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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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千年,蟲族分裂成多個國家。好斗、善戰的雌蟲部隊隨著科技的進步,開始探索周圍的星域,并不斷地進行殖民活動。也是這個階段,蟲族文明開始和其他高等級的星際文明建立外交關系。蟲族作為一支戰斗力彪悍、生命力頑強、基因強大的種族,很快就在星際內奪取了優勢地位。 當宇宙其他的種族見識過蟲族高等級雄蟲強大到可怕的精神力后,開始忌憚畏懼蟲族。多年利益紛爭之后,幾個種族聯合研發了可以降低蟲族出生率的特殊藥劑(注),并在訪問活動中,進行了秘密投放。 這便是蟲族歷史上大災變的源起。數年后,蟲族幼崽出生率驟減,蟲口數量大降。當憤怒的蟲族開始向外征戰復仇時,更嚴重的問題產生了:雄蟲和雌蟲的出生比快速擴大,從原先的1:3,在百年內降到了1:10。而新出生的雄蟲幼崽,幾乎都很孱弱,需要精心照料才能避免夭折。 作為蟲族中歷史最悠久的帝國,蟲族皇室因雄子數量稀少,帝位幾經動蕩,局勢一度不穩。其他十幾家大貴族亦是如此。為了保證政權的平穩過度,當時的蟲帝聯合帝國位高權重的大公爵們,為自己的雄子設立了雄蟲護衛隊。 雄蟲護衛隊的隊員主要為家族封臣進獻的優秀雌蟲。通常數量維持在百只左右。他們陪同小雄子一起長大,全方位、全天候地保護小雄子的蟲身安全。因為可以近距離地接觸到珍稀的雄子,甚至不乏和爵位繼承蟲發生親密接觸、從而一躍和公爵攀上姻親關系的機會,雄蟲護衛隊一度是中下級貴族雌蟲最夢寐以求的工作。 后來,隨著雄蟲出生率不斷降低,帝國出臺各種律法制度用以給予且保障雄蟲的額外權益,兩性關系逐漸畸形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金字塔頂端的雄子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絕大多數都被寵愛得驕奢yin靡、荒yin無度。 雄蟲護衛隊成了雄子們獵艷的后宮,每年被雄子們玩死的護衛不計其數。護衛隊的規則章法被肆意篡改,底線一降再降。直至最后,進入護衛隊意味著喪失所有的自主權。雄蟲護衛隊逐漸成了雌蟲們的噩夢。 夏恩在歷史課上學過雄蟲護衛隊的歷史沿革,直到今天為止,他都以為這是已經隨著社會進步、雌蟲權益意識覺醒而已經徹底消亡的制度。 大部分的雄蟲護衛隊已經不復存在了。蟲帝伊斯米爾繼續說明,但在皇室和很少一部分大貴族那里,它們仍然存在,只是由明轉暗、且改了叫法而已。 現今嘛,這些護衛被通稱為影,在每個家族里都有自己的代號??评辜易宓挠氨环Q為阿加雷斯。至于洛奧斯特,如果我沒記錯,是瓦沙克。 依斯米爾看著仍然一臉懵逼的金發小雄子,又耐心地補充了一些其他信息。 隨著時代變遷,這些保留下來、隱于暗處的護衛隊,根據各自家族特點發生了一些變革。他們的職責不再局限于保護雄子的安全,因為和權力繼承者的密切關系,護衛隊逐漸容納了更多的職能,比如情報搜集、暗殺刺殺、巡查緝捕等等。 其來源也不僅僅是家族進獻,更多時候,這個組織從全星際搜羅優秀的雌蟲蟲崽,對其進行秘密嚴苛的訓練。多年后,他們中的的一部分被培養成各領域的精英,巧妙地布置在星際各國的關鍵位置;另一部分則隱于暗處,成為不為蟲知的影子,隨時隨地護衛雄性繼承者的安全。 