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采藥女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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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直到地老天荒?!?/br> 關月哈哈大笑:“顧隨,你好矯情呀?!?/br> 顧隨也跟著她笑:“一會兒咱們守歲到十二點,再放鞭炮,你留在這里睡嗎?” 關月想了想:“好吧,太晚了,我也不想回樹屋?!?/br> 顧隨嘴角翹得更高:“放心,這里一樣安全,有我在呢!” 關月嫌棄了一句:“你能干啥,還是靠我吧,我保護你?!?/br> “你保護我也行?!鳖欕S一點都不怕嘴上承認自己弱,傷了男人的面子。 關月滿意了,還給他夾菜:“你多吃點哦,都是你辛苦做的呀?!?/br> 兩人有說有笑的,好像聊了很多東西,又好像沒說什么,時間就過去了。 手表的時針和分針都指向十二點,關月捂住耳朵,顧隨燃了一枝香,點燃鞭炮。 同時,山下面也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關月嚇得跺腳,顧隨抱著她,她也伸手摟住他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樂得臉都紅了。 一陣輕輕揚揚的風吹過來,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關月抬頭看他,顧隨也垂眸看她。 六六年的夏天遇到他,現在已經是六八年了。 鞭炮的硝煙味兒,烘托出一種熱鬧的節日氣氛,即使只有他們兩個人,也絲毫不覺得冷清。 這一瞬間,是如此地心動。 關月踮起腳,手臂不自覺地爬上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脖頸,吻了他! 顧隨反應過來,收緊胳膊,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恨不得和她好成一個人。 天上的月亮啊,繁星啊,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地上這一雙人,交織的呼吸,熏紅了臉。 愛呀,就該是這樣guntang。 這一晚的一個吻,就像陽光驅散了冬日林間的霧氣,兩人之間的相處,變得更加清晰、篤定、坦蕩起來。 就是那種親親抱抱的坦蕩。 牽手和擁抱,都不足以表達內心的躁動和喜悅。 挨挨蹭蹭,摟摟抱抱,傻笑著,大年初一,大年初二,不知道怎么就過去了。 大年初三,鄧白術上來通知他們,說下午病人要到了,他們兩個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是隔了三天不見,鄧白術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不一樣了:“你們兩個怎么了?” 關月:“什么怎么了?好了好了,你說的我知道了,下午我就下去,你走吧?!?/br> 鄧白術的問題還沒有答案呢,就直接被關月轟走。 顧隨站在院子里笑:“抓緊時間,再抱一抱?!?/br> “抱抱就抱抱?!?/br> 關月張開手臂撲到他懷里,顧隨親親她白嫩的臉頰:“李部長說已經和你師傅聯系上了,等你師傅過來,我就跟你師傅提親?!?/br> 關月馬上從他懷里蹦出來:“提親干什么?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結婚?!?/br> 顧隨臉黑了:“那你想什么時候結婚?別說三十歲,不現實,我不同意?!?/br> 關月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那你想什么時候結婚嘛?” “今年結婚?!?/br> 親都親了,還不結婚,這怎么可以?他爸媽知道了,得打死他。 關月撒開手:“今年不行,再等五年吧?!?/br> 關月大方地打個對折。 顧隨哼笑一聲:“今年下半年結婚?!?/br> 關月:“再等四年!” 顧隨:“今年過年結婚,不能再晚了?!?/br> 關月:“再等三年,這是我的底線?!?/br> 顧隨捧著她的小臉:“關月,你是不是看上誰了?你都親我了,難道還想拖著我,再觀察觀察其他男人?” 關月跺腳:“不是,我沒有吊著你!” 顧隨:“那你說,今年結不結婚?” 關月咬牙:“再等兩年,再過兩年我們就結婚?!?/br> “好!”