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幫她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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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猶豫了一下,道:“她旬試成績沒有示出,人也不來,王同窗,你是她的表哥,難道不關心嗎?” 王蔚失笑,“我……” 周墨仿佛知道他要講什么,直言道:“鳳同窗就算拜入監內夫子門下,也斷沒有不來上課的道理。再者,她沒有被公開開除學籍,就證明還是國子監的學子,哪個夫子有這么大的底氣與能耐,能占了她的全部課業時間,且說服尚書科、春秋科的博士以及司業免去她的正科考試?” 正科之所以為正科,就是在于它在學子課業中占了不可取代的比重。 國子監的學子其他科目課業成績再差,在司業面前都好說,正科卻是必須修學過關的。故而,每次的旬試結果都會計入正科成績。 缺考一兩次或許可以,一旦缺考三次,就會直接強制留級,縱然是皇子,也不能越過這個規矩。 國子監近幾年學子越來越多,不是因為入學者數量提升,而是因為有許多按照年份本該畢業的學子,遲遲不能通過考核,反復留級以致無法正常畢業。 她那么聰明的人,豈會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是她家中有事,還是另有安排? 王蔚暗嘆,這人倒是好執著,也難為他與清歌表妹只結識了短短十來日,竟這樣關心她。 他與周墨相交雖只半年,關系卻不差,對他的為人也了解,知道他不是那等孟浪、嘴上不牢的人,想了想還是壓低了聲音,據實以告。 “周兄,對不住,清歌確實是因為拜師而不能繼續跟我們一起上課。你說的不錯,一般的夫子是不能說服博士與司業免去她的課業。但她拜了五位博士為師,自然與旁人不同?!?/br> “什……什么?”周墨愣了。 王蔚笑了笑,復又道:“清歌叮囑我,說暫時不可外揚,還望周兄保密?!?/br> 送走姑祖母之前,最好不要叫鳳欽知道此事,否則對方必會為了以絕后患而對姑祖母和清歌下毒手。 如今的鳳府已徹底是鳳欽的地盤,他想要殺人害命,只要豁得出去做,絕非難事。 周墨有些反應不過來,摸了摸額頭,重復了一遍:“王同窗,你是說她,她拜入五位大儒門下了?” 那是大儒啊,不是普通夫子,尋常人能拜一個為師,就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天才,她一下拜五個? 是他做夢還沒睡醒,還是王蔚在開玩笑。 “我知道周兄必定對此事充滿質疑,不過,此事千真萬確,我絕不會編造這種話來哄騙周兄!” 王蔚點點頭,再次叮囑道:“我知道你與清歌的友情不淺,真心擔憂,所以才告知于你,萬望周兄不要說出去,也請周兄幫我跟其他同窗那里解釋過去?!?/br> 周墨還沒平復下來,良久,才略帶幽怨地掃了王蔚一眼,嘆息道:“我早知清歌天賦出眾,與普通女子不同,誰知,她竟有這樣的機遇。我大夏,或許又要出一位女大儒了?!?/br> 女大儒…… 王蔚心里暗暗搖頭,清歌表妹的愿望可不在此,她志在朝堂,而非書卷。 國子監,大儒,這些都是她步入仕途的踏板而已。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跟人說。 王蔚輕咳一聲,適當地露出為難之色,“周兄,我剛剛說的話連你都瞞不過去,萬一班里其他同窗追問,難道也要告知實情?” 鳳清歌進入子班時日雖短,但因著荀夫子一事,跟大家關系跟一開始進來的人一樣深厚。 連周墨這般內斂的人也忍不住來問了,其他人肯定擔心的不得了。 “自然不能!” 周墨不知道鳳清歌為何讓王蔚保密,拜入大儒門下這是何等光彩的大事,換做旁人怕是要就忍不住雇人敲鑼打鼓滿城宣揚了,她倒好,竟要瞞著大家。 不過,既然是她的請求,他自當替她遮掩。 周墨思索了一下,道:“不如,就說她底子薄,被司業叫去專程補習?以常人之心來說,她是御前弟子,奉旨入學,跟其他學子不一樣。用這個理由做借口,咱們子班的同窗也會替她隱瞞。就算日后傳到其他人耳中,引起質疑,亦絕不會想到她拜大儒為師。只是……” 他頓了一下,無奈道:“這樣一來,在清歌自愿承認她大儒弟子的身份前,免不了要背上學業不精的名頭了?!?/br> “無妨,清歌她不會在意這些微末聲名,”王蔚笑了笑,對周默多了幾分賞識,短短時間內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確實才思敏捷。 他起身拱手,道:“那就拜托周兄了?!?/br> 周墨點了點頭,藏住心底的愉悅,又將另外一件事道來。 “對了,我今日還聽到了一樁關于清歌的事?!?/br> “何事?”王蔚看向他。 “有人在國子監亂傳謠言,說清歌惡意毀壞了藏書樓的兩本書籍?!?/br> 王蔚皺眉,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這種謠言?” 正說話間,有一行人匆匆而來,推開了王蔚的校舍房間,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意圖打壓鳳清歌、卻反被整治的荀夫子。 “你就是鳳清歌的表哥,王蔚?”荀夫子俯視著王蔚,冷臉沉聲質問。 王蔚心中咯噔一下,強自鎮定道:“正是學生?!?/br> 他與清歌的關系,在國子監內,頂多只有尚書科丁級子班的不到三十人知道,這荀夫子是從何處得知,又為何來勢洶洶、不見善意地質問這樣的話? 荀夫子陰惻惻地哼了一聲,道:“你既是她的表哥,那是否知道她多日惡意逃課、勾引年輕夫子、還毀壞監內藏書之事?” 自被那女子陰治了一次,荀夫子老臉掛不住,一直都暗中盯著她。 這幾日來,她看似每日都來國子監,卻從來沒有上過任何一堂課,且還頻頻出入于高級夫子的塾室領域。 那塊區域,住著琴課夫子江東流,年方十九卻琴藝非凡,被何祭酒破例聘請為國子監琴科的首席執教夫子,其膚白如玉,面容俊逸,身姿修長纖細,平時好穿寬袍大袖衫,自帶風雅的魏晉名士之氣,是京城女子們爭相追逐的對象。 荀夫子無法進去看個究竟,卻幾乎一下就判斷出鳳清歌去那里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