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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女孩瞪大了眼睛。 齊同鶴:“……”但凡你能有半分誠意。 然而白橋心中只是冷笑。 呵,區區吏部尚書之子而已,她老板還是當朝大皇子,衛冕新帝呢。 白橋拍拍胸口,展示自己的后怕,然后扔下一句“我先撤了”,便撒腿跑得不見人影。 徒留屋里的齊同鶴,長長吸了口氣,精明的眸子微微瞇起。 他不傻,他知道白橋更不傻。 可為何,這姑娘簡直就像個知道自己有靠山的孩子,活得如此肆無忌憚。 他家殿下的身份,會不會…… 不可能不可能。 齊同鶴將疑問壓下心底。 乾方門口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這個掌柜是一定要出面的。 不過好在那瓦片落下之前,秦知州并未來得及自報家門,如今他只要裝作不認得此人,便是無知者無罪,并沒有什么大事。 而另一邊,白橋在走廊里正遇上匆匆趕來的白曉。 白曉聽聞門口來了一隊迎親的隊伍,便知道是沖著白橋來的,立馬來尋她,而后被一把推進了屋里。 白橋先是猛灌了兩盞熱茶,方才重重松了口氣。 “嚇死老……本姑娘了?!?/br> 白曉:“……”他覺得門口那個什么吏部侍郎之子,好像被嚇得更嚴重一點。 “這究竟怎么回事?”他蹙眉問道。 女孩聞言,放下茶杯,冷笑一聲,“能怎么回事,見色起意的狗男人,我連見都沒見過他,他就敢說要上門提親?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梁靜茹? 白曉不知道這是哪路神仙,還能賜人勇氣的,但他沒問。 還順便將那句“你十日前其實見過他”也咽了回去,畢竟那也并非什么美好的回憶。 然而白曉不吭聲,白橋卻是還在氣頭上,懟人的功能一打開就徹底關不上了。 “瞧瞧他那模樣,倒真是精心打扮了,打扮得從頭到腳都透出一股子精致的土氣。還有那皮膚,嚯,保養得真真是極好,比城墻還厚,我恨不能送他一句桃花依舊笑春風,普通又自信,還有還有……” 白曉木著臉,生無可戀地聽著白橋吐槽。 突然便有幾分理解,為什么這些話會在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們后院里廣受歡迎了。 ——用白橋自己的話說:人家都是生在洞天福地,吸著天地靈氣長大,你怕不是生在了八卦陣上,吸著陰陽怪氣長大。 兩人一人說得起勁,一人聽得無奈,誰都沒有注意到,窗紙上有人影,已經停駐了許久。 門外,少年人微皺著眉頭,猶豫著低頭打量著自己的穿著,除了顏色,好像同方才那吏部侍郎之子差不多。 但東都二十歲上下的少年們,差不多都是這個風格的穿著啊。 玉白發冠,云紋束腰,烏黑的皂角靴,腰間的玉佩、錦囊、抑或是折扇。 以往也沒見他家小先生說什么。 土,土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橋:虎仙子,是個什么鬼? 祁長廷:大概就是跟薩摩耶差不多的東西吧(幽怨.jpg) PS:懟人的話又是網上現找的。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崔護《題都城南莊》 第71章 想嫁何人 · 土, 土嗎? 少年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衣裳,入目全是因為常年習武勁瘦的腰腹和長腿。 嗯,白橋的嫌棄大約只是對著那廢物紈绔, 并不是說他。 少年心中情不自禁地泛起一絲淡淡的優越感, 可之后又探手摸了摸臉, 眉頭微蹙。 關于白橋是否喜歡他這件事, 其實從始至終,對方都不曾在清醒的時候給過他一個明確的答復。 ——當然, 他也沒敢在她清醒的時候問。 可之后,他便一廂情愿地覺得女孩喜歡他,似乎確實有些…… 人面不知何處去了。 祁長廷手中提著的藥包不安地晃動兩下。 他耳根爬上一抹緋色,神色復雜地轉身, 可就在這時,一個敏感的話題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 “吏部侍郎的兒子都被你說得一無是處, ”白曉嘆息了一聲, “雖然他也確實不是好東西,但是……” 他擔憂地望向自己的meimei, 總覺得自嚴童事件之后,白橋就對婚事變得無比抗拒。 可她已經及笄了,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那阿橋, 你, 究竟想嫁什么樣的男子呢?” “……” 屋里一時靜默得落針可聞。 白橋當然想說什么樣的男子也不嫁,打算跟白花花的銀子共度余生,可對上兄長堪比實質的擔憂,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而且,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霎那,她腦中竟真的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只是太快了, 又或者白橋根本不想去抓住這東西。 “我啊,”女孩想了一會兒,躲閃開兄長的目光,扳著指頭開始胡編,“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必須的。文武雙全,責任擔當,也都要有,模樣俊俏是極大的加分項,最好還能有幾分性感,比如耳垂上……” “……”女孩驟然頓了下。 “咳,這不重要,”她不甚自然地換了個方面,“他需得愛笑,身材好,聲音好聽,手也好看,還總是熱乎乎的,因為我的手經常是冰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