這些雌蟲無一例外地會被抹去真實的身份,且行為不受帝國或貴族星域現行律法約束,他們沒有親蟲好友,缺少正常道德約束,世界里唯一的神明,就是家族掌權雄蟲。他們是蟲帝和各大公爵手中最隱秘最可靠的力量,是其最后依仗和保命底牌。 因其事關重大,除了法定的繼承者,通常只有深得掌權者信任的蟲才會知曉他們的存在。而一些機密信息,如這個組織活動范圍、行事方法、內部構建等等,就僅限于公爵本蟲掌握了。蟲帝和大貴族們雖然一直知道對方手中這股力量存在,但也就是聽過對方代號的程度。 伊斯米爾笑了笑,夏恩瞬間明白過來,對方剛才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到底代表著什么。他將自己身邊的暗影身份告訴夏恩,這是一種交托,代表著蟲帝陛下對他的信任。 伊斯米爾很清楚自己這位表弟的性格,知道他對家族大權毫無興趣,因而才會在初始的吃驚后,說出他們都很愛你這句話。這里的他們,毫無疑問是指夏恩的雄父和哥哥。 這么多年來,他們同居一個屋檐下,夏恩卻對影的存在一無所知。究其根本原因,是弗朗茨和尤里他們有意為之下的保護。畢竟這種信息,知道得越少,某方面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夏恩一路上都沒心情再和伊斯米爾聊天。對方也很體貼的放他清靜。尤里亡故之前,夏恩不知道很自然;可如今葬禮都過去了一個多月,夏恩還是一臉茫然,這就很不可思議了。 可它確實發生了。兩蟲都不笨,略一思忖便知道關鍵在誰身上。 你親近他,這很自然。伊斯米爾寬慰道: 我幼生期也一樣。哈,當然了,孤苦無依的小皇子,不信我們的菲利特親王能信誰?小夏恩,你不要難過。成蟲的世界就是這樣。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兩者沖突又互相依存。非要分個是非黑白,你只會難過受傷。 金發小雄子看上去有些落寞,他垂著眼睫,輕聲低道,我知道。 伊斯米爾憐愛地張開雙臂,讓小雄子在自己懷里靠了一會:去看看驚喜吧。 之后,兩蟲乘坐電梯垂直降落到地下,再換水平移動的電梯到達伊斯米爾寢宮的地下機庫。 機庫很大,燈光亮起后,夏恩看到里面放置著兩架戰斗艇、三輛酷炫豪華的懸浮車,在最后一塊單獨隔開的區域里,則是兩臺蟲帝的私蟲機甲。聚光燈打在里面那臺機甲的外殼上,閃爍出冰冷的金屬光芒,外面的那臺還罩著防塵罩,體型要比另一臺小上一些。 米克,讓我們看看遨游者。 遵命,陛下。機庫的智腦回應道。 下一瞬,白光大作,整座機庫的燈都被打開了,亮若白晝的地下空間內,巨大的防塵罩轟然落地,銀灰色的金屬外殼重見天日。 這是架集優美的流線和強悍的力量感于一身的戰斗機甲。機身高約二十米,以灰綠為主色調,間或有金色暗紋,左臂裝有盾牌,右臂裝備光束炮筒,后背是可展開的翅翼。隨著電源的啟動,機體頭部雙目亮起,機身上發出一層薄青色的光芒,夏恩猜測,那應該是某種能源護甲,因其造價昂貴,軍隊里只有非常少的機型才會裝備。 夏恩一眼就認出了這臺機甲:XV32! 錯了。伊斯米爾微微一笑,XV32是民間稱呼,數據庫里它的準確編號是RX78032V。不過這一架不是那臺已經停產退役的老家伙。這是剛剛出廠的最新版RX9801G。 它的外形沿用了XV32的,因為尤里說你很喜歡那個,才特地改裝成你眼前這個樣子。但是你不用擔心,它所有的系統、裝甲、武器都和01G沒有區別,甚至比其更優越。高機動性、高運動性。腰后、膝部、左臂、頭部都有武器。 這是給我的?許久已沒蟲當面在他耳邊提起的名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耳朵,夏恩有些恍惚,是大哥嗎? 