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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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常抱歉!終端那頭,一個聲音很是驚惶。 是我們低估了那只蟲殿下,那只蟲非常厲害,非常專業。而且他很熟悉我們的研究。什維利的數據庫比根卡和塔瑪拉的安全等級高了三級,可是他還是進來了,找到了我們按您指示存放在那個位置的誘餌。 您的猜測是正確的,殿下。他的目標確實是XM項目。 若不是我們差一點就可以雌蟲的聲音漸漸減弱。 但并沒有。菲利特說道。 和前幾次不同,這次他不是一只蟲。有其他蟲救了他。 哦。萬無一失的計劃,難道連這種情況都沒考慮到嗎? 不!不是!殿下,我們的安保體系非常嚴密,這次調用的都是A級實驗體。那只蟲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確定他那會已經喪失了戰斗力。但突然間,不知怎么的,他就那樣不見了。殿下,您一定得相信我! 終端里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 沒有下一次。雌蟲冷聲道:關閉什維利、根卡、塔瑪拉還有其他五十二處正在運行的實驗室。以及其他所有地區涉及XM項目的小組和相關研究。 殿下?對方愣住了,可是XM項目剛剛取得突破,目前正在關鍵期,我們多年辛苦 利亞,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是。終端安靜了幾十秒后,利亞恭敬答道:我明白了。 綠燈熄滅。菲利特向后靠上椅背,伸手捂住額頭。 雖然利亞沒有再堅持,但菲利特明白這只蟲沒出口的不甘和失望。等了這么多年,他們的夢想幾乎就要實現。這個節骨眼上叫停,不光研發團隊無法接受,他自己也很猶豫。 可越是這種狀況,越需要謹慎和耐心。 近幾個月,4864722小行星將非法蟲體實驗推到了風口浪尖。 不光帝國和聯邦,就連宇宙聯盟對此也很關注。而也正是這兩個月,他遍布帝國內外的十幾個重要實驗室都在不同時間遭到入侵。有的只是數據泄露,有的則是重大突發意外,直接導致整個實驗室被燒毀。 很快,菲利特的下屬便確認了這些事故的共同點。一個可疑的蟲影出現在各地的監控視頻里。那只雌蟲臉籠罩在兜帽里,只露出幾絲黑發。從他的戰斗力來看,很明顯是一只高等級雌蟲。 A或A ,甚至有可能是S級雌蟲。是伊斯米爾?克雷夫?或者是其他相關方? 菲利特設下了一系列陷阱。對方聰明地避過了絕大部分。但不管那只雌蟲如何小心,一旦推測出對方的意圖后,他還是踩進了菲利特設下的陷阱。 這只蟲的目標是XM項目。 四十年前,塞拉雷姆斯帶著大量研究成果,從奧古斯塔斯出逃。當他意外死亡后,菲利特通過親王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備份了他的核心研究。 塞拉雷姆斯的研究成功驗證了用藥物干預雄蟲精神力發展的可能。而菲利特要做的,就是在他基礎上更進一步,以蟲工培育的方式,體外繁殖具有精神力的雄蟲蟲崽。 這個項目被命名為XM。經過四十年來大量科學家的不間斷的研究,現在已非常接近成功。 菲利特需要的僅僅是時間。不斷測試、反復驗證的時間。而XM項目最終完成時的那一天,不光會顛覆帝國現有的社會結構,而且一定會改變宇宙各國的目前的形勢。 在那之前,他要做好各種準備。 他不允許任何意外打斷他的計劃。 菲利特的目光穿透黑暗,凝視著桌上的終端。許久,他調出輸入面板,按下一串數字 帝國歷2310年6月26日,司法委員會舉行了勞埃德克雷夫彈劾案第五場聽證會。 這是第一場公開聽證會。全帝國民眾通過星網直播,觀看了一場持續數小時關于勞埃德克雷夫是否謀殺夏恩洛奧斯特的激烈辯論。 聽證會中,洛奧斯特家族發言蟲指控克雷夫在小熊星系的意外之后,通過非法手段強迫了剛剛失去親人的小公爵。之后,這只軍雌通過騙取來的授權,切斷了小公爵和他叔叔伯父們聯系,并利用精神暗示等手段,得到了家族軍團長和雌君之位。 同時,有音頻證據表明,洛特寧戰機的延誤是克雷夫的有意為之。