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嬌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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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好打獵,從小練習騎射,力氣本就不小,此時手掌稍一用勁,便把連雙雙牢牢困在臂彎之中,手指隔著衣裳在連雙雙腰上留下幾個青紫的指印。 方才王厲很不耐煩地讓兩個太醫輪流給診了脈,正要回來補個覺,就聽身邊的小廝來報說看到個俊秀青年去了連雙雙那邊,還與連雙雙聊起了天兒。 王厲本來不怎么相信這話,只不過是閑著無聊過來找連雙雙解解悶,沒想到會聽見連雙雙與那丫鬟說什么青梅竹馬。 說實話,當年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連雙雙,自然也懶得去了解連雙雙在入淮南侯府前與誰有往來,如今聽她光明正大與人說起另一個男人,他的心情著實不怎么愉快。 王厲從來不是那種有氣憋在心里不撒的人,目光不善地盯著連雙雙冷笑道:“來,好好給我說清楚?!?/br> 連雙雙老實回道:“我、我就是小時候生病次數多,奚叔總會帶軒哥兒一起過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自然比較熟悉,沒有別的了?!彼龔膩頉]有隱瞞過自己認識奚家父子,以前召奚清軒入府把脈沒避著旁人,只是王厲沒興趣了解而已。 王厲聽連雙雙老老實實地答話,心里那股子戾氣卻扔沒散去。 她膽子可真大,在他懷里也敢喊別的男人“軒哥兒”,不過是個大夫的兒子而已,也算得上是她的青梅竹馬? 那首詩怎么寫的來著?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好一個兩小無嫌猜! 王厲冷聲說道:“我不想再從你嘴里聽到什么‘軒哥兒’?!?/br> 連雙雙微怔。 她知道王厲專橫得很,最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他既然把她收了房,自然把她當自己的所有物看待。 連雙雙不想忤逆王厲,乖乖點頭“嗯”了一聲。 反正奚清軒在太醫院忙碌得很,這次也是借著奚叔他們過府給長公主請平安脈的機會才過來一趟,接下來他們應該沒機會再見面了。 回應得來太容易,王厲忍不住伸手鉗上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便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留下兩道紅印子。 見連雙雙眼里滿是無辜與惶然,王厲才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只是眼神依然不怎么和善,湊上去親了親她微微張開的唇,笑著說道:“諒你也沒膽子勾三搭四。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若敢做點什么不該做的事叫我發現了,我一定讓你們后悔出生在這世上?!?/br> 他聲音分明帶著笑,笑里卻像是浸著經冬的霜雪,聽起來能冷到你骨子里去。 連雙雙手輕輕攥住王厲的衣袍,不敢躲開俯首湊近的王厲,只能任由那侵略性極強的氣息把她牢牢包圍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密密的網緊緊困住,叫她一輩子都掙不開。 可她不愿去想這個可能性。 她總想著等王厲要娶妻了,她就能出府去,如今她不像當初那樣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了,她攢了一些錢,可以置辦一處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宅子,安安心心地畫畫看書。 若有機會,她便嫁給喜歡的人;若遇不到適合的人,她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 連雙雙指節微微泛白,軟聲應道:“當初若非世子收留我,我說不準早就橫死街頭了,我不會做對不住世子的事?!?