一年前他就將這事委托給我了,直到前兩天才送來。他說自己出征在外,害怕錯過你的成蟲儀式。小表弟,你很幸運。這臺機甲,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這是軍部的機密,首批產量不到十5臺,只有A 級、軍銜上將以上的雄蟲有資格申請。算是帝國給勞苦功高的戰蟲們的限量饋贈品。 伊斯米爾和夏恩一起注視著這架機甲,低沉悅耳的聲音仿佛一下下敲擊在少年的心臟之上: 我是覺得嘛,這機甲讓你用,太浪費了。但尤里很堅持要給他弟弟一個大驚喜。喏,這個成蟲禮物,你喜歡嗎? 瑞德哈特下雨了。 熱度一下就降了下來,吹進窗戶的風甚至還有幾分冷意。桌上的紙張被吹動的嘩啦作響,直到桌前的雌蟲反手壓上一本書,才止住嘈雜,恢復了初始的安靜。 勞埃德從桌前起身。時間已近凌晨。自從他從情報局返回這里,他便一頭扎進了這些過往材料之中。他很疲累,但相比身體,神經卻因高速運轉而非常清醒。 他揉著眼睛,下樓去廚房掃蕩一圈,只找到點發硬的面包??绿匾呀浶菹?,帝國上將沒有興師動眾的壞習慣,因而拿著食盤就打算回去再處理點公事。 一陣雜響從他耳后傳來。勞埃德穿過側門,在一樓露臺處發現了某只小雄蟲。少年穿著背心短褲,光著腳窩在花園鐵藝凳上喝著悶酒?;▓@地燈和天幕星光暈亮了他白皙圓潤的腳踝,和飄落肩頭的金發,在夜間的冷風中格外得寂寥落寞。 小少爺,您還年輕,酒精不是什么好選擇。 雌蟲將食盤放在鐵藝雕花圓桌上,按住了少年舉杯的手:更何況,您需要一個好的精神狀態,去出席您明晚的成蟲舞會。 啰嗦。 夏恩沒有看他,抽出手來,杯子被奪,他就拿起酒瓶直接昂頭灌下。酒液沖進他的喉管,他嗆了一下,不得不中斷豪飲的打算,劇烈地咳嗽起來。 勞埃德適時拿出紙巾,遞給小雄子:不要讓柯特和我再cao心了,小少爺。 你? 金發小雄子發出譏諷的質疑,側過臉來看他。雌蟲這才發現小雄子藍眸霧濕,看上去像是要隨時哭出來的模樣。 勞埃德心中一顫,少年強忍脆弱的模樣讓他的心即刻絞痛起來。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急迫地沉聲追問: 發生什么事了,小少爺? *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好看到這章有沒有很驚喜 是了是了!萬年忠犬受愛好者真就那么點愛好2333這里關于蟲族歷史和絕育劑的投放設定來源于煌月太太的蟲族設定,在這里謝謝太太幫我完善設定,感動ING 順便推薦煌月太太的蟲族文《他不是渣蟲》和《蟲族之當記憶蘇醒》非常好看,狄恩和帝林是我近幾年吃的非常開心的CP了!沒看過的小可愛們一定要去看! 以及一場感情戲我寫了4章,這周都是這個場景了,大家不要打我(頂鍋蓋逃)后面會加快劇情的! 第52章 喝醉酒的小少爺 膽子大了 發生了什么? 雌蟲關切的面孔近在咫尺,夏恩卻只覺得虛偽煩躁。他猛地甩開對方的胳膊,又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沖刷進喉管,似乎讓那煎灼內心的火焰收攏了一些。 沒刺殺沒迫害,我很好。你放心,哪怕我再喝十瓶,也搞不砸那該死的舞會。呵,不過話說回來,我本來就是廢物點心,搞砸了才是正常發展吧。 金發少年在黑暗中低笑著。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開了一個大洞,冷風倒灌進來,讓他變得尖酸刻薄,自怨自艾: 事實上我敢打賭,他們百分百期望我當天出個大丑。