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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標不同,似乎這起意外的小風波并沒有帶來什么影響。 然而,他們誰也沒想到,兩個撿法器動作如此默契的兩人,會同時弄錯他們手里的法器。 柳素身上的法器不少,模樣相似的法器也不是沒有。而沾染了柳素氣息的法器,和氣息失效的法器,rou眼并不能很好的區分出來。 除非法器靠近妖獸,對他們的威壓不再起作用。 拿著法器的修士閉眼掐訣,柳素心中一動,忙道了句:“等等!” 將手中的法器遞給那名修士,柳素解釋道:“以防萬一,這個也帶著吧?!?/br> 雖說她覺得自己沒拿錯,但萬一呢? 柳素做事一向穩妥,自然不會拿這種事關人命的大事冒險。那修士一愣,笑著接下:“還是師姑想得周到?!?/br> 面前靈氣一閃,修士消失在原地。 一直到柳素目視著那修士在同一位置放上兩件法器,這才放下心來。 替換法器完畢,與此同時,最后一批修士也整裝待發。 葉川在謝南懷的肩上拍了拍:“小心?!?/br> 簡單二字卻足見他對面前這位少年的重視,與葉川相處多年的幾位修士暗自咂舌。這幾日相處,他們自然也知曉了謝南懷的身份。 少年名謝玄景,離天宗掌門之徒。 地位雖高,但似乎與門內長輩關系不佳。據說上次在殿外找他麻煩的那位便是掌門的師弟,照理來說,師叔與師侄之間,關系不該如此。 不過他們偶然聽見過離天宗弟子的八卦,似乎是因著這位叫謝玄景的少年私自處置了那位師叔頗為看中的一個師侄,也就是少年的師兄。 事情原委他們沒問,左不過就是人與人的那些糾葛紛爭,沒什么意思。 他們在意的,不是這位少年背后的門派之爭,而是葉川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對方是有意收這位少年入麾下,但這幾日瞧著又不像。葉川的言行舉止,分明喜愛之余,又隱隱有幾分抬對方的意思。 這令人琢磨不透的態度,倒是讓幾人對面前的少年愈發看重起來。 只是這少年雖天資卓越,但終究年歲尚小,再厲害,再尊重,又能如何??偛豢赡芘囵B成下一代城主吧? 屬實有點離譜。 他們卻不知,葉川還真有幾分這個意思。 他效忠城主慣了,也知曉自己只有將才,無率城之能,反倒是這位叫謝玄景的少年。 人品、氣度、天資、頭腦,沒得挑。 從前的城主沒做這些荒唐事之前還好,但即便如此,心性卻有幾分軟弱。否則以東城主體修之能,未必不能一家獨大。 但面前的少年卻恰好與從前的城主相反,他很有魄力,敢違抗門派長輩之令,只因心中有自己的道。 這樣的人,正是如今的封都需要的。 他很看好他,便希望面前的少年能給今日落下一個完美的收尾,也讓對方有令人信服的資本。 他相信對方能明白他的苦心。 謝南懷自然明白,他并未有太多言語,只是默默輕“嗯”一聲。 “開城!” 少年持劍出城,清冷如玉的面容即便站在人群里,柳素也一眼就看見了他。 謝玄景也要去? 柳素一怔,隨即又反應過來。 也是,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會站在城門上呆看著。 柳素知道謝玄景隱藏了修為,自然也不擔心他的安危。但感情一事就是這樣,知道是一回事,行動是另一回事。 她的目光不覺追隨著那道清俊的身影。 靈劍出,涌上來圍困住少年的妖獸皆是一滯,即便渾身顫抖,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朝面前那道身影沖去。 若柳素能聽懂妖獸的語言,必然知曉那些妖獸此刻嘴里都在說一句話—— “你不要過來呀,不對!我不要過去呀!” 但它們控制不住,這個妖族一出現,它們就知道那道召喚它們過來的聲音便是他。哪怕心里害怕極了,它們也無法違抗他。 這是赤果果的等級壓制,是刻在骨血里的血統。 它們無法違抗,而也無人知曉它們此刻心里的悲哀恐懼。 連同柳素在內的人,在看到那些妖獸有一瞬凝滯的動作時,一致解讀為——好強的劍氣! 而下一秒,靈劍如劈山之勢一揮,那句“好強的劍氣”后,眾人又默默在后面加了一句——好強的劍法! 不過才入戰圈,一舉一揮間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葉川暗自贊道:不錯! 就連前幾日還對謝玄景頗有些小意見的離坤見了,心里也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少年,其實無論容貌天資都是配得上他家師妹的。 連帶著柳素心里也涌出一絲驕傲:這可是她筆下的親兒砸,她的男票。 不對,這關系好亂。 拋開心里雜亂的思緒,柳素眼里的笑意卻未斷。 “嗷~” “啊~” “嗚~” 劍起劍落,妖獸哀嚎。 好強! 謝南懷并未留有余力,一劍下去,離他五米遠的妖獸皆轟然倒地。 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在為少年的劍法而驚艷,除了一人。 那是一雙混在修士和妖獸之間的怨毒的眼,那不是別人,正是諸葛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