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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弟子的異想天開引來一眾“噓”聲。見無人搭理自己,那弟子撇了撇嘴,也不甚在意。只在心里感嘆:你們懂個屁。 天際,一道流光劃過。下一刻,地上懸浮著一圓形飛行法器。 正在閑話的眾人被吸引了過去,倒不是因為那飛行法器稀奇,而是他們沒見過這種樣式的。 修真界飛行法器眾多,有飛行舟、飛行翼,多是船型,再不濟的也有人御劍、御刀、騎靈獸。 但眼前這個是什么玩意兒? 眾人嘴巴微張,只見那烏龜殼似的飛行法器上下來幾十名弟子。那些弟子皆穿天青色法衣,頭發半披,神色淡淡,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樣。 最奇異的是,所有弟子皆無佩劍、也沒有刀、斧、鞭、锏這些常見的法器,全部兩手空空。 若真要說法器,竟只有一人有。 眾人目光落在最后下來的那個半大女修身上,只見她掌心掐訣,龜殼便自動倒扣過來,縮小成半個手臂寬長。 一道仙索縛上龜殼,那控制烏龜殼的少女將仙索往肩上一系,動作干凈利落,龜殼就背在了背上。 “這,這……” 眾人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女修哪個門派的???” “笨??!” 有人敲了下說話弟子的腦袋,指著一高壯男子手中的旗幟,只見上面明晃晃兩個大字——乾門。 那弟子眉心亂跳,好半天才感嘆出聲。 “好,好別致啊……” 第10章 新生試會(二) 師姑,救我! “好,好別致啊……” 那弟子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拿烏龜殼當飛行法器,而且用完還背在身上,古古怪怪。就像個化成人形的…… 烏龜精! 弟子覺得又新奇又好笑,有識貨的見他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隨手給了一個爆栗。 “想什么呢?傳說龜能通神,雖說現在乾門多用法訣代替龜殼占卜。但素來龜殼、蓍草一類的占卜工具,那都是神圣之物?!?/br> “我記得幼時曾隨師尊去過一次乾門,遠遠看見那乾門老祖就有一個這樣的龜殼。那女修能背龜殼,多半身份不低……” 頭頂傳來一陣痛,打他的是自己十分敬重的師兄。那弟子被小小“教訓”一番,也不敢反駁。只是在心里小聲嘀咕—— 可還是像個烏龜精啊…… 另一邊,烏龜精本精柳素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眾人嘴里的焦點。 收好龜卜,就有離天宗弟子上前領路。身為此行輩分最大的弟子,雖然不像景元和白芨一樣有帶隊之職,但依照規矩還是走在前頭。 她目不斜視,步子并不因背上巨大的龜殼而減慢。三個月的修煉生活,雖然沒在相法一道上學到什么,但柳素已經會許多修真界基礎的小法術。 面前的背影沉穩堅定,讓人不由忽視了她這個年紀自帶的幼齡感。 有弟子小聲嘀咕—— “師姑好厲害啊?!?/br> “對呀,我也好想背龜卜?!?/br> 柳師姑身上的龜卜聽聞原是師祖給林師兄暫用的,如今師祖有了徒弟,他又不常出門,這龜卜自然而然就傳給了柳師姑。 “聽說師祖還給了師姑一個木匣子……” “肯定有寶貝!” “……” 白芨走在后面,她恨恨的瞪了說悄悄話的弟子們一眼,這才看向柳素。 少女步伐有條不紊,好似什么都沒聽見,唯獨那雙不自覺聳動的耳朵出賣了她。 白芨忍著笑意,湊到柳素面前:“小柳柳,別氣啦,等今天安頓好,明日我就陪你去找卓顏大師,把這個討厭的龜卜變小?!?/br> 少女的嘴角抽了抽:“……我沒氣?!?/br> 哼,還在嘴硬…… 白芨也不揭穿,她卻不知,柳素是真的沒氣。她只是聽那些弟子的話,想起了師尊給她的那個木匣子。 背龜卜雖傻,但好歹是個寶貝。但那個木匣子里裝的卻是…… 順發、黑發、固發,洗護三件套,是寶貝么? 想起那三樣東西,她就一言難盡。師尊對頭發愛得深沉,連帶著經常給她搞安利。 神游天際間,一行人就到了客房。 “景師兄,這處縹緲院是謝師兄專為諸位準備的。知道諸位喜靜,周圍沒安排別的門派弟子,只在院里安排了隨侍弟子,有什么需要吩咐即可?!?/br> “多謝?!?/br> 景元頷首,心里卻嘆這位弟子口里的謝師兄想得周到。 縹緲院位處離天宗西面,周圍竹林環繞,其中偶有假山隔斷其中??此茮]什么規律,但懂陣法的皆知,這是一個小型的“離音陣”,恰好把入院路上的聲音隔絕,布置得很是巧妙。 乾門道法求靜,占卜時更是不能被人打擾。此次來離天宗的門派眾多,能記住每個門派的禁忌,顯然這位謝師兄是做過功課的。 領路弟子也不多留,拱了拱手便離去。 縹緲院很大,但比起乾門一個弟子一棟法屋的大手筆,還是差了些。 “也不是所有門派都像我們這般賺錢,一年賺一單,一單吃三年?!?/br> 見柳素邊走邊打量,白芨找了話茬開口,又拉著人跟她走。 “一人一間也不錯。小柳柳,讓我們繼續做鄰居吧?!?/br> --