/br> 她定定地望著王厲,黑漆漆的瞳眸中有著毫無掩藏的認真。 那時候她被趕出家門,前去唯一認識的奚大夫也被趕走,只有王厲收留了她,所以她是真的感激王厲,這幾年也認認真真學著怎么伺候好王厲、認認真真學著怎么幫王厲打理府中諸事。 哪怕收留她對王厲來說只是一件再微不足道不過的事,那也不是她知恩不報的理由。 王厲對上她那不閃不避的雙眼,自然知曉她說的都是心里話。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被自己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直勾勾看著? 他輕哂一聲,剛才那股子無名火散了大半,抱起她邁步回了房,口里惡劣地說道:“嘴上說的不算,讓我來檢查檢查你到底有沒有找野男人?!?/br> 連雙雙沒兩下又被他剝光了衣裳,還讓他借題發揮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兩人又在房中廝混起來,絲毫沒管眼下還是大白天,他們又還在公主府中。 舒陽長公主聽了底下人悄悄跑來稟報王厲回去后都干了什么,頓時氣得不輕。 等得知府中那池嬌貴得不得了的紅蓮被王厲毀了大半,連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沒留下,舒陽長公主更覺這連雙雙是個禍水,一天到晚勾著她兒子不放! 那是自己兒子干的好事,舒陽長公主滿肚子火沒處撒,只得沒好氣地吩咐道:“去,趕在賞荷宴開始前挖些荷花回來種上,別到時候我帶人過去只能對著光禿禿的蓮池干瞪眼!” 第7章 王厲的酒rou朋友還是挺多的,他懶得出去也有人登門尋他玩。 連雙雙得了空閑,抽空給在京城讀書的好友寫信,想約對方出來見個面。 不想她的信才寫了大半,就聽宜冬掀簾進來稟報說她阿姊來了。 連雙雙微頓。她把書案上的紙筆收拾收拾,見身上的衣衫還算整齊,便沒讓長姐多等,邊吩咐宜冬去備好茶點邊去花廳那邊見客。 “阿姊?!边B雙雙走進花廳,一眼就瞧見長姐連貞嫻端莊嫻靜地坐在那。 連貞嫻從小才名在外,從不以貌美自詡,江南許多才子卻總夸贊她是“第一美人”。 她有些不喜,卻謹守規矩沒去理會那些荒唐言論。 連貞嫻長得像她母親,就連性情也像極了,所以連父格外寵愛這個女兒。 聽到門口的動靜,連貞嫻也抬頭看去,只見連雙雙不似尋常姬妾那樣打扮得妖嬈艷麗,反倒像是被嬌養在家中的名門閨秀,衣著打扮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的優容。 連貞嫻頓了頓,不知自己是不是來得不對。 她昨日聽人說公主府要辦賞荷宴,舒陽長公主邀請各家適齡女子來赴宴,明擺著是要為王厲相看。 當初連雙雙被趕出家門,她還在書院求學,并不知道此事,歸家時連雙雙已被王厲收入淮南侯府。 等后來她來了京城,那更是鞭長莫及,幫不上連雙雙這個meimei什么忙。 昨兒她聽說了王厲要娶妻的事,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兒便直接找了過來。 連貞嫻從袖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輕聲對在自己對面落座的連雙雙說道:“我在書院沒什么花銷,攢了些銀錢,你拿著這五百兩留著用。若是有機會,你便離開淮南侯府吧,就算父兄他們還沒消氣,你先到外面置辦個小些的宅院或者莊子暫時住著也可以。不要怕,等我再攢了錢一定再給你留著?!?/br> 連雙雙愣了愣,沒想到長姐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把全部家當都帶來給她。 這便是她沒法怨恨長姐的原因了,長姐待她這個meimei一直不錯,當初若非長姐堅持,她娘甚至不會讓她讀書。 只可惜因為她娘的緣故,而長姐又長年去書院中求學,她和長姐終歸不算特別親近。 連雙雙推拒道:“阿姊在京城花銷不小,還是把這五百兩留著吧。我自己手頭也存了些錢,夠用的?!?/br> 連貞嫻道:“你在淮南侯府花用太多,到時候怎么說得清?萬一他們翻臉無情,你豈不是連應急的錢都沒有?”