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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越遠,需要使用介桿的力道就越大。林獻源安排得合理,介桿確實由胡大力用最合適。 介桿插入山體,林獻源看了一眼覺得沒問題,這才把胡大力靈杵上的靈脈碎石取下,丟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傳送陣里。 靈脈碎石無聲落入陣法,卻在乾門某處傳來“噗通”一聲。 “掌門,挖到了靈脈啦!” 看著地上突然多出的一塊靈脈石,看守的弟子喊道。 介桿順著山體往上延伸,小拇指大小粗的介桿,形狀圓潤光滑不似靈杵在胡大力的手中破壞力強。與巨大的山體相比,它就好似一根繡花針,掀不起半點風浪。 胡大力這次終于知道要控制著力道,見介桿周圍并沒有因他的催動引起的裂紋,終于放心了不少。 這下靈脈總不可能再被他弄缺了吧? 缺是不可能缺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但不出意外的話,多半會出意外。 介桿緩緩向上攀伸,破開層層相接的靈脈,終于在幾百米處發出一絲細微的顫動。 “!” 胡大力一怔,知道這是靈脈探到底時發出的顫動。 按照剛才使用介桿的時間來算,胡大力只覺得眉心亂顫,乖乖,這靈脈也太大了吧。他們乾門…… 又又又又又要發!財!了! “林……”他動了動唇,聲音還未順著嘴型傳出,臉上的喜色也才掛出,眉心便是一皺。 正要抽出的介桿,此時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搞什么? 胡大力不得不用上蠻力,還是拽不動? 他眉頭一蹙,發現事情好像并不簡單,一時間也顧不得把剛才的好消息告訴林獻源,而是雙手覆上介桿,開始與幾百米外那股未知的力量博弈。 乾門的介桿乃是由千年蜆木根所造,別說胡大力的力道,就算再來十個胡大力都扭不斷,因此他用力時也沒有半分顧及。 他卻不知,幾百米外,因為介桿穿透靈脈的緣故。沒了龐大靈脈的保護,夏侯冷終于感知到身下有些許不對勁。 幾乎是在察覺到地下那物要離開的瞬間,夏侯冷出手了。 破開土地,抓住了那根細長的介桿。 “?” 這是什么東西? 夏侯冷沒見過介桿,但本能的覺得這是人族的玩意兒。 難不成又是柳素他們搞出來的花樣? 他眼里不由帶了幾分輕視,手掌微微用力,卻發現他壓根沒法抽動手下那根長桿。 太古怪了,夏侯冷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 也是這時,介桿的另一邊,胡大力學聰明了。 他覺得他鐵定遇見對手了,對面那個拖著介桿的力量,也不知是什么先天靈寶還是妖獸,出發前掌門還說過,昆山行蹤飄忽不定,誰也說不準靠著昆山的是什么東西,讓他們千萬小心。 沒想到卻讓他碰上了,小心是肯定要小心的。但胡大力覺得不管對方是靈寶還是妖獸,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 腦子不好使。 手中介桿微微用力,就在夏侯冷感覺到面前那根長桿想拉著他往地下躲時,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原本力道往下的桿子,突然活了一般。細桿飛速冒頭,只朝著夏侯冷面部襲來。好死不死,因為正在研究那細桿是什么玩意兒的緣故,夏侯冷此時正面朝下,正好是對著細桿的。 介桿速度奇快,再加上又虛晃著往下。夏侯冷抓住那細桿時,見那桿子平平無奇,看起來更似一根被人工打磨過的圓潤樹根。壓根沒想過這東西既然是可以伸縮的,臉貼得又十分近。 因此,哪怕他修為高深也沒躲過這一擊。 只聽“砰”的一聲,夏侯冷只覺下頜一痛,頭幾乎本能的上揚,手也不自覺松開。 周圍,才反應過來的幾位邪族。 “?。?!” “少尊!” 話音才落,便見正追著細桿一并蹦上半空的夏侯冷,滋出一道血。 血如水珠落下,不多,零星的撒下幾顆,卻瞞不過修士的眼睛。正齊齊仰頭的幾位邪族,看著從夏侯冷嘴里滋出的血跡,再看跟著血跡蹦出的一顆白。 “?。?!” 少尊的…… “牙!” “快接??!”還能補! 仰著頭的幾位邪族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 一個“牙”字出口,此刻還在跟細桿較勁的夏侯冷眼睛紅的滴血。 “窩殺了……你!” “呼呼呼~” 漏風的大門牙混著風聲,落在夏侯冷耳邊,他的眼睛又紅了幾分。 “去絲?。?!” 脫身不過瞬息的介桿再次被夏侯冷抓住,一桿一人就這樣忘我的打了起來。一個躲,一個抓。介桿原身本就是樹根,在胡大力的cao控下異常靈活,偏偏此刻還插在昆山靈脈中。兩種力量結合,竟發揮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這邊夏侯冷和胡大力斗得歡,僅存的幾個邪族還在地上替夏侯冷找牙。因此,壓根沒人注意到因著夏侯冷跟介桿爭斗的緣故,地面處已經有些許不太明顯的裂痕。 正好看見這一幕的打地鼠小隊。 景元:“介桿?” 宅相道的介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的思緒回轉,想著柳素他們還在地道里躲著,是絕不可能明目張膽跑過來的。而且那介桿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