顧隨一口應下,估摸著這真是她最后的底線了。 顧隨隨口問道:“為什么選兩年后?” “兩年后就是七零年啊,整數啊,以后結婚紀念日好記?!?/br> 顧隨無語了,關月哈哈哈大笑。 顧隨牽著她的手去廚房:“從今以后,你給人介紹我,我不是你的對象,我是你的未婚夫,知道嗎?” 關月嫌棄地瞅了他一眼:“你怎么這么計較,沒結婚之前,是什么關系有什么區別?” 顧隨:“有區別,未婚夫比對象關系更近一步?!?/br> 以前山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無所謂?,F在山下來了那么多年輕的男醫生,還有當兵的,他要提前搶占地盤。 關月懊惱:“失算了,原來你是個小心眼兒?!?/br> 顧隨笑了:“我要和其他女醫生、女護士每天親親熱熱地聊天,以后不給你做飯了,你能忍受?” 關月化身兇巴巴的母老虎:“你敢!” “哈哈,我不敢,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關月心里舒坦了,她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 顧隨還是很有分寸的人,兩個人在家里打打鬧鬧不算什么,下山之后,他就很注意分寸,和關月的相處,讓外人感覺親昵,但是沒什么身體接觸。 看在別人眼里,都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對。 下午,大家都在辦公室休息,張院長開玩笑道:“你們兩個準備什么時候辦喜酒呀?” 關月:“不著急,再等兩年?!?/br> 張院長瞟了一眼正在給關月倒熱水的顧隨:“喲,咱們顧副院長這么精神的一個小伙兒,不趕緊抓牢,還要等兩年?” 顧隨:“不著急,都聽她的?!?/br> 頓時,辦公室里的眾人都笑了起來,問顧隨是不是在西南呆久了,變成了耙耳朵。 顧隨笑了笑,沒接話。 此時,一個小護士跑進來:“院長,人到了?!?/br> 張院長站起來:“走,先去看看我們的病人?!?/br> 第一批一共來了六十七個病人。按照張院長他們的分級,其中被列為一級的病人有十一個,他們都在一級住院部,等著關月。 顧隨、鄧為民帶著手下的醫生、護士走了。鄧白術拿著一疊病歷,跟在關月身邊。 送到關月這里的病人,十一個人里面,沒有一個是自己走進療養院的,都是被抬進來的。 有些是腿動不了,有的是傷了腰,還有的人全程昏迷。 關月給病人把脈的時候,一旁的鄧白術簡單地提了一下病人的情況。旁邊一個護士拿著關月裝銀針的盒子。 大多數病人,傷處很明顯,而且都是非常適合針灸治療的病人,關月一連扎了三個病人,銀針不夠用了。 護士趕緊拿過來兩盒銀針:“我們有備用的?!?/br> 關月點點頭:“去看下一個?!?/br> 接連看了十個病人,對于關月來說,還是有點累,針灸的時候花了不少異能。 看到最后一個病人,關月坐下歇一歇:“是什么情況?” 這個人就跟睡著了一樣。 鄧白術翻開病歷:“病歷上面寫的是,在叢林出任務的過程中,突然暈倒,被帶回醫院之后,醫生說他睡著了,結果一睡就是五天,怎么都弄不醒。算上送到咱們這兒的時間,已經是第六天了?!?/br> “讓我看看?!?/br> 關月站到床邊,拉著他的手把脈。 鄧白術看關月面無表情,以為她沒診斷出來,連忙說:“這個病肯定不是一般的病,軍區醫院那么多大夫都沒診斷出來,肯定是疑難雜癥?!?/br> 給關月拿著銀針的小護士說了一句:“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可能是哦?!?/br> “那怎么辦,腦子又不能打開看,這個怎么治?” 關月放下病人的手:“腦子是好的,他這是中毒了?!?/br> 鄧白術驚呼:“中毒?” 中毒怎么沒查出來?他大伯可是非常擅長治中毒的病人。 鄧白術想試試,他繞到病人另外一邊,給病人號脈。 半晌之后,他搖搖頭:“我診斷不出來?!?/br> 關月在開藥方,鄧白術叫人跑了一趟,把他爹叫過來。 鄧為民那邊正忙著呢,快步跑過來:“小兔崽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兒?!?/br> 鄧白術:“爹,你快來把脈,老師說這個人是中毒?!?/br> “中毒?既然是中毒,你大伯怎么沒看出來?” 鄧為民和鄧白術一個看法,如果是中毒,鄧為家不能一點都沒察覺。 鄧為民仔細把脈之后,不得不承認,他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在他看來,這個病人就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