 不要搶!都有份,別搶! 蘭英也分到了一些糧食,緊緊抱在懷里,干咽了好幾口唾沫,但是竟沒有吃。云禩有些奇怪,便問道:蘭英,你為何不食? 小小的蘭英又干咽了一口唾沫,回答道:蘭蘭兒還不餓,把干糧留下來,等大娘和弟弟餓了,可以給他們食。 云禩凝視著蘭英,嘆了口氣,這小姑娘才十來歲,若是放在現代,可能小學都沒畢業,竟然已經學會了隱忍和茍活。 云禩道:我問你,你們這里有沒有強迫百姓捐款治河之事? 蘭英抱著干糧,怯生生的點了點頭,道:有我們家便捐了好多銀子。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若是不捐銀子,大老爺便會把他們抓起來,爹爹便、便被抓走了,說說爹爹腦袋后面長了反骨,要把腦袋砍掉才能治好! 蘭英說完,大眼睛里露出一股迷茫:反骨是甚么呀?爹爹治好了,可沒了腦袋,還能能回來嘛? 反骨?反骨還能是甚么,自然是這些貪官圈錢的借口。 胤禛臉色陰沉,沒有回答蘭英的話,又道:當地可有閘夫,勒索百姓才會開閘放水之事? 小小的蘭英又點了點頭,不過很快搖頭,又搖頭又搖手。 胤禛皺眉道:到底是有,還是無有? 胤禛本就生得高大陰郁,別說蘭英小小年紀了,便是一般成年男子見到四爺,也會覺得心生畏懼。 噌! 蘭英一步竄到了云禩身后,緊緊揪著他的袍子,一張小臉藏起來,根本不敢看胤禛那兇神惡煞的臉面。 云禩蹲下來,聲音放的很溫柔,說話也沒有胤禛那般刻板,盡量用孩子聽得懂的話,道:蘭英,不要害怕,你告訴哥哥,閘夫到底有沒有做壞事? 蘭英低垂著眼睛,瞭著眼皮去看云禩,似乎做了重大的決定,咬了咬小嘴唇,這才道:哥哥,在這里是不能說閘夫壞話的! 她壓低了聲音,偷偷的道:閘夫是楊老爺家中的小舅子,是是我們這面兒的水霸,天皇老子都沒有他大。 狗屁!老九胤禟正好發完了糧食,冷笑道:天皇老子?好大的威風??!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個狗屁的天皇老子! 蘭英被老九的粗魯嚇到了,又縮回云禩身后,緊緊揪著他的衣袍不放手。 楊老爺應該說的便是河道總督了,如今的河道總督受到了家中蔭庇,乃是清朝首任河道總體楊方興的孫子。 嵇曾筠所說之事,字字屬實,蘭英這么小的年紀,應是不會騙人的,當地河臺強制百姓捐款,閘夫河臺共通一氣,魚rou渾河百姓,簡直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四爺胤禛不怒反笑,冷冷的一笑,幽幽地道:好,好得很吶。 他說著,對身后的豹尾班侍衛道:你立刻返回,去請圣上。 是!侍衛動作麻利,翻身上馬,馬蹄颯沓,一路點著泥水飛快向回打馬。 胤禛又道:咱們這就去會一會這個楊河臺。 胤禛等人要去會見河道總督,自然要帶上當地的難民與河臺當面對峙才好,哪知道一聽說要與楊老爺當面對峙,別管給多少銀子,那些難民竟嚇得連連后退,沒有一個敢伸頭的。 老九胤禟道:一兩銀子!一兩!不買你們女兒,也不買你們兒子,只是去找河臺對峙,說兩句話兒,保你們無事! 難民們嚇得還是后退,仿佛他們是瘟疫一般,全都竄遠,遠遠兒的躲著,唯獨個頭小小的蘭英,懷里緊緊抱著糧食,眼巴巴的看著云禩。 小蘭英伸著脖子,艱澀的咽了一口口水,道:大哥哥,真的真的有一兩銀子嘛?那那我大娘和弟弟,豈不是有吃的了?以后都不用餓肚子啦! 她說著,眼睛里迸發出光芒的喜悅,那是活著的希望 云禩矮身和蘭英平視,也不嫌棄,抬起手來揉了揉蘭英的頭發,將她凌亂的頭發一點點整理好,別在耳后,溫聲道:自然,哥哥甚么時候騙過你? 我、我去!蘭英鼓足勇氣,挺起小腰板。 蘭兒!大娘摟住蘭英,一臉絕望的哭道:蘭兒,咱別去,別去??!大娘不餓的,別去! 大娘,蘭英眨巴著大眼睛,用一副正色的口氣道:大娘,我不想挨餓了,鄉親們也不想挨餓了,讓我去罷。 蘭英還那么小,她說出來的話,或許連自己也不懂,亦或許她隱隱約約懂得甚么。 云禩伸出手來,拉住蘭英的小手,道:你放心,哥哥會保護好你,不讓旁人將你欺負了去。 