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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瞪圓雙眼的季婉婉:“……”這誰是在鬧別扭嗎? 昨晚她也不是故意說那句話的啊,誰叫這人先看她笑話的。 本來做了個噩夢,一覺醒來,還心懷愧疚打算和顧瑾道歉的季婉婉,現在看見顧瑾對她的態度,氣也上來了。 “……不理我就不理我,誰稀罕似的?!奔就裢衩虼?,拽著裙擺來回搖動。 也不找季相了,心里的委屈一泛上來,扭頭就要回房間。 才剛走了兩步,就想起顧謹剛才也是朝她的房間的方向走去,頓時腳步頓住了。 季婉婉:“……” 憋屈,這誰果然很過分,生氣就算了,還讓她有房間不能回。 將自己氣飽了的季婉婉改了方向,索性到花園中散散心,也免得和某人相見兩厭。 熟料因為太過氣惱的緣故,她一邊走路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措不及防間竟撞倒了一個人,將其給撞到了花園的池塘中。 季婉婉:“!” “白芍,快救人?!彼泵暗?。 白芍連聲應下,立刻就有丫鬟下水救人,好在池子當初為了觀賞,修得不深,不過須臾,掉下池中的人便被救了上來。 對方身著一身粗布衣裳,頭發也只用一根發帶細細綁著,被水一沖,顯得越發狼狽,尤其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咳咳,婉婉,我不礙事的?!甭渌颂鹉?,虛弱說道,赫然是上次在宴會上使壞不成反被顧謹將了一軍的季苓。 第38章 “喲,怎么一副苦大仇深…… “喲, 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莫不是誰欠了你的銀子沒還?” 昨天晚上大夏暗中醞釀的陰謀被戳破,今日早朝時, 所有的朝臣們臉上都是一片興奮之色, 有了昨晚那一出,大楊就算站在了制高點, 無論接下來大夏怎么在暗中盤算著使壞,大楊都有理由反駁回擊。 自太子上朝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兩個國家之間交涉的大事,大楊還是占上風的那一個,這怎能不叫太子興奮, 是以一下朝,他就匆忙換了身衣裳出宮,直奔報社而來 誰曾想, 剛踏進門口, 就瞧見昨晚的大功臣端坐在柜臺前, 眉頭深深皺著, 手上捧著一本書, 看似認真的模樣, 實則一炷香都過去了,還沒翻過一頁。 太子瞧了半天,總算看出一點門道,驚奇挑眉:“你莫不是在看經義, 進度還這般慢, 這一章孤十歲的時候便以學完了?!?/br> 這天上是下紅雨了嗎?平日里除了重大稿件否則絕不動筆的顧瑾,今天既然在看書,還是與報社無關的《春秋》? 太子脫口而出,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話中的含義有多么遭人恨。 聽見太子驚訝的聲音,正和文章大眼對小眼的顧瑾啪的一聲合上書,緊皺的眉頭仍未松開,接連遭遇多見不順心的事情,顧瑾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 他抬眼,十分不善的看著太子。 “您有什么事嗎?”顧瑾皮笑rou不笑到,語氣雖然恭敬,挑不出毛病,然而眼神中分明透露著“有事說事沒事出門左拐”的意思。 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話的太子摸摸了鼻尖,瞅著顧瑾的神色,訕訕一笑,不再討論顧瑾手上的書,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太子妃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正是王大將軍的女兒,孤不日就要大婚,倒是先生可得給孤備上一份大禮?!?/br> 太子搖著扇子笑道。 當初得知顧瑾成婚的第二日,他可是特意準備了一份賀禮送過去了的,現在可不得要回來嘛,從來沒有這種相互送禮體驗的太子頗覺新鮮。 顧瑾聽完,倒是一楞:“大婚,怎的這般快?”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太子不久前不是還說著婚事不急的話來么。 太子揚眉,顧瑾這話正中他下懷,前幾日因為大夏使臣和太后壽誕的到來,所有人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滿腹傾吐欲愣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說,現在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剛巧顧瑾就問了。 太子心下美滋滋的將他和王家小姐是如何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互許終身定下婚事的美談一一講訴開來,言語間暗含著一股低調的炫耀。 瞧,孤現在也是要有太子妃的人了,太子妃還十分中意孤,親手繡了一個荷包送給孤,是不是很好看,太子妃當真心靈手巧。 昨晚剛剛被小千金“不是表哥”的顧瑾:“……” 他看了看手中厚重的經義書籍,認真思考著用它暗殺眼前喋喋不休的太子的可能性。 講真,太子今天是吃飽了沒事干來他這找存在感的吧。 每句話都在他的痛點上蹦跶。 太子還沒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什么樣的殺局中,結束掉最后一句話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總之,實在是太子妃過于想念孤,迫不及待想每天見到孤,孤才勉強順了她的意,將大婚的日子提前了的,畢竟小娘子就是要寵著的,你說是吧?”太子滿臉矜持,想獲得顧瑾的贊同,畢竟在他看來,顧瑾應當和他是同一類人。 顧瑾:“呵呵?!彼湍銉蓚€字,請自行體會。 人類的悲歡往往并不相通,今天才真正認識到這句話含義的顧瑾一臉冷漠,又重新打開了手中的《春秋》,比起太子來,這些經義文字真的過于可愛了呢【并不】。 “您出宮就是為了說這個?”顧瑾終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他已經暗中做好送客的動作了,準備等太子一說“是”,他就立馬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