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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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您求過婚,請求您成為我的雄主。您還沒有回答我。 如果您要這樣離開,請您當著我的面,就是現在、就在這里,看著我的眼睛,明明白白的拒絕我! 一股力量將青年扯了回來。雌蟲的精神力波動正在潰敗,可它仍然很強,比他預想得強大許多。 有什么東西纏系在他們之間,讓他動彈不得。 他瞇起眼,突然發現無數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這些絲線從雌蟲手指的一個戒環蔓延而出,穿到他的身體,將他綁縛在原地。 胸前有什么東西,因為絲線的絞纏開始不安地跳動。它震動得越來越頻繁,溫度隨之不斷升高,直到最終,燙得青年整個靈魂都嘶鳴起來。 一枚戒指從領口飄出,飛到和青年視線平行的位置。 它體積很小,里面卻承載著讓人無法抵抗的能量。他忍不住張開手,試圖將其裹在掌心內。 它觸到了青年手掌。那一剎那,他的意識之海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這些波紋跨越空間,在原地席卷起橫貫天地的颶風。而以戒指為中心,一抹光芒忽然亮起,它隨著青年的注視愈加明亮,不斷延伸擴展,直至將兩蟲都籠了進去。 他似乎是在睡覺??捎譀]有完全睡著。他感到有人在戳弄他的臉,或者手腳,同時還有壓低的童音。 大哥,他睡了好久了誒,到底什么時候能醒??? 拿開你的臭手!不要sao擾他 雷姆、曼森,雌父在叫我們了 腳步聲隨著其他動靜一起遠去。他又美美地睡了一會,然后突然睜開了眼。 有人。 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在看他。 好看到他不由地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他咬住男人的手指,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男人愣住了。完全呆掉的樣子可真有趣。 于是他繼續笑,開心地笑,甚至咯咯笑出來聲。 男人眉目緩緩舒展開來,圍繞在身上的可怖氣息有所消散。 勞埃德 有人走了過來。金燦燦的頭發晃得他一陣頭暈。 男人準備抽回手,這舉動讓他不滿,于是他張嘴大喊,出口卻是哇哇哭聲。 對方只好將他小心翼翼地抱起。 夏恩很喜歡你啊。來者笑道,對了,你之前不是有話要和我說。我現在有空,我們去書房? 就在這里吧。 男人搖頭,和輕柔撫摸他的動作不同,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僵硬。 弗朗茨,謝謝你和萊斯利閣下邀請我參加夏恩的生日宴。我真的很感謝。 這次假期很愉快。但早在兩天前,我就該返回瑞德哈特了。 我訂了今晚離開布魯斯凱 弗朗茨忽地傾身向前,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認真道:取消它,勞埃德。 我之前的提議不是玩笑。這一點,我認為我可能說的不夠清楚。所以再給你我些時間。 第一艦隊目前正在休整,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們就去可以去內部參觀?;馗浇€有幾棟很棒的房子,你會喜歡 弗朗茨,不用了。勞埃德打斷弗朗茨,在他看過來的視線中,補充道:真的。 勞埃德沒有再說什么。也不需要再說什么。因為弗朗茨怔怔地看過來,爾后垂眸低笑:好吧。 那看在我們小夏恩的面子上,吃完這頓晚飯。 弗朗茨走遠了。他被那雙有力的手臂放了下來。于是他故技重施,嚎啕大哭。 這一晚,他成功憑借大嗓門賴在了男人身上。就連肚子餓了、困意涌來時,也靠著這個法寶出奇制勝,擊退了所有試圖分開他們的人。 