蘇里爾星域戰情的反復,則受他和聯邦秘密談判的影響。夏恩洛奧斯特之所以遭受殺身之禍,是因為這只雄蟲發現了克雷夫的陰謀,而被殺蟲滅口。 克雷夫在軍艦上攻擊小公爵的視頻播放完后,全場陷入一片靜寂。 菲利特在旁邊小房間觀看了全程。之后,他在前往帝王寢宮的途中,收到了休雷諾德逃走的消息。 守衛發現那只雌蟲消失時,已經是事發兩個小時后。所有的安全警報都沒有觸發。沒有外部入侵的跡象。 菲利特下令將搜查重點放到實驗基地內部而非外面。 和伊斯米爾一起享用的晚餐吃到一半時,下屬匯報,果然在實驗室內部發現了那只雌蟲的身影。 晚餐結束后,雌蟲逃出追蹤范圍。 說有多意外,倒也沒有。休雷諾德退役前,菲利特指揮過幾場對方所在特種軍團參戰的戰役。他對那只雌蟲印象深刻。 因而他被送到實驗室后,菲利特第一時間下令提取了雌蟲和其生殖腔內受孕胚胎的基因樣本。 哇哦,弄丟了重要人質,這可怎么辦啊~~~ 懸浮車內,前后座椅的擋板突然落下。駕駛位上的蟲摘下帽子,扭身轉頭,雙手抱著座椅,湊上來問道。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菲利特陰沉著臉問道,澤維爾。 這么久不見,還是如此兇惡。裝扮成親王司機的正是消失許久的澤維爾。他瞇眼笑道:不過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雄蟲跨過格擋,身子靈巧地在車內滕挪,幾乎一眨眼便坐到了雌蟲身邊:需要幫忙嗎?養傷這段無聊時期,我可想了很多好主意。 帝國歷2310年7月15日。 陛下那邊沒有異常。菲利特翻著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對走進來的雄蟲說道。 澤維爾拉開椅子坐下,手指在桌上晃動敲擊:所以,雷諾德出逃后沒有去找他親愛的雄蟲?他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 那只雌蟲并不蠢笨。比起自投羅網回到皇宮,暫時躲起來才是明智選擇。 啊哈。澤維爾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嘆,瞇眼瞅了下認真辦公的黑發雌蟲,有時感情會讓蟲變得盲目,殿下。 你在指什么? 你。澤維爾頓了頓,嘴角上勾,目光直射向面前的菲利特。在換來對方的冰冷瞥視后,才不緊不慢地接道:哦,還有休雷諾德,你,我,以及其他所有蟲。 殿下,我們要想贏得這場游戲,讓事情按照我們想要的走勢發展,就必須冷酷到底。 菲利特沒有回應。光屏泄出的綠光中,寫滿數據和公式的紙頁被雌蟲翻動。 那只蟲蛋怎么樣了?澤維爾用手指翻轉著桌上的鋼筆,還沒有破殼嗎?老實說,這時間也太久了吧。真的不需要再檢查檢查嗎? 三分鐘后,菲利特掛掉電話。 我會親自去核實。雌蟲看向澤維爾,站起身來,感謝提醒。 菲利特離開了書房。澤維爾坐在原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笑得柔和又甜美:不客氣哦。 同一時間,瓦格納金走出高速電梯,通過層層身份驗證后,來到了觸目所及一片雪白的33層監獄。 皮鞋踩踏的地面是透明的。底下的囚室在密集的燈光照射下一覽無余。一只雌蟲正在那里做著單指俯臥撐。 寬松的囚服被他在腰間打了個結,露出緊實的腹部。一些汗水從他身上落下,在墊子上低下一灘灘水痕。 瓦格納金站在那里,等待著勞埃德克雷夫。 那次詭異的精神力暴動后,這只雌蟲忽然恢復了精神頭。他不再躺著一動不動毫無求生意志,反而像換了只蟲一樣,積極用餐,配合檢查和治療,甚至每天還規律地做一些基礎體術訓練。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讓克雷夫改變了主意,但這是瓦格納金歡迎的變化。在見識過這只雌蟲驚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后,被動求死是金認為最不適合這位患者的死法。 十分鐘后,克雷夫站了起來。他扯著衣服下擺擦著臉頰的汗,盤踞在腹部正面的撕裂傷痕十分清晰。 生產過的雌蟲腹部多多少少都會有類似疤痕。但沒有一個會如此丑陋。 產下蟲崽對雌蟲來說,是一件值得驕傲和四處夸耀的事;而腹部的傷疤,則因為會敗壞雄蟲興致,需要被控制甚至消滅。