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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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鐘后,夏恩踏入了洛奧斯特軍團第一艦隊在布魯斯凱的軍事基地。 和所有的其他雄蟲一樣,他對這些東西向來敬謝不敏,因此雖然自己家族專業搞這個,此世蟲生近二十年來,這還是他的軍事基地首經驗。 你說之前的畢業見習? 那不一樣。那次他只是在軍艦出港后,從地面乘坐穿梭機上艦,對第一艦隊的直觀印象只停留在好巨大好漂亮的星艦外觀設計上。而之后的一個多月時間,他不是苦苦扳指頭算著軍艦沿途靠港修整的安排,就是在自己大哥身邊的軍雌里瞄來瞄去找潛在床伴打發時間,哪肯給其他事物比如軍艦規模、設置配備、組織機構一個多余的眼神? 一進基地大門,勞埃德就被蟲叫走了,臨走前安排了向導給他做參觀引導,并表示他去去就回。聯想到他那一直滴滴滴滴(魔音穿腦好幾日)的通訊器,夏恩很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接待的向導對洛奧斯特爵位繼承蟲畢恭畢敬,簡單參觀完畢開放區域后,就將小雄子安排到了對外接待的貴賓休息室。隨即,夏恩在第一艦隊上的有過曖昧滾過床單的軍雌們在收到消息后,有空閑能脫身的都趕來了。 他們對夏恩非常熱情,出于某種理所當然的補償和憐愛心理,在勞埃德離去的短短時間內,幾乎將基地里能弄到的所有好吃的和新鮮有趣的玩意都堆到了他的面前。其中幾個性格豪邁、爽朗的,更是仗著軍銜占據了他身邊最近位置,話里話外的暗示想要再續前緣。 夏恩可沒吃回頭草的愛好。膩味就是膩味了。但他一向是個好情蟲,因此不停地被吃豆腐也笑瞇瞇地配合著,并用繁忙的家族事物作為托辭予以回絕。 肯,我們單獨聊聊? 黑發黑眼的高大軍雌將小雄子的飲料放在桌上,拿著托盤準備退出。就在這時,眾星捧月的中心雄子,叫住了他。 雌蟲們欽羨嫉妒的目光紛紛集中到肯的身上,關系比較好的一些則當即發出各種各樣的起哄聲。夏恩逃竄一般地拉著肯的手來到了室外。雖然是軍事基地,但這里的生活區域建造的并不敷衍,枝繁葉茂的大樹和流水噴泉一應俱全。兩蟲在會客區域附近的小花園里隨意地走走,順帶聊著點生活瑣碎之事。 說是聊天,一如既往是夏恩在七扯八扯。因為上輩子經歷的緣故,夏恩很擅長不過腦地和其他人/蟲交流一些毫無深度的話題。這在任何時候都很有用。 肯安靜耐心地聽著金發小雄子將最近流行的新聞、趣事、八卦說了個遍,神情并沒有明朗多少,雖然在笑,卻死氣沉沉的,和當初夏恩在艦隊里一眼相中的氣質判若兩蟲。 艦隊回航之后,兩蟲在港口分開,之后便再無聯系。曾經擁抱過的蟲成了這樣,夏恩不免感到訝異。應該不是因為尤里的離去,航行的最后一周,雌蟲表面上已調整好了狀態。 另外,他作為第一艦隊的通訊官勢在瑞德哈特必遭到過緊密的盤查,壓力大是正常,但審查已經結束,他也順利地作為第一批軍雌回到了布魯斯凱,沒道理還是這般有心事的模樣。 夏恩害怕麻煩,也很任性,可他對待這些和自己有過肌膚至親的雌蟲,哪怕再次見面不記得名字,也依舊可以可以溫柔細致地噓寒問暖。同時也很樂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他們解決一些小麻煩。 肯,發生什么事了嗎?夏恩在噴泉邊停下,出口問道。 出乎意料的,黑發軍雌默然地搖了搖頭,他低頭望著少年,黑色雙眸中微微亮起一點光彩: 小少爺,您不用費心說這么多話,我明白,您只是需要一個脫身的理由。 啊呀,我們肯還是這么聰明! 被戳破意圖,夏恩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謝謝你解救我!我欠你一次! 我不是這個意思! 肯嘴角強裝的笑容連同眼中剛剛亮起的光彩逐漸淡去,聲音充滿苦澀:您太客氣了客氣得讓我有點不習慣。 兩蟲面對面,氛圍有些尷尬。夏恩抓抓臉,在噴泉旁的長椅上坐下,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休息一下吧。 肯順從地坐了過來,仿佛為了彌補剛才的突兀,這次是軍雌主動開了口: 其實您被襲擊后,我很擔心您的狀況,差點就給您發消息了。但想到上將在您身邊,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并無必要。上將是S級雌蟲,沒有蟲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害您。 確實。 親眼見識過勞埃德戰斗場面的小雄子贊同的點點頭: 只說這方面,他是很可靠。除此之外,他一堆臭毛病??刂朴珡?,又很自以為是,嘖嘖,這種性格特質我以前只在雄蟲身上見過,不管什么性別,都挺討蟲厭的。 肯,你們當他下屬,容忍這么多年,實在是太厲害了!