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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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印獨屬于他們兩人。和弗朗茨、尤里、貝利克、以及洛奧斯特徹底無關。 余暉染紅這片花海。傍晚的風有些涼意。夏恩盤腿坐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溫熱厚實的胸膛靠了過來,擋住側面襲來的風。夏恩順勢窩進雌蟲的寬闊溫暖的懷抱,指尖在他小腹上反復摩挲:喂了那么多,它吃飽了嗎? 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打量著勞埃德精實的腹肌??v橫交錯的肌rou線條十分鮮明,不用手仔細觸碰、或從側面端詳,很難發現和幾個月前的不同。 這里有一只小蟲一個融合了他和勞埃德血脈的小蟲崽。第一次,夏恩忽然有了點真實感。 您可以的話,我們去臥室?年長者低沉醇厚的嗓音散發著美酒的熏然,舒展的肌rou流暢起伏,披裹著余暉的暖黃。斑駁交錯的吻痕落在上面,就像飛舞的落英尋得了歸宿。 勞埃德扶著夏恩起身。雄蟲意識到這再自然不過的舉動時惱恨地瞪了帝國上將一眼。 如此似嗔非嗔的一瞥,讓雌蟲心神恍惚。 剛經歷過一場情事,青年眉宇間若有似無的陰郁不見了。他飛揚的眼尾殘留著些許水光,藍眸之中仿佛有星光灑下,明亮得動人心魄。 勞埃德忽地放開了夏恩的手。青年猝不及防,光著腳一步沒踩實,差點摔個狗啃泥。 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雌蟲忽然從后面伸臂圈住了夏恩。 你搞什么?!夏恩少爺脾氣上來了,語氣很沖,臉色很臭。 您不是想讓我放手嗎?勞埃德答得理所當然。 我!夏恩氣結,我說了嗎?! 您是這個意思。我很肯定。 我讓你放你就放嗎?!夏恩被他摟得喘不過氣,左右掙扎無果,對著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憤憤磨牙,那你現在怎么不放! 不。帝國上將頓了頓,手臂收得更緊,小少爺,我不會再放手了。 他摩挲著雄蟲卷曲的發梢,將唇貼上對方的發頂。低沉有力的聲音帶動胸腔的震顫,和灼熱的呼吸一同拂過那瑩白圓潤的耳廓。 絕不。 夏恩放任自己向后倚靠。他聽得出勞埃德隱含的話語,卻并沒有得償所愿的滿足,反而是緩緩襲來的不安。他本能想出言追問、索取進一步的肯定,又被理智勸退,默然地垂下眼簾。 起風了。勞埃德,我們上樓吧。 現在是帝國歷2310年2月13日0900。今日天氣晴朗,溫度適宜,可以進行適當的戶外活動 剛剛,軍部公開追授了在洛特寧戰役中英勇奮戰陣亡的各級軍官同時,相關軍蟲被追責。帝國中央軍團第三軍區第四十四艦隊埃爾頓上將調任為第三軍區34ASC補給基地司令官 此番蟲事調整,涉及軍部、情報局大量高級官員貝格勞奇上將就任軍部總參謀長。眾所周知,勞奇上將和蟲帝雌父畢業于同一所大學,是私交很好的同窗好友 值得矚目的是,洛奧斯特軍團新任軍團長勞埃德克雷夫將軍再次晉升為上將,并擔任全新的蘇里爾遠征軍總司令一職;克雷夫將軍是軍界僅次于菲利特親王、三大家族軍團長、軍部大臣艾德禮之外第六號重要軍蟲,這是三百多年來平民軍雌所任的最高職務 遠征軍副司令官為甘魯中將,其是菲利特親王的直系部下;總參謀長由中央軍團第五軍區大名鼎鼎的薩柯將軍擔任,在他之下還有 新聞的播報聲從沒關緊的玻璃門縫間流入,間或隱約有其他雜音。金發雄蟲端著咖啡杯,沐浴著室外的晨光,整個身子斜靠在露臺闌干上,瞭望著西斯特來區優美亮麗的天際線。 小少爺?! 砰的一聲,沉悶的腳步聲和玻璃門撞擊聲合二為一,突如其來,又戛然而止。隨即,一只鋼鐵般的手臂猛地按上青年的肩背,將他整只蟲從闌干上拽離。 ?銀色的金屬球從耳孔里滑落,音樂聲停止,外部聲音重新回歸。夏恩莫名地看著眼前喘著粗氣、心神不寧的雌蟲。 發生什么了,怎么這個表情? 是真的嗎?勞埃德急切地追問,眼底一片驚懼,真的是嘶啞的聲音卡頓凍結,無法繼續。仿佛出口就會應驗,再無最后一點轉圜余地。 夏恩神經一跳。老雌蟲這個表情,一陣強烈的直覺瞬間擊中了他。他奪過對方手中的便攜終端,點開當前停留的頁面。 * 作者有話要說: 夏恩:(自言自語)比體力永遠比不過,氣死蟲(怒) 勞埃德:小少爺,累了嗎,我抱你? 夏恩:滾! 又是很肥的一章。我被自己勤奮哭了嗚嗚嗚 上將下一章就要出征啦!走之前會好好灌溉蟲蛋的哈哈哈哈 第134章 軍團長的標記 灌溉的回禮。 2月13日,距離勞埃德出征只有兩天,距離夏恩的二十五歲生日只有四天。 洛奧斯特大公的成蟲禮已在去年提前辦過了。所以夏恩對這個生日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他甚至都不準備籌辦。 小少爺,您想要什么禮物?兩個月多前,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之后,帝國上將啞著嗓子低聲問詢。 我想要的啊金發雄蟲將額頭貼過來,笑吟吟地再次將帝國上將壓倒,都有了。 勞埃德沉溺在那燦爛的笑容之中,忘了繼續追問。之后,日程繁忙、兩蟲分離。而現在,帝國上將擦干凈手上的水跡,將早飯一一端上餐桌后,再次談起了這個話題。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送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缺! 金發雄蟲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色香俱全、大大小小的七八盤菜品占據了。他認真端詳、評估了一會,然后以十萬分認真嚴謹的姿態,拿起了刀叉。 十幾秒后,咀嚼完畢的夏恩眼眸閃亮、猛地一把抱住雌蟲,贊嘆道:太好吃了勞埃德,你家政技能是A吧! 這是帝國上將第一次親自下廚投喂小雄蟲。此前,不管是布魯斯凱還是瑞德哈特,夏恩從沒見過對方進過廚房他一度以為這是老雌蟲又一個不擅長的領域。 是S,小少爺。雌蟲出言糾正,冷酷的唇線不由彎出一絲弧度。 那為什么你從來不話沒說完,夏恩自動消音。做飯好吃,不代表對方就一定要像很多雌蟲一樣,抓住各種機會在雄蟲面前展示這個優點。 這是我的小秘密,弗朗茨也不知道。勞埃德摸了摸夏恩腦袋,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希望您替我保密。 你放心。我絕不會抖落出去。雄蟲拉住帝國上將回親,為對方話里的暗指感到十二分的滿足,交換條件嘛,從今往后,你只能給我做飯。他嘟囔著撒嬌。 既然是您的要求屬下恭敬不如從命?;貞氖谴葡x再次覆上來的熱吻。 夏恩不記得這是今天以來第幾次了。繼昨天下午花園荒唐行徑后,他們回到臥室后又繼續纏綿了幾個小時。老雌蟲熱情地難以想象,甚至比他從洛特寧剛回來那晚還要瘋狂。如果不是身體契合之時細小的觸碰與隱忍的呻|吟一如既往,夏恩幾乎以為這是別的蟲擬態而出的。 如此一番劇烈體力運動后,夏恩沒睡多久就醒了。他凝望著雌蟲的睡顏發呆,正想抱著對方胳膊再睡個回籠覺時,空空如也的肚子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 洛奧斯特小少爺只能認命。他翻身下床,沐浴過后隨便找了點速食填塞。此時天色已亮,他睡意全無,便去了樓下陽臺吹風透氣。 來到此世已近二十年,每當瞭望天空、沐浴在與太陽并無二致的恒星灑下的暖光中時,夏恩總有種錯覺,他還在那顆藍色的美麗星球上。 時間過去了很久,但恍惚間又不過幾個眨眼。不管人類還是蟲族,和永恒的宇宙比起來,都太過渺小脆弱。而他們的愛恨情仇、沖突糾葛,就如枝蔓花瓣上搖搖欲墜的朝露,隨著恒星起落,很快就會蒸發消失,仿佛從未存在 和勞埃德分開的這幾天里,夏恩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信任勞埃德嗎? 答案從沒有變過。 這可真奇怪,不是嗎?夏恩感到好笑。 對洛奧斯特雌君之位的不感冒、法約精神擬像中的那一幕、私自隱瞞蟲蛋存在、四十年前瓢潑大雨中的抉擇事實上,帝國上將的太多行為,都可以有另一種解釋。 正如這帝國大部分蟲所認為的,勞埃德克雷夫野心勃勃、沉迷殺戮、冷酷無情,他一心所求的,便是達到平民雌蟲從未到達過的權勢頂峰。 夏恩心底深處動搖過、質疑過,但那些念頭轉瞬即逝,快速得夏恩都感到驚詫。直覺比理智早一萬步,早早就擺出了那個分外明晰的答案 小少爺,我不知道您從哪里聽到了什么消息,但唯獨我的忠誠,我請求您,不要隨意地妄言侮辱。 