嗯嗯!蘭英使勁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干糧交給大娘,握住云禩的手,鄭重的道:哥哥,走罷! 眾人很快繼續上路,當地的人都認識楊河臺的宅邸,蘭英也識得,有她帶路,就在不遠的地方。 河臺的宅邸碩大,拔然而立,只不過渾河遭災,四周荒涼的緊,到處都是泥水,河道總督的宅邸便是再恢弘,也顯得落魄而衰敗。 老九胤禟上前叩門,大喊著:有人嗎?有人沒有?開門開門! 眾人等著應門,胤禛垂目看了一眼,小女孩還拉著老八的手,一刻也不松開,好似十足信賴老八一般,分明他們才認識沒多久。 胤禛低聲道:八弟倒是能耐,為兄不知,你還有哄孩子的手段? 云禩挑了挑眉:一會子見到了河臺,還要看四哥的能耐。 吱呀 正說話,河臺宅邸的大門轟然打開,一個仆役打扮的男子前來應門,嘴里叨念著:敲甚么敲!敲得這么急,叫魂兒呢? 他說著,定眼一看,聲音也拔高了:是你?! 那仆役瞪著云禩和胤禛身后的嵇曾筠,似是認識嵇曾筠,隨即破口大罵:好你個jian商! 嵇曾筠的眼目還沒恢復,他看不到,但是能聽得到,仍然是一副文質彬彬,甚至迂腐的模樣,道:小生清清白白做生意,怎么的便成了jian商? 那仆役指著嵇曾筠鼻子,點著名兒的罵他:你不是jian商?便是幾天之前,我們家老爺想買藥草,你賣多少?當歸五兩銀子! 旁邊的天文生齊蘇勒嚇了一跳,道:五兩銀子?一車么? 甚么一車?仆役憤憤不平的道:一錢! 一錢放在現代也就是幾克,幾克就要五兩銀子,這不是jian商是甚么? 嵇曾筠恍然大悟,道:是了,小生想起來了,確有此事,但這亦是沒法子的事兒,誰叫渾河鬧災,平日里不怎么值錢的藥材,也變成了金子呢? 仆役怒道:好你個jian商,你還敢狡辯?你賣我家老爺一錢五兩,轉頭卻便宜賣給那些賤民!你還敢來,就是討打! 嵇曾筠后退兩步,準確無誤的退到了齊蘇勒身后,齊蘇勒身材雖高挑,卻遠遠沒有嵇曾筠高大,根本罩不住嵇曾筠,驚訝的道:你、你這是做甚么? 嵇曾筠平靜的道:小生眼目不能視物,若是與人出手,唯恐吃了大虧。再者說了,官老爺保護平頭百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兒么? 仆役可不理會他們,立刻揮舞著拳頭朝著嵇曾筠打過來,嵇曾筠又躲在齊蘇勒身后,便是朝著齊蘇勒的面門打來。 齊蘇勒被嵇曾筠的歪理氣得干瞪眼睛,但沒有法子,當即一皺眉,袖袍發出嘩啦!一聲,竟一把納住了仆役揮來的拳頭。 沒成想斯文俊氣的天文生竟還會武藝,擰住那仆役的手臂,借力向后一推。 嘭!仆役狠狠摔在地上,他人高馬大的,竟被一個文弱書生給打了,氣的從地上爬起來,高聲大喊:來人??!護院呢!護院! 踏踏踏踏!腳步聲圍攏而來,仆役一招呼,許多彪形壯漢抄著家伙便跑了過來,將他們鐵桶一般圍起來。 是你們?! 云禩一看,冤家路窄,真是巧了,便是剛才去收義女的那幾個壯漢仆役,看來的確是找對了地兒。 好家伙!壯漢手中抄著家伙,他們人多勢眾,又是自己的地頭,膽子也跟著壯起來,指著云禩的鼻子破口大罵:原是你這個不知死了爹還是娘的晦氣書生! 呵云禩聽他這般辱罵自己,非但不生氣,還悠閑的輕笑了一聲,一個不小心,碰了一下身畔的四爺胤禛。 胤禛腰上的玉佩喀啦應聲掉在地上。 云禩施施然彎腰將玉佩撿起來,甚么玉佩,那掉在地上的物件兒根本不是玉佩,而是一方青白玉鎏金令牌! 云禩手執令牌,輕柔而做作的撣了撣,修長的食指點了點令牌上陽刻的兩方大字,笑著道:你可識字? 仆役們不知那是何物,順著云禩手指的方向念出聲來:圣旨? 圣旨? 圣、圣旨? 云禩手執令牌,分明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兒,氣質卻陡然不一樣了,唇角斜斜的一挑,笑道:狗眼看人低的蠢才,你方才說甚么?不知是死了爹還是娘的晦氣書生?你可知家父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