你們私底下是不是講過他不少壞話?我記得你們好像叫他什么惡魔、機器蟲、戰爭分子之類的 夏恩調侃地看向肯,試圖活躍一下這只蟲身上的死氣。哪知雌蟲眼中一閃而過幾絲落寞,隨即他低下頭,略有些低沉地回道: 上將確實很強勢,這是領導者必備的特質。但他只對事不對蟲。他要求的訓練內容、行軍標準、推行的軍中條例,他都是率先示范的。大家雖然抱怨,但心底都很服氣。至于一些牢sao不好聽的,可能因為同樣做錯事,元帥雖然生氣但仍會顧及大家的面子。上將就真的很不留情面,直接開罵,聲音很大,隔著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會有一些比較難聽的話傳出去。 其實從私蟲感情來講,我不太喜歡上將。但我敬佩他。一直都很敬佩他。來洛奧斯特軍團之前,他曾是我奮斗的目標。他讓我相信努力就會有回報,就可以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但現在我才明白,道理是對的,但蟲和蟲始終是不一樣的 黑發雌蟲嘆了口氣,久久地沉默了下去。 夏恩沒有說話。他能聽得出來,肯不想被追問,也不想被安慰,他只是需要聆聽。 靜寂的幾分鐘后,一直低著頭的雌蟲像是終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坐直身子,轉頭對著金發小雄子笑了笑,夏恩熟悉的那個溫暖平和的肯又回來了: 總之,能在離開前見您一面,我非常開心。謝謝您。 我能抱您一下嗎?黑發黑眼的雌蟲充滿希冀地看向他。 莫名其妙被蟲道謝,夏恩一頭霧水,但接下來這個請求滿足起來可太簡單了。他大方地一張雙臂,抱住了雌蟲的腰,與此同時,對方也緊緊地回摟住了他,力氣之大,仿佛落水后本能的汲取求生之物。 夏恩從這個動作中切實感受到了肯的不舍和愛憐。不管肯愛的蟲到底是誰,都不影響他們關系一直存在著的那份溫情和善意,這種源于雌蟲的東西十分可貴,是那么多露水情緣中少有的。 他本想針對離開再多問幾句,正在這時,旁邊小道跑來一只年紀不大的軍雌,肯立刻松開了胳膊。 小少爺,上將回來了! 夏恩和肯匆匆趕回休息室,勞埃德二話不說,拎起小雄子就帶他走向另一條通道。根據旁邊的標識來看,他們一路直往基地的核心而去。很顯然,勞埃德在應付完緊急事項后,終于騰出手來處理他們此行真正的目標了。 越往里走,警戒越是森嚴。經過重重身份驗證關卡后,兩蟲來到了這座軍事基地的核心主控中心。 高級軍官的辦公室也分布在這附近。而等他們到的時候,軍團副長的辦公室外已候著幾只軍雌了。 上將。 領頭那只個頭最矮,一頭紅發,看上去非常年輕,見到勞埃德,他腳尖一碰,行了個禮。 勞埃德拿過他遞來的便攜平板式光腦,一邊朝房里走去,一邊快速翻閱著對方提交的報告,很快就皺起了眉頭:霍克,這就是你們兩天時間的進展? 我們試過了各種審訊方法,真的沒有辦法了。 雌蟲的威壓場即刻散播開來,在后面雌蟲敬佩的目光中,這只紅發軍雌毫無懼色地跟了上去: Dr.林頓說他精神已在崩潰邊緣。其他藥劑都停了。這是唯一一只沒有自殺的,謹慎起見,我們需要向您匯報后再做方案。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夏恩,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那說說你們查到的吧。 勞埃德在自己那張寬大的座椅上坐下,同一時間,很有眼色的其他軍雌已為夏恩拉開了會客用的椅子,就要往旁邊搬開時,帝國上將揮了揮手:放我旁邊。 一眾下屬頓時愣住了、他們原以為小少爺只是來參觀參觀,卻沒想到自己上司居然帶其進了主控中心。雖然夏恩如無意外,很快就會是這軍團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但眼下他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雄子,進入這里、見到他們就說明上將對其非常信任,而現在,上司居然還要留他旁聽最新進展? 雖說這事和小少爺有直接關系,但誰不知道夏恩洛奧斯特是只沒腦子的二世祖,萬一從他這走漏風聲,他們不就白忙活了嗎? 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眾蟲不敢多問,齊齊不自覺望向桌后的雌蟲,直到他不耐煩地點點頭,才略有不甘地認命執行。 反正用不了幾分鐘,這位祖宗就會覺得無聊乏味,嚷嚷著要出去透氣。他們也不怕涉及什么機密,避重就輕的講講就行了。 他們如此安慰著自己,完全沒想到很快就被打了臉。 這批殺手,所用的武器我們查過了,都是黑市常見的,來源很廣,容易到手,不好追查。您提供的毒素樣本經過檢測,和市面上任何在售品都匹配失敗。 因此我們又搜索了其它數據庫,也沒找到相關記錄。Dr.林頓找了他在帝國科研院下屬某研究所的舊識,對方經過比對,確認這和他們實驗室還在開發的神經毒素十分相似。 