剖宮后的縫合技術是雌蟲們選擇產科醫生的首要因素。產后一個月,自愈能力強的雌蟲的這道疤差不多會基本消失。 接手蟲蛋時,瓦格納金便得到了他該知道的所有信息。他想不到科技發展到今天,竟然還會有蟲自己剖腹取蛋。他更想不到,在力量被大幅削弱的狀態下,雌蟲竟然還能存活下來,且恢復得如此快速。 可這只蟲是勞埃德克雷夫。于是,一切就有了解釋。 金醫生。通訊接通,雌蟲低沉的聲音響起,伊登還好嗎? 不用擔心。瓦格納金說道,各項數據都很穩定。只是破殼日期一再推后,讓某位殿下有些著急。他稍后會過來察看情況。 勞埃德朝瓦格納金看過來,兩蟲視線相交,又很快分開。 也許你該建議他,將伊登還給我。雌蟲聲音很平靜,蟲崽破殼需要感應到家人在身邊。他再怎么關心,對伊登來說也只是無關緊要的陌生蟲,對事情進展毫無作用。 我會轉達。金點點頭,關閉通訊。 他離開囚室,回到了蟲蛋所在的實驗室。淡藍色的燈光從頭頂照下,讓這個幽閉的空間顯得格外安靜。 銀金相交的蟲蛋漂浮在清洗池中。白色水花在邊緣泛起,沖刷著蟲蛋綴著紋路的蛋殼。 淡淡的精神力從里面傳出,回應著瓦格納金的呼喚。 他將蟲蛋捧起,用軟布擦干,接上旁邊的儀器。顯示屏上即刻出現一些數據。 角落的監控拍攝著房間。畫面里,瓦格納金面無表情地例行記錄下這些數字。這個情景幾乎是過去一個多月的復刻品。沒有蟲能看出其中的區別。 除了瓦格納金自己。 他寫完最后一個數字,習慣性地和前面對比。不管再看幾次,他都忍不住心里的驚嘆。 若非他本身擁有常人難達的醫療經驗,若非他本身恰好是只雄蟲,若非他記憶力特別好,他到現在可能都不會發現眼前這只蟲蛋是假的。 克雷夫精神力暴動的第二天,他如常走進這里,對蟲蛋做日常監測。然后他注意到了那個細微的區別。他繼續觀察了四天,最終確定了那不是偶然。 他在平板上寫下說明,正準備上傳時,突然眼前一黑。等他再睜眼,眼前的場景徹底變了。 他不在實驗室。觸目可及的全是白。沒有墻壁也沒有天花板。只有兩張對面擺放的椅子,以及放置著熱茶和曲奇餅干的小圓幾。 瓦格納金?一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果然和照片一樣,是個大美人。 金轉身,看到一個少年不,一個青年正朝他走來。 這只雄蟲很瘦,因而顯得很高。他穿著小皮靴和裹腿黑色牛仔褲,上半身是一件有些寬大的白T恤和小馬甲。留到耳垂的金色短發十分蓬松,劉海有點長了,遮住了他的眉毛。嵌在眼窩里的藍眸深邃又透亮,此刻盛著盈盈笑意專注地看著他。 勞埃德和伊登多虧你的照顧,十分感謝。 青年伸出手,停在他的面前: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勞埃德的雄主,伊登的雄父 夏恩洛奧斯特。金看向他,你未經允許侵入我的精神圖景,按帝國律法,最輕240小時社區服務,最重6個月有期徒刑。 呃你是醫生,不是律師吧?夏恩抓了抓頭發,顯出幾分苦惱來,我剛剛才夸了你好看,不要用這種小事破壞我們的感情。 金挑起眉毛,瞇眼看著眼前的雄蟲:我很忙,沒有空和你浪費時間,公爵閣下。 實際上我也很忙。眼看對方滿臉不相信,夏恩趕緊補上一句,真的。如果不是你離奇失蹤、下落不明的話,我也想發個邀請函,提前約定時間,并派蟲接你過來當面聊聊。 但夏恩攤了攤手表示無奈,然后拉開椅子坐下,你懂得的。 這倒是合情合理的解釋。這一個多月來,瓦格納金除了監獄和那間類似監獄的公寓,沒有去過任何地方,也沒有和任何蟲有過聯系。他被隔絕在正常世界之外,如果要找他,好像真沒其他辦法了。 聊什么?金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伊登。 啊就是你面前的那顆蟲蛋。唔,不對不對,嚴格來說,你面前的不是伊登,而是我創造出的作品。 還不賴,但并不完美。 你已經發現瑕疵了,不是嗎? 金神經一跳,目光如刀,直直射向眼前的青年。 我們來聊聊補救方法吧。 夏恩洛奧斯特彎起眉眼,笑得格外天真且無辜。 * 作者有話要說: 夏恩沒死,當然澤維爾也沒死 大反派不會這么容易退場的(捂臉 走走劇情。 第190章 阿加雷斯的憤怒 你在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