她微微一頓,接著說道,“爹爹今年已經升遷成京官了,兄長也入了翰林院,他們都在京城,你若是當真想離開淮南侯府,我回去與他們商量,讓他們出面……” 連雙雙立刻搖頭。 “阿姊,我心里有數,你不要去尋父兄他們提我的事?!?/br> 連貞嫻眼神復雜地看著這個meimei。 她知道連雙雙看似軟弱,實際上倔得很。 小時候繼母不讓她習字,她便偷偷看她桌上的字帖,一個人躲在雪地里用枯枝臨摹半天,凍到手指僵硬、指節通紅也不知疲倦。 連貞嫻實在看不過眼,直接把字帖和筆墨紙硯送了過去,往后自己買一份就會給這個meimei送一份。 想來當初那件事不僅讓父兄震怒,也讓這個meimei對家里寒了心。 便是父兄消了氣,她也不會再回連家。 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meimei這種性情、這種境況怕是會更吃虧,須得多些銀錢傍身才行。 連貞嫻臨走時把五百兩銀票強塞給連雙雙。 連雙雙拿著那僅是薄薄一張紙、卻滿含長姐關心的銀票,心里一時百味雜陳。 她起身回房把銀票放到箱子最底下壓著,眼睫微微垂下,唇間溢出一聲極低的嘆息。 連雙雙定了定神,接著把給好友的信寫好,又畫了張畫像。 她這兩天和府中侍衛打聽了關于畫舫藏尸案的事,聽到個叫她十分在意的細節。 剛才聽長姐說父兄在京城,連雙雙心里頓時有種難以壓下去的直覺:這個藏尸案也許不僅僅是沖著王厲來的。 只是王厲那脾氣太容易得罪人,所以大伙都下意識往他身上想而已。 而那天那個潑皮少年果然沒去官府。 都說“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們這種市井小民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很多時候他們會口口相傳一個很沒道理但又人人都遵循的默契:若非迫不得已,千萬別和官府打交道。 連雙雙想叫人暗中把那潑皮少年尋來,她親自問問還有沒有什么線索。 一番忙碌下來,太陽已經西斜。 連雙雙派去送信的小廝回來了,還帶回了好友的回信,說是兩日后正好是書院的休沐,可以出來一見。 連雙雙剛把回信收好,便聽王厲派人過來喊她過去伺候。 她洗凈手過去王厲那邊,就瞧見王厲很不滿意地挑剔著眼前的菜色。 走近還能聞見他身上沒散去的nongnong酒氣,可見他白天和他那群酒rou朋友到底喝了多少。 連雙雙叫丫鬟取來熱毛巾,自己坐下抓著王厲的手腕說道:“洗把臉喝了醒酒茶再吃,不然當然沒胃口?!?/br> 王厲睨她一眼,把筷子放下,攬住她的腰給她一個酒氣熏熏的吻。 連雙雙不太喜歡酒的味道,可待在王厲身邊這么久也習慣了。 她順從地由著王厲親了個夠,才取過丫鬟面紅耳赤遞上來的熱毛巾給王厲敷臉。 王厲被那熱騰騰的毛巾一捂,酒意倒是當真散了些。 他就著連雙雙的手喝了半杯醒酒茶,就把那難喝至極的濃茶推開了,還惡劣地湊過去親連雙雙,要給她也嘗嘗濃茶的苦味。 連雙雙就像個沒脾氣的泥人,瞧著誰都能欺負。 王厲順勢把連雙雙抱到了自己腿上,把人牢牢困在自己懷中,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玩她的細腰邊問:“你聽說阿姊今天來尋你了?你們都說了什么?” 連雙雙并不隱瞞:“阿姊給我捎了五百兩銀票?!敝皇情L姐所說的出府之事,她還不能和王厲說,她得找個更好的時機才能離開淮南侯府。 王厲也聽人說看到連雙雙姐妹倆就著張銀票推來讓去。 “出手還算大方?!蓖鯀栢托χ鴵徇^她鴉黑的發,“可她肯定不知曉你在我們淮南侯府過的是什么日子,你隨便一套頭面就能把幾百兩花了去?!?/br> 公主府和淮南侯府兩邊的產業都歸王厲所有,王厲自己整天花天酒地,對身邊人也大方得很,從來都不吝于給連雙雙花錢。 王厲生來富貴,什么都不缺,錢財對他而言盡是身外之物,別說自己的枕邊人了,便是他那群酒rou朋友開了口,他也是大方地直接給錢。 若非這幾年連雙雙給他記了賬,他怕是都不在乎到底散出去多少家財。 可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來說,五百兩著實不少了。 換成尋常人家,在江南置辦個小宅子后還能花上個好幾年。 連雙雙不知該怎么回應王厲頗有些輕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