能接觸到毒素的蟲都查過了 自然。實驗室的管理非常嚴格,他們的背景沒有問題。唯一有疑點的是,實驗室在近半年內發生過一次非常嚴重中央系統故障,據說用了三天時間才恢復。如果這些殺手用的就是實驗室的研發的這種毒素的話,很大可能就是這次故障中得到的。 聯邦那邊的數據呢? 有三個實驗室有類似的研發項目。不過因為權限,我們拿不到具體成分表,沒法查證。從現場殘留的尸體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 查查黑市傭兵協會名單上的前幾個。重點關注菲利普船長他們。這么大的單子,如果有誰能接,肯定是他們。 查過了。 霍克嘿嘿一笑: 他們最近在阿爾格恩那邊活動,看上去很正常。我也查了其他幾個,可疑的我都列在報告上了。其實,上將,話說回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那只俘虜下手,不僅高效精準,還能節省蟲力物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一副被折磨得很慘的樣子:這副尊容,我都不敢視頻聊天了。 什么方法呀? 一直靜靜聽著的金發小雄子忽然插嘴,嚇了霍克一跳,他轉過頭看向睜著圓溜溜藍眼睛看著自己的夏恩,內心不由發出雄蟲果然好好看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戀愛了好想摸摸他啊啊啊啊感嘆,面上卻非常淡定地解釋: 小少爺聽過精神力攻擊嗎?不是常見的弄彎湯勺,或者精神力之刃那種,是更厲害的,直接用精神力問訊哦。 他說的相當含蓄,但作為一只雄蟲,夏恩一聽就明白了: 這幾乎不可能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精神力要B 以上才能做到的。 他大哥在時,這不是個問題。雖然使用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攻擊精神圖景乃至摧毀對方精神核,或者用其來進行精神折磨以逼問口供,一直飽受蟲族社會的爭議,但在戰爭中,達成目的的手段從來不受道德約束。從霍克的話,就能聽出這不是第一次了。 嘿嘿嘿,小少爺,雖然軍雌們的精神力應用是很蹩腳啦,但是洛奧斯特軍團里呢,可有只大殺器! 他朝勞埃德努努嘴,笑得很有幾分讓蟲不寒而栗的陰森: 這么多年,再建兩層牢房,都塞不下受過上將折磨的雌蟲呢嘿嘿嘿嘿嘿。 勞埃德沒說話,他依舊翻著那份報告,似乎在查找更多的疑點。但夏恩瞄了他不動聲色的側臉,突然就了悟過來,這只雌蟲沒接話的原因了他精神力過度損耗,短期內是沒法精神力問訊了! 這可是醫術了得的杰少校蓋章定論的檢查報告結果。更別說,他原本的治療還差一小半。要再強行驅使,說不定又是暈倒的結果。勞埃德這么聰明,不可能做這種自損八百的蠢事!但讓他當著下屬的面說自己不行,好像又有點困難誒。 夏恩滴溜溜地轉著眼睛,聽著其他蟲繼續向勞埃德匯報,末了,他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再過兩個多小時,基地就要關閉出入口了。 勞埃德,我能去看看那只蟲嗎? 金發小雄子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滿臉的興致盎然。 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其他軍雌一臉的無語悲憤,夏恩手動翻譯一下,大概就是:別鬧!您老趕緊一邊歇著涼快吧!求求了,繞過我們吧! 不管其他蟲心里怎么看待小雄子突如起來的興致,夏恩的要求當然被滿足了。他被帶到嚴加看管的審訊區,在經過一層又一層荷槍實彈的守衛后,隔著單向玻璃,他終于看到了幾天前襲擊自己的兇手。 除去所有個蟲物品,換上統一特制服裝的蟲面無表情地坐在房間中。他很普通,是那種過眼不會給蟲留下任何印象的類型。 體型勻稱、四肢修長,一般異化是翅膀的雌蟲都是這種健碩強壯如勞埃德是例外。林頓醫生說他的精神圖景瀕臨崩潰,從他無神渙散的眼神和對任何外界試探都無反應來看,應該是真的。 不過 夏恩摸著下巴,隔著玻璃觀察著對方,覺得哪里不對。精神就快崩潰,難道不是隨便戳戳就什么都招了么?還能任何一個多余的字都說不出來?這有點違反常理啊。唔,但他也確實不了解蟲族的精神崩潰和人類的有啥區別,也許真會這樣呢?讀書讀得有點少的小少爺覺得頭要禿了。 勞埃德站在他的身邊,同樣仔細打量這只雌蟲殺手。往常這不是問題,可一催發就隱隱作痛的精神核就像一種提示,嘲笑著他之前因焦慮而犯下的錯誤。 精神力是他和其他同樣戰功卓越的將軍們相比最大的優勢。這是他的秘密武器,一直被很小心地保密在一個非常小的范圍內。除了朝夕相處的戰友和下屬,知道的蟲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