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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與介桿相斗,并未注意到他們存在的夏侯冷,和他身旁高懸的黑色陣法,景元突然有了個一個大膽的想法。 “走!”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打地鼠小隊在景元的帶領下瞬間化身挖土機,幾人凝神屏息,做了一個極其危險的舉動。 挖洞!赫拉 那介桿一看就是被那半空中的邪族纏住了,景元沒有忽略地面上那幾名邪族對與介桿鏟斗之人的稱呼。 少尊! 邪族少尊! 這樣一個人竟然會跑到人族的地盤來,還想將岑羲天內的人修全部殲滅。這人自然不懷好意,可這樣的一個人此時卻與一根介桿纏斗,竟還占據下風。 景元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先不論那地下的人是誰,總是他們乾門的人,既然那人想拿回介桿,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而且是什么人會在地下使用介桿? 宅相道的介桿一向都是拿來測量用的,想起出發前正在外辦事的幾隊宅相道弟子,還有這岑羲天下面莫名其妙冒出的靈氣。景元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還需要驗證。 想到這,他們幾人愈發賣力。 而另一邊,林獻源已經帶著不少弟子開始根據靈脈純度開始切割分類,慢慢往陣法中運輸。 他們并不知道,昆山與岑羲天的距離,正因為兩邊同時的挖取行動緩緩縮減。更不知道的是,因著胡大力和夏侯冷各不相讓的爭斗行為,介桿四周的裂紋越來越大,如蜘蛛網般緩緩延伸,直到終于有人看到不對。 “我的娘,這塊靈脈石怎么裂了?” 某個正小心翼翼取石的修士開口,他的目光順著裂紋看去,正好看見此時斗紅了眼的胡大力。 “胡大力!你又在干啥?” 男修扯著嗓子一吼,胡大力如夢初醒。 “???” 他反應過來,雙手瞬間舉起。 “這回我可沒砍缺東西哈?!?/br> 話音才落,此時已經被搗出一個小洞的介桿四周裂痕瞬間冰開。 幾百米外,突然察覺細桿另一頭沒了動靜的夏侯冷,終于在忍無可忍時出手了。手中邪氣對準細桿襲去,經過三方摧殘,本就不算穩的靈脈終于承受不住連番折騰。 裂了…… 正在挖土的打地鼠小隊察覺到不對。 景元傳音。 【撤!】 還懸在半空中的夏侯冷并未注意到這些,他只是感覺到因著他那一掌的緣故,手中細桿一陣顫動。 “哼?!?/br> 他冷哼一聲,風帶著涼意竄入口中,倒是壓下了他些許火氣。 瞧這細桿顫動的模樣,那地下cao動細桿的人多半是不行了。 夏侯冷臉色一松,緩緩飛身下去。 剛才那細桿出現時他便覺得是柳素一行人在搗鬼,又想起一直藏在人族中的那位元嬰修士。就在他牙齒被打落的瞬間,他便肯定了猜測。能跟他斗這么久的,多半就是那位元嬰修士沒錯了。 倒是有些本事,即便有天荒玄冥陣在此,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不過也只是有些許本事罷了,還不是他手下敗將。 他心里輕視,此時心神一放松,更不覺得手下細桿越發激烈的顫動有什么不對。自然也沒注意到,那幾名邪族手下站著的地方多了幾個不起眼的小洞。他那幾個僅剩的手下,此時早已被景元幾人悄無聲息的打暈帶走了。 飛身而下不過是瞬息間的事,夏侯冷眼里還有幾分未退散的得色。只是他足間才落地,就像是壓死大廈傾倒的最后一根稻草,地面的裂縫瞬間擴大,露出已經被挖空的地道。 此時,幾百米外。 胡大力還在解釋。 “我就測個量,真的啥也沒……” “淦!” 身旁,不知是誰接了一句。 “快躲開!” 原本介桿所在之處,終于正式崩裂。大塊的靈脈石掉落,胡大力反應過來,還不忘伸手去扯介桿。 也是這一扯,讓終于發現不對卻并未松開細桿的夏侯冷,被胡大力突然爆發的力道牽連,竟朝地下栽去。 而他腳下,哪里還有半點立足之地。 黃土混著瑩白的靈脈,露出岑羲天地下原本的面目。 足下是呼嘯的風聲,夏侯冷沒想到這地下竟是空的,最要命的是,他此時被充盈的靈氣包裹。 邪氣與靈氣本就不相容,他此時仿若被丟進狼群的小雞仔,壓根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畢竟,在龐大如山的靈脈面前,元嬰修士又算得了什么。 夏侯冷就這樣扯著細桿被帶入了另一片天地。 危機時刻,終于將介桿收回的胡大力松了口氣。 太好了,千年的蜆木根介桿,這要是弄壞了他可賠不起。他這樣想著,空出來的左手也沒閑著,憑借著一身蠻力,輕松的將較為大塊的靈脈石順手丟進連接乾門的陣法中。 至于那些細碎的,他皮糙rou厚,自然傷不到他。 正在一旁躲避的其他修士:“……” 草率了,以胡大力的力氣,就算頂破了半邊天,只怕也撐得起來。 胡大力就這樣順手的往陣法里扔著,因此,當夏侯冷掉落下來時,他幾乎是慣性的往陣法處一扔。 眼前一道衣衫閃過,待胡大力發覺自己扔錯了人。猛地一閃身,終于在傳送陣入口處抓住了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