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入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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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著相了,”意識到自己的武斷與失禮,孔大儒向老友拱手作揖賠禮,溫聲道:“我不該在清歌丫頭拜師的日子里,試探燁王?!?/br> 俞大儒氣半點沒消,黑著臉本不想理他,還是忍不住重重聲明。 “我二徒兒是個好孩子,他雖面冷如鐵,還砍了無數蠻夷的頭,心腸卻比朝中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官要善良許多。你侮辱的是他,向我道歉有什么用?” 真是為那孩子委屈,明明是個一心為國的,卻莫名地要挨這樣的冤枉和羞辱。 什么弒兄殺君,簡直一派胡言,說這話的要不是孔仁玉這個老東西,他非得撕爛了對方的嘴不可。 孔大儒再次拱手,連連稱是道:“我回去便修書一封,送往燁王府專門道歉?!?/br> 俞大儒見他表情真摯,認錯態度真誠,思及他學相面之術的起因,心里的那口悶氣漸消。 “行了,別再為了這些不愉快計較,我也不是那等小氣的人。今日是收徒之日,咱們得細細商量一下,如何將咱們的本事教給丫頭?!?/br> “是該好好商議一番……” 俞宅門外,馬車停了長長的兩行,幾乎堵住了整個巷子的通道。 鳳清歌帶著捧硯,一一招呼著送走了眾師兄后,才發現原本屬于宇文燁的那輛小馬車還沒走,拴在樹下的馬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動著馬蹄。 她微微詫異,剛要回去,就見車簾掀開,早已離開的燁王殿下光風霽月地坐在車內,掀起車簾沖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師兄還沒走?” “嗯,特意等你,”宇文燁掃了一眼跟在她身旁礙事的小捧硯。 捧硯被他嚇得一個哆嗦,眼淚花都出來了,立刻乖乖地退回了宅門內,又悄悄露出個小腦袋,生怕這位面冷又兇巴巴的師叔對鳳師叔動手。 鳳清歌自然注意到捧硯的小動靜,失笑,嗔怒地瞪視宇文燁一眼,“燁王殿下,你嚇唬他干嘛?” “沒眼力見的小東西,若放在宮里,吃不準得天天挨板子,”宇文燁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線,眉頭皺起,很是不滿她為那小家伙叫屈的樣子。 鳳清歌無語地瞅著他:“弒兄叫我過來,不是專程為了欺負捧硯吧?” 當然,不是! “……”宇文燁心里郁悶,剛剛因玉佩而起的怒意尚未完全消退,這會兒見她對一個剛認識的小屁孩對自己還上心,心里暗罵一句沒良心的,愈發覺得不快。 本來還想告訴她自己要離京小幾日,這一刻不知怎的,忽然就不想說了。 宇文燁抿緊嘴唇,捏著手中的令牌直接丟在了她的身上,丟完放下車簾,沖蹲在樹上看戲的嵐風郁郁道:“走了?!?/br> 車輪轆轆,離開了緘默的小巷,無聲中透著淡淡的寥落。 鳳清歌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捧住落在身上的東西,看清令牌上“順天府監察使”的字樣時,鳳眸盯著離去的馬車,眸底掠過訝異和震驚,以及不解。 順天府監察使的令牌,除了能在京城暢通無阻,無視宵禁、夜禁等存在外,更能調命順天府境內的所有衙役和巡城官兵。 他為什么要把這東西給她? 給錯了?不會的,這么重要的東西,他豈會給錯。那該不會是師兄給師妹的入門見面禮吧。 想起他剛剛面色微微不快,鳳清歌不免表情怔忪,失神不語。 自那日桃花潭中被救之后,她欠燁王殿下的便越來越多,似乎有些還不清了。 鳳清歌握著令牌,心緒起伏,在階下立了許久,直至捧硯出聲喚她,她才回過神來——還不清就還不清吧,人與人相交,又豈會是絕對的公平對等。 與其糾結于這些,不如努力,不讓他的這些好意落空。 鳳清歌嬌妍的面容上重新掛上鮮活的顏色,她歡悅地應了一聲,轉身沖捧硯一笑,跟著回到知微堂。 之后,五位大儒非常和善地講了給她的課程安排。 時間依舊是按國子監的那套來,每初一至初九,十一至十九,廿一至廿九是授課時間,她必須到國子監面見師父聽課學習;初十、二十、三十休假一天。 若當月二十九天,便在廿九當日留下半天,用以放松、交友往來。 至于具體課程,除了之前定好的尚書、春秋外,另外加了禮儀課、易學課、以及琴課。 但鳳清歌每月初十、二十、三十按約定必須進宮學棋,因此一個月下來,竟沒有一天空閑。 不過,五位大儒還是比較通情達理。 “丫頭,你平時若是有事,可以提前告知師父,課程往后順延即可。再者,我們偶爾有聚會宴席什么的,亦會派人通知你的?!?/br> 鳳清歌看了課程安排,雖然每天都有課業,但并非每天都排得滿滿當當,有時候早上滿課,下午只需完成閱讀任務,有時候下午有課,早上卻空著,還是能跟上的。 她沉靜地點頭,應道:“弟子知道了,自當盡力學習,不辜負師父們的期望?!?/br> 五位大儒相互對視,神色中有滿意,有期許,也有興味。 但愿,過幾天她不要哭著喊累! 之后,鳳清歌每日來國子監,出入于大儒們的院落,學習各種課業。 尚書科丁級子班的學子們自旬假結束后,數日沒等到她來教塾晨讀。有趙云序前車之鑒,眾人對她很是擔憂。 廿五這日,周墨終于忍不住找上王蔚,憂心忡忡道:“王同窗,你可知道鳳同窗近況,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至今還不來監內學習?” 王蔚愣了一下,想起前日去鳳府,表妹告訴他拜師的事,笑了笑,道:“清歌沒事,她拜入了國子監的夫子,以后應該都不會來跟咱們一塊兒上課了?!?/br> “這樣啊,”周墨心里一陣失落,面上不露聲色,問道,“不知她拜了哪位夫子?” 王蔚搖搖頭,見周墨面上不顯,卻難得的多嘴追問這些與他無干的話,大約揣摩到了他的心思。 他心里搖頭失笑,面上淡淡道:“她沒細說,我也沒多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