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毀滅吧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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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燕蘭庭收到岑鯨的信,這些日子以來圍繞著他的困惑終于有了解答。 前陣子岑鯨突然倒下,昏迷了三天才讓陵陽縣主送來的大夫治好,對此燕蘭庭非但沒有感激,反而心生疑慮,遣人去調查這背后是否有蹊蹺。 這一查便查出,岑鯨昏迷,確實與陵陽縣主有關。 陵陽縣主打著找男寵的幌子從山野找來的那個大夫,實際是個用毒高手。 陵陽縣主讓那大夫替她配置了不少毒藥,用途不明,但因為陵陽縣主在前往白府參加喬遷宴時曾去過那大夫制藥的院子,因此衣服上沾染了些許毒藥的粉末。 粉末量少,尋常人聞了或許無恙,偏岑鯨身體不好,又被喝醉酒的陵陽縣主抱了許久,不經意間毒藥粉末吸入鼻腔,這才導致昏迷不醒。 可燕蘭庭調查數日,卻始終查不清這些毒藥的用途。 直到岑鯨送來信件,燕蘭庭明白了,這些毒藥都是陵陽縣主給皇帝準備的。 燕蘭庭燒毀岑鯨的信,出門乘坐馬車來到葉臨岸居住的地方,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個老婆婆,問他找誰。 他報上名諱,直言自己來找葉臨岸,老婆婆就又關上門,替他到里頭傳話去了。 不久,老婆婆回來,說自家老爺不見客。 燕蘭庭知道,葉臨岸不是不見客,是不見自己。 他也沒為難老婆婆,只在老婆婆關門后,尋思從哪能翻墻進去,行為模式跟當初的岑吞舟一模一樣。 然而不等他離開門口去找堵好翻的墻,葉家的大門又被人從里面打開。 這次開門的不是老婆婆,而是被系統提醒來開門的葉錦黛。 “燕先生?!比~錦黛有些緊張,畢竟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是被系統定義為大反派的燕蘭庭。 “你來找我哥哥,是有什么事嗎?”她問。 岑鯨給燕蘭庭的信上說了,她所知道的消息全部來自葉錦黛,葉錦黛也是意外偷聽到葉臨岸與長樂侯的對話,知道了情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會去找岑鯨求助。 于是燕蘭庭對葉錦黛說:“岑鯨讓我來的?!?/br> 葉錦黛一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就是岑鯨說的“別的辦法”??? 直接請動大反派,岑鯨也太牛了吧??! 葉錦黛傻在原地,過了幾秒才回過神,趕緊開門讓燕蘭庭進來,還帶著燕蘭庭往她哥住的屋子走去。 燕蘭庭跟在葉錦黛身后,視線不著痕跡地劃過四周。 葉臨岸家沒有深宅大院的貴氣厚重,就是普普通通平民百姓的家,連下人也才兩個,其中之一便是方才給燕蘭庭開門的老婆婆,負責家中絕大部分家務活。 還有一個是葉錦黛的丫鬟,見燕蘭庭踏進他們家門,趕緊就跑廚房燒水泡茶去了。 燕蘭庭跟著葉錦黛走到一間屋子門前,葉錦黛敲了敲門,說:“哥,家里來客人了?!?/br> 話落,里頭傳來腳步聲,朝門口靠近。 腳步聲停下,門唰地一下被打開,葉臨岸站在門后,看見燕蘭庭的瞬間,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葉錦黛有些怕,就往邊上讓了讓,說:“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倒茶?!?/br> 說完就跑。 燕蘭庭倒是自然:“不請我進去坐坐?” 葉臨岸毫不客氣:“滾?!?/br> 燕蘭庭:“也行,出了你家門,我直接上長樂侯府,再去陵陽縣主府,最后把左驍衛上將軍叫去我府上坐一坐,你猜他們會不會以為是你把他們的計劃給泄露出去的?” 葉臨岸的臉色難看出了新高度,每一個字都像是狠狠嚼碎了吐出來的:“燕!蘭!庭!原來你早就知道他是被……” “我知道?!毖嗵m庭絲毫不懼,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不然你以為我這些年在干嘛?” 討好皇帝,奪得相位,他所做的一切,和如今想要去皇帝身邊做內應的葉臨岸根本沒有區別。 都是為了給岑吞舟復仇。 不同的是,燕蘭庭所在的高度讓他明白,皇帝太難殺了,處理皇帝死后可能會出現的亂局,比殺死皇帝更難。 岑吞舟費盡心機締造出的太平盛世,他不能說毀就毀,只能耐下性子,創造出一個就算皇帝立馬沒了,也能穩如泰山的局面。 葉臨岸氣瘋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些年,葉臨岸眼睜睜看著燕蘭庭變化越來越大,還頂著岑吞舟學生的名頭,做盡了毀譽參半之事,氣得他恨不得把燕蘭庭一口咬死。 結果現在告訴他,燕蘭庭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給岑吞舟報仇,而同樣的情況落在他頭上,他做得還不如燕蘭庭!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燕蘭庭看葉臨岸始終不肯讓他進去坐坐,也不堅持,反正只要踏進葉家,他的算盤就成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 燕蘭庭側過身,照著進來的路往回走,只丟下一句:“別妨礙我,不然我連你一塊殺?!?/br> 燕蘭庭絲毫不顧葉臨岸會是什么樣的心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葉臨岸家,坐上來時的馬車,讓車夫送他去長樂侯府。 ——他剛剛跟葉臨岸說的話,并不只是恫嚇而已,他是真的打算去跟三位幕后主謀好好聊一聊。 