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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真的,輸不起了。 “不會讓你輸的?!?/br> 蘇嬋倚坐在馬車上,看著天邊最后一點顏色淡下去,輕吐出一口氣,卻好似隔了一世予他的回答。 這輩子,一定不會讓你,再經歷那樣的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輸不起的是你?。?!他不能失去你?。。?! 可是蘇嬋真的有在努力地去避免很多已知苦難的發生,她也是真的不遺余力地在為世子付出。 嗚嗚嗚寫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到,上一世蘇嬋焚于大火后,失去了一切的小傻狗(?)哪怕為她報仇雪恨,哪怕后來穩坐東宮……哪怕坐擁江山,也還是失去了他最重要的蘇韞玉! 我恨?。?! 第38章 誘師· 余輝落盡之后,蘇嬋才進了府門。 前腳剛跨過門檻,便有人告訴她:“姑娘,世子來了,已在前廳等了許久了?!?/br> 蘇嬋腳步一頓,人卻沒有像從前那樣,一聽他來便立刻趕過去。 陶繼覺得奇怪,便喊了聲“姑娘”,提醒她:“世子來了?!?/br> “我知曉,”袖中的手微僵,蘇嬋面上不顯,“陶叔你記得盡早把那孩子贖走?!?/br> 說著,她還強調了一遍:“一定要快?!?/br> “是?!?/br> 陶繼覺著姑娘今日有些反常,或者說,她這幾日都心不在焉的。 好像是有什么煩心事。 可他也不好多問,蘇嬋一貫不喜旁人過問她的私事兒,同下人交代了幾句什么,便去辦事了。 蘇嬋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前院站了許久,在黑暗徹底來臨之前,家燈漸漸被點燃,可那一點光亮,壓根不足以逐散黑夜帶來的寂靜與寒涼。 她一生最黑暗的時候,當然是在牢獄中。 趙琳瑯死也不肯與她和離,甚至以死相逼,可后來對簿公堂強行解除夫妻關系的時候,也是他發了瘋地指責她,將她身敗名裂地送進了監獄。 理由是,不貞。 不貞,便是一個女子最大的失德。 蘇嬋一生潔身自好,哪怕后來孤苦無依,也并未與任何一個男子有過逾矩之行,更別說她與趙琳瑯的夫妻關系還名存實亡的時候。 可那次在公堂之上,她沒有對絲毫辯解,她的沉默,換來的是無盡的唾棄與辱罵。 當然也有曉得她性情的人替她說話,說她并非是個善辯之人,加上鐵了心地要休夫,便也不愿再廢口舌。 可只有蘇嬋知道,她不辯,并非僅因為此。 她的確在還未與趙琳瑯徹底脫離關系的時候,對一個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有過一瞬的動心。 …… (前世) “夫人,我為夫人準備一套干凈的衣裳,夫人快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吧?!?/br> “……” 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見。 女子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不同于尋常女子的嬌脆,而帶了幾分中氣,乍一聽有點像男音,大約是個來自塞北的姑娘,而且應當是個習武之人。 她攙扶著時,蘇嬋能感覺到她小臂的緊實有力,卻又不知為何,一直很緊張地繃著。 蘇嬋淋了雨,腦子昏昏沉沉的,自然也就沒辦法去想太多,她縮在角落里一言不發,任憑對方怎么叫嚷,也無法開口說一個字。 她沒有父親了。 她的父親,在數月之前便已經永遠地離開了。 蘇嬋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貿然間失去至親的痛對她打擊太大,當天夜里她便發起了高燒,渾身guntang,整個人卻仿佛被溺在冰潭里一般。 昏沉間,她聽到門外那個女子在同另個男子說話—— “大夫來過了?” “來過,開了藥,說是心病,一時半會好不了?!?/br> “……人現在怎么樣?” “睡下了,睡得不踏實,大夫開了安神的香,但我覺得沒什么用……哪有心病是一支香能治好的?” “……” 沉默間,蘇嬋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外躑躅,但又遲遲沒有推門進來。 “主子,您不能進去,她是有家室的人?!?/br> “……” “主子,您聽屬下一句勸,眼下您自個兒糟心事一大筐,實在不應管這等閑事?!?/br> “……你留在此處,暫時照應她一下吧?!?/br> 又是一陣沉默,那低啞的男聲才再度響起。 “她房里的香別用沉香,用崖柏?!?/br> “……崖柏?” 女子似乎是有些不解,可那男子卻也沒多加解釋,只“嗯”了聲,“崖柏?!?/br> 而后一連許多天,蘇嬋都住在這里,由那位不知名姓的女子照顧著。 這地兒大約是很偏,蘇嬋偶爾在院中走動,也聽不到外面的繁華與喧囂,而她不見了這么些時日,趙琳瑯也未尋到她。 或許是沒有尋,或許是尋不見,可蘇嬋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她只知道在這處沒有旁人的僻靜小院,能得到短暫的安寧,能讓她安心養傷。 養眼睛的傷。 那位素未謀面的公子請了郎中來為她治眼睛,每天她都要吃很多很苦的藥,郎中興許有些憐惜之意,準備了蜜餌和糖粘,可蘇嬋素來不喜吃甜食。 她也沒同任何人說過,因為婆母求的那些偏方雜藥,她味覺受損,并不能完全嘗到那藥的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