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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弟子眼眶又紅了。 景元冷聲:“跟我過來?!?/br> 小弟子哭兮兮的跟著走了,想來是被景元弄到一邊單獨教訓去了。 柳素也不甚在意,倒是白芨一直在她耳邊念道“慘了慘了”。 “?” 見柳素不明白,白芨好心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景元師弟一向溫和有禮,但這是不涉及他底線的情況下?!?/br> 白芨撇了撇嘴:“乾門就是他的底線,壞了師門的名聲。以景元師弟的性子,必會要求師門嚴懲,等我們回門派,也不知這個小弟子會不會被逐出門派?!?/br> “這么嚴重?” “自然,師門榮譽高于一切!” 白芨握拳,顯然也很是認同景元的做法。 柳素松了口氣,還好她今天沒亂說話。 見狀,白芨一把摟過柳素:“你怕什么?放心吧,別人在外算錯或許會挨罰,你就……以景元師弟的性子,就算你真犯錯他也會幫你的?!?/br> “?” 見柳素接連懵逼,白芨終于沒忍住嘆氣。 “乾門中人皆知景元師弟最是敬重天相一脈。你修此道,平日自然也能感受到師弟對你多有縱容?!?/br> “修天相道者,皆是以犧牲自身壽元為代價。窺大勢,救蒼生。小柳柳,我很佩服你!” 白芨長了一張蘿莉臉,一雙杏目此時亮若星辰。 “呵呵……” 柳素摸了摸鼻子,尬笑道:“也就是混口飯吃?!?/br> “我都懂?!?/br> 白芨一副“你別謙虛”的模樣。 柳素:“……”不,你不懂。 兩人話畢,柳素照例說自己想回房休息。白芨已經習慣了,只是臨走前扯住了柳素的衣袖。 “?” 柳素挑眉。 白芨略微躊蹴了會,還是決定提醒柳素兩句。 “小柳柳,這幾日你別亂跑,盡量和我們待在一起,外面不太平?!?/br> 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柳素掃過白芨一臉嚴肅的面容,鄭重應道:“好?!?/br> 白芨說的沒錯,最近不太平。 彼時,邪族小動作不斷,這也是此次新生試會會換賽點的原因。 行越澗有邪族入侵,至今還沒有抓住人。最重要的是,分屬離天宗的那一支,已有數人中了邪氣。 行越澗是各宗門共同所屬之地,雖說新弟子一年只去一次,但卻事關各宗門未來。因此,能守行越澗的,修為最低也是金丹,其中更有元嬰修士坐鎮。 這樣的地方,卻有修士中了邪氣,中招的還是道門公認的戰斗力最強的劍修,各宗門怎么可能再把新生弟子往行越澗送呢。 也是因此,此次新生試會才會選在離天宗。一則離天宗高手眾多,二則中了邪氣的本就是離天宗門人,也好方便商議對付邪族的事。 當然,她當初設置這段劇情最主要是為了給男主送人頭。 新生試會地點一改,邪族也跟著混進了離天宗,這事會被謝玄景發現,他立了功勞,自然愈發受離天宗掌門的重視,也愈發成了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以至于一年后的弟子試煉,離天宗弟子與邪族勾結,助邪族混入其中,最后導致謝柒為救謝玄景慘死。 這也是之后,謝玄景拼死也要滅了邪族的原因。 柳素躺在床上,窗布順著風肆意飛舞,就像今日她看見的那兩串發帶。 枯黃色與玄青色短暫交織,好似曾在少年身旁的某人,只是很短暫的停留。 謝柒會死,這是留在謝玄景身邊唯二的親人了。除他之外,書中那個倒霉催的少年,只剩下那只名叫白謁的靈犬了。 不過,白謁是在書中快大結局時,才被接回謝玄景身邊的,還早著呢。 將手墊在腦后,柳素甩開雜亂的思緒。 紙片人的世界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只要她少出門,離邪族遠一點,倒霉事就找不上她。 …… 一晃幾日過去,柳素樂得不出門。只是今日,卻再也逃不掉了。 “第一輪比試已過,我們也忙得差不多了。出行前師叔布置了課業,需得出門完成?!?/br> 對哦…… 景元口中的師叔,指的便是教相法課的山羊胡男人。他姓王,名雨,平日里最是嚴格,此次出行,就屬他的課后作業最多,也布置得最古怪。 完成三到五次相面,成功率至少八成。也就是說,最多只能錯一次。 景元他們還好,本來這幾日業務量就大,早就達標了。唯獨她……還沒開張呢。 知道景元是為了遷就她才提議出門的,柳素也不好拒絕,再加上這次的作業是體驗課,想抄也抄不了。 好在她有外掛加身,第二輪比試又有謝玄景在,是原書的重點情節,自然好猜得很。 出了門,一行人來到比賽的擂臺。景元準備充分,找了個空曠地放了張桌子,學相法的弟子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又分別給每位弟子發了紙筆,儼然一副監考老師樣。 “雖說大多數人已經完成了課業,但多練習總不會錯,今日所有人都有,此次結果會計入年末學分?!?/br> 乾門的學分制跟大學很像,又跟弟子補貼掛鉤,就像是前世公司的績效。分越多,拿得越多。 柳素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但沒人會嫌錢多,她又不敢惹王雨那個可怕的“教導主任”,答得還算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