天臺上那次正面沖突,是他第一次見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帝國上將變臉。 不論做人還是做蟲,太過貪心都只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身為洛奧斯特公爵,他信任勞埃德,信任他對洛奧斯特的忠誠,這就足夠了。 至于勞埃德心中到底如何看他,是彌補遺憾的替身、是有點喜歡的床伴、或者混雜著利益和親情的晚輩,都無所謂了 既然還喜歡著、哪怕痛苦也無法干脆地放手,不如抓緊所剩不多的時間,接收對方能給的全部,留下些回憶罷。 可真是好大一條彎路啊。他繞了這么久,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重疊交錯的兩世記憶中,蟲族夏恩得意洋洋地對人類夏恩抬了抬下巴。 放下執念,后退兩步,海闊天空。果然是不變真理。 是真的嗎?思緒從沉思中抽離。微涼晨風中,夏恩看到了頭發凌亂、神情無措的勞埃德,真的是 你在說什么啊。 瀏覽完星網上那些東西,藍色雙眸中浮現輕蔑和嘲諷。他走進帝國上將,指腹擦過對方脖頸上尚未愈合的小小傷口這是夏恩的戰利品,他咬得很狠,為得是讓這痕跡多留一會。 這種圖流量胡謅的東西,你不會信了吧,我的將軍?青年笑著反問,滿意地看到雌蟲緊繃的表情一點點松懈下來。 勞埃德出征在即。夏恩不想讓自己這點破事打斷對方的安排。這只雌蟲,肩負著帝國的希望,是蒼穹下展翅欲翔的雄鷹。 過去這么多年,他被洛奧斯特的巨大陰影遮蔽著。而現在,他前行的道路上再無障礙。只要他贏得勝利,他會以軍團長的身份,再一次成為帝國萬眾矚目的英雄! 這一日,夏恩和勞埃德在家膩歪了整整一天。期間只有肯打擾過他們兩次。一次是小少爺在星網上訂購的物品送達;一次是曼奇家仆從送來了夏恩其余的行李。 就那樣放著唄。夏恩反坐在餐椅上,下巴抵著椅背,看著雌蟲幫他規整衣物和日常用品,反正我也待不了幾天。你前腳走,我后腳就要回布魯斯凱了。 小少爺,您不在瑞德哈特辦生日宴?灰發雌蟲疑惑,您厭煩家族里的長老和那些瑣事,不想大規模cao辦我可以理解。但是您的朋友呢? 昆恩才沒功夫理我呢。夏恩哈哈哈大笑,在勞埃德不贊同的目光里忽然明白過來,哦,你說那些???都是昆恩的蟲脈,他喜歡和他們浪費時間,我就算了。我現在啊,可是公爵閣下了,哪能整天和他們廝混呢我可是很忙的。 帝國上將目光變得柔和。他放棄收拾,轉身走過來,在小雄蟲面前蹲下,平視對方,溫聲說道:小少爺,不能在您身邊和您一起度過那一天,我很遺憾。 沒關系。這只老雌蟲突然這么坦率,夏恩突然很不習慣:只要繁忙的軍團長閣下,當天記得對我說生日快樂,我就很滿足了。 我會的。勞埃德聲音低沉醇厚,仿佛大提琴奏出的美妙樂曲,我的小少爺很快就要成年了。這是您成為成年雄蟲的第一步。我為您感到衷心的喜悅。 是啊。再過四天,他就要成為真正的成年雄蟲。夏恩望著勞埃德,默默地想到。尤里委托給勞埃德監護權,馬上就要無效了。 法律范疇內,曾讓他無比惱恨又束手無策的這段關系,即將落下帷幕、走向終結。他們之間,終于可以迎來另一段嶄新的關系。 兩個月前,夏恩已填好了結婚申請表格。眼下,它躺在雄蟲終端的文件列表里,而夏恩決定忘記它。 成年雄蟲的第二步嘛,就是我要當雄父了。 年輕的洛奧斯特公爵從椅子上滑下來,伸手摸上雌蟲的小腹,藍眸晶晶亮,笑得很痞氣:我休息好了。將軍閣下狀況如何?有沒有力氣,讓我履行灌溉蟲蛋的職責呢? 兩天后,勞埃德乘坐飛行艇,到達瑞德哈特軍用空港。經過整編的洛奧斯特軍團第一、第二、第三艦隊在那里與他們的軍團長和遠征軍其他高級軍官會合,然后一同出發前往布萊斯星云。 蟲帝與菲利特親王親臨空港送行。官方媒體試圖在隨行蟲子中尋找洛奧斯特大公的身影,卻失敗了。不少蟲心中都犯起了嘀咕:難道那些報道說的都是真的?所以那只蟲無顏出現在公眾面前? 他們都猜錯了。臉厚如城墻的某只雄蟲戴著容貌修改器,混跡在離克雷夫將軍最近的一隊警衛中。這樣他可以多出幾個小時的相處時間,甚至還可以趁著軍團長閣下去洗手間整頓清理時,來個悄無聲息的偷襲。 手刃都劈出了一半,銀發軍雌才發現那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后面的蟲影有點眼熟。之后,仿佛場景重演,狹窄的清理間內,勞埃德的貼身衣物又被夏恩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