湊巧的是,左驍衛上將軍裴簡正好就在長樂侯府做客,倒是省了燕蘭庭不少事。 “燕大人,你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叫人備上你最愛喝的青陸啊?!遍L樂侯還是老樣子,膝下都三個孩子了,還一副紈绔樣。 “不必麻煩?!毖嗵m庭在長樂侯對面坐下,右手邊就是裴簡。 裴簡:“最近一直聽說燕大人戒了酒,本還不信,原來是真的?!?/br> “戒酒?”長樂侯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問:“酒這么好喝,戒酒做什么?” 燕蘭庭隨口道:“喝酒傷身,忽然想再多活幾年,就把酒給戒了?!?/br> 長樂侯與裴簡聽了直樂,都以為燕蘭庭是在說笑,還一人拿酒杯,一人拿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說是小酌怡情,喝一兩杯不妨事。 可燕蘭庭愣是一口沒喝。 長樂侯:“燕大人,這可就沒意思了,哪有上酒桌不喝酒的?” 燕蘭庭:“真喝不了,且過會兒還得到陵陽縣主府上,總不好帶一身酒氣過去?!?/br> “陵陽縣主”幾個字一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長樂侯的酒也醒了,他與裴簡對視一眼,接著又都看向燕蘭庭,見燕蘭庭淡然依舊,還夾了塊桌上的下酒菜來吃,便以為燕蘭庭在他們面前提起陵陽縣主只是巧合。 誰知燕蘭庭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茶,說道:“或者我就不去了,畢竟陵陽縣主名聲在外,若是傳出什么流言蜚語,我心里也不踏實,就請你們二位替我轉告她吧?!?/br> 裴簡徹底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長樂侯倒是好些,還能故作鎮定,詢問燕蘭庭:“燕大人是要我等替你向縣主轉告什么?” 燕蘭庭:“也簡單,就是請你們三位,暫且停一停你們手上的謀劃?!?/br> 燕蘭庭這話,等同于開門見山。 裴簡咻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長樂侯拉不住,只能跟著站起來,伸出手攔在裴簡胸前,免得他一時沖動,殺了燕蘭庭滅口。 “順便還有一事,想問一問二位?!毖嗵m庭像是察覺不到危險,巍然不動地坐在原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兩人:“二位為什么寧可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替……替我的老師報仇?!?/br> 大約是燕蘭庭的語氣太過平靜,也可能是因為提到了岑吞舟,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了些許緩解。 一陣漫長的沉默后,說話的是一旁攔住裴簡的長樂侯。 靠族上蒙蔭,錦衣玉食了大半輩子,還沒自己兒女有出息的長樂侯說—— “因為他不該死?!?/br> 他是這世上,最不該死的人。 第35章 麻雀會好奇老鷹能飛多高…… 差不多一個月前,岑鯨替家里寫喬遷宴請帖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結交了不少權貴。 岑鯨當時就捋了一下這些人的關系,發現其中絕大多數人都跟長樂侯府有聯系,而她又在書院救過長樂侯府的喬姑娘,長樂侯夫人因此與岑鯨的舅母楊夫人結交,帶著楊夫人認識了不少她那個圈子里的人。 其中就有陵陽縣主與左驍衛上將軍裴簡家的女眷。 陵陽縣主的母親與長樂侯夫人的娘家有七繞八拐的親戚關系。 裴簡則是許多年前在慶安當兵,認識了當年負責押送糧草的長樂侯。 當年的長樂侯還是世子,除了年紀大,親媽是正房夫人,再沒有別的長處。 但這足夠了,立嫡立長本就是正統,老天爺都讓他當個混吃等死的紈绔,他為什么要拒絕。 可偏偏他爹嫌他丟人,就想辦法替他在朝中謀了個虛職,后來岑吞舟跟太子斗法初現端倪,倆人斗著斗著,就把押送糧草到慶安的活斗到了他手上。 當年的長樂侯無知無畏,根本不曉得什么叫怕,心想送個糧草能有多難,加上護送的兵馬夠多,他爹也指望這一趟能給他鍍層金,他就去了。 結果點背,一去就遇上敵軍來犯,直接攻到了城下。叫人意外的是,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不僅在那場戰役中活了下來,還帶著幾個士卒潛出城去搬救兵,與當時護送他的士卒之一裴簡成為生死之交。 岑鯨知道這事,不是因為這事傳得有多廣,而是她那會兒,就在慶安。 長樂侯是負責這次糧草押送的押運官,她是督運。 遇上敵軍來犯時,她還跟系統吵了一架。 系統認為她就應該乖乖跟長樂侯一起,在慶安軍的掩護下逃出城去,事后追責,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是要出城去搬救兵。 可岑吞舟卻覺得長樂侯一個人搬救兵就夠了,他們倆要是都離開,會影響士氣。 【宿主大人真的只是害怕影響士氣嗎?】反派系統跟戀愛系統不同,它喜歡叫岑吞舟“宿主大人”,而不是“宿主”。 同時也更習慣對岑吞舟用“您”,而不是“你”。 可疏離又恭敬的稱呼并不影響它比戀愛系統更了解岑吞舟,它篤定:【您想要參與這場戰役?!?/br> 岑吞舟承認了:“我武功那么高,明明能幫忙,為什么非要龜縮在城里,還浪費他們撥派人手來保護我?” 反派系統:【可您一旦受傷,暴露女子身份的可能性非常大,您別忘了,這一仗在劇情中的結局是慘勝,慘勝如敗,不離開,您的安全無法得到保障?!?/br> 岑吞舟:“我沒忘,要沒那個‘勝’,我也不敢亂插手這次劇情,可既然都勝了,為什么不想辦法,讓這一仗少死些人?!?/br> 反派系統:【重點是您可能會受傷】 “那就不受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