當然,嘴上卻說完全相反的話,什么'年少不更事需要成長以后會好的哈哈哈哈這些人,這些蟲,哪里都一樣,捧高踩低、欺軟怕硬、虛偽惡心 他知道該停下。這些抱怨的話沒什么用,他也早該習慣了。但不知為何,就在今晚,就在此刻,當這只雌蟲出現在他的面前,用那種擔憂勸誡的眼神看著他時,厭惡無法抑制地翻涌了出來,并快速達到了極點。 小雄子煩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無法克制地繼續,仿佛自言自語,卻只有他知道,他在等待什么: 伊斯米爾,哈,我親愛的表哥啊,把我推到風口浪尖,用來試探其他大貴族的立場,還要打張感情牌,同時再挑撥挑撥你我關系他可真狡猾,不愧是和菲利特親王斗法多年的蟲帝陛下 我?我又能做什么?不過一個棋子,只能乖乖聽話,做出符合大家利益的選擇勞埃德,那些候選蟲哪只是你矚意的?既然非得選,我不如把好處留給你?畢竟你在我們家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 夏恩知道自己在試探。在說著一直存在于心底的疑問。它們被理智壓制在角落,卻從未真正消散過。 不管身邊這只軍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都用他的真誠、他的耐心和他的rou|體取得了夏恩一定程度的信任。雖然這信任一多半是出于夏恩對自己父兄的信任,但剩余的一小半,只有他知道,是勞埃德從他這里光明正大的奪去的。變換立場設想一下,夏恩不覺得自己能做到對方忍辱負重的十之一二。 他惱恨自己的沉淪。在勞埃德真真假假的善意下,他輸得比自己設想得要快得多。這么多年過去,他以為自己有了長進,但似乎還是在重蹈覆轍。 夏恩等待著勞埃德的回應,憤怒也好,反駁也罷,他都可以接受,這是他此刻想要的,他想揭開對方那冷靜淡然的假面,看看下面到底藏著什么??纱葡x始終默然不語。 所以,是失敗了么? 也是,自己冷不丁噼里啪啦地說了這么一堆,不光不符合洛奧斯特大公的身份,也不像一只大貴族家雄子該有的論調。在他們的世界里,感情和利益總是糾葛在一起,彼此沖突又難舍難分,一味地追求純粹,徒勞又無意。 雨滴滴答答地下著,金發少年伸出一只手,越過露臺屋檐去觸碰冰冷的水滴。他側臉的線條鋒銳又柔弱,濃密的眼睫半垂攏下來,目光虛無茫然,整個身子無意識地縮成一團,似乎為這突如其來的夏夜驟雨感到寒冷。 高大強壯的雌蟲無聲地注視著他,胸口那股絞痛已經淡去,卻仍有絲絲殘留的隱痛。他起身解下自己的外衫,光著上半身將衣服裹到了小雄子身上: 小少爺,您醉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怎么了,是我說得太刻薄了嗎? 夏恩懶懶地掀起眼皮,目光由下至上緩緩地掃視過來。他勾著一邊嘴角,霧氣包裹下的藍瞳溢出幾絲冰冷: 勞埃德,其實你完全可以強迫我做你的小傀儡。我評級低,身體素質也很垃圾,沒什么謀生能力,只要你滿足我的條件,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協定,什么約法三章,在權勢滔天的克雷夫將軍面前,都是狗屁。 不。不是的。 雌蟲撫著他的背,緩緩地單膝跪地男諷,搖頭否決:您才是洛奧斯特的公爵,我說過,我無意雌君之位。我也沒興趣掌控洛奧斯特。這是您的家族,是您的所有。任何蟲,都無權違背您的意愿,強迫您做不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