最終,他抱著奶瓶躺進男人臂彎里,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十分滿意地笑了。 小家伙綠眼睛貼過來,男人喟嘆著,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為什么要粘著我? 唔嗯啊嗯啊。因為你好看。因為我喜歡。 他蹬著腳丫,吸著奶瓶,眨巴眼睛,希望男人能明白。 一陣低沉的笑聲震動了空氣。 顯然他的努力在某種程度上發揮了效果。他想看對方笑,結果對方就笑了。于是他也跟著咧開嘴。 謝謝你,夏恩。 男人看著他,朝他伸出手掌,似乎是想摸他的腦袋:你讓這一晚容易了很多。 他扭動身子,一把攥住男人的手指。很想說不客氣,但只能繼續傻笑。 他穿上鞋襪,掙開旁邊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在草坪上踩下第一步。 新長出來的草很柔軟,剛下過雨的地還沒全干,有著翻新的泥土清新。 一步變成兩步,兩步下來是三步。三步繼續,一步又一步。 小夏恩好棒??!弗朗茨蹲在他的前方,朝他張著雙臂,來,到雄父這里來。 弟弟,哥哥在這里,來這里!不對,是我這里! 曼森和雷姆互相推搡,爭搶著弗朗茨身邊另一個絕佳位置。 砰的一聲。夏恩剛走到一半,兩只小雌蟲打起來了。赫德森滿頭青筋,一手一只,將滿身泥土和草葉的兩只蟲崽從地上拎起來。 今天的訓練完成了嗎?赫德森板著臉擰著眉,說實話!提示一下,上次你們兩動過手腳的計時器柯特已經換掉了,別想騙我! 雌父你為什么會知道!雷姆驚恐。 你個不打自招的蠢貨!曼森掙扎,還在空中就想去揍弟弟。 你們這招已經用了兩個月了。尤里夾著書本從一邊路過,家庭教師停下來等待,該想點新玩意了。 曼森雷姆同時爆發出憤怒的嚎叫。 呃,勞埃德,這邊有點混亂我們待會再聊? 鏡頭里的實時畫面亂做一團。弗朗茨正在尷尬地撓頭時,一個小腦袋擠進捕捉框內。 勞埃德!他驚奇地瞪大眼,然后彎起嘴角,露出牙齒,開心地拍起雙手。 小夏恩男人冷峻的臉上有一些驚訝,你還記得我? 勞埃德。他點點頭,重重地念道。 哈哈哈哈哈。男人忍俊不禁,弗朗茨,你說的沒錯。你這只蟲崽確實很特別。 要叫勞埃德叔叔。弗朗茨抱住他,來,跟我念,勞埃德叔叔。 勞埃德。他不假思索。 勞埃德叔叔!弗朗茨瞇眼。 勞埃德。他繼續,執著地盯著屏幕里的男人。 弗朗茨深吸一口氣,正要發作,一本書斜飛過來,十分準確地砸中他的腦門。 尤里洛奧斯特! 畫面一陣晃動。 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周圍都是冷冰冰的儀器。 他不記得躺了多久,只感覺骨頭都要爛掉了。他想動一動,可這具軀體仿佛不屬于他。 他沒有放棄,耗費千辛萬苦,終于將腦袋從一邊轉到另一邊。 他看到弗朗茨坐在他的面前,一向樂觀的雙眼中滿是無法言喻的疲憊。 夏恩對方叫著他的名字,貼過來的手那么的冰涼。 他不明白??墒撬幌矚g。于是他努力嘗試著,試圖像之前那樣給對方一個笑容。 他做到了。但他也許笑得很丑。因為弗朗茨沒有回給他同樣的笑容,而是咬著唇別過頭,雙肩顫抖。 門開了。赫德森站在門外,表情沉重地注視著他們,然后移到一側。 有人擋住了走廊的光。 弗朗茨抬頭,不敢置信:勞埃德你怎么 手提包砰的落到地板上。男人大步走進,一把抱住弗朗茨:夏恩的事,我很抱歉。但這不是你的錯,弗朗茨。 你是最好的雄父。一直都是。夏恩會贊同我的。 他經常能看到勞埃德。 不再是之前逢年過節才會有的視頻通訊,而是大雪紛飛時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面對面拆送對方送出的新年禮物。 勞埃德是他們家的???。仆從們熟知這只雌蟲的飲食喜好、作息規律,對待他就像另一位主人。 勞埃德和弗朗茨很親密。兩人相處時會形成獨特的氣場。 他年紀小,大家不太會專門避著他,有時他會聽到一些關于這兩只蟲的流言。 如果勞埃德做他的第二個雌父,他就可以永遠看到對方。他一方面覺得很好,但同時又覺得不開心。 因為那個男人不,那只雌蟲,他被糾正過這個詞語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只能想方設法地逗勞埃德開心。 好在這有用。很快,洛奧斯特的所有蟲都知道夏恩小少爺是帝國少將的超級粉絲。 只要有后者在,那只嚴厲冷酷的冰山蟲就能稍微有點溫度。 他又過生日了。 吹滅蠟燭時,他許了很多愿望。 希望雄父雌父多多在家,希望哥哥們可以有點自己的時間(不要老纏著他),希望勞埃德能快樂一點。 后來他發現許愿沒用。因為沒有一個實現的!他悟到了蟲生一個很重要的道理:指望宇宙主宰或靠別人,還不如他自己來。 嗯,他要多記點笑話。 于是,當又一次看到勞埃德被那團黑霧籠罩進去時,他握住了雌蟲的手,下了一個決心。 你等我長大,我來娶你!到時候,我會讓你天天開心的! 勞埃德笑出聲來,可是他不滿意。 我說真的!時間很快的!頂多二十年!不,十五年!等我長大了,我會娶你!一定! 答應我! 好好好雌蟲笑容爽朗,綠眸明亮:我答應你。 答應什么?他才不會上當。他要明明白白的肯定。 小夏恩,我會等你。等你長大,然后娶我。 他心滿意足,握著勞埃德的手,沉沉睡去。 后來的幾年有點艱難。 在又一次長長的分離之后,歸來的家人之中少了赫德森。 他感到不解,茫然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勞埃德,想問些什么,被雌蟲眼神里的東西嚇到了。 夏恩。勞埃德邁著沉重的步伐,在他面前蹲下,赫德森你的雌父死了。 他摔進雌蟲懷里,控制不住地啜泣起來。 翌日,他被勞埃德帶去他很不喜歡去的醫院。在那里他見到了插著各類管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弗朗茨。 雌蟲站在窗外,風揚起短短的額發,投在地板上的側影蒼白而寂寥。 他等了很久,弗朗茨才回到了家。這只雄蟲沒法再陪他在庭院里追逐游玩,只能繼續躺在床上,笑容虛弱。 夏恩頭疼發作得愈加頻繁。在地上打滾,用頭撞墻。為了不給勞埃德增加麻煩,他學會將自己關進房間,拉上窗簾抱起雙膝,咬牙忍受。 那些記憶就是這時出現的。它們穿過夢境,來到現實,撕扯著將他卷入。 他開始忘記一些事情,又多了另外一些奇怪的知識。他躲避哥哥們的擁抱,回避和勞埃德的接觸,一頭扎進數據代碼的世界,在那里尋得片刻寧靜。 他發現了一個地方。安靜,幽密,有很多他需要的書和資料。最幸運的是,那里的門經常會關不緊。 他時不時地趁著沒人時溜進去,睡個覺,曬太陽,或是漫無邊際地在書堆里翻找。 那里有臺數據庫。弗朗茨的戒指可以打開。這個發現得益于他某次撞到那只雄蟲的cao作。 經過一年多的修養,他的雄父已經可以拄著拐杖偶爾下床走走。他和勞埃德有時候會在那個房間議事。 他們會討論很久很久,門縫里看過去的兩張臉都很嚴肅。他只好裹著他小有成就的精神力屏障,悄無聲息地離開。 你在這里做什么? 某一天,面前的視頻還沒放完,一個熟悉的嗓音用著完全不熟悉的冷淡語調質問道。 他明明沒做什么事,卻仿佛被抓包的小偷,生出一種極大的困窘和不安。 那個是克雷夫將軍嗎? 弗朗茨披著一件暗色的毛開衫,里面是沒扣緊的襯衫,露在外面的脖頸彌漫著一股病態的青白。 這種由骨子里滲出來的虛弱影響不了雄蟲冷著臉時的氣場: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來閣樓。 可是他迷惑不解,回到自己房間時仍在喃喃自語,背后是弗朗茨壓低的咳嗽聲。 本人就在身邊,干什么要躲在上面偷偷摸摸 呃,有點變態。一個驚悚的想法竄過腦海。他抱著雙肩,抖了抖,甩掉一身雞皮疙瘩。 但關我屁事。 他將自己摔進床,從枕頭下摸出紙和筆,皺著眉開始整理他那一團糟的腦袋。 他進入了青春期。 用蟲族的話說,叫幼生期III。差不多相當于人類的十五歲。 用不完的精力,旺盛的好奇心,高昂的情緒每一天都是嶄新的,每一天起床時都感覺如此美好。 生理的蛻變讓他的心理境況也跟著好轉了。很直接的一個轉變他對你好可憐